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學院中的五行令牌居然是被人所盜,杜中付的心頭不由得一怔,“按說這始祖的令牌應該看護十分的嚴密,怎麼會被人所乘?再說就算是進入內院都要經過若干道的暗哨,這人又是怎麼進到內院中的?不知師傅想過沒有?”
“不錯,這事情裡外都透着古怪,不過內院丟失如此珍貴的五行令牌之後,並未對外面宣揚!委實叫人琢磨不透!你說了半天,是不是懷疑內院中有人暗中做了竊賊的幫兇?”知徒莫若師,杜中付剛纔所說的那些話,郝彤自然清楚他話中意思另有所指。
“我只是懷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我覺得剛纔被擒的水千愁應該跟這件事情有所聯繫!”
“何以見得?”郝彤很是奇怪,對於自己這個弟子他十分的瞭解,若是沒有根據杜中付斷然不會空口說白話。
“直覺!另外我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魂體怪物特有的氣息,不知道這點算不算是證據?”杜中付將機靈鬼覺察的異常現象擺了出來。
“徒兒就算你有察覺,可說出來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直覺即便很準,但卻不具備說服力!現實就是如此,除非那水長老真是魂體怪物派出來潛伏在內院中的奸細,而且是被當場抓個現行,否則沒有人會相信你的直覺!當然除了你自己,這樣你更能保持着警惕之心!不過爲師勸你不管水千愁是不是奸細,那都是學院內部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會注意點的!倒是你的出現叫我想起一事,前幾天有兩個人來找過你!說近期你會出現在外院,想不到果真如其所講,你居然真的出現了!”笑咪咪的望着杜中付,郝彤似有所思的說道。
“哦,兩個人?可是兩個女子?”杜中付聽齊源說過此事,自己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擁有此種神奇本領的除卻李瑞雪,便是青青了,只不過現在的青青已經不在天風,剩下的只有那個剛剛逃婚的李瑞雪了。
“女子?哈哈哈……”郝彤奇怪的笑了一通,“應該是兩個女子,不過她們前來時身上穿的卻是男子的衣服!當時你還處在被通緝的關頭,爲了消除我對他們的質疑,那兩個丫頭還取出你當時煉製的淬骨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哈哈……一取出丹藥,他們的身份自然沒有了任何值得懷疑之處,畢竟咱們師徒就只爲長壽山莊的丫頭煉製過一次!”人老成精,當時郝彤從兩個來訪者手中的淬骨丹中已然清楚了二人的身份。
“師傅可曾問明他們的來意?”杜中付聽到果真是李瑞雪來尋過自己,心中不免對李瑞雪此時的境況有所擔心,畢竟她現在爲了逃婚,肯定不敢跟自己的家族聯繫,可出門在外,兩個女孩子確實有着不少麻煩之處。
“她們未曾見到你的人,自然沒有留下話來!”說到此處,郝彤特意看了看杜中付的眼睛,似是想從杜中付的眼神當中發掘出一些自己希望的事情來。
“啊!師傅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她們可曾留下她們的落腳之處?”杜中付急急的追問道。
“哦,不是我想得那樣?我如何想的,你怎麼知道?哈哈……”望着自己的愛徒,郝彤無拘無束的跟杜中付開起了玩笑之言。“她們臨走時說過會在這紅安城中逗留幾日,若是你們有緣,自然會有相見的時刻!另外這女子似乎懂得預知未來的神通,雖然爲師不清楚她這神通到了何種修爲,不過若她真心想找你的話,恐怕並不是難事!”
