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老站在飛獸上等待着什麼。
這時看到一年輕武者踏着步伐跨出宗門,身後跟着倆位老者。
“這小子膽子如此之大?那可是華道宗玄仙境後期的吉揚通呀,難道他不怕嗎?”江源揚看着這一切,心中甚是詫異,本來想找他算帳的,現在看來只能當看客了,有更厲害的武者想要他的命。
見他們在一陣告辭後,那小子乘着飛獸一衝而起,身後的吉揚通直接施展虛空踏步,想搶在他的身前一拳將其轟下空中。
又見那小子的飛獸突然消失,也施展出虛空踏步瞬息消失在衆人眼前,那吉揚通全力施展虛空踏追逐下去。
這小子會虛空踏步?冬祥愣住了,他只是小仙境巔峰武者呀,可是在玄仙境中期後才領悟的技能,看來他所講的陣仙宗確實是真的,只有精通陣法纔會施展此技能。
江源洋見此機會怎肯放過看熱鬧與拿回自己修煉資源的機會,駕馭飛獸跟了下去,還在宗門外的武者趁機踏上飛獸跟了下去。
李源鳴見身後的老傢伙緊追不捨,今日正好拿他練練這虛空踏步,讓其在精神力下降後,再與其對戰,對於不會陣法的武者來講,要想施展虛空踏步,需要精神力作爲支撐。
吉揚通見到這傢伙會玄仙境才擁有的技能,心中驚訝不已,但現在考慮不了那麼多,只想將這傢伙給擊殺了,他身上的寶物與傳承都會是自己的。
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弟子竟然被他一劍擊殺,雖然毛鬆邦有些自大與任性,在他的眼中可是一名好徒弟,知道孝敬師父,懂得體諒師父,所以纔會不顧一切去幫助他。
更是想辦法助其成爲華道宗宗主,要不是當時的連風揚憑着其未死的師父支撐,那宗主位置肯定是毛鬆邦的,後面其師父出了蓮花仙界百年未歸,才讓其有機會聯合宗門太上長老給其小鞋穿。
此次華道宗突遇厲牧幾人突然襲擊,損失了支持連風揚的太上長老,這纔有其理由將其掀下寶座,本來推薦毛鬆邦做宗主的,但下面長老反對聲太大,爲了顧全大局,才親自做宗主,實質上是毛鬆邦在行使宗主的權力。
李源鳴也不急,那老傢伙快一點,他也快一點,始終保持着安全距離,心裡在盤算着如何與其對戰的,不借助其他力量僅靠自己的武技,暫時難以將其擊殺。
對,就用陣法,現在修爲提升了,掌控陣法也提升到新的高度,他想一時間破壞自己的陣法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要不是真仙境那就還有得一拼。
於是瞬移空間,將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開更長,讓其看見自己的黑點,感覺還有機會追趕上即可。
老夫竟然被一小傢伙給甩開,這可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心中怒火更甚的吉揚通,朝着前面的那黑點死命追下去,後面看熱鬧的衆武者也呈現着小黑點出現在其視野裡。
那小黑點出現在一座山頂消失了,哈哈,你小子和老夫拼內力,真的是傻呀,高出你向大修爲境界,這不是找死嘛。
當他追趕到那山頂之時,發現那裡有一座傳送陣,這麼短的時間,這小子能佈置傳送陣?肯定不是他,於是用靈魂將這幾座山給搜索一遍,發現沒有這小子的身影,看着那傳送陣,心中甚是顧慮。
要不要傳送?
萬一小子守那頭迎面給自己一劍怎麼辦?
他在做天人之爭之時,身後的追趕武者已經來到他的上空,看着老傢伙一個人站在那裡如同傻子一樣來回踱步,身前是一黑色傳送旋渦,難道那小子經傳送陣逃走了?
“哈哈,讓人不敢相信一宗之主竟然如此膽小。”
“是呀,人家設置好的傳送陣都不敢過去。”
“膽小是好事,萬一那小子在那邊等着砍頭呢?”
