祥瑞客棧,依舊如往日般生日興隆,樓下大廳之中坐滿了食客,酒菜的香氣飄滿了整座客棧。看來就算是魂體入侵在即,也影響不了普通人的吃喝,民以食爲天,若想要生存,必須要進食。就算是修爲有成的靈士,也難逃這天地至理。
杜中付帶着黑色的雪貂在大廳一處角落的飯桌前坐了下來,這個位置非但不容易引起衆人的注意,而且還能夠將整個客棧一樓的景況悉數納入眼中。
隨意點了兩個清淡的小菜,杜中付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喂,大哥你聽說長壽山莊的事情了嗎?”杜中付剛剛夾了兩筷子飯菜,就聽到鄰桌的四個人議論紛紛。
“你是說長壽山莊大小姐的事情吧?哈哈……”
“還用說,現在咱們大洲國的人有幾個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長壽山莊?大小姐?”聽到這幾個熟悉的字眼,杜中付立刻豎直了耳朵,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大洲到底又出現了那些事情。長壽山莊的大小姐,那不就是自己熟知的李瑞雪嗎?
“難道是是李姑娘出了意外?”杜中付不覺得對幾人的談話更在意了幾分,況且他身上還肩負着一項任務,就是要將青青送給李瑞雪的那塊玉佩送到長壽山中大小姐的手上。
“哎,你說這大小姐也真夠有氣魄的,居然敢駁烈火宗少宗主的面子!”四個議論紛紛的食客,看其裝束,倒也像是四處闖蕩的靈士。
“什麼叫駁烈火宗少宗主的面子,那是烈火宗的少宗族看上了人家姑娘,派人上門提親被那個大小姐給趕了出來,哈哈……想不到在大洲國內還有人敢不給烈火宗面子!”另外一個食客補充道。
“可是在大洲國,有誰敢抗衡烈火宗的勢力,當下的皇族都是靠着烈火宗撐腰的!據說那少宗主當下惱怒,歷時派出幾個修爲高深的強者的前往長壽山莊,後來也不知道雙方達成了什麼協議,似乎是長壽山莊被迫答應了烈火宗的提親之事!”
“啪!”聽到自己身邊幾個食客的議論,杜中付手中的那雙筷子應聲而斷,“好一個烈火宗的少宗主,居然到了逼婚的地步!”杜中付心頭怒火熊熊,怪不得天風大陸邪氣盛行,就連皇家背後的支柱勢力竟然也幹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邪惡,又是一種邪惡的氣息的誕生,那烈火宗少宗主的所做,簡直就是對邪惡氣焰的一種彰顯,他若是真的成功,那豈不是會導致日後大洲國內逼婚之舉盛行,有勢力的人可以隨便要挾身單力孤之人,惡源,這又是一種邪惡的源頭。心中氣憤不已的時候,杜中付又對李瑞雪的不公待遇感到擔憂。
“哎,就算長壽山中被逼無奈答應了求親又如何,真想不到那長壽山莊文鄒鄒的大小姐居然會做出逃婚的舉動!據說在得知烈火宗逼婚的舉動之後,那李家大小姐,當天夜裡便夥同自己的貼身丫頭逃離了長壽山莊,”
“逃婚?”簡單的兩個字落在杜中付的心頭,猶如十級的風暴一般,“李瑞雪逃婚?”聽到此處,杜中付那吃飯的念頭早已經蕩然無存,他現在擔憂的便是如何找到李瑞雪,以那個精靈古怪丫頭的性情來說,雖然她不懂的靈力,可有着那些幻陣的存在,誰會知道這丫頭會不會高出什麼亂子來。
“逃婚,你想在大洲國還有烈火宗找不到的人嗎?”四個食客中有一人對李瑞雪的舉動感到不屑,似乎在他的心目中,那烈火宗纔是最具勢力的一派。
“噓……二哥千萬別小瞧了那長壽山莊,烈火宗的少宗主到長壽山莊提親,一來是人家大小姐生的天生麗質,猶如仙子。而更主要的則是看重了長壽山中那驚人的實力啊!”
“哦,長壽山莊有什麼實力,難道能與烈火宗抗衡?”被稱作二哥的那名修士有些不解。
“二弟此言差異,據說那長壽山莊的實力也頗是駭人,單是先天級別以上的人物,就已經暴露出了兩個,誰知道他們背後還有沒有隱藏着的高手!”四人當中的大哥,忘了自己身邊的二弟一眼,笑呵呵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擺了出來。
“什麼?先天境界?還兩個?”起先對長壽山莊實力不以爲然的修士,聽到大哥的說話之後,頓時驚懼萬分,先天境界在整個大洲國都是數得上的高手,一個小小的山莊居然一下子冒出來兩個,而且聽大哥的口氣,這還是擺在明面的,似乎暗地裡長壽山莊還有類似的高手存在。“大哥,你得來的這個消息不回有假吧?”最後這名修士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道。
“呵呵……這個消息千真萬確,我有一個摯友就是烈火宗的直系弟子,這個消息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豈會有假?另外此次烈火宗之所以如此的支持少宗主,也是看上了長壽山莊這股藏而不宣的勢力!你想若是兩家真的成了親家,強強聯合之下,就算那些魂體怪物侵入大洲,憑藉着雙方的實力,也能在邪怪縱橫的情形之下佔據一處賴以生存的地域!”
