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沒有辦法,那你是做甚的?”
東方白一把抓住王真。
逍遙子把東方白拉開,沉聲:“王真師傅,一定要想辦法。”
“不把我三弟治好,就一劍殺死你。”
東方白滿臉怒火。
王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低沉:“就是殺死我,也沒有辦法。”
逍遙子趕緊把東方白勸住,哄着王真,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救活熊銘。
王真何嘗不知道,已經把自己的藥丸給他吃了,一直不見他醒來,剛纔看過,李嵐劍上的毒藥,不是要命,發現他的身體與衆不同,好像排斥毒素,就是流血太多,導致昏迷。總的還是李嵐害的,如果沒有那傷口,熊銘早就把他們殺死了。
逍遙子叮囑他慢慢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叫大家到一邊去,不要打擾他。
王真盯着熊銘,冥思苦想,他很想救活熊銘,不想讓東方玉得逞,他了解東方玉,這次逃脫,還會有下一次。認真檢查過,熊銘身體內部沒有問題,包括傷口,就是血液不夠。除非給他輸血,看能不能醒來。
大半夜的,哪裡去找血液,他回頭看了看面前幾人,不知道是否能行。
“熬!”
突然一陣咆哮。
王強喊叫:“不好,是老虎來了。”常年呆在深山,經常聽見這種聲音。
逍遙子吩咐大家鎮定,不要慌亂,他也聽出來了,還是兩個老虎。
東方白負責看管李嵐、吳晴、十娘、王強,王真看護熊銘,其他人做好準備。
都沒有跟老虎打過交道,大家心裡還是忐忑。
“沙沙--”
來了,老虎奔過來。還是兩隻強健又兇猛的老虎,兩道閃影,迅速朝熊銘的方向。驚人的速度,讓人震撼,老虎是一種聰明的動物,可能是聞到了熊銘的血腥味。
“王真,小心熊銘!”
膽戰心驚。
幾個人提着劍,奔向老虎,它們卻置之不理,一如既往的奔向熊銘。
“畜生!”
王真萬般無奈,一掌打過去,老虎沒有反應。
“快!”
逍遙子一劍扔向老虎,文韜見另外一隻老虎撲向師傅,也把手中劍,刺向老虎。
老虎的生命力也很頑強,中了劍,還向它們撲來。花無影拿出絕招,把自創的花無影劍法使出來。
天地間,出現了幾十個花無影,只有兩聲沉悶的聲音,老虎轉眼倒地。
“爲何不早點使出來?”
文韜有點埋怨的意思,方纔把他嚇死了。
花無影低沉:“我最怕動物,特別是老虎。”是看見它們中劍,纔敢刺殺。
王真發現,是一隻母老虎和公老虎,發現它們正在流血,腦子裡轉了一下,叫大家把它們擡到熊銘面前,這兩隻老虎,應該在三百斤以上,如果沒錯,應該是上百年。
“師傅,你要做甚?”
文韜疑惑的望着師傅。
王真沉悶:“熊銘需要血液,你們趕緊準備,我要即刻輸血,不是一會兒凝固了沒用。”
“荒唐,人能用動物的血嗎!我們幾個人,不是都有血嗎!”
東方白反對,撈起衣袖。
王真嚴肅:“你們的血不可以。”方纔考慮過了,熊銘身體裡的血液有毒,一旦給他輸血,大家都會死去。
“是不是他的血有毒?”
文韜早就看見熊銘中毒。
王真點頭:“就是,所以只能試試老虎的血。”剛死,相信血液應該可以,這兩隻老虎非同一般,應該是獸中之王,他們的體型比一般大得多,可能是飢餓。他感覺不對,明明是衝着熊銘去的,一定是他的血腥味,把他們吸引過來。
那麼熊銘的血液跟老虎可能融合,王真心裡一陣激動。興奮的喊叫:“我拿腦袋擔保,一定沒事。”
東方白還想說什麼,被逍遙子拉住,興許王真有辦法。
看見王真拍着胸脯說話,大家不再吭氣,默默的看着王真爲熊銘輸血。
他先清洗了一下熊銘的傷口,然後叫人把老虎擡起來,讓血液直接流進熊銘崩開的血管。因爲熊銘被李嵐刺破了血管,所以才流血那麼多,剛好老虎的血液直接流進熊銘身體。可能是老虎剛纔流血過多,那隻雄性老虎的血液不夠,王真吩咐把那隻雌性老虎擡過來,繼續爲熊銘傳輸血液。
“好了,擡走!”
