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醒來,阿奇發現窗外下着大雨,他暗自思量了一下,想到明天就是劍院考試的日子,心想,今天可再也不能喝醉了,不然耽誤了明天考試就難辦了,一翻洗漱過後,阿奇走下樓,向着前幾天的座位走了過去,牡晨嗣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裡,他每天酒都醒的比阿奇快,但是同時,他也發現,阿奇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醒的早些,暗自吃驚阿奇酒量的變化。
阿奇坐下以後,說道:今天我們不喝酒了,明天還要考試,牡晨嗣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不喝了,”於是二人繼續開始涮火鍋。就在二人吃的正歡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二人吃飯。
只見一個衣着着華服的少年身後跟着四個禁衛軍,甚是囂張,阿奇看着這個少年,這個少年面容英俊,卻神情陰鷙狠辣,一看就是個兇殘暴戾之輩。這時,牡晨嗣依舊低頭吃着東西,慢慢的咀嚼完嘴裡的食物,在緩緩的吞了下去,然後依舊低着頭說了一句,剛剛那句滾開是對我們說的?
面容陰鷙的少年聞言,冷笑着說道:“少爺就是在叫你們滾開,怎麼樣?不服?”
兩人的對話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感受到其中的**味,其他人都露出一副看戲的表情。這時小二哥發現事情不對勁兒,立馬跑了過來,對着陰鷙少年說道:“蒙少爺切勿動怒,小的立馬給您安排座位,您看怎樣?”
陰鷙少年聞言,二話不說,一腳就踢飛了小二哥,小二哥瞬間飛出幾米遠,落在地上,頓時口中獻血不要錢般的大口大口的吐出來,眼看怕是活不成了,少年出手完全沒有留餘地,其狠辣的作風由此可見。
阿奇看到這一幕瞬間怒火中燒,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瞬間跑到小二哥處,給小二哥查看了一下傷勢,發現還有救,於是立馬從懷裡摸出一個藥丸給小二哥服下,小二人停止了吐血,臉上也慢慢開始恢復血色,把小二哥扶到一邊,阿奇走了回來,對着牡晨嗣說道:“你打得過他嗎?”牡晨嗣點了點頭。
那就打他,因爲我很生氣。這時,牡晨嗣聞言站了起來,說道:“好,那就打他,然後他擡頭看着少年,說道:“蒙軻是你老子還是蒙恬是你老子?”陰鷙少年答到:“你也配跟小爺說話?”
聞言,牡晨嗣說道:“小子,這麼囂張?”說完,牡晨嗣揮起拳頭對着陰鷙少年就是一拳砸出,拳風帶起一陣罡風瞬間來到陰鷙少年身前,陰鷙少年立馬擡起雙臂格擋,將將擋下這一拳。
可是雙臂依舊被牡晨嗣一拳砸的發麻,少年心下暗自吃驚,但是回過頭來,也是雙腳微微彎曲,沉氣下腰,然後打出一拳,這一拳看似輕鬆隨意,卻是勢大力沉。
一道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一陣波紋從空中盪開,如同湖面的漣漪一般,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而他的拳頭就是這湖面的中心,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旁觀的人中有不少人識得這位紈絝少爺,他們當然知道這位蒙家少爺的實力不弱,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強。
許多人已在心底暗暗爲牡晨嗣捏了一把汗。阿奇也看出來少年這一拳不簡單,於是也開始爲牡晨嗣擔憂了起來,可是隨即想到,牡晨嗣說過他能打過這個陰鷙的少年,所以也就釋然了,因爲他相信牡晨嗣,所以覺得牡晨嗣不會說謊,既然他說打得過,那就一定打得過。
牡晨嗣看着這一拳,擡手就是一拳轟出,甚至看不出他有什麼準備動作,然後一道亮光從他的拳頭上升起,慢慢的這些亮光匯聚成一把劍鋒的形狀然後向着那湖面的中心砸去,呲啦一聲響起,就如同某樣東西被刺透了氣一般,然後二人拳面相交,陰鷙少年手臂一抖,一口鮮血噴出,瞬間向後退出數步。