“那還追人家過了幾座仙城做什麼?還不如回宗歇息”
……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武者,你一言我一言在那裡講風涼話,讓本來在冷靜思考的吉揚通不淡定了,一拳朝着上空的武者轟去,然後飛身跨入那道傳送陣。1
有一個不好彩被這老傢伙一拳將飛獸給轟殺,那人隨之掉落下來,隨後遭到衆人的嘲笑。
他們要跨入那傳送陣時,發現無法傳送,紛紛咒罵起那個佈置傳送陣的祖宗十八代,竟然設置了傳送限制,本來看熱鬧的心情,瞬息跌落谷底,只好各回各宗。
渾身戒備吉揚通通過傳送陣後,並沒有迎來當頭一劍,反而那傢伙在前面百丈外在轉來轉去,手不停揮舞着,似是把他當作空氣一般不予理會。
“臭小子拿命來。”
吉揚通之前聽這小子講自己是陣仙宗的,又經過一路的追趕,還能見其有傳送陣和會虛空踏步,其言不假,此時不敢有大意之色,趁其不備,要將其擊殺,於是一拳朝那小子所站之處轟去。
這拳帶着畢生修爲,這一拳所過之處,空間紛紛碎裂,煞有真仙境的氣勢,那小子腳踏空竟然逃竄了。
剛纔他所站之處砂石樹木暴走,瞬息呈現出一片塵土飛揚,遮大片視野,你佈置陣法再多也不夠我一拳轟塌,吉揚通心裡有些得意。
是的,未起用的陣法被一拳轟碎陣盤,這個大陣就是一廢陣了。
那小子又出現在百丈外朝着這老傢伙笑道:“吉揚通,枉你是華道宗老祖,一點城府都沒有,也不知道你這修爲是如何修煉的。”
“滾,老夫做事不用你來教。”揮拳又朝着那小子所在地一拳轟去,隨之又是一個大坑出現在眼簾中。
“哈哈,你只會用蠻力擊打地面,像你這種老傢伙活在世間就是浪費修煉資源和口糧,你找塊豆腐迎頭撞死算了。”閃躲在另一邊的李源鳴繼續出言刺激這老傢伙。
隨後‘轟隆’的聲音響起,只要這小子所站之處被吉揚通擊得一個又一個大坑,因爲是全力擊出,他感覺有些喘氣,他孃的,竟然被這小子給刺激了,吉揚通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柄刀。
那小子隨後繼續往前逃竄,又過了一百丈之時,他竟然坐在那裡,拿出一罈酒朝着老傢伙道:“累嗎?過來歇息下。”
這小子之前佈置的陣法已經被轟平了,老夫就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收起刀來到這小子三十丈遠,看看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吉老鬼,我因你的徒孫結怨,又因你的徒弟成仇,但是勸你一句:修煉不易,不要輕易斷送了。”李源鳴拿着兩隻竹杯倒滿酒後,手一揮朝着老傢伙飛去,隨即又將酒罈收起,端起杯一飲而盡。
“你是李源鳴?”吉揚通伸手接住這小子的竹杯,聞言面色有些驚訝道,這面色不像呀,自己竟然無法識破他的遮掩術?
