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噼啪的電光火花,虛空中被強行開闢出的通道瞬間癒合,若不是杜中付等人親眼見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敢相信此刻平靜的空間不久前曾經出現過吞噬人的時空黑洞。
“還有你這小子,居然暗中勾結遺失之地的狼族,若不是老夫有所限制......哼......”還是那飄渺的聲音,一聲怒哼出來,已經被先前變故震驚的唐海龍身子一個趔趄,便一屁股坐在坑窪的地面之上。面色慘白,不見絲毫血色。
“小子!一年不見,想不到居然進步神速,不愧是主人看中的人選!呵呵......”教訓完了唐海龍,那飄渺的聲音突兀的和藹了許多,落在杜中付的耳中,猶如三月的春風,有股暖暖的意境。
“小傢伙加油啊!”隨着一句勤勉的話說完,那半空中瀰漫的血色便悄然而退,就算杜中付百般找尋也看不出一絲的端倪,伴隨着血色巨鼠的不見,那神秘飄渺的話語也不復存在。
“前輩......” 杜中付試着呼喚了兩句,卻如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半點的反饋。看樣子,似乎這神秘之人已經離開了此地。
“這神秘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此刻杜中付的心境難以平靜,剛纔一番經歷實在令他稱奇不已想,他想象不到天風大陸之上居然有如此修爲的靈士存在。破碎虛空那該是什麼樣的修爲才能擁有的實力?
不過神秘之人留下的話語卻叫杜中付好生疑惑,“一年不見?莫非自己跟那人相識?”杜中付很是詫異,着神秘人的話語之中分明透漏着信息,就是這神秘之人與自己相識,可是自己什麼時候結實過如此神秘的人物?
“神秘之人?”杜中付細細的將自己的思緒整理了一番,“莫非......” 杜中付一下想到一年前正是自己進入神醫學院的時候,關聯之下令杜中付想到自己進入學院時曾經遇到一個未曾謀面的神秘之人相幫,神醫學院的開宗令牌便是一神秘之人相贈。
“剛纔的血鼠便是當初送給自己開宗令牌的神秘人?”杜中付感激之餘,更是驚歎於對方的身份與修爲。神秘強大,倒是叫杜中付對血鼠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其實杜中付猜測到與事實有着一些差異,當初將神醫學院的開宗令牌送於杜中付的,並不是血鼠,而是血鼠的主人,另外神秘的主人曾叮囑過血鼠暗中留意一下杜中付的情況。血鼠的出現並非偶然,由於先前那黑狼破開虛空出現在天風之際,便引起了血鼠的注意,等他趕來見到黑狼的所爲時。便毫不顧忌的出手了。血鼠出手的原因,並不是因爲黑狼欺凌的對象是杜中付,還有更加重要的原因。
“唐海龍!”神秘的血鼠離開,杜中付一下盯住了坐在地上的唐海龍,雖然唐海龍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是此刻的他身受重傷,而且剛纔血鼠的一番警示更是令他心驚不已,原本認爲能夠得到遺失之地狼族的援助,他在天風之上便可以橫行無忌,可沒想到天風之上居然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僅僅一句話,就能令自己仰視的黑狼體若篩糠,就算用腳趾頭唐海龍也能猜出,剛纔給自己警告的神秘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你小子想要做什麼?”看着杜中付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唐海龍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剛纔黑狼便是他招呼過來的,而且那神秘人到底走沒走,唐海龍的心底一直在打鼓,血鼠臨走之際對杜中付說的話並未刻意的隱瞞,因此作爲旁聽者的唐海龍將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令他想不到的是眼前的少年居然跟那神秘血鼠是老相識。就算此刻唐海龍還有着動武的能力,在沒有確定血鼠走沒走之前,他卻不敢以身試險。
“唐海龍,想不到你一宗之主,居然做出勾結狼族的勾當,我問你,爲何那黑狼對長壽山莊之人這般仇視?還有你們到底對長壽山莊做了什麼?”先前黑狼的舉動杜中付依舊曆歷在目。在見到自己胸口的冰凌鏡時,那黑狼不由分說便動了殺機,若不是血鼠的突然出現,此刻自己能否保住性命還真在兩說之間。
