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你真的想叫我放開黃七?”齊源依舊小心謹慎,即便他他已經覺得暗中有人相助,但對於修爲高出自己的徐彪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摸不準徐彪此番舉動是被迫無奈還是麻痹自己的手段。
“是!”一臉的祈求,彷彿齊源要是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徐彪寧願跪地不起。其表情惟妙惟肖,每一半點的裝腔作勢,反而更叫齊源覺得有鬼。
“好!只要你將身上的衣服脫了,我就放開黃七!”齊源鬼主意頗多,胖胖的腦袋瓜急轉了兩圈便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倒要看看徐彪是不是真的犯傻,況且如此羞辱人的方式也是當初齊源從徐彪等人的手中學來的,只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受虐的反倒成了徐彪本人。
“脫衣服?”徐彪聞言微微一怔,似乎對於齊源的這個要求具有一定的抗拒。
“怎麼,你不願意?”齊源臉色一寒,抓着黃七的手掌更加的用力。
“啊……”徐彪咿咿呀呀的幾聲,突然雙手扯着自己錦袍的衣領,刺啦!隨着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徐彪身上那價值不菲的華麗錦袍便應聲而裂。現在徐彪的神魂之力如何是原本就是魂體怪物機靈鬼的對手。腦海中崩現的脫衣服不好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按照機靈鬼的意願撕裂了自己的錦袍。
“哈哈……”齊源見到徐彪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意外當中夾雜着欣喜。他樂呵呵的將自己的左手一鬆,黃七的身子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軟塌塌的癱軟在地上。
“好!不錯,繼續脫!”齊源邪邪的衝着徐彪一笑,“等你脫光了,再照看黃七,我就不賠你們玩了!”大嘴張開,齊源甩開兩條粗短的壯腿,迅速的鑽入看熱鬧的人羣中。
“這個胖子!”杜中付衝着齊源跑出去的背影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齊源還是那般天不怕地不怕,在知道徐彪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情況之下,還敢對徐彪下達這種命令。其實齊源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至於徐彪能不能真的按照他所的那般行事,就不在齊源的考慮範圍之內了,他所想的便是儘早離開客棧門前這塊是非之地而已,只要自己到了學院,就算徐彪恢復了神智事業不敢輕易找自己的麻煩。
“主人?”在齊源離開之際,機靈鬼並未收到杜中付的指示,急忙一道神識竄入杜中付的腦海,徵詢着杜中付的意思。
“讓他再脫上兩件,只要不光着身子就行!”杜中付思摸了片刻,便對機靈鬼發出了指令。
“桀桀……”收到杜中付的指令,機靈鬼的神魂當中爆發出陣陣嬉笑,他突然發現如此懲治惡人遠比當初自己吞噬旁人的神魂還要痛快,彷彿杜中付的命令對機靈鬼來說根本不是一項任務,而是一項極爲好玩的遊戲一般,到了現在機靈鬼若是還處理不好,那他就枉爲魂體怪物了。
“刺啦!”又是一聲布匹開裂的聲響,徐彪錦袍之下用以取暖的夾襖也應聲而開,一身粉白的嫩肉隨着他身上夾襖的開裂呈現衆人的面前。
不僅如此,似乎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強悍,徐彪在將夾襖撕裂之後,還衝着路邊之人很是得意的炫耀着自己那白嫩的肌肉。
“瘋了!徐家公子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在大街上玩起了脫衣!”一些個跟徐家有利益牽扯的人,見到徐彪的瘋狂舉動,震驚的不知該當如何是好。不知道是上去勸止好,還是任其發狂的好。若是上前勸阻,萬一徐彪再以對付丁峰的手段對付自己那該如何?可是不上錢勸阻,萬一被徐家的人知道自己看他們大公子的笑話而不出面維護,那日後自己的生意很可能會遭受到徐家的報復。有些聰明的傢伙見到此景,便悄悄的退出了人羣,只要不被徐家抓到把柄,就算是徐彪再大街上脫的光溜溜的跑路,那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徐彪,莫非你瘋了不成?”正當圍觀者議論紛紛之際,遠遠的一聲悠遠渾厚的洪亮聲音從神醫學院的方向飄了過來。那渾厚的聲音當中似乎夾雜的無尚的鎮定之力,撕扯着自己衣物的徐彪聞言,冷不丁的呆了一下,而後眼中神色一變,便站在原地仿若石柱一般一動不動。
“有高手來了!”聽到這聲飽含靈力的叫喊,杜中付也知道有高手出現,光憑藉對方肆無忌憚的其實來看,那人的身份在學院當中擁有着不弱的地位。
“嗖!”衆人的眼中一花,一道虛化的人影從圍觀者的頭頂疾馳而過,等那虛幻的殘影剛剛清晰之際,那人已然來到了徐彪的近前,“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傳進衆人的耳內。
“蹬蹬……”徐彪被來人一記耳光擊打的後退了數步,眼中清明乍現,疑惑片刻,而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懼怕與憤怒來。
就在那聲高和響起的時候,杜中付已經叫機靈鬼停下了對徐彪身體的控制,他是怕來人能夠看出機靈鬼的存在,若是如此,那消息一旦傳開,整個紅安便會人心惶惶,令百姓苦不堪言。