“恭喜你,猜對了,我就是李源鳴,曾經的華道宗弟子,現在是陣仙宗宗主。”李源鳴伸手將易容揭開,向其露出真面目笑道。
“是你將那連風揚和嘯長河劫走的?”吉揚通想起那幾位太上長老給自己的神識,這小子正是那個劫走倆人的人。
“是,趕緊喝了酒,這是一杯送別酒。”李源鳴手一揮將那大陣起動,此時他就是陣眼,要想破除此陣,必須要將他給擊殺。
“哈哈,你的本事不小呀,要不是你斬殺鬆邦,老夫還真想收你爲徒。”
吉揚通將杯中之酒嗅了嗅,感受到無毒,一口吞下,仰天大笑道,然後着手中的竹杯給拋出去,瑪的,這小子真的成精了,竟然在這裡佈置了陣法,老夫剛纔又着他的道,白白浪費內力。
“吉老鬼,你還沒有本事教導我,再因爲你的秉性不好,護犢子太嚴重,這樣容易遭受滅門之災,本來想將你留給樊立來滅殺的,但是你今日不該惹上我,那隻能早早送你上路了。”
李源鳴揮動飛影劍朝陣中的老傢伙一劍擊出,對予這玄仙境後其武者,他可不敢有半點隱藏,直接是全力攻殺。
這一劍瞬息穿過層層,悄然無息的直擊老傢伙腦袋。
吉揚通右手中一揮,那刀朝着靈魂感應到危險的一處狠劈去,只到叮的一聲,那劈去的刀被劍給破解,手中刀被蕩向一邊。
那一劍仍然朝其腦袋攻擊而來,此時揮刀已經來不及,只能飛身在陣中閃移。
那攻來的一劍,此時加快速度,他閃避的速度則更快,‘嘭’的一聲,後背狠狠撞在石頭之上,撞得那石塊瞬息崩裂,胸口一悶,強行扭着腦袋,避開這一劍之擊。
這萬分之剎那間一停滯,那一劍已經擊來,探着其頭皮刺過來,其膽差點嚇破裂,但那右邊耳朵卻被那一劍給帶走。
趁其一劍擊出未能收回之際,後蕩在空中的一刀狠狠朝着這小子狠狠劈來,因爲這小子已經與其在同一空間了,這是擊殺他最好的時機,損失一隻耳朵換取這小子的性命還是划算的。
但,他忘記,身在這小子的大陣裡,那刀劈斬過去時,那小子身影一閃,瞬息與其分隔在不同的空間。
這一刀將那空間劈得支離破碎,那小子的身影再次現象,隨後又消失在其眼前,吉揚通右邊頭皮和耳朵被這小子一劍削去,那鮮血瞬息流趟向的右臉,此時狼狽不堪。
這小子真他的孃的不是人,一劍將自己多年存下來的顏面給踩在地上摩擦,這張老臉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華道宗立足?
心中大怒,揮動着刀如同瘋了似的朝着這大陣狠狠劈砍,似要將這困陣給斬出一條路,然後在陣外與這小子進行決鬥,在這陣裡只能被動防禦,自己的靈魂竟然穿不透這破陣。
李源鳴見一劍得手,急忙揮着雙手朝空間打着掌印,繼續給這破碎的空間進行修復,讓這瘋狂的老傢伙將精力消殆之後,再一劍將其結束性命。
修爲在大仙境中期第一次動手佈置困陣後,竟然能將這玄仙境後期武者給困在裡面,而之前還是小仙境後期時布圍的困陣,連那個毛鬆邦都能一劍破陣,提升修爲境界確實對自己幫助巨大。
照這種情況來看,只要提前佈置陣法,將玄仙境巔峰武者困在陣中,甚至出劍擊殺他們不成問題。
有實力的支撐,剛纔一劍連破帶刺,一氣呵成,不再受到對方實力與境界碾壓,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壓力。
“吉揚通,你跪下發誓,今後不再與我作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李源金修復好破損的困陣後,對着那氣喘吁吁老傢伙出言勸解道。
“滾,老夫就是死也不會向殺徒之人求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吉揚通帶着憤怒的聲音響在困陣之中,雖然此時很被動,但是骨氣還是有的,不能爲了活命出賣自己的原則。
“那隻能讓你跟你的寶貝徒弟見面了。”李源鳴再次使用一劍破萬法朝其直刺而去,這一劍悄無聲息出現在老傢伙所在空間。
那吉揚通此時正在喘息,他那強大的靈魂再次發現危險,支撐着他的刀斬向那擊來的一劍,那劍仍故重施,先是破除他的斬來的刀,然後朝其腦袋繼續刺來。
瑪的,這小子這一劍是怎麼變化的?在破完後還能毫無變化的朝着擊來路線繼續攻來。
