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統’勢力先鋒隊,在隊長鄒子行帶領之下再一次成功襲擊羅鎮山莊後,回到秘密駐地,對鄧小雨提供的情報給予嘉獎。
此次在吸引羅鎮山莊衆多高手追逐他後,其餘武者然後用火球攻擊山莊內的房屋,讓鄒子行見識到鄧小雨的這計劃如此完美,深感欣慰,也對蕩平定源城勢力有所借鑑。
他確實沒有想到羅鎮山莊經歷第一次襲擊之後,竟然沒有組織像樣的防禦,依仗着白天不怕他們再次襲擊提供了機會。1
於是,他將這次計劃的圓滿削弱一大勢力的財力物力,表示夜裡可以再次重演一次,目標是天水宗和洛陽宗。1
但他也疑惑,上次先鋒隊根本沒有對洛陽宗放火燒其外峰山,難道組織還派其他先鋒隊到定源隊?還是另有勢力參入?
那鄒子行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襲擊距離魯賓山莊很近的洛陽宗和天水宗,引起定源城其他勢力猜測,從定源城內部瓦解那表面團結的現象。
當羅鎮山莊發生離奇入莊放火事件後,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定源城,各大勢力忙着鞏固自己的防禦措施,加大巡查力度,避免這種事件的再次發生。
羅鎮山莊衆人一陣嘆息,防來防去,沒有想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大白天來襲擊山莊,這讓他們預料不到的事情,都把精力放在夜間巡查,疏忽了白天防禦。
衆武者癱坐在被燒燬的房屋前,見到一個頭發凌亂,嘴角帶着血跡的武者,步伐蹣跚來到他們面前,衆人正眼一看,這不是自家的莊主嗎?
急忙爬起來,上前大聲道:“莊主,您要挺住呀。”
羅善長那癡呆的目光,看了看衆人問道:“怎麼挺住?”
鄭先承此時站起來,高聲道:“你是我們的莊主,房屋沒了,可以重新建,但不能心氣沒了,你要帶領羅鎮山莊重振聲威。”
羅鎮山莊衆人聽到大長老這振動人心的話後,揮臂高呼道:
“重振聲威。”
“重振聲威。”
“重聲聲威。”
……
羅善長被這些聲音驚醒,那失去的心境一下又重新復體,雙眼掃視了激情高昂的各位武者,那心中燃起熊熊烈火道:“各位家人,我羅善長治理無方,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
隨後向衆山莊衆人鞠躬認錯,久久未起身。
羅鎮山莊衆人紛紛還禮,高呼讓莊主重新帶領大家重建家園。
這時羅善長站直腰板,右手握着大刀道:“鄭長老,將我頭髮全部剃掉,我要削髮明志,銘記今日恥辱,一定爲大家找回公道。”
這傢伙的舉動,讓山莊衆人身心感到一片暖意,眼光齊刷刷看着他。
鄭先承見狀,略加思索後,還是接過羅善長的刀,一刀一刀將羅善長的頭髮一縷一縷地剃掉,那斑白的頭髮,接連掉落地上,每一刀像是剃在衆人的心坎上,是那麼的疼痛,是那麼難以忘記。
羅善長摸着那光光的腦殼,接過鄭先承手中的刀,再次振臂高呼道:“不忘屈辱,血洗恥辱;不忘屈辱,血洗恥辱……”
見到自家莊主如此激昂鬥志,男武者紛紛效仿,削髮明志,一時間羅鎮山莊變成了光頭山莊。
衆人在羅善長指揮下,在羅鎮山莊旁邊開山劈地,重新建立新的羅鎮山莊,衆人相信這舊的羅鎮山莊,是他銘記恥辱的動力。
由於連經兩次不明襲擊,羅鎮山莊的資源只能靠定源城的賭場和妓院收益進行維持,於是安排衆長老分別定源城的東西南北中坐鎮,防止武者再次偷襲,斷了羅鎮山莊的唯一的財路。
經過二日的重新建立,一個初具成型的羅鎮山莊又重新建立起來,這次羅善長不聰明瞭,將山莊防禦陣法只在重點區域佈置,不給襲擊者留下破綻。
當羅善長端坐在山巔上看着下面的莊人辛苦忙碌之時,突然想起那寧偉戰的一席話,難道真的是魯賓山莊在識破自己的計劃之後,對羅鎮山莊的報復?
種種跡象確實顯示着魯賓山莊的嫌疑,但也不排除是外來勢力乾的,心裡還是覺得魯賓山莊嫌疑最大。
不管如何,去聽聽那老傢伙如何分析,也有好處。
不管是誰在針對羅鎮山莊,現在要動的就是搞山莊的唯一財路來源——賭場,這羅鎮山莊已經是個空殼,除非是真正的血海深仇,纔會斬草除根。
羅善長帶着很想知道的結果的心態,騎乘着飛獸來到寧偉戰所講的客興客棧,剛進客棧見到那寧偉戰正和二個徒弟坐在那飲茶,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寧長老,上次由於莊園變故導致情緒激動,請您老見諒。”羅善長單掌握拳向寧偉戰致歉道。
“誒,老夫如果要對你見外的話,早對你動手了。”寧偉戰未起身,微笑着又道:“想通了還是來問個結果?”
