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徐彪見到杜中付兩人,心頭一喜,“天隨人願,此行不虛!”當徐彪看清眼前的兩人時,險些興奮的喊出聲來。正所謂的是冤家路窄,這路還真是窄,想不到在這採集區內竟然會遇到自己一心想要報復的兩個仇家。
“咦?奇怪啊,怎麼這小子身上沒有出現紫色斑點呢?”徐彪心中暗喜之際,卻不忘仔細的看了杜中付兩眼,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凡是碰觸過惡魔點心之人,除了前兩天身上奇癢難耐之外,在半個月的時間內這人的身上來回留下一個個榆錢大小的紫色斑點。然而令徐彪有點疑惑的是,杜中付身上並沒有出現以往中毒者應有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徐彪卻不知道自己煞費苦心的一番算計,反倒幫着杜中付突破了一重天的境界,倘若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知徐彪會不會氣的吐血。
“嘿嘿!徐少,大運氣啊,想不到此處還有新人出現!看來咱們又有新收穫了!”徐彪一行人中,一個鷹鉤鼻、蛤蟆眼的傢伙幸災樂禍的望着杜中付兩人笑道。似乎眼前的杜中付跟齊源已經淪爲了他們的獵物一般。
“恩!先不管他紫色斑點的事情,眼下的情況要緊!”一想到自己三人趕到此處的目的,徐彪將剛纔的疑惑一下子拋開。
“老天待我不薄!”徐彪心頭暗暗的祈禱,使勁的回憶了一下,到底自己做了什麼能夠令老天喜歡的事情,上天竟然如此的眷顧自己,剛想着如何教訓齊源兩人,卻不想這兩個人便乖乖的送到自己的面前。放下私仇不說,徐彪敢斷定,剛纔那股迷人的香氣來源就在這附近。
看着杜中付兩人頗有些狼狽之相,似乎剛纔經歷過什麼危機。徐彪心跳愈加急速,根據書上記載,靈粹生長往往伴隨有守護獸。“難道那靈粹被他們兩人採摘了?”聯想到剛纔的香氣,再看看眼前狼狽的兩人。一副杜中付兩人聯手退兇奪寶的畫面便浮現於徐彪的腦海。
“黃七!將他們的藥簍留下!”一想到杜中付可能採到了對自己靈氣修行有着極大益處的天地靈粹,徐彪雙眼泛起貪婪之色,隨後便衝着身旁的鷹鉤鼻吩咐道。
“哦?他們兩個是新來的學員?哈哈哈……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瞅瞅,居然還採了不少的草藥,哈哈……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枝頭的喜鵲叫個不停呢!”聽到徐彪的吩咐,鷹鉤鼻特意向前看了看齊源跟杜中付身邊的揹簍,而後肆意的大聲喧叫着,從他不屑的眼神中,彷彿眼前的杜中付跟齊源不過是兩隻待宰的肥羊一般。
“你們想要做什麼?”察覺到對方不善的眼神,齊源滾圓的身子向前一挺,將杜中付護在身後。雖然齊源不知道杜中付身上的傷勢如何而來,但他可以肯定杜中付身上的傷與自己被蛇咬脫不開關係,現在三個傢伙明顯不懷好意,齊源絕不容杜中付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廢話,當然是留下草藥,你們兩個立刻走人,否則對你們不客氣!”鷹鉤鼻子大聲的吼道,齊源的不識擡舉,已經讓鷹鉤鼻感到氣憤,搶奪新生的草藥,尤其是在地圖上標有紫色的區域,對他們來說正常不過。
不錯,齊源購買地圖時,賣圖人曾告訴過他紫色的區域有危險,新生最好不要進入,但那人並沒有告訴齊源威脅並不是來自山中的野獸,而是來自於學院的老生。
神醫學院爲了歷練學員各種應變的能力,特別劃分出這片紫色的區域,此區域內允許門人爭鬥,但是不可傷及性命。而這些條規杜中付跟齊源是不清楚的,但作爲學院中的老生,徐彪他們怎麼會不清楚這個對自己有利的條規。紫**域是力量爲上,倘若沒有能力,即便你採摘到了草藥,恐怕也難以將草藥從這片區域帶回學院。