此時他不敢再往後退,擔心剛纔的一幕再現,因爲在這陣裡一個小石頭竟然變成如此巨大的石頭,讓其相信他是幻覺,但事實上它卻去是真的巨石。
只能通過身軀旋轉來避這刺來的一劍,那盪開的刀纔有時間向其發出攻擊,他一旋轉,確實有效,右手中的刀也隨即斬向那刺空中的刀,只要將這小子震出空間來,與其面對面就有機會斬殺他。
他的想法很好,那一刀也將刺出來的一劍給震得差點掉落,隨着那空間的破碎,這小子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左手瞬息向其攻出一拳,利用雙重壓迫,讓這小子難以竄進其它空間。
李源鳴的也沒有料到這老傢伙竟然改變策略,竟然閃電般的旋轉身軀還朝其斬來一刀,那刺出去的劍被其突如其來的力量震得脫手,又傳來一道拳風,於是左手瞬息抓向老傢伙的刀背用力壓下壓制,施展吞吸功,讓其身軀出現顫抖,借力彈出那拳勁攻擊範圍。
右手中的飛影劍直刺向吉揚通咽喉,此時的老傢伙因內力被吞吸,反應遲鈍剎那間,就這樣被一劍給刺穿咽喉。
他那半邊鮮血淋漓的臉龐,不敢相信這一切,這小子竟然會之前傳聞的中‘催人老神技’,他想出口詢問,但是嘴巴張了張,卻因氣管被長劍堵住,一臉遺憾的離開人世。
由於其身死,那身上的修爲也隨之消散,李源鳴一時間強大的氣息也被丹田吸引,漸漸恢復到正常狀態,由於吞吸時間過短,沒有讓其突破到大仙境後期。
雖然量少,李源鳴還是坐下對那的修爲進行轉換,過濾雜質留其精華,再將那老傢伙的戒指給擼下,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算算來到一劍宗賺了三筆財富。
嘿嘿,白蹭了一頓喜酒還賺了三枚戒指的修煉資源,這種好事日後多多益善。
這吉揚通雖然愛徒如命,但是非不分,留着也是禍害,身死了也不能讓其暴屍荒野,將其拋向之前自己轟出的大坑,讓其身葬身在自掘深坑之中。
現在華道宗已經清理了主要障礙,可以讓連風揚和嘯長河回去繼續掌控宗門,也算對樊立做出一點幫助。
踏上飛獸,朝着最近的仙城飛去,通過傳送陣回到花蕾城,來到連風揚和嘯長河居住的莊園裡。
“連宗主,嘯長老幾日未見,感覺你們氣色更加旺盛了。”李源鳴笑着朝倆人打招呼,由於樊立去隱湖山修煉,這莊園就剩下倆老傢伙。
“哈哈,這得託李少俠的福呀,今日那股仙風將你給吹來了?”連風揚大笑着招呼這小子坐下,這小子可是倆人的恩人,救他們出來,否則早被那師徒給搞死。
“倆位,傳聞吉揚通和毛鬆邦突然暴斃,倆位可以回去繼續就任華道宗宗主和大長老了,要不然華道宗弟子無首會有解散的風險。”
“那吉揚通死了?”倆人聞言大驚,這對他們來講是好事,是誰將他給擊殺的?難道是這小子不成?
“是的,剛剛傳聞,那師徒倆去一劍宗喝喜酒,被陣仙宗特使給幹掉了。”李源鳴一眼一板的講述道。
“陣仙宗特使?這宗門什麼時候又重出修出界了?少俠又是如何得知的?”嘯長河看着一本正經傢伙,直覺告訴他肯定與這人有關係,那倆人與其有恩怨。
“是的,知道你二位放不下華道宗,我一得知消息就前來告知倆位,希望你們回去後帶着混亂的宗門走出來,不枉我在華道宗修煉過。”
“可是,還有四人太上長老,他們之前是出言相助吉揚通的,吉揚通又是創山商會的秘密長老,如果創山商會得知他死了,肯定會來宗門尋找替代品,到時我們又身陷泥潭之中。”連風揚講出自己的顧慮。
“現在創山商會自身難保,他們不會去宗門找麻煩的,相信那四位太上長老此時也難掌控宗門,相信他們會做出明智選擇。”
“少俠如此幫助華道宗,少俠日後需要華道宗的,儘管開口。”嘯長河似明白了這小子所講,樊立又不願意透露這小子的其他信息,這小子又過於神秘,看來一切都是這傢伙所爲。
“哈哈,我只是給華道宗添亂罷了,只是人家陣仙宗特使幫你們大忙,你們應該感謝人家,聽聞人家宗門也是重出修仙界。”
李源鳴笑着走出莊園,踏空而去。
莊園的倆人面面相覷,這小子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