“咦,對了!那隻雪貂呢?”剛纔郝彤之顧着跟杜中付談話,現在纔想起自從聖獸谷歸來,杜中付的身邊一陣跟着那隻機靈的雪貂,可現在半天了居然沒有見到雪貂的影子,郝彤不禁有些驚奇的問道。
“在院門之外,剛纔我知道內院的那幫傢伙意欲對我不利!爲了穩妥起見,我讓那小傢伙在外面的樹林中等我了!”杜中付給郝彤解釋到,“不過我也沒想到,我被通緝的事情這麼簡單便解決了,說出來卻是令人大感意外!”杜中付哈哈一笑,他也沒有料到,因爲水千愁以內院弟子的身體抵擋自己襲殺的舉動卻意外的成全了自己,這可能就是說的自作孽不可活,原本水千愁一直千方百計要將杜中付擒拿,想不到千算萬算之下,竟然將自己算計成了內院的罪人。
“哈哈……那個可愛的小傢伙,說實話這些日子沒看到雪貂的影子,還真有些想念!”郝彤童心未泯,對那討人喜歡的雪貂記憶猶新。
“這有何難,我出門將它帶進來便是!”說罷,杜中付便站起身來,似乎是想出門召喚雪貂,
而就在這時,杜中付跟郝彤同時聽到學院之外的門牆之外發出一聲巨大轟鳴,其聲更勝雷鳴,將郝彤居住木屋之上的塵土紛紛震落下來。
“怎麼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在學院的門口外施展大範圍的攻擊靈法?”從那隆隆的震動聲中,郝彤跟杜中付都體會到了龐大的靈力。而且單單從對方發出的這股氣勢來判斷,這發出攻擊手段人的修爲絕對在郝彤之上。
“不好!” 杜中付望到發出聲響的方位,一股陰雲驟然覆蓋在心頭,以杜中付對於學院周遭環境的熟悉來看,剛纔發出響動的地帶正是他命令雪貂潛伏的所在。“雪團千萬不要出事啊!”杜中付心中暗自祈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杜中付不帶雪貂進入學院,就是怕中了水千愁佈置的陷阱,可誰曾想到雪貂潛伏在外面,居然也引來了麻煩。
“師傅!我去去就回!”杜中付心急火燎,顧不上跟郝彤多說,歷時展開身形,將自己行進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刷!一道灰色的殘影在郝彤的面前一閃,便失去了杜中付的蹤跡。
“這個徒弟!”郝彤同樣放心不下,一是擔憂杜中付的安危,另外他也害怕剛纔發生的攻擊會與雪貂有關。
“刷!”緊跟在杜中付身後,郝彤也縱身而往,火紅色的飛虹從他居住的木屋中竄起,直衝着杜中付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神醫學院門外不遠處的松林之內,杜中付一臉震驚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剛纔那宛若雷霆的一擊,使得附近數十株古鬆化作了飛灰,不但如此,就連這林中的硬地之上也此時也多出來個深有一一丈房屋大小的一個坑來。
“血團!血團!”杜中付接急切的喚了兩聲,可惜的是那一向聞聲便出的白色影子今天卻意外的沒有現身。心頭那股不妙的陰雲越發的濃郁,“雪貂發生了意外?”杜中付不敢相信,不過現場的情況卻清晰的表明,剛纔此地確確實實發生過劇烈的爭鬥。
“嗖嗖嗖!”杜中付心中沮喪之際,又有幾道身影從學院中奔走而來,其中就有郝彤在內。剛纔一聲巨響就發生在學院的院牆之外,肯定是驚動了學院中的人物,況且現在的學院警惕心較甚,自然會有人出來查看此地發生的變故。
“怎麼了?真是雪貂?”郝彤趕到杜中付的身後,同樣心驚不已,眼前的景象表明,剛纔對雪貂發動攻擊的人物修爲較自己都覺得恐怖。“會是什麼人?是他知道雪貂的藏身之地,還是碰巧遇到了雪貂?”
“看來剛纔那一聲恐怖的聲響指定是來人對雪貂發動的攻擊,不過以雪貂那神乎其神的速度來說,來人並未能傷到雪貂,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過上一時片刻,雪貂自己便回來了!”看到眼前巨大的能量破壞的場景,郝彤出言安慰着杜中付。
“未必!我也奇怪這人是怎麼發現雪貂的,按說雪貂潛伏在林中,就算是有人從他旁邊經過,也不會注意到此處存在着一隻小動物的?可就算是碰巧,也不可能巧的遇到這麼一個修爲恐怖的高手吧?”杜中付不免有些後悔,若是自己不將雪貂留在此地,也就不會發生眼下的情況了。
“徒兒,你看 !”突然郝彤像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一聲急呼。呆滯的杜中付歷時清醒過來。
“血?”不錯在大坑一旁的一塊碗口大小的灰色岩石的邊角。清晰的留着一小簇雪白的毫毛,而在這毫毛之上竟然沾染這幾點刺目的猩紅。
“不好!血團受傷了!”杜中付小心的拿起那一簇雪白的毫毛在鼻下嗅了一下,頓時聞到了雪貂熟悉的味道。心頭一隻壓抑着自己的不善陰雲驟然加劇。“這到底是什麼人所爲,居然能夠傷到雪貂?”作爲雪貂的主人,杜中付自然知道雪貂的速度堪稱一絕,就算對方的修爲高出雪貂許多,但是想要攻擊到這個小傢伙也絕非易事,但是剛纔出現的那人卻意外的做到了,不得不令杜中付對這個不知身份攻擊雪貂的神秘人提高了警惕。
“徒兒,你來看!”杜中付心中焦急,而郝彤卻異常的冷靜,在大坑一側的樹叢當中明顯還存留着另外一番景象。不少低矮的灌木叢似乎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連根拔起,亂七八糟的被遺棄在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