羅善長陪笑着坐了下道:“來找寧長老指點迷津,分析一下這些事件的來龍去脈,讓羅某死也心甘。”
寧偉戰帶着深意的目光看着羅善長的光頭,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以你現在羅鎮山莊的現狀也不敢對人家動手,知多了反而更心煩。”
“寧長老,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把人逼急了。”
“老夫告訴你,這魯賓山莊早已識破你的那點計謀,就是想將倪祁宏這把刀給滅了,然後讓老夫將氣撒在你羅鎮山莊上,我們鬥得你死我活之時,他魯賓山莊做大做強。”寧偉戰直接道。
“魯賓山莊敢公開襲擊羅鎮山莊兩次?我認爲這不可能。”羅善長不相信道。
“劫你羅鎮山莊金庫和燒燬山莊另有其人,但老夫相信他們至少相識的,你好好想想,那日在實戰試煉場的前後,以及路上那魯賓山莊方鎮鬆的異常表現。”寧偉戰循循善誘道。
羅善長陷於深思中,但他想起定源城受害時,那魯賓山莊一家籠鬥場也被連人挑落,哪有和仇人合作的道理?
寧偉戰又分析道:“羅莊主,那魯賓山莊之前是不是和那小子有仇?他們後面爲什麼能走到一起?你認爲那小子的年紀和表現相符嗎?在武道面前什麼最重要——利益至上,其他都是空談。”
“寧長老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您老如何看待這兩件事是巧合還是故意而爲之?”
“你說過那小子具有帝質潛力,老夫如果不是因爲宏兒慘死他手,也會向其拋橄欖枝,但目前不可能了,老夫只想滅了他,就像你之前也想得到他,後面也想滅了他一樣變化。”
“寧長老想說的是所有一切都是跟着這小子有關,那魯賓山莊也是他的一枚棋子,他身後還有其他勢力?”羅善長猜測道。
“他與魯賓山莊合作可能是真的,但他還有不爲人知的另一面,你想復仇的話,我們就從這小子身上入手,讓其與魯賓山莊產生隔閡。”寧偉戰又將目光投在羅善長身上道。
“那您老請講。”
……
入夜,一統先鋒隊全體武者換上黑色夜行衣,在天水宗山腳集合,衆人趁月光偷偷從天水宗後山進入宗內,還是以桐油松枝做成的燃燒球,在飛獸上向宗門房屋建築投擲後,乘飛獸逃離。
那鄒子行帶着一名王境五重武者故意引起天水宗高手注意,然後朝着魯賓山莊方向逃竄,引誘追兵步步逼近,然後鑽入魯賓山峰內消失不見。
那天水宗掌教彭金衛氣得牙齒癢癢,見兩個黑衣武者竄入那魯賓山莊山林中後,直接停下飛獸,讓武者在魯賓山莊外高聲叫喊:“魯賓山莊交人。”
一些長老無法忍受這屈辱,紛紛向莊內衝擊,但被大陣阻擋住。
“掌教,這魯賓山莊布有陣法,無法闖入。”
彭金衛也想過別人嫁禍魯賓山莊,但是這兩個黑衣武者,確實逃到這魯賓山莊時不見蹤跡,這一定要個說法再談其他。
那方鎮鬆被莊外憤怒的大罵聲驚醒,和衆長老來到莊門處,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天水宗如此舉動,也讓莊內武者做好準備。
“彭兄,大半夜集合這麼多武者來魯賓山莊莊門前,搞這麼大陣勢什麼意思?”方鎮鬆關閉陣法,率領衆人出莊外對着彭金衛質問道。
彭金衛見方鎮鬆竟然還質問起他了,面色非常不悅道:“方兄,本掌教率宗內武者追擊,深夜闖入天水宗拋火球燒燬宗內房屋兇徒,那兇徒逃竄到魯賓山莊時消失,請給個解釋。”
“彭兄,懷疑魯賓山莊派人去襲擊天水宗?那可是個笑話呀。”
彭金衛此時見天水宗武者已經怒火沖天,自己再沒有點火氣的話,很難控制場面道:“方兄,兇徒既然消失在你的莊前,請給個解釋。”
“彭兄,你沒想過這是別人的離間計嗎?”方鎮鬆勸解道。
“想過,但這倆兇徒確實逃竄到你的地盤,你也應該解釋下。”
“彭兄,你這有點強人所難,老兄有沒有想過前日羅鎮山莊也被人襲擊,燒燬整個山莊,爲兄還是親眼所見,趕緊讓衆長老回宗,別讓人家殺個回馬槍,到時損失更大。”方鎮鬆繼續解釋道。
“前日羅鎮山莊被人襲擊你在現場?”彭金衛驚訝道。
“是的,當時和羅兄一起,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
“好,暫且相信你一次。”彭金衛轉身對着情緒激動的天水宗武者道:“大家先回宗門,容本掌教調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天水宗再有太多不滿,也只能遵守掌教命令,紛紛上了飛獸,迴天水宗防止被人家殺個回馬槍就真的不值得了。
彭金衛剛留下來和方鎮鬆商議着,近來離奇的事情。
倆人商議近一個時辰後,夜色有些發白之際,那彭金衛喚出飛獸朝着天水宗飛去。
當他正沉浸在思索中時,忽然天空中飛來二隻飛獸,那飛獸的倆人隔空朝着彭金衛劈出霸道的掌印。
由於被兩飛獸夾在中間彭金衛,此時無地閃躲,只能拼命催促飛獸朝前飛行。
彭金衛王境三重修爲,被鄒子行和另一武者隔空劈掌,在躲閃中仍然被劈中,但那倆武者沒想過要他性命,只是將其擊成重傷,然後消失在發白的破曉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