沒有了機靈鬼對徐彪神魂的控制,徐彪此時已經恢復了清醒,只不過對於剛纔荒謬的舉止他絲毫不知,彷彿在他腦海中,就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噩夢,可是但他看到自己腳下那撕裂的錦袍以及自己裸在外面的上身時,他便意識到似乎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出了一件蠢到了家的糗事。
“水長老!”徐彪呆呆的望着眼前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的老頭,不但不敢抱怨,反而在心頭對水長老的此舉有着極大的感激,若不是水長老這一巴掌,恐怖自己還在做着令旁人恥笑之事。
“居然是這個老傢伙!”真所謂是冤家路窄,徐彪望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水長老的時候,杜中付也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個老頭,令杜中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這突然出現的老傢伙竟然就是當**得自己離開神醫學院的內院長老——水千愁。
看着使自己流落他鄉的罪魁禍首,杜中付恨不得立刻上前狠狠的教訓對方一番,只不過在沒有得知郝彤的近況之前,杜中付還不想作出這般影響頗大的動作了,至於眼前的水千愁,杜中付自然不會放過。
“笨蛋!”見到徐彪清醒,水千愁憤恨的斥責了徐彪一句,“還嫌丟人不夠,快些披上衣服!”對於徐彪清醒過來就呆立在原地的舉動,水千愁頗是氣惱,心中暗道此次自己找了幾個小輩幫忙,怎麼越幫越忙,這樣如何能夠知道杜中付的下落。隨着水千愁手臂一揮,一件老式灰色長袍出現在徐彪的身上,顯然這件長袍是水千愁自己的衣物,不過爲了徐彪不至難堪,只能拿出來暫時遮醜了。
要說整個神醫學院誰最想捉到杜中付,絕對是眼前的水千愁了,水千愁不但因爲極陰之地試煉一事遭到內院長老團跟院長的責罰,更因爲杜中付一事處置不妥,使得神醫學院的名聲大受折損,內院長老團依舊作出決定,若是水千愁不能在近期內將這家負面影響頗重的事情處理好,那就要出了水千愁頭上長老的稱號。
水千愁急啊,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只從自己上次親自追蹤杜中付失利之後,彷彿杜中付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管自己派出多少的探子,都沒有杜中付的消息傳來。
眼看着內院長老團限定的日期就要到來,爲了找到杜中付的下落,水千愁更是絞盡腦汁,這不,外院中凡是跟杜中付有過過節的學員都被他調動起來,使用出各種方式來調查杜中付的下落,就連今天黃七三人對付齊源的招數都是這水千愁暗中授意的,否則黃七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在學院附近對齊源大打出手,只不過事實難料,想不到被杜中付碰到,打亂了他們原先的策略。
“帶上黃七,跟我回去!”一聲吩咐,水千愁便氣呼呼的走在前面。“哎!”在水千愁的面前,徐彪表現不出半點紈絝子弟的狂傲來,急忙服下身子將癱軟在地的黃七扶將起來,跟在水千愁的身後,急急的朝着外院的院門走去。
“絲絲!”衆人沒有留意到的是,在徐彪俯下身子攙扶黃七的剎那,一縷常人難以察覺的白色霧氣從徐彪的頭頂之上冒出,在大街上輾轉了幾個圈之後,便悄然消失在圍觀的人羣當中。
一衆圍觀者見到徐彪跟齊源都已經離開,自然也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致,不過剛纔徐彪那瘋狂的舉動,還是給這些看客們留下了記憶猶新的印象,在日後狐朋狗友一同吃喝之際,倒是讓他們多出了一些談資。
“主人,剛纔那個老頭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返回到藥鼎中的機靈鬼對杜中付傳達着自己的最新發現。
“哦,什麼氣息不對?難道你猜出這個老傢伙就是我的仇人?”杜中付不解,他還以爲是自己對吹千愁仇視的情緒被機靈鬼感知到,才如是說的。
“不是!”機靈鬼趕忙解釋,“從那老頭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呸,不是同類,是那些邪惡的魂體怪物的氣息!我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善良之輩!”似乎覺得自己有口誤,機靈鬼及時的更正自己的所言。
“魂體怪物的氣息?”聽到機靈鬼的話,杜中付才意識到事態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意料,“難道是水千愁是魂體怪物附身的生物?不對啊!”杜中付思索着進入極陰之地使得情景,雖說自己跟水長老不合,可若是水長老真的被魂體附身,就算自己不能發現,可對魂體怪物有着先天敏感的雪貂不至於發現不了吧?
“你沒搞錯?”杜中付質疑的詢問機靈鬼。
“錯不了,這種氣息也只有我們魂體生物能夠感知,不過我也有些奇怪,這老頭身上的魂體氣息並不濃重,即便是有,也是一股極弱或者有些殘缺的魂體偶然進入,並未佔據老頭的神魂,只不過這老傢伙不知道魂體的厲害,若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之下,那股虛弱的殘魂也會逐漸壯大,到時候是什麼情況,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是叫我奇怪的所在,這種殘魂入體,逐漸壯大的魂法乃是鬼宗的高等秘法,我就奇怪了,此處怎麼會出現懂得此種功法的殘魂?”
“殘魂?”聽完了機靈鬼的解釋,杜中付身子一顫,聯繫機靈鬼的分析,一下子令杜中付想到了被自己吞噬了一個分身的怪物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