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杜中付見到對方因爲一件兵刃的折損便出現如此瘋狂的表現,真不知他是如何修煉到現在這種境界的,修士最講究的便是心境,心境一亂,對修爲百害而無一利。
杜中付一聲輕哼,挪身而上,迎擊那名古姓的中年人。
“砰!”杜中付的拳頭與對手的掌刀相遇,出奇的沒有出現先前那般的景象,這人將杜中付得拳力卸出大半,其手臂宛若一條無骨的柔蛇,藉着杜中付的前衝之勢,突然纏住了杜中付的手腕。
“哈哈……毀我的兵刃,我要你付出相當的代價!”與此同時,這人左手之中竟然有冒出一柄冷氣森森的黑色匕首,二話不說,他手上的匕首直朝着杜中付的手腕看去。
“陰毒!”其是這人哪裡知道杜中付擅長的便是近身的對戰,在其揮動匕首的剎那,一縷煞絲從杜中付德手腕之處,徑直鑽入到了古姓中年人的手臂當中。
“啊!”到了半途上的黑色匕首微微的一頓,藉着這個機會,杜中付手掌發力,“砰”的一聲將對方的手臂震開。
“呼!”帶着金色光芒的拳頭直接砸向對方的前胸。
“嗖嗖!”杜中付將經歷放在對付着古姓中年人的時候,突然從他身邊不遠處的樹林之內,飛出數把勁力十足的冰劍,而且緊隨着冰劍,一道灰色的身影手持利刃,以迅猛之勢襲向杜中付,看場中的情形,就算是杜中付傷了古姓的弟子,也難逃被這突然冒出來的怪人偷襲的厄運。
“老匹夫!爾敢!”
與此同時,一道宛若洪鐘一般的吼叫傳到場中衆人的耳中,令大家感覺到一陣轟鳴,“嗖!”優勢一道火紅色衣衫的身影從林中直竄而出,他後發先至,竟然一縱身躍到了那數把冰劍之前。
“砰!”隨着這道紅色身影的靈氣展開,一道火焰屏障將那些襲擊向杜中付的冰劍悉數攔截下來,與此同時這人更是揮出一道道火焰流星,砸向那持劍偷襲之人。
“轟!”杜中付知道身後有着變故,可依舊是將拳頭擊在了古姓弟子的身上,“刺啦!”古姓的中年被杜中付一拳擊出,受傷的軀體貼着地面竟然劃出一道深深的痕印。
“你……”古姓中年望了杜中付一眼,便白眼一翻,徹底的昏死過去,被杜中付那硬過金鐵的拳頭擊中前胸,若不是慌亂之際他胸前有着護體的靈氣,說不準那一拳頭下來能夠要了他的性命。
“轟!”與此同時,杜中付身後兩個身影也一觸即分,那灰色衣衫的身影偷襲不成,與紅色衣衫先後從高處落下。待兩人站定,場中的衆人才看清了這兩人真正的面目。
“水長老,想不到以你的身份居然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偷襲之事,你就不怕落在學員的眼中,有損學院的聲譽嗎?”落地之後,穿着紅色煉丹袍的郝彤不無譏諷的奚落道。
“郝彤,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包庇學院通緝的犯人,莫非你也想叛出學院?”見到自己的奸計未能得逞,水千愁頓時露出了他的醜惡嘴臉。
其實水千愁到此地有些時間了,只不過他看到杜中付跟內院的兩個中年弟子交手之後,他反而不急於出現了,一來他想坐收漁翁之利,杜中付跟戰鬥的那兩名弟子不論誰受傷,得益的都是他水千愁。
“師傅!”此時的杜中付已然看清楚了來人,身着紅色煉丹袍的老者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師傅郝彤,至於那偷襲自己的猥褻老者,正是當初逼得自己離開神醫學院的罪魁禍首——水千愁。
“哇!杜中付的師傅好有氣魄,爲了救自己的徒弟,竟然敢跟內院的水長老叫板!”一些外院弟子見到郝彤在水千愁的面前毫不示弱,自然令不少的學員羨慕不已,有一個能給自己撐腰的師傅,這在神醫學院中是多麼可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郝彤大師是做什麼的?別忘了杜中付可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外院的弟子議論紛紛,可面對水千愁偷襲事件,內院的弟子反倒覺得臉上無光,一名內院的長老居然幹出此等爲人不齒之事,這也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好徒兒!”見到杜中付的修爲突飛猛進,郝彤甚感自豪,原本他便認爲杜中付不是池中之物,想不到數日不見杜中付竟然能夠力敵兩名六重天的內院精英弟子而不敗,已經超出了郝彤預期的估計。他對着杜中付肯定的點點頭,雙眼之中滿是喜悅的淚花。
“臭小子,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神醫學院,看來你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見到杜中付出現在面前,水千愁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爲他一見到杜中付便想起當初率領着一幫人追擊杜中付而落進糞池的糗事。
一個內院響噹噹的長老,居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院弟子手中吃了如此一個難以啓齒的大虧,如何能夠叫水千愁在同僚面前擡起頭來,爲了此事水千愁多日茶飯不思,最後寧願自己掏腰包加大了捉拿杜中付的懸賞,也要把杜中付捉來狠狠的懲戒一番。甚至於他想要了杜中付的性命也在其計劃當中。
“水千愁,你這個老匹夫,咱們的賬也該好好的算算了!”杜中付盯着一臉猥褻的水千愁,冷冷的說道。原本杜中付認爲自己脫離學院也就算了,可面前的這個老傢伙居然死死盯住了自己,非要將自己捉拿不可,而且爲了捉拿杜中付,水千愁更是想出諸多計策,以自己身邊的友人來威脅自己就範,動自己身邊的人,這是杜中付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的。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觸及到底線,杜中付的爆發也會令世人驚歎。
杜中付一開口的話,在學員面前稱其爲老匹夫,無異於當衆給了水千愁一記耳光。
“哼!郝彤,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居然敢對學院的長老如此不恭?”
