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鐵奎的聲音雖低,卻清晰的落在杜中付的耳中,“這便是烈火宗的少宗主,搶走李姑娘的罪魁禍首?”順着鐵奎的目光,杜中付倒是看清了剛剛從報名處閃身出來的一人。
來人身穿海底藍的綢布短衣褲,外披火紅色的絨毛大氅,面如滿月,眉插兩鬢,一雙大眼犀利深邃,射出的神光猶如實質,令人望之生畏。丹鼻闊口,倒也是一副不俗的模樣。
“哈哈哈……”唐建一開口先是大聲笑了一通,“這位小兄弟放心,鐵奎兄所說的話就如同我說的一般,既然鐵兄已經答應你擁有了挑戰我的資格,那便是有了!”這唐建也是剛剛來到此地,見到一衆人圍觀,細細打聽之下才明白事情的經過,對於鐵奎所謂的辦法,唐建倒也覺得有理,否則要是叫這些前來的年輕靈士都參加比武,恐怖沒有十天半月還真出不了結果。
“鐵兄,我看這事就煩勞你了!剛纔的辦法着實不錯,報名前先隨機淘汰部分參賽者還真能夠省卻不少的時間!”衝着鐵奎微微點頭,平日裡唐建跟鐵奎的關係便不錯,只不過唐建也隱隱的感覺到,杜中付跟鐵奎之間的關係並不想看到的這麼簡單,
另外杜中付的表現也落在唐建的眼中,雖然杜中付的表現超乎一般的靈士,但是唐建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就算杜中付修爲不弱,也不過是自己求親路上一塊墊腳石而已。唐建憑藉着自己六重巔峰的修爲,早已經傲視天下的年輕靈士,六重巔峰,放在烈火宗中也是長老一般的存在了。
“等等!唐少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通過擂臺比武,直接找你挑戰?”見到唐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杜中付暗叫老天幫忙,幾番巧合之下,自己竟然可以直接找唐建挑戰,若說不是冥冥之中有神靈相助,杜中付都有些不信了。
“不錯!”唐建望着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杜中付,點頭承認道,他不明白杜中付突發此問的意思。
“此話當真?”
“笑話!本公子說話何時不算?現在這麼多的人證在前,你當本少爺還會與你耍賴不成?”唐建原本望着杜中付還略帶幾分欣賞,可杜中付此句話說出,唐建的眼中竟然綻放出逼人的寒氣。
“呵呵……”見到唐建處在發火的邊緣,一旁的鐵奎心中竊喜,既然自己不是杜中付的對手,何不借着少宗主之手,將杜中付好好的懲治一番?當下,鐵奎眼珠轉了幾圈開口插言道:“少宗主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既然說你擁有了挑戰的資格,那你可以隨時向少宗主挑戰!少宗主您說是不是?”
“恩!”唐建點頭,雖然對鐵奎的越俎代庖稍有不喜,但是犯不上爲了一個區區參賽少年跟宗內的勢力弟子交惡。
“隨時?”杜中付自然聽出了鐵奎特意強調的二字,“如此,在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少宗主能夠替在下了卻這此樁心願?”
“說來聽聽!”唐建強壓着心頭的不爽,不知道眼前的杜中付到底要搞些什麼名堂。
“我現在可否向少宗主討教一二!”杜中付不想節外生枝,既然已經遇到了唐建,而且更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自己可以隨時向唐建發出挑戰,那距離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已然不遠。
“現在?”唐建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絲絲寒意,眼前少年趕鼻子上臉,居然這般的不識擡舉,竟然還沒有參加比武就要提出對自己的挑戰,着實顯不出自己的地位超然。
“沒錯!不知少宗主可否答應?”察覺到了對方的怒火,但是杜中付毫不退讓,原本他來此就是爲了解救李瑞雪脫離苦海,現在的唐建既然爲自己營救李瑞雪提供了籍口,杜中付豈會放過如此的良機。
“你這番性急所爲何事?難道真的想借着與我動手的機會,要在大洲國一舉成名?”盯着杜中付,唐建眼中寒意越發濃重。
“聽說少宗主此舉是爲了驗證自己在當下年輕一輩靈士中卓然地位,而且在下還聽說這擂臺比武的勝負關係着少宗主的一樁婚事,不知是否?”
