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臺下武者張大嘴巴不敢相信所見,一個玄階七重傢伙竟然敢與一個天階境六重妖孽天才直接硬碰硬。
就那麼粗暴,就那麼直接,一劍解決問題。
恆星宗掌柳元那站直的身軀,突然如爛泥一般癱軟在椅子內,那臉色一陣蒼白,恆星宗二大妖孽天才就這樣敗了,而且是慘敗。
此時離元宗掌教餘涪安臉色雖然有些暗淡,心裡卻盼着自家弟子能發揮奇蹟,擊敗這小子,那賀西城就是離元宗掌控了。
婁文顏望着擂臺發生的一切,也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種欣喜,把更多希望寄託在自家弟子身上,強敵已除,就看最後這一哆嗦了。
全場一頓安靜。
劍道宗弟子與掌教,太上長老都沒有想到這個只入劍道宗一個月的傢伙膽子如此之大,敢與高出自己近二大階武者硬剛,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只能一句話評價:妖孽雖可怕,就怕屠殺妖孽似條狗。
接下來張海飛與褚正強對戰。
張海飛見李源鳴這小子如此強橫戰力,那敢有半點怠慢,拼着命也要纏住褚正強,最後經歷惡戰,五十招內用傷換一平局。
那褚正強十分不服氣的看着捂着胳膊的張海飛,暗道:“這劍道宗弟子,是不是吃了大力丸?如此興奮與拼命?”
由於恆星宗二弟子已經無力對戰,場上只剩下魏力宏、褚正強、張海飛未與李源鳴對戰。
張海飛對戰李源鳴時,未戰直接認輸,直接處於躺平狀態。
接下來就是李源鳴接連戰倆人,這也讓離元宗和江重宗有些希望在手的原因。
褚正強雖對李源鳴心存忌憚,但是他有信心,因爲他隱藏實力,有幾絕技未施展,這也是離地宗掌教餘涪安的底氣,敢簽定那份約定。
李源鳴見褚正強竟然如此淡定,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可持之物?
倆人抱拳一禮後,隨着童萬秋的一聲“開始”,倆人處於戒備之中。
李源鳴想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底氣如此淡定,也不主動攻擊。
褚正強淡定的右手緊握長刀,將長刀尖拖在擂臺青石上與那青崗石臺面摩擦,濺起一道道火星,而雙眼緊盯着李源鳴的一舉一動。
臺上臺下觀衆眼被這一幕有些不解,這褚正強在搞什麼鬼?
過了三個彈指間,褚正強動了,他開始圍繞着李源鳴轉圈子,那刀尖與青崗石表面的火花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只見一道身影在轉動。
李源鳴淡定的站立着,右手持碧玉劍,劍尖抵巖面,雙眼緩緩閉上,他在用心感受,他在用意識感受,周圍這一切變化……
轉動中的褚正強突然,足大力一震,那擂臺上的青崗岩石突然破裂開來,形成碎石,紛紛往上方激射而出。
褚正強突然大吼一聲:“借花獻佛”以雙手握刀,那刀似有強大吸力,那激射而起的碎石竟然形成一道刀練,往站立的李源鳴攻擊而去。
隨之那褚正強的長刀又化成五道刀影,在那碎石刀練攻向李源鳴之時,又接踵而至,這是接連雙絕招奔襲李源鳴。
臺上的餘涪安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易,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其他三大堂掌門不由得大驚道:“這褚正強,竟然修煉成離元宗不達明階境無法修煉成的‘借花獻佛’‘五道刀魂’的鎮宗之刀技。
柳元、婁文顏此時看餘涪元那眼神有種鄙視之光,暗道:“這老傢伙夠陰夠毒夠黑,連我們都算計在內。”
紀念情此時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這小子能否接得住這這二道絕技呢?
臺下的衆弟子,此時也張大嘴巴看望着臺上發生的一切,不敢發出聲音,怕錯失這一切:“這小子,如何解救?”
李源鳴也對褚正強這倆大絕技佩服,意由心發,人劍合一,大聲吼道:“來得好。”
此時,那垂地之劍閃電般使出‘滿天劍影’擊飛這青崗碎石,見那隨即而來的‘五道刀鬼魂’又將李源鳴罩住。
不,這是五道刀芒滅殺而來。
李源鳴那滿天劍影未完又轉變成“飛花落葉”也是五道劍芒迎接這“五道刀魂”,剎那間破解已近身不足一丈之處。
這變化之快,猶如閃電,看得臺上臺下驚愕一片。
但褚正強並未只有這兩招絕技,見這“五道刀魂”被破,瞬息刀式又變成“一刀鎮神魔”。
那刀與人瞬息融爲一體,威力猛增五六倍。
那刀之影、刀之力、刀之威、刀之勢、刀之意,彷彿與周圍萬物相結合,透出滾滾威殺之勢,朝李源鳴洶涌而來。
李源鳴隨即施展“一念生死”,這是一個月來,經過一月修煉最大程度能施展出的劍招。
那劍一出,生死早已拋在九宵雲外,是一種劍者氣勢,劍之根本,無畏無懼之態勢,迎上那“一刀鎮神魔”。
“啪”的一聲,刀影散落,劍影飄散。
那褚正強被一劍刺穿右臂,刀“咣噹”一聲掉落地上,本來李源鳴可以一劍滅殺他,但心存愛憐天才,所以劍尖偏位,但那劍氣仍然在在褚正強面上劃過一條淺淺的劍傷,滲出一條血槽。
李源鳴拔出劍道:“承認承認。”
主觀衆席上的三大宗門掌教及太上長老,那目光見這一切,又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餘涪安道:“餘兄,你真不夠意思,你都沒有參悟透這離元宗真正鎮宗之絕技,竟然被自己徒弟給參悟了?”