“呸!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早已經脫離了神醫學院,管你是什麼長老還是長少,這與我何干?我只知道你是一個披着人皮,不做人事的敗類!”聽到水千愁向自己的師傅問難,杜中付不禁怒從心頭起,將水千愁的話語接了過來。
“廢話少說,你不是想要捉拿我嗎?儘管放馬過來便是!”說話間杜中付氣勢沉凝,巍峨磅礴,彷彿是一個身居上位睥睨天下的大將軍相仿。
“徒兒!”郝彤關切的眼神,但是礙於當初他對自己師傅的承諾,郝彤不能做出有違學院綱要之事。
“師傅放心,我能應付!”會心的對着郝彤一笑,杜中付高漲的氣勢再次迸發出來。
“好,既然郝彤大師不插手,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內院內院長老的厲害!”水千愁對郝彤還有有着一絲顧及的,因爲他知道郝彤背後有一個自己惹不起的師傅,只不過是郝彤的師傅行蹤不定,多年不見其蹤了。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老匹夫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仗着自己的職位胡作非爲!”杜中付雙手急速的結出一兩個奇異的法印,這幾個法印都是他從金色藥鼎的圖畫之上習來的,其蘊含天地至理,深奧無比,有奪天地造化之妙。
“汩羅印!”杜中付結出的法印名爲汩羅,此法雖說是一種煉丹的輔助,修煉有成,可將煉丹爐內的藥物瞬間融化,但最近杜中付細細的研究,發現此印更像是一種與人對戰的絕學,其威力巨大,奧妙無窮。達到極致境界,可以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來。
“嗡嗡!”隨着杜中付手中法印的結成,兩股靈氣如同出水的蛟龍,蜿蜒擺尾,兩條游龍相互交織,透發出懾人的氣息,朝着對面的水千愁便撲了過去。
“哼哼……”水千愁一聲冷笑,其實他心中也覺得奇怪,杜中付憑什麼有這麼大的自信感與自己挑戰,想當初杜中付剛剛叛出學院他帶人追擊時,杜中付連反抗的意識都不曾出現,這才相隔多久,杜中付便有了戰勝六重天修士的能力,着實叫水千愁感到驚訝,“莫非這小子在出逃的這些日子有了什麼奇遇不成?”
水千愁心中猜測,但是手上絲毫不敢放鬆,萬一自己不小心吃了杜中付的虧,那他真的無顏再在內院呆下去了。
“不自量力!”
“刷!”隨着水千愁手中長劍的揮舞,銀光漫天,巨大的冰盾護住其全身的同時,三五根粗如樹樁的冰柱從高空中朝着杜中付頭上錘落。就算杜中付能夠抵禦住冰柱的穿刺,可是單是它們從高空中落下的衝擊力,就能將人活活的震死。
兩條靈氣真龍與半天空落下來的冰柱相爭,光華閃爍,聲若雷鳴。
“錚錚錚”
粗壯的冰柱裂開,化成萬千的短劍宣鳴,一束束犀利的鋒芒從漫天冰雪中透出,帶着無窮無盡的冰冷殺意。
“汩羅再生!”杜中付法印再接,呼呼!剛纔與冰柱相爭散裂開來的兩條蛟龍,竟然復活過來,半空中張牙舞爪吞噬着數之不盡的點點冰芒。
“轟隆…….” 天空都在顫抖,隆隆之聲,令人心悸,使得在場的學院中人大開眼界,它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意識到煉丹的法印居然有這如此神效的功用——對戰,杜中付施展的法印哪裡像是煉丹的輔助,分明就是一種高深至極的戰鬥武技。
水千愁相當的吃驚,杜中付憑藉着一套煉丹的法印居然抵得住自己多年苦修得來的冰寒之力。
以煉丹之輔抵擋高階的武學,而且看上去杜中付依舊遊刃有餘,沒有施展全力的模樣,着實在超出了常理。
“千龍閃!”刷的一下,水千愁不愧是內院中的長老,其對戰經驗吩咐異常,一件高空落下的冰柱對杜中付構不成威脅,歷時改變策略。身上靈氣悉數的納入手中兵刃之中,長劍鋒芒接連震盪,嘶嘶的水汽在半空之上迅速凝實,眼瞅着數十道水汽形成的龍身盤繞突擊。
“疾!”水千愁劍鋒一指場中的杜中付,那數十道有身無首的龍體便朝着杜中付纏繞而來,
這個場景非常驚人,那盤恆的龍身似乎有着毀滅山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