“不錯!既然你知道本少爺的用意,眼下向本少爺挑戰又是爲何?難不成你對李家小姐也有意不成?”冷冷的聲音從唐建的口中傳出。
“少宗主誤會在下的意思了,既然少宗主說過配當上李姑娘的只有當下最傑出的年輕修士,我只不過是想驗證一下,少宗主是否就是自己口中所說的最傑出之人!”面對着唐建泛起寒光的雙眸,杜中付毫不避讓,不急不緩的跟唐建應答着。
“哦?”唐建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光,不過一閃而逝,“這麼說,小兄弟自認爲自己的修爲 不弱於在下了?”
“口說無憑!比了才知道!”
“嗷!”一衆圍觀的青年靈士,在聽到杜中付大言不慚的挑釁之後,人羣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有好戲看了!”
“哈哈……有志氣!看來今日鐵奎兄給在下尋到了一個不錯的挑戰者啊!”陰寒的目光掃過,叫鐵奎倍感不爽。“也罷!既然說你擁有了挑戰本少爺的機會,現在你提了出來,本少爺也不好推脫,如此就算是給擂臺賽增添一道別樣的開幕儀式吧!”說完,唐建刷的一下,將自己身上的紅色大氅一甩,那紅色大氅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徑直飛落在擂臺旁的一根栓馬樁上。
“看啦!烈火宗的少宗主答應那小子的要求了!要比鬥了!”
“我看是唐建想藉此震懾大家纔對!先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一頓,順便告誡咱們不要忘乎所以!”見到唐建的表現,在場的衆人都明白了這烈火宗少宗族的意思,那就是接受了杜中付的挑戰。
“既然如此本少爺便陪你走上兩招!”對着杜中付不懷好意的一笑,便縱身跳至一旁高達兩米的擂臺之上。
“且慢!少宗主咱們先將話說明,若是在下僥倖勝得一招半式,不知少宗主說得話可算數?”
“什麼意思?”唐建故作不知的問道。
“很簡單!當着天下衆多靈士的面,若是在下僥倖勝了少宗主,還請少宗主主動退了這樁婚事!”
“退婚?哈哈……好!想不到居然有人阻礙本少爺的婚事!很好,本少爺當着衆位的面再說一遍,只要你有這分本事!本少爺就遵從了你的意思!來吧!”屈指點向杜中付,示意杜中付上臺比武。
“好極!”
“杜兄弟當心!”見到杜中付飛身上臺,齊源也頗是關切的囑咐道,齊源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的順利,根本不用報名就可以挑戰唐建,如此說來,還真的感謝一下那個偷襲自己的鐵奎大公子了。
齊源望向鐵奎之際,卻看到那鐵大公子正好也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似乎杜中付一上臺,那鐵奎便料定了他慘敗的下場。
“哼!別得意的太早!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齊源對於鐵奎的蔑視很是不屑,對於杜中付戰勝眼前的唐建,齊源可是信心十足。
擂臺之上,唐建冷冷的望着杜中付,聲音壓得低低,“小子你是什麼來路,居然敢妨礙本少爺的婚事,要知道凡事都需要代價的!而你剛纔那番話的代價便是要用你的命來還!”
不過杜中付到不像唐建那般氣急敗壞,臺上的杜中付依舊一副輕鬆無比的樣子,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亦壓低了聲音:“婚姻不是兒戲,人家李小姐根本不喜歡你,你有何必強求,莫非真如江湖傳言那般,你們圖謀的不是李姑娘本人,而是她背後的勢力?”
“放肆!在臺上竟敢妖言惑衆,莫不是你收了長壽山莊什麼好處,想要悔婚不成?”
“是不是妖言惑衆已經不重要了,那要少宗主先勝過了在下再說!”杜中付哈哈一笑,看來自己剛纔的一句話,已然擊中了唐建的痛處。
“狂妄!囂張!不知天高地厚!”唐建身軀一震。頓時一股實質一般的靈氣從其身上盪漾開來。湛藍色的靈光在擂臺之上異常的耀眼。
“嘖嘖!人家烈火宗底蘊就是厚啊!你看這唐建纔多大的年紀竟然是六重巔峰了!”
“是啊!不僅如此,聽說這唐建自小便修煉烈火宗的高階功法,剛纔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恐怕要吃些苦頭了!”望着臺上一觸即發的陣勢,臺下的衆多靈士紛紛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即將發生的精彩一幕。
杜中付踏前一步,身上的靈氣微微一閃,雖然沒有多麼凌厲,但是也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凡的威壓。一時間,隨着杜中付的迎戰,擂臺之上殺氣凜然,令得臺下人人側目。
“五重?果真有幾分囂張的本錢!”心底下唐建倒是對杜中付的評價不低,但是跟自己相比,眼前的少年還是欠缺了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