“那有什麼用?還不是被那小子給破了。”餘涪安沒好氣道。
那褚正強左手捂着右臂劍傷,手指裡滲出鮮血,看着李源鳴不解道:“你本可以殺我,爲什麼不殺我?”
“褚兄,你我本無仇,我爲何要殺你?趕緊下去治傷。”李源鳴淡淡道。
褚正強,李源鳴倆對話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十足,四大掌教你看我,我看你,心裡不是個滋味。
後面的各大宗太上長老,老臉不由一紅。
最後一場比試,隨之而來。
其實在場的各宗門掌教,太上長老,弟子心裡已經明知結果是什麼,但是還想看看結果。
“天鳴師兄,我們來切磋下。”
江重宗弟子魏文顏一上臺,先是向李源鳴抱拳道。
“好說好說。”李源鳴笑道。
自然而然最後這一場比試,就像一場表演,對這五年一次四大宗門弟子比試畫上圓滿的句號。
隨之往後就是二十年才能再見如此隆重的盛會了。
四大宗所有人沉默了,除了臺上那切磋進行,大家心裡也不知在想着什麼,雙眼也在隨着臺上的劍之飛舞,人影竄動,逐漸落下帷幕。
最後李源鳴全勝,勇奪魁。
由於此次三大宗,除了魏文顏一個人有自知之明,提出的是切磋比試,倖免被傷,奉承二宗門弟子全被劍傷。
第二名是張海飛,由於他連平魏文顏和褚正強。
第三名到底給誰,四大掌門都不知如何判定,包括童萬秋在內。
此時站在擂臺上的李源鳴講話了:“三大掌教,你們先留下,等我和本宗掌教商議後,二日後傍晚在城主府,大家再聚首商議這第三名如何?”
“你能決定這第三名歸屬?”柳元突然像看怪物似的望着臺上的李源鳴道。
“哈哈,這個柳掌教不用擔心,你們做好份內之事就好了。”李源鳴笑道。
三大掌門看着紀念情,暗道:“不知這師徒到底是什麼情況呀,師父在這裡,太上長老在這裡,這徒弟竟能講話。”
“三位老弟,這樣看着紀某多不好意思呀,既然是天鳴奪得比試勝利,他自然有發言權。”紀念情笑道。
“既然紀兄這樣講,那老兄到時一定到場,並把這賀西城進行交接。”柳元抱拳道。
“紀兄,到時見。”餘涪元抱拳道。
“紀兄,到時見。”婁文顏抱拳道。
隨後三人率領弟子先行離去。
“天鳴,爲師果然沒有看錯。”紀念情上前拍了拍李源鳴肩膀微笑道。
“哈哈,還是師父教導有方,我們先回宗門吧。”李源鳴笑道。
“好。”紀念情想了想道。
“爲什麼要回宗門,這賀西城都是我們劍道宗的,老夫要坐鎮守在這裡,怕那恆星宗把這城主府東西擄光。”奚木春不明道。
“太上長老,有事先回去商議,商議好了再來接管賀西城,如果您老在這裡不怕被人打死,那您老就守護好這城主府。”李源鳴笑道。
“這……”奚木春一時不知講什麼。
“好了,聽天鳴的話,大家先回劍道宗,集合衆長老商議好了,二日後再來接管這城主府和賀西城。”紀念情道。
衆人收拾後,踏上飛獸往劍道宗而去。
回到劍道宗後,這則好消息一經傳播,劍道宗上下喜連天,歷經修煉提升一大境界還要高興,大家都近五十載都沒有這樣興奮了。
因賀西城又可以讓劍道宗揚立萬了,從此在賀西城再也不會被其他宗門看不起。
而紀念情回到劍道宗大殿後,吩咐弟子去請衆長老和太上長老明日中在大殿召開全體商議。
因爲今夜他要和天鳴進行商議。
自從見這小子一個月在雜役峰提升二個小境界,一個月獨自閉關提升三個小境界,又在今日擂臺比武上奪魁,像他這種人精如果再看不出門道,說明他真是白活了。
這小子要跪拜他時發生的異像,以及這些變化在他眼裡揮之不去,這小子太神秘了,加以時日絕對能響譽隆西大府,這劍道宗豈是他久呆的地方……
於是獨自來到李源鳴修煉的小庭院,打開熟食和一罈燒酒道:“天鳴呀,此次你力壓羣妖孽奪魁,爲師甚感欣慰,沒有別的好東西,特地以此熟食一犒勞你。”
“師父,您老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那徒弟非常感謝您老的慶功酒。”李源鳴看了看紀念情後,笑道。
“咳咳,確實有些問題想與你商議。”紀念情老臉一紅道。
“您老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李源鳴一副吊而郎當樣,抓起一塊熟食就往嘴裡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