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的救人之心爲師能夠理解,可是將自己陷入危機之中就是不智之舉了!烈火宗修爲高深之人多不勝數,就算你有着通天徹地之能,可在絕對實力面前依舊無法將李小姐救出來!”郝彤字字玉珠,不是他不同意杜中付前往烈火宗解救李瑞雪,而是對於杜中付這種莽撞的舉動存在着質疑。
“不!烈火宗的任何舉動都會被世人看在眼中,我不相信烈火宗會對世人的言論毫不關注,此番烈火宗放任他們的少宗主逼婚明顯是有違公理之事,現在缺乏的就是一個敢於站出來指責這個龐大勢力之人!我就要做這個敢於吃螃蟹的人,我倒要看看,面對着世人的指責,龐大的烈火宗會做出何種措施?”杜中付知道想要將李瑞雪從烈火宗救出來,指定是千難萬險之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一試。
至於烈火宗的龐大,杜中付自然心中有數,不過若是烈火宗真的不顧公理,想要依仗着他們勢力龐大而肆意亂爲的話,杜中付倒也不會懼怕他們。
“此事該當如何還值得商榷,若烈火宗放任其少宗主的作爲,即便是舉行婚禮,也會通知大洲國各方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斷然不會悶聲不響的將這個婚舉辦了,明眼人都清楚烈火宗所圖的可不僅僅是李瑞雪這個女孩子子家,而是她背後整個長壽山莊所擁有的勢力。爲此烈火宗指定會將此婚事宣揚的熱熱鬧鬧,到時候去往烈火宗的人一多,興許機會便來了!”郝彤爲杜中付分析了一下烈火宗的意圖。
不錯,長壽山莊擁有一股不弱的勢力,若是長壽山莊跟烈火宗締結秦晉,那烈火宗的實力便穩穩蓋過周圍幾個國家最大宗派的實力,到時候烈火宗的說話,在整個天風都會極具分量。尤其是在靈界魂體即將入侵的前提之下,隱約之中,實力飛漲的烈火宗會成爲整個天風靈士的領頭軍,到時候不管是與魂怪物之間的戰況如何,對烈火宗來說,都會是名利雙收的結果。
“可是現在小姐在他們的手上,我怕……”聽到郝彤分析的雖然有道理,可是跟李瑞雪自小一同長大的小碟,卻對李瑞雪的情況很是擔憂。自己小姐的性情她最是熟悉,萬一小姐在一時想不開,若尋了短見那該如何是好?
“這點你不用擔心,雖然烈火宗派人綁走了李姑娘,但是在成婚之前,他們絕對不會難爲與她,甚至於那烈火宗的少宗主會想盡辦法來討好李姑娘!就算是裝,他也會裝出一副對李姑娘疼愛有加的模樣來!”郝彤年長,對這件事情看得遠比杜中付跟小碟要透徹許多。
“就按師傅說的辦,但是我必須跟小立刻碟動身趕往烈火宗,隨時探聽李姑娘的消息,若真入師傅所說那般,我定會找個機會救出李姑娘,倘若烈火宗一意孤行,想對李姑娘不利,那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烈火宗掀個底朝天!”事有輕重緩急,對杜中付來說當下解救李瑞雪纔是最過重要之事,至於神醫學院中誰纔是鬼宗奸細的問題,已然不在杜中付的考慮範圍之內。
“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突然杜中付一拍自己的腦袋,頓時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自己的好友齊源,臨來神醫學院之前杜中付就已經知道,齊源的父親齊長青乃是烈火宗一個長老的弟子,若是胖子暗中協助一下,想要進入烈火宗的領地而不被他們察覺,似乎並不是一件難事。
別看平日裡齊源嘻嘻哈哈,一副吃喝玩樂公子哥的做派,但是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卻一反常態,當杜中付找到齊源,還沒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完畢,胖子便身板一挺,“沒問題!我去!”答應的沒有一絲做作。
匆匆告別了郝彤,杜中付三人踏上了去往烈火宗的道路。
蒼茫的原野之上,遠遠的跑來三匹高頭駿馬,杜中付三人快馬加鞭,八天了,他們終於進入了烈火宗所掌控的實力範圍之內。
此時三人行至的乃是一處貧瘠的原野,或許因爲冬季即將過去,原本枯黃的雜草遠遠的望去,竟然摻雜了些許的嫩綠,偶爾有幾隻小獸從草叢裡面竄出,倒也給這片草地帶來了幾分生機。
春天,又是一年新的開始。
“杜兄弟,我們這般趕路,不會跑到李小姐前面吧?”三人此時的打扮頗有些怪異,齊源恢復了以往公子哥的裝扮,而杜中付淳樸的穿着看上去倒似齊源的跟班,至於恢復了女裝的小碟,她原本就是婢女出身,其裝束打扮依舊是丫鬟的模樣。三人在一起,更像是齊源帶着貼身的僕從外出遊歷。
“自然不會!以烈火宗的實力,他們找到小姐之後,指定不會乘坐馬車,因爲當時我看到了飛行魔獸!”杜中付還未說話,一旁的小碟便回答了齊源的問話。
“哦,飛行魔獸!烈火宗好大的手筆!”齊源暗暗咂舌,天風大陸之上飛行魔獸不多,而能夠降服的飛行魔獸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每個宗派中有那麼幾頭,平日裡也當作寶貝一般供養起來,不到萬分緊急時候是不捨的用得,想不到烈火宗的少宗主唐建爲了找尋李瑞雪,竟然動用了烈火宗中視若珍寶的飛行魔獸。