這時,整個大廳內完全鴉雀無聲,好不誇張的說,此時若是掉顆針在地下都能聽見聲音,牡晨嗣在無人看好的情況下,一拳硬撼陰鷙少年,還取得壓倒性的優勢,所有人都看出了二者之間的差距,陰鷙少年很強,可是現實是牡晨嗣更強。
這讓很多人沒有想到,於是有一些精明的人開始在腦海搜尋關於這個少年的資料,可是一無所獲,最終他們確定,這個少年並不屬於咸陽,於是他們又開始爲這個少年擔憂起來。
既然不是咸陽的人,那家世自然不可能有蒙家少年來的深厚,那就代表着這個少年從此以後將會步履維艱,再難有所作爲,畢竟得罪了蒙家少爺,以蒙家的勢力,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少年好過,想到這,不少人又開始對着牡晨嗣搖了搖頭,發出聲聲嘆息。
可是就在這時,場中頓時再起異變,只見牡晨嗣騰空而起,又是一拳砸在陰鷙少年胸口,陰鷙少年重重的拋飛出去,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砸在地上,甚至砸碎了幾塊地板。
陰鷙少年如同先前的店小二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這時,那四個禁衛軍才反應過來,立馬有兩人跑去扶起陰鷙少年,就往外走去,剩下兩個人圍住了牡晨嗣,這時牡晨嗣說道:“怎麼,你們兩個要動手?”其中一個禁衛軍說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把我們蒙統領的公子打成重傷,以爲這樣就完事了?
”牡晨嗣回答道:“那又如何?跟我囂張?小爺我囂張了一輩子,最特麼討厭的就是有人比我還囂張,看你們這架勢,是在等人來?那好吧,小爺就陪你等,說完轉身坐會座位上繼續開始吃火鍋。”阿奇也是跟着坐了下來。
不一會,一位身穿將軍服的將領帶着數十個禁衛軍走了進來,兩個禁衛軍立馬跑上前去,說道:趙將軍,您親自來了,這人揮手擺了一擺,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人在哪裡?”二人指了一指正坐着吃東西的牡晨嗣和阿奇。然後將軍走了過來,說道:二位好氣度,打了蒙統領的兒子居然還能悠哉悠哉的坐在這裡吃火鍋。當真欺我禁衛軍無人了?
牡晨嗣聞言說道:我管你禁衛軍有沒有人,那小子惹到了小爺,小爺就要揍他,別說他,就是他老子來了我也一樣揍。姓趙的將軍聞言氣急而笑道:我看你小子是不知死活,說完便欲出手。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喝,且慢,牡晨嗣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韓紫雨,就繼續低頭吃東西。姓趙的將軍當然認識韓紫雨,心想如果韓紫雨要管這事的話就麻煩了。
於是他開口問道:“怎麼,韓小姐要幫這人?”韓紫雨走到近前,低聲說道:“我不是要幫他,而是幫你,趙將軍是否覺得這人太過囂張?可是連蒙家少年都能如此囂張,那他就不算囂張了,因爲他姓牡,巴蜀牡家的牡,所以將軍還覺得我是在幫他嗎?”
姓趙的將軍聞言,頓時汗流浹背,然後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出手得罪這位祖宗,不然自己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既然人家姓牡,那自己家這個少爺挨的這頓打就不算冤了,畢竟真就如同別人先前所說的那樣,別說揍了他們家少爺,就算揍了他家主子,他家主子也無可奈何。想到這,姓趙的將軍連忙對韓紫雨說了幾聲抱歉,然後帶着人迅速的溜走了。
韓紫雨看見這羣離開,然後坐了下來,說道:“你出手終歸重了些,我看那蒙家少爺這下至少要修養半年了,牡晨嗣說道,如果不是想着給他家在廟堂之上那位一點面子,現在他已經是死人了,我還算手下留情了。”
韓紫雨苦笑着搖搖頭,然後說道:“算了,還是喝酒吧!”阿奇和牡晨嗣二人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說道不喝,明天要考試,韓紫雨這纔想起明天是竹山劍院考試的日子,自己還有事情沒辦完,這頓酒是喝不了了,於是連忙告別二人轉身離去,二人看着離開的韓紫雨,笑了笑,說道,當真是個酒鬼,然後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