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見到那獐頭鼠目的中年人出現,無憂公子就像是惶恐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師兄,這些傢伙都是闖進地裂谷,意欲對師傅不利的!”右手指着郭晉等人,無憂公子添油加醋的說道,別看無憂公子本身實力不弱,可是在郭晉這些高手的面前,他卻有些膽怯。
“哦!”來人一雙鼠目在郭晉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而後微微的吁了一口氣,陰陰地說道:“相對師傅不利?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就不用離開地裂谷了!”說話之間,這人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就見他身上的靈氣驟然間沸騰了起來,在這劇烈的靈氣壓迫之下,他身後算是堅固的座椅,居然崩出了幾道裂痕!
“腐屍氣!”這人修煉的靈技也絕非善輩,一股股翠綠色的從這人的體內絲絛一般的直射而出,其籠罩的範圍,居然是郭晉一衆踏進木質大殿的所用人。這翠綠色的絲絛可不是他本身靈氣的顏色,這中綠氣乃是一種從腐屍中提煉出來的劇毒,平日裡練功,他便處於滿是腐屍劇毒的環境中,長年累月之下,他體內已經聚集了弄股極高的屍毒,常人碰觸到屍毒,便會皮開肉綻,若不能及時得到醫治,那中毒之人便會在半天的時間內化成臭氣熏天的血水。
“退開!”郭晉跟杜中付齊齊變色,“呼!”郭晉身上的靈氣驟然放開,形成一道靈氣形成的屏障,將對面中年人身上釋放出的綠色絲絛阻擋在屏障之外。
“嗖!”對自己的腐屍氣有着絕對信心的中年人,突然發現一道身影居然敢近身侵入到自己的屍氣之內,嘴角邪邪的笑意還未出現,便驟然凝固,因爲一個手掌已經切實的抵在他後頸的玉枕穴位之上……
“怎麼可能?你居然不怕腐屍之毒?”後頸的危機比不上他內心的震撼,他可是見到這突然近身的少年身上跟沒有用來抵禦屍毒的靈氣護罩,難不成自己的屍毒失效了?
看到對方那略帶滑稽的表情之下,杜中付卻已經輕輕一笑,只是淡淡道:“憑你這點本事的話,想要將我們留在地裂谷,恐怕有些難度呢?”杜中付自然不會講自己百毒不侵的情況告訴眼前的中年人。對於修煉這種歹毒功法的中年人,杜中付手下也不留情,接連在其身上點了兩下,中年人身上的屍體就停止了外溢。
“嗖!”杜中付則是一個跳躍,遠遠地跳至郭晉的身側,“後退!”
隨着杜中付的一聲高呼,就見那無憂公子的師兄,突然眼眶外翻,一雙鼠目走然打了一倍,“啊…….呀……”那中年人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難以呼吸,須臾之間,這人的全身已經變得青綠一片。
“啊!大師兄!”見到自己師兄眼前這幅詭異的模樣,無憂公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危機,急忙拉起在一旁呆傻的丁亮,朝着大殿的遠處跑去。
“砰!”無憂公子跟丁亮逃竄不遠,便聽到身後一聲沉悶的響聲,彷彿是一個悶水的葫蘆被人打破了一般。
再回首,無憂公子跟丁亮便見識到頗爲恐怖的一幕,無憂公子的那個師兄居然身體被自己體內的屍毒之氣撐碎,一股股腥臭的氣味從中年人那已然碎裂的身體碎片中散發出來,隨着那如煙霧般屍毒的出現,中年人殘破的軀體竟然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好歹毒的屍毒!”見到地上的血水,郭晉更是動容,想不到天蠶老怪果真歹毒,居然令自己的徒弟修煉這麼一種殘忍的功法,看情況是杜中付剛纔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激發了中年人體內的屍毒,而那人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此大量歹毒之氣的爆發,便死在了自己掌控的屍毒之下。
用毒便是如是,一旦控制的毒物失卻了自己控制,首先遭受毒噬的便是煉毒之人。
“你,是你殺死了我的師兄?”回過神來的無憂公子一臉驚懼的指着杜中付,眼前的少年是在是泰國恐怖了,昨天剛剛重傷了丁亮,今天又將自己一身毒功的大師兄變作了一灘血水,而且從始至終,似乎杜中付都沒有盡全力的樣子,“難道這少年真如丁亮團長所言那般,是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無憂公子心頭一股強烈的嫉妒蔓延而生,看着明顯小於自己的杜中付,他不甘心,自己已經是修煉中的天才了,可跟杜中付一比,似乎自己根本一錢不值。
