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李源鳴來到荷花城有一些時日後,這黃惜龍再也沒有像剛來之時,坐在那堂首之上,現在與這小子並排而坐。1
“老弟真的是人才呀,剛收服人就讓人家帶着資源和人前去執行你的任務,你真的不擔心他們爲了生存,假意投誠於你?”
“老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誠服於我比其他選擇更好;如果是你老哥,你會如何選擇?”
李源鳴笑呵呵地看着這個老傢伙,期待他的回答。
“哈哈,老弟這問題有些深奧,目前老哥不想做選擇,因爲你我現在都是爲九統領做事,說更明白一點,都是爲一統做事。”
“對的,都是爲一統勢力在做事,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好好將這荷花城穩定下來。”1
……
魏芳玲三人帶着李源鳴將這荷花城的黑白無常殺手據點全肅清後,又被安排前往嘯揚城、友揚城、復揚城建立消息坊。
在即將分開之際,三人相約聚一次。
這也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由被捉到相識,相惜。
“芳玲妹子,你真的不在意那小子殺你的搭檔?”奉友福那雙眼在觀察着這女殺手的面部表情,疑惑問道。
“奉大哥,張大哥,你覺得我們之前有友情嗎?”1
“……”
倆人相望後沉默,作爲一名殺手,怎麼會有感情呢?有感情的話會帶來諸多顧慮,影響到自己暗殺的速度。
“大家相處都是爲了完成任務得到修煉資源,就算有情誼,也只能放在心中,在那種環境之下,誰敢講不擔心搭檔日後會是滅殺自己的人?”魏芳玲笑道。
“那你不擔心這小子日後會對我們如此?”張道成問道。
“小妹認爲這小子,雖然可惡,但始終我們與他與怨無仇,他這麼對張大哥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是我們要殺他,再說坦蕩行事,總比背後行事來得舒服,不知兩位大哥認爲如何?”
“妹子,講的確實有道理,其實當時也被那小子的操作感到不解,以爲他在做戲給我們看,但現在給我們資源又讓我們前去陌生大城執行所謂的任務,確實讓奉某五體投地,覺得白活這麼多年了。”1
“呵呵,你們倆可好了,張某可被那小子無故整了一道,傷口到現在還痛,若不是他那療傷丹藥,可能我還趴在牀上呢;不過這小子夠狠夠毒夠陰險,別被他表面迷惑,但是也被他膽識所敬佩。”
“張大哥,識時務爲俊傑,可惜那文大哥了,太過剛烈了,唉,誰都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果,”
“好了,喝了這杯酒,不知我們何時再相逢?”張道成嘆息道。
“二位大哥出門在外,務必小心,希望再聚時還是三人。”魏芳玲衷心祝福道。
“好的,希望這小子的實力能支撐起他的野心,也不枉我們選擇一場。”奉友富笑道。
……
情誼在他們看來是那麼遙遠,是那麼不可觸及。
作爲殺手不可擁有感情,都在爲武道修煉時刻默默地貢獻着自己的心血,幻想有一天自己能作爲殺手界的巨頭或賺足了修煉資源,到時就不用如此遊弋在生死邊緣。
作爲殘酷的武道修煉,不進則退,時刻爲了那修煉資源來支撐自己前進的動力,不在乎生死,更不會在乎世俗對自己的看法。
邪惡不是原罪,貧窮纔是魔鬼。1
三人帶着任務離開荷花城,帶着信任去開創一番事業,而在這江湖到底誰是誰的貴人,往往相遇在無意之中。
荷花城的夜還是那麼黑。
城主府屋頂上。
一人一麒麟在那仰頭尋找往日那顆熟悉的星辰。
好似期待着那顆星辰出現在視野裡。
但由於未知原因,失望地低下頭。
“往日悲與樂,今日樂與悲,誰在誰之前,本神也難分。”
“滾,你這傢伙懂什麼悲與樂?”
“本神獸也有爹孃,也有七情六慾,難道就允許你小子有?”
“嘖嘖嘖,你不會講還有隻母麒麟在等着你回去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想想本神獸當年也是雄霸一方之主。”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就乖乖看着腳底下那條道,別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把自己摔沒了。”
“切,看本神獸踏空飛給你看。”
只見這小麒麟雙足離空,足下似有祥雲託着其身軀在空中歡悅地踏空而行,嘴裡在嘶吼着。
“過來,小傢伙,讓我體會下踏空而行的感覺。”
“你小子就想美事,趕緊做你的春秋大夢,夢裡什麼都有。”
小麒麟丟下李源鳴,一溜煙竄下屋頂消失不見。
這小傢伙現在猖狂,等我掌握好空間術,日後讓你乖乖跪伏我。
李源鳴暗罵着這小麒麟,隨後也消失在黑夜中。
此時城主府另一屋頂上,悄然隱匿氣息的武者看着這一切,暗自震驚:這小子來歷不簡單。
次日清晨城主府,人影晃動。
城主府議事大堂一片寂靜,堂首站着一年輕武者,腳下圍着一小貓在打轉,靜靜地看着堂下鎮揚城四大宗武者。
“各位,自從你們出了鎮揚城,踏上這遠征之路,那就要拿出開疆擴土的雄心壯志,我們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此次荷花城是你們練習四宗配合問題,望大家不分彼此,敢於面對未知力量,第一次出征要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價值,將荷花城牢牢掌探在手中,不允許有不同聲音出現。”
“下面安排具體作戰任務……”
經過一盞茶的安排任務後,李源鳴率先走出議事堂,朝荷花城東北方向而去。
黃惜龍看着這一百二十多名王境武者,感覺背後有些涼意,幸好是自己人,要是直面自己,該如何辦?