“哼......臭小子莫要得意,雖說那血鼠厲害,但是遺失之地狼族的厲害豈是你等小輩所知曉的。”見杜中付打聽狼族跟長壽山莊的關係,唐海龍不覺的又硬氣了許多。血鼠雖是強大,可黑狼背後卻有着整個狼族的撐腰。若是狼族中那些老傢伙出現,未必不是血鼠的對手。
“咦,不對!莫非你不是長壽山莊之人?”剛剛說了兩句,突然唐海龍意識到一個問題,若是杜中付真是長壽山莊之人,怎麼會不清楚莊內發生的變故,可杜中付胸口上的冰棱鏡卻清晰的表明,只有長壽山莊嫡系的子弟纔有資格佩戴這具有辟邪作用的冰棱鏡。
“說,長壽山莊發生了什麼?”畢竟事關李瑞雪的家園,從唐海龍的語氣之中,杜中付便有種預感,似乎長壽山莊真的發生了不詳事件。無形之中,杜中付身上的威壓釋放出來,大有威逼唐海龍的陣勢。
“小傢伙,不必在我面前耍花招,老夫不吃這一套,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若長壽山莊有你什麼親人的話,最好及早回去看看!否則便沒有機會了......哈哈......”面對着杜中付的質問,唐海龍突然詭異的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說什麼?”杜中付大驚,聽到唐海龍的話,杜中付先前的預感更加強烈。怪不得長壽山莊在李瑞雪婚事上會妥協,看來其中指定另有隱情。
“噗!”見到杜中付聽罷自己的一番話,陷入深思之中,趁着此個機會,唐海龍自袖口中摸出一道淺黃色的符帖,趁着杜中付不備,猛的將其祭出。
“嗡......”一束白色的空間之力自唐海龍身側瀰漫出來。
“移動法陣!”杜中付不是沒有見識之人,跟在青青身邊的日子,對於一些小型的法陣也略有研究,這種空間傳送的符陣珍貴無比,想不到爲了擺脫自己的追問,那唐海龍竟然動用瞭如此珍貴的傳送法陣。
法陣既然已經開啓,憑藉着杜中付現在的修爲根本不能阻止,隨着空間一陣漣漪波動,唐海龍的身體就在杜中付的面前,被那束光華帶去了蹤跡。
“雪貂,咱們走!”見到唐海龍消失了蹤跡,杜中付並未追擊,不過卻失去了在此地待下去的念頭,轉身對着雪貂疾呼一聲便帶着雪貂離開着是非之地。
烈焰城外一處僻靜所在,一道疾馳的人影由遠而近。在其身後跟隨着一道白色獸影,這一人一獸正是從烈火宗內出來的杜中付跟雪貂。
嗖的一下,杜中付停住了腳步,四下裡看看,確定附近沒有旁人,這纔有些心焦的對雪貂說道:“不知機靈鬼什麼情況了?”剛纔先是黑狼出現,接着就是血鼠的大顯身手,在後來便是從唐海龍口中得知有關長壽山莊的事宜,一直叫杜中付沒有機會查看機靈鬼的傷勢。
雪貂對着杜中付將它那小腦袋上下點動幾下,似乎雪貂明白杜中付的意思。隨着杜中付與雪貂身上金光閃爍,此處便失卻了這一人一獸的蹤跡。
金鼎空間之內,機靈鬼控制的石人安靜的立在一處,而作爲魂體存在的機靈鬼此刻也從石人軀體中逃脫出來,正以魂體的形態凝聚在石人一旁,乳白色的魂體之中依舊摻雜着些許的翠綠,似乎那四佰帶來的影響此刻機靈鬼還未完全消除。
“機靈鬼?”看着機靈鬼魂體中一道道的翠綠熒光,杜中付神魂一展,一條煞絲從自己的手中飛出,輕巧的落在魂體的機靈鬼身上。“嘶嘶!”吞噬之力展開,魂體之中的翠綠色光華急速的消減着。杜中付曾經不止一次的與四佰打交道,他清楚自己的煞絲能夠吞噬這奇異的物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剛剛有天地之別的金鼎空間之內更是沒有了時間概念,等杜中付將機靈鬼魂體內的四佰怨氣悉數化解時,懸浮在半空的鎮海珠居然偏向了西方。
“主人......”恢復過來的機靈鬼神魂之中帶着疲憊,“主人,那綠芒的力量實在邪異,先前的一抹我倒是能夠控制,可後來那股力量實在強悍,我只能以魂體形態暫時脫離這石人的身體了!現在石人的身體之中還充斥着那股邪異的力量!”魂體內的四佰怨氣消除,機靈鬼便將進入金鼎空間內的遭遇對杜中付講述了一遍。
此時的杜中付也知道了這四佰確實與衆不同,其中蘊含的怨氣被鮮血激活之後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以機靈鬼神魂之體都無法與其中的怨氣抵抗,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枉死者,臨死的怨氣能夠化出這麼奇異的一種存在。
“放心!這石人中的怨氣我能化解!這個石人還是你的!”杜中付從機靈鬼的語氣見也能聽出,對於眼前的石人機靈鬼頗是在意,若因爲四佰的緣故不能控制這石人,恐怕會給機靈鬼這個魂體造成不小的心結。
煞絲連出,異火飄香!當下杜中付便展開自己的所能,不斷的煉化着石人體內的四佰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