“那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齊源自然清楚,飛行魔獸的速度絕不是自己胯下的駿馬能夠比擬的。而後齊源伸出他那粗短的手指,衝着前面一指道:“從這原野開始就已經是烈火宗的勢力範圍了,距離烈火宗的中心城市烈焰城也不遠了!”齊源不愧是片地域長大的人,再加上自己的父親本身就是烈火宗的一員,所以齊源對烈火宗的一些事情知道的很是詳細。
“好!前面小心點!”杜中付順勢提醒了齊源一句,因爲遠處的原野之上竟然升騰起一片黃色的煙霧,那明顯是諸多人馬行路時揚起的沙塵,能夠擁有如此規模人馬的隊伍,杜中付相信就算不是烈火宗的直系人馬,也應該與烈火宗存在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這沙塵揚起的方向雖然跟他們三人不同,但是看他們的前往的方位,卻與杜中付他們一致。
果然,三人騎馬行進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了一對長長的馬車隊伍,車隊的領頭之處,乃是十多個身穿鎧甲的大洲國的正規兵士,在兵士的身後則是三輛乘人的馬車,其後纔是浩浩蕩蕩拉着一些緊缺物資的馬隊。
這一幕倒是叫杜中付好生的奇怪,若說對方是行商的馬隊,可是自從罪惡之城歸來,杜中付對大洲國的馬幫商隊有了一定的瞭解,可是從沒聽說過還有能夠調動正規軍隊的馬幫存在,再說眼前的商隊運送的都是軍方的緊缺物資,若說是商隊,根本就沒有運輸此等貨物的權利。
“哈哈……這幫傢伙是往烈焰城運送物資的,咱們跟在馬隊的後面,倒是能省卻不少的麻煩!”杜中付不知道這商隊的出處,但齊源似乎對商隊有着一定的瞭解,在看到商隊的標誌之後,齊源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跟在他們身後?你怎麼知道他們也是去往烈焰城?”杜中付不解,壓低了聲音追問胖子。
“哈哈……杜兄弟不知道他們馬車生的標誌吧,那是烈火宗直系子弟成立的車隊,專門爲烈火宗運輸物資的!試想在烈火宗控制的一畝三分地上,誰吃飽了撐得敢找他們的麻煩!”
就在杜中付他們三人大量這對人馬的時候,馬隊前端的兵士也發現了他們三人,歷時有一個兵士一提胯下戰馬,來至齊源近前,“你們是做什麼的?沒事閃開,不要阻了我們車隊行進的道路!”那兵士一副牛氣哄哄的模樣,絲毫沒有將齊源三人放在眼中。
“哈哈……”齊源未說話,先開口一笑。“這位兄弟,我們跟烈火宗也頗具淵源,正想趕往烈焰城,不知能否跟隨貴車隊通行?”言語之間,齊源已經將一大塊的銀子塞到了那名兵士的手中。
“這……”那兵士看了看齊源三人,似乎察覺到齊源不像是惡人,語氣頓時緩了不少。“此事我做不了主,我還要請示一下車隊的主人!”
“有勞了!”齊源拱拱手,向着那兵士致謝。
“好了,我幫你去問問!”接了齊源的銀子,兵士掉轉馬頭,朝着車隊最前端乘人的頭輛馬車奔了過去。
過不多時,那名兵士臉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再次出現在齊源的面前,“算你走運,車隊的主人說了,看在烈火宗的面子上,可以讓你們同行,不過只能跟在車隊的後面!”
“好極!好極!有勞這位兵爺了!”聽到對方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齊源心頭禁不住竊喜,如此前面的一些關卡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齊源帶着杜中付跟小碟,將馬匹朝着路邊一撥,等候着車隊通過,他們也好跟在其後。
不過在帶頭的那輛馬車在經過三人身邊時,杜中付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輕咦之聲,似乎是裡面的人看到自己三人的裝束感到驚奇。不過杜中付不懂,似乎自己三人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至於裡面的人爲何發出這般驚奇之聲,他便不得而知了。
“左成,不用讓他們跟在車隊後面了,直接跟隨着載人的馬車便可!”那一聲驚訝過後,車廂之內竟然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是!”應答的就是剛纔接了齊源銀子的那名兵士,聽到車廂內青年人的吩咐,連忙滿臉陪笑對着齊源說道:“哈哈……看來你們運氣真好,連竇公子都替你們發話了。那好,你們就跟在這馬車之側吧,若是有歹人來襲,我們也好及早的照顧一下!”這名兵士瞅了三人一眼,不過他的眼神停在小小蝶身上時,卻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來。
“多謝!多謝!”齊源衝着車廂內的青年道謝,但是那車簾卻未掀起,裡面的人似乎對杜中付並不感冒。
“怪了,難道對方看的並不是齊源的面子?”杜中付詫異,對方既然不認識齊源,爲何賣自己一個如此大的面子。
“齊兄,似乎對方有所圖啊!”杜中付感到事情透着怪異,不免在齊源的耳邊低語。
“沒事的!這般傢伙誰就是這般琢磨不透,有時候就是故作神秘!”齊源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似乎對於對方這種怪異的舉動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