不但是無憂公子,此時郭晉一幫殘星的人在見識到眼前血腥的一幕之後,也是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要知道,剛纔那修煉毒功的中年人,雖然未在罪惡之城露過面,可眼尖的傭兵還是發現,剛纔中年人催動毒氣時綻放出的靈氣可是實打實的湛藍之色,那可是一個六重天境界的高手,先不說其身上屍毒的歹毒,單單是其本身的修爲,若在先前的天星,那也是將帥一級的領軍人物,可這樣的任務在杜中付的手上居然走不過一招,那杜中付真實的修爲到底到了何種程度?,誒個殘星隊員的心中都有了一杆秤,暗暗地衡量着杜中付修爲的尺度。
“果真是個先天境界的高手,昨天我還有些質疑,現在來看倒還是小瞧與你了!”丁亮冷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終於緩緩的將心頭的話憋了出來。對於剛纔被自身毒氣撐裂的中年人,丁亮也算是清楚,他明白無憂公子師兄的毒功一旦施展,就算是自己全勝時期都要避讓三分,可現在倒好,如此一身是毒的修士在杜中付的手上居然走不過一招,這也太唯一所思了。除非眼前的少年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先天境界的高手。只不過這個結論對丁亮跟無憂公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了。
“呵呵……”一臉懼容的無憂公子在見到自己的師兄死於非命之際,竟然詭異的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無端的闖進地裂谷,現在又殺死了我的大師兄,你們就等着承受我師父暴怒的火焰吧!”來本還想夠狠丁亮商量何時勸自己的師傅動身,現在倒好,既然郭晉等人自己打上門來,天殘自然沒有了推脫的理由。
“今天就是要找你師傅的!”聽到無憂公子頗具威脅的話語,郭晉上前一步,接下了話題。“滾雷與殘星間的宿怨我想今天總該有個了結了!”
“桀桀…….是該有個了結了!”一聲暴怒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上,連一旁的木柱上的塵土都被震的簌簌落下。
“呼!”一道紅影閃過,一個禿腦門,僅有一隻手臂的老者便出現在無憂公子跟丁亮的面前。
“師傅!”
“大供奉!”丁亮望着現身的天殘老怪,眼中有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亮。
大殿之中,氣氛古怪到了極點,在滿地腥臭的血水襯托之下,天殘老怪那已經扭曲的面龐之上彷彿蘊含了無窮的殺氣一般。
“天殘老怪?”望着突然現身的紅袍老者,不用猜殘星的重任就明白這個老頭便是滾雷一向倚靠的大供奉。
在這沉悶到了極點的氣氛之中,天殘臉上的表情終於起了幾絲變化,他的視線緩緩的在大殿之中掃視了片刻,才淡淡道:“一羣廢物!”他所指的不僅是無憂公子跟丁亮, 也包含着剛纔剛剛身隕的那個身煉屍毒的大弟子。
隨後,天殘老怪一雙陰森的眸子便落在了郭晉跟杜中付的身上,嘴角一翹,滿是斑點的老臉上泛起積分陰毒的笑意:“不錯!我這個大徒弟雖不成器,可想要剋制他身上的屍毒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將其解決,看來你多少也有些囂張的本錢!”
天殘這話時對着杜中付說的,杜中付聞言只是撇了撇嘴,並不答話。
“不過,就算你有所依仗,也不該闖進我的地裂谷!你們以爲這裡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嗎?”對於眼前殘星五十個傭兵的圍困,天殘絲毫不覺的不爽,反而以居高臨下的氣勢,對着郭晉等人訓斥道。
“老傢伙,還有什麼手段你就施展出來吧?不要在那裡站着說話不腰疼!”龐虎白了一身紅袍的天殘一眼,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桀桀!不用急!很快便如你所願!”對於龐虎的嗤笑,天殘到不在意,而是他對着無憂公子擺了擺手,令無憂公子跟丁亮二人向着後殿退去。鑑於沒有郭晉的命令,殘星中的傭兵也未阻攔。轉眼間無憂跟丁亮在天殘的庇護之下便消失在大殿的深處。
這個情況不禁令郭晉跟杜中付皺了皺眉,心中滋味也是古怪無比,直覺的,兩人可以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一時間卻又說不出是哪裡。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之下,殘星的衆人都涌起了一抹沸騰的戰意,似乎接下來那天蠶老怪便會發動犀利的攻擊了。
“你們以爲我的地裂谷當真沒有守衛嗎?”見到無憂公子跟丁亮安全的離開,天殘老怪緩緩擡起頭,他那雙滿是血色的眸子當中,竟然閃爍着妖異的精光。
“血色魅影!給我現!”似乎察覺到郭晉等人的實力,天殘老鬼並沒有傻到一個人對抗郭晉一幫人的程度,隨着他手中幾個古怪的法印的完結,原本清朗的大殿內突然之間竟然多出來一層層的血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