作爲城主的他,今日不是主角,但也想看看這小子在面對帝境武者是否有將其覆滅的能力,也好作爲一種風向標。
黑壓壓的飛獸騰空而起之時,那城主府外的五大宗探子,通過秘法向各宗主稟報城主府動向,只知往東北方向而去。
近千里方圓的荷花城,一個道天空奇景,引起衆人一片質疑,這麼多飛獸,難道荷花城要生動亂?
劍振宗巡宗太上長老,此時正駕馭飛獸遊弋在宗門外圍,此時見到這片黑壓壓的飛獸朝宗門駐地而來,趕緊調頭回宗門稟報。
衆人沒有直接降落劍振宗內,而是在宗門外集結,空中留有十餘名武者在監視着。
“請劍振宗宗主方宇程出宗門恭迎天鳴盟盟主。”
一道聲音如雷鳴般響徹在劍振宗內,引起久久的回聲。
那方宇程剛剛接到太上長老稟報,非常詫異,這黃惜龍何時有這麼龐大的王境武者隊伍?難道還有別的勢力來荷花城?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不安,並向其他四宗發出求救信號。
親自敲響宗門集結銅鑼聲。
既然人家已經來到宗門外了,那隻能硬着頭皮出來,吩咐將護宗大陣開啓。
頓時劍振宗被一個白色防禦罩子籠蓋。
方宇程竄上劍振宗最高處,望向宗門外那些肅立的武者。
“不知天鳴盟盟主是哪一位?爲何聚衆武者於本宗門外,請給出合理解釋?”
“方宇程,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可惜你又不識時務呀,還敢帶頭反抗本盟主統一荷花城,可知罪?”
李源鳴踏上飛獸升至半空,對着防禦罩內的方宇程迴應道。
“原來是你這小子,你自稱本盟主,那黃惜龍可知道?”
“本盟主要辦的事情,任何人知道了也一定要辦,給予你一個機會,趕緊打開這個防禦陣,帶領劍振宗衆武者無條件加入天鳴盟,否則劍振宗將存留於歷史長河之中。”
“呵呵,你一個帝境武者也沒有,也敢講如此大話,不怕風大閃着舌頭?那黃惜龍都不敢如此面對荷花城五大勢力,何況你……”
“給你機會不好好珍惜,等下你跪下求饒都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李源鳴乘着飛獸打量着這防禦大陣。
這也是一個複合防禦陣,只見劍振宗武者站在大陣各大方位,靠武者的修來支撐大陣,這是一種原始的大陣。
這種大陣針對力量低於自身的入侵有效果,當力量超出陣內力量之時,那在大陣中的武者將會被這大陣反噬力吞沒。
那劍振宗武者在宗門防禦陣中匆忙站位,等待着入侵者的攻擊。
對着這劍振宗現暴露在眼前的實力並不驚訝
那南山宗和周衡宗是否真正和這劍振宗形成合力。
答應加入天鳴盟的青木宗和鎮仁宗能否真正拿出實力,而不是見風使舵。
既然這方宇程要想等救援,那就先打破他的幻想,先將大陣破解,讓其沒有依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拿下。
天鳴盟一百二十位王境武者,對付這防禦陣中的區區四五十名王境武者,那可是信手拈來,隨時可以摧毀其依靠的防禦陣。
“天鳴盟武者,集中力量朝四個點同時猛攻,用強大的力量將其守陣武者擊潰,讓其受到攻擊力量的反噬,從而輕鬆破解這防禦大陣。”李源鳴在飛獸上朝着四大宗主大聲命令道。
“是,盟主。”
那方宇程看着這防禦陣外的四個帶頭宗主模樣,分別指揮着武者朝着這防禦陣一次次轟擊。
那守陣的武者從開始的臉色蒼白,再到口吐鮮血,最後被這攻擊力量給擊飛。
這好比一人能承受二百斤重物,突然再加重二百斤重物,甚至四百斤重物,那只有身體瞬息被壓垮。
方宇程見狀,雙目欲裂,沒想這小子竟然如此強力破陣,讓其預料不到,這些可是劍振宗的精英骨幹,但爲了宗門不受侵辱,就是死完了也沒辦法。
“各位長老,頂上,頂上,等四宗來了,劍振宗就安全了。”
“各位長老,頂上,頂上,等四宗來了,劍振宗就安全了。”
“各位長老,頂上,頂上,等四宗來了,劍振宗就安全了。”
方宇程用那憤怒的聲音嘶吼着,這聲音震得劍振宗衆武者耳鼓生痛,同時也穿透地面,震在宗門的地底。1
“何方宵小,敢在我劍振宗放肆?”1
這時一道沉悶的聲音從劍振宗地底深處傳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