王真看見血液開始凝固,而且認爲差不多了。
大家瞧見,熊銘的臉色開始變紅潤。
逍遙子命人,把兩隻老虎埋葬,害怕別人看見會嚇死。
東方白還是擔心,老虎的血進了熊銘的身體,會不會有反作用。
王真看出了東方白的心思,低吟:“放心,老虎方纔是奔他來的,我相信他們的血型相同。”之前死了那麼多人,也是在分水,就沒有出現老虎,相信是熊銘的血液與衆不同,才把老虎引來。老虎的鼻子很靈敏,特別是對血腥味更敏感。
他相信血液不會有排斥,方纔什麼反應都沒有。勸慰東方白,熊銘會沒事。
現場處理好後,逍遙子吩咐張三,找一家客棧住下,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如果回到熊銘原來住的地方,擔心有人知道。本來就很亂,不想被打擾,相信熊銘也是這個意思。
熊銘由逍遙子、東方白看管,王真也在同一房間,害怕有個萬一。
兩個時辰,天都亮了,逍遙子他們趕來的時候,就是半夜了,李嵐還不想走,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埋葬父母的骨灰。
東方白看着逍遙子,低聲:“大哥,就讓她把父母埋葬後再走。”
逍遙子猶豫了片刻,目光掠過東方白,看向李嵐,悶聲:“看在東方白的份上,你就如你所願。”吩咐文韜和張三看護她,怕她逃跑。這次中了熊銘的劍,傷得不輕,還好跑得快,見識過劍的厲害,不是早就沒命了。
在離分水不遠,李嵐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父母骨灰埋葬在一起。跪在墳頭前,李嵐心裡默默唸叨:父親,母親,以後不能爲你們燒香磕頭,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保重!
即將永遠離開這個養她生她的地方,真的有些不捨,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今天的結局。她清楚,熊銘這次不會原諒她,即使他醒不來,逍遙子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熊銘未醒,大家只能繼續呆在客棧,李嵐想回到原來住的地方去,逍遙子沒同意。他們住的這家客棧,是一家新開的,老闆好像是外地人,根本不認識他們幾個。
自從知道熊銘當了皇上,好多人莫名而來,分水的人逐漸增多,越來越繁華。都說分水是一個風水好地方,這裡出人才,他們不知道,這裡根本就不是熊銘的出生地,只是養父養母爲了熊銘,躲到這個地方來的,後來還是被東方玉發現,命喪於此。
客棧老闆很熱情,聽幾個的口音都是外地的,叫他們多住幾天,白天可以出去轉轉。原來這裡經常有外地人來觀望,都是因爲熊銘過去的傳言,傳遍全國。
雖然李嵐說夏芸死了,逍遙子還是懷疑,萬一真的有事,黃藥師會想辦法給信於他們。不管怎麼樣,去了蘇州就會知道,但願李嵐是撒謊騙熊銘。
一天過去了,還不見熊銘醒來,大家都很着急,特別是東方白,一直埋怨王真,是不是老虎的血液不行。
王真搖頭:“如果有問題,早就出事了。”他堅信,血液沒有問題,只是爲何不醒,他還弄不明白。
脈象有點混亂,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也看不出來,王真百思不得其解,成天愁眉苦臉,不是害怕東方白處置他,是擔心熊銘能不能醒來,即使不死,也不醒來,又有何意!
“他在出汗!”
逍遙子緊盯着熊銘,只見他滿頭大汗,衣服都溼透了。
東方白望着王真,問道:“怎麼回事?”
王真再次把脈,小聲:“好像有點亂。”他也說不清楚,是爲何緣故。
熊銘突然坐起來,“哇!”口噴污血,然後又倒下。
“你不是說不會排斥嗎!這是什麼情況?”
東方白盯着王真指責。
“沒事,他吐的可是毒血,身體沒有異樣。”
王真認真的看着熊銘,臉色越來越紅潤,沒再出汗,相信很快就會醒來。
大家都只能坐等着,看熊銘什麼時候醒來,只有醒來,他們才放心。
逍遙子相信王真的話,他是天山派最有實力最有威信的人,只是這次被東方玉所騙,平時也不是爲非作歹的人。
他跟東方玉的關係,只是最近才知道,雖然做了錯事,可也是在彌補。如果能夠救活熊銘,相信會原諒他。熊銘就是喜歡重用人才,包括文韜幾兄弟一樣,如果不是信任他們,怎可能查出國庫東西的下落。
想到東方玉,感覺此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挪用國庫的東西,怎麼處死他都不爲過,那是替百姓,替曾經死去的那些人,報仇雪恨,包括熊銘的父母、姐姐、及養父養母,都是被東方玉害死。
總之,罪魁禍首,就是東方玉,是他給大家帶來災難,帶來不幸。
如今,逃之夭夭,必須想辦法儘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