“憑什麼?”齊源毫不畏懼對方的強勢,因爲他看到對方的衣服上也佩戴着神醫學院特有的標誌,既然都是神醫學院的人,齊源不認爲對方會敢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來。
“憑什麼?哈哈哈……憑老子的拳頭大!”鷹鉤鼻不屑的衝着齊源揚起了自己的拳頭,隨後就見鷹鉤鼻全身浮現起一層淡淡的橙色的靈氣。
“二重天靈士!”齊源跟杜中付大吃一驚,見到對方橙色靈氣,哪有不知道對方修爲的道理。
“嘿嘿…..可惜,現在反悔也晚了,既然惹到了我,那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教訓!”鷹鉤鼻看着杜中付跟胖子吃癟的模樣,心中說不出的舒暢。而且他剛剛得到徐彪的暗示,一定要好生修理對方一番,鷹鉤鼻豈會放過眼前這麼一個討好徐彪的機會,對付兩名入院不就得新生,自然是輕而易舉之事。
“炮衝拳!”鷹鉤鼻黃七嘴角劃過一道詭異的笑,他自然也清楚學院內的規定,可以搶奪對方的藥草,更可以給對方一點難忘的教訓,但絕對不可傷及對方的性命,否則將會面對學院爲最嚴厲的制裁,因此鷹鉤鼻在用炮衝時,手底下還是留有一定的餘地。右手爲拳,身隨拳後,整個人像是一支出弦的勁弩,向着齊源直衝而去。
“砰!”鷹鉤鼻身上的靈能釋放,首當其衝的便是齊源,雖然齊源已經能夠感知靈力,可是面對着二重天修爲的鷹鉤鼻,齊源那肥胖的身子卻顯不出其應有的分量。隨着一聲悶響,齊源滾圓的身子像是一個籃球被擊飛出去,撲通一聲跌落在地。
震的齊源腹內翻滾,五臟六腑移位,痛的齊源眉頭擰成了麻花,即便如此齊源卻忍住了叫嚷,一聲不吭的盯着鷹鉤鼻。眼中充滿了赤絲。
“哈哈哈……”包括徐彪在內的三個老學員看着齊源的慘狀,縱聲大笑。對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在他們老生面前,對方就像是兩個咿呀學語的幼兒一般。
“齊源!”見到齊源痛不欲生的狀況,杜中付急忙跑至胖子身前,將齊源扶了起來。眼前鷹鉤鼻欺人太甚,杜中付一向與人爲善。鮮與人發生爭執,可今日見到對方如此仗勢欺人,頓時被一股怒氣充滿了胸膛,感受到鷹鉤鼻身上靈氣的壓迫,杜中付體內的靈氣竟然慢慢自行運轉,遍佈全身,一股強烈的戰意充斥在杜中付的心間。
“下一個!”徐彪見齊源被創,心下大爽,至於齊源身邊正對着自己三人怒目相向的杜中付自然更不會放過。
“瞧好!”鷹鉤鼻黃七得意洋洋,一招便讓胖子吃盡了苦頭,自然也沒將跟胖子再一起的杜中付放在眼中。就見他身形猛的竄出,帶着一道殘影,以剛纔一般無二的招式襲向杜中付。適才齊源的受創,更令他得意忘形,似乎眼前的杜中付在他眼中更是不值一提,一個胖子都被自己輕易擊飛,何況身板單薄的杜中付。
“近了!”杜中付雙眼盯着那射向自己的黃七的身體一動不動,而就在黃七的拳頭擊中自己的片刻,杜中付猛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在場衆人的耳中,當在場的衆人看到場中的景象時,莫不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徐彪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確定一下看到的是不是幻覺,只見作爲被鷹鉤鼻攻擊對象的杜中付,非但沒有像預料般被擊飛。反而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鷹鉤鼻的手腕,卻被杜中付伸出來的右手牢牢的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