“不錯!大哥說的對,看來這魂體入侵的事件已經成爲了不爭的事實,要不然想烈火宗這麼個龐然大物也不回出這種幺蛾子事件了……”
杜中付在端坐在自己的飯桌之上,聽着那四個修士毫無顧忌的議論着長壽山莊跟烈火宗的事情。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跟青青離開大洲的這段日子,長壽山莊居然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也不知那逃婚的李瑞雪現在到了何處。無形當中杜中付對李瑞雪的近況極是擔憂,彷彿不及早知道李瑞雪的情況,則令他食無味,寢難安。
“這位仁兄,但不知你所說之事是何時發生的?”坐立不安的杜中付起身走到鄰桌的旁邊,微微躬身,衝着那四人當中的大哥詢問道。
“哦?”四個食客看了杜中付一眼,見是一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未冠少年,四人臉上不禁裝出了一份深沉。
“呵呵,若是說那大小姐的逃婚,大約是在半月之前發生的情況。怎麼,難道小兄弟知道那大小姐的下落?若是能夠爲烈火宗提供出李家大小姐的下落,那可是有着天大的賞賜啊!”四人破有些調侃的味道,在大洲國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眼前的少年居然不知,想必這少年不是身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便是家族中不受重視的庶子外出歷練。
“半月前嗎?”杜中付喃喃着,“如此多謝了!”衝着幾個人再次頷首,杜中付便欲回到自己的桌上。
“喂,小傢伙,你隨身帶的這頭黑貂不錯,皮毛錚亮,若是用來打造一條上好的貂皮圍巾,指定能夠賣個大價錢!”四人中的“二哥”見到油光嶄亮的黑色雪貂,隨口嚷嚷了一句。
“吱吱!”聽到那人說道自己的皮毛,雪貂一雙不大的眼睛突兀的望向說話之人,剛纔還一臉不屑,調侃着要將雪貂的毛皮做成圍巾的修士,在面對着雪貂深邃犀利的眼光之際,突然感到自己的內心被一股森然的氣息充滿。“刷!”霎時之間,這修士的身上便佈滿了冷汗。
“老二,不得對小兄弟無禮!還不向小兄弟賠不是!”四人當中的大哥明顯看出了雪貂的不凡,及時的對着自己的二弟施展了一個眼神。因爲此時他注意到眼前少年的身上也有着隱隱的靈氣動盪,而令自己震撼的是,自己居然無法看透杜中付的修爲,如此說來,豈不是意味着眼前的少年有着自己都不及的高深修爲?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這大哥急命自己的二弟向杜中付道歉。
“小兄弟,切勿見怪,剛纔我是說笑的!”隨着那二哥的致歉,似乎威逼自己的那股寒氣也在緩緩的減退着。
“我家兄弟不會說話,還請小兄弟見諒!我等敬小兄弟一杯,算是賠罪了!”說吧,這帶頭的大哥便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不必了!”杜中付淡淡的說道,杜中付還不至於因一句玩笑話,便跟人家翻臉。
“咔嚓!”就在杜中付轉身之際,忽然聽到客棧二樓之上一聲欄杆斷裂的聲響。
“砰!”緊接着,隨着幾根木質欄杆的斷裂,一個人影從二樓的平臺之上猛的摔落在店外的大街之上。
“出事了!”
“轟!”一幫吃飯的食客在聽到店外的聲音之後,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都匆匆的趕出店外,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恩?”杜中付驚奇的擡頭望了一眼剛纔斷裂欄杆的二樓,那裡的空氣當中還殘存着淡淡的靈力,想必剛纔二樓之上發生過簡短的爭鬥。
“嗖嗖嗖!”就在先前那人跌落到地上之後,緊接着三道身影從二樓上直接躍下。
“呵呵……大肥豬,今天你栽到我們手上,非讓你嚐嚐我們的手段不可!”三人落地,其中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店外傳進杜中付的耳內。
“這是……”入耳的聲音不大,單是杜中付卻聽出接幾分熟悉的味道。“走,去看看!”衝着雪貂一嚷,杜中付便帶着雪貂擠出了祥瑞客棧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