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得意的看了看手裡的相機,剛打算起來離開,卻被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肩膀上。
“嘖嘖,想要抓到你還真的不容易,跟了你好幾天了,跟我走一趟吧。”銘軒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卻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風一般。
男人渾身一震,卻是乖乖地舉起手來,跟着他走了。
銘軒壓着男人過去上了自己的車,對着前面開着的小青年吩咐了一句,“走吧,小樑,去醫院。”
小樑答應了一聲,就載着銘軒去了市中心醫院了。
墨安陽在聖威酒店一直到十二點纔回到醫院,回去躺下就睡覺了。
銘軒帶着人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被吵醒的男人明顯一臉不爽,不過看到銘軒押着的男人,眼睛一亮,“抓到了?”
“就是這個人,之前偷拍的照片都是他發出去的,這一次估計又有新的動作了。”銘軒踹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害得他跟了好幾天,覺都沒法好好睡,這個仇可是大了去了。
男人撲通跪倒在地上,趕緊的磕頭求饒,“陽少,陽少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我只是剛好路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八卦雜誌記者,當然是哪裡有新聞往哪裡去了。”
墨安陽也懶得理會他,對着銘軒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男人手裡的攝像機拿了過來。
打開攝像機,他才發現裡面居然全部都是葉子夕的各種照片。
看來這個男人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着葉子夕的,她每天跟誰見過面,接觸過什麼人,全部都拍下來了。
墨安陽的眼神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普通的八卦記者?請問一下,這個女人一天的日常生活,又什麼好八卦的,值得你不眠不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她?還不老實給我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跟蹤她的?”
男人見被拆穿了,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
墨安陽抓了一旁牀頭櫃上的茶杯就朝着他砸了過去。
茶杯剛好砸在了男人的頭上,碰的一下就碎開了,男人頭上馬上就有血流了下來。
不過他根本就不敢去擦,只是渾身顫抖着低着頭,還是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哼,你以爲你什麼都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指使你的人,是沐家大少奶奶,叫秦茗荷,曾經跟你是男女朋友關係,不過大概在七八年前,她勾搭上了沐家大少爺,就跟着他一起了,之後出國,到上個月纔回到南市,我說的沒錯吧?石志遠。”看着面前的男人還是不肯坦白,墨安陽冷冷的笑了笑,直接將他已經掌握到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石志遠聞言渾身一震,一臉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墨安陽,“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我還知道更多的內幕,你想不想聽我說?”墨安陽笑得邪魅,那樣子就跟一隻狡猾的狐狸似得,那一雙桃花眼看起來充滿了奸詐。
石志遠臉色頓時變得相當的難看,“不,我什麼都不想聽。”
“真的不想嗎?秦茗荷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你的。”墨安陽卻並沒有如他所願乖乖地停下,而是直接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聽到墨安陽的話,石志遠的臉色徹底的變了,面如死灰。
看着面
前邪肆的宛如惡魔修羅一般的男人,他沉默了許久,才咬着牙問道,“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他知道,墨安陽既然已經掌握了那麼多的證據,想要讓秦茗荷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之所以會找到自己,並且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些,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墨安陽嘿嘿一笑,“你倒也不蠢,看來還是有點智商的,我找你來,當然是有事了。”
石志遠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墨安陽。
墨安陽摸了摸下巴,才笑眯眯的說道,“其實,我想讓你做的也很簡單,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
“說吧,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不過我坦白告訴你,如果讓我傷害小荷,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寧願死,也不會傷害她。”石志遠很有志氣的說道,說完下巴一擡,一副準備壯烈犧牲的樣子。
“放心,我當然不會讓你傷害她了。不過呢,我墨安陽的女人,也不能就這樣白白被你傷害了,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馬上給葉子夕洗白,我要三天之內,一切關於她的負面消息全部消失,而且,你所在的報社要大肆的報道她的正面積極的形象,爲之前的事情給她造成的負面影響洗白。而且,我希望你可以幫我登一則新聞……”墨安陽說到這裡,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狡詐。
石志遠突然就有了很不好的感覺,眯着眼,警惕的看着墨安陽,“你想讓我幫你登什麼?”
墨安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勾脣笑了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石志遠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湊過去。
到墨安陽把他要石志遠登的新聞內容說完了以後,石志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點了點頭,“好,你的所有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不過,我希望你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關於我跟小荷的事情,我希望,沐紹祺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當然,我可以跟你保證,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告訴沐紹祺的。”他巴不得沐紹祺那個該死的男人戴綠帽子,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告訴他秦茗荷和石志遠的事情?
不過這個秦茗荷,實在是太討厭太噁心了,他雖然不會主動爆出來她跟石志遠的事情,卻不代表不會讓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出去胡說八道點什麼。
畢竟這個該死的女人,可是害的葉子夕夠慘的。
墨安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葉子夕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在保護了,而他卻還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石志遠的攝像機墨安陽當然不會再還給他了,直接沒收。
而且他還給了石志遠一部新的攝像機,裡面就有這一次他要石志遠登的新聞的照片。
石志遠垂頭喪氣的從醫院離開了。
病房裡面就只有銘軒還留了下來。
看了一眼笑得狡詐無比的墨安陽,銘軒雙手環胸,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墨安陽,這一次可不像是你的風格,你真的就這樣放過秦茗荷和石志遠?”
“誰說我就打算這樣放過她了?她把葉子夕害得那麼慘,現在她已經是我未婚妻了,我當然不可以讓別人欺負了去了,要欺負也只有我自己可以欺負的。我答應了石志遠不將他們的醜事說出去
,不過你不是沒有答應嗎?剩下的事情要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墨安陽冷冷的哼了哼,纔對着銘軒說道。
銘軒嘴角狠狠的一抽,他就知道,墨安陽這個性格,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過秦茗荷和石志遠?
“好,交給我。”銘軒雖然是無語,不過對於墨安陽的命令,他還是會照着做的。
墨安陽想了想,才又補充了一句,“聽說他們十天後舉行婚禮。”
銘軒嘴角再次狠狠的一抽,才默默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好了,你們真的是太吵了,本少爺還要休息呢,都滾蛋吧。”安排好了一切以後,墨安陽纔打了個哈欠,揮手讓銘軒離開。
銘軒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墨安陽剛剛躺下,又對着銘軒吩咐了一句,“記住,這一切事情都不要讓葉子夕知道。”
銘軒腳步一頓,隨後點了點頭,“知道了,反正你就作吧。”
墨安陽拉過被子蓋着自己,才安心的睡覺去了。
再說葉子夕這邊,君少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闖了進來,不管她跟蔚可昕怎麼趕都趕不走。
葉子夕這個時候又困又冷的要死,見蔚可昕和君少炎之間似乎是有些什麼歷史遺留問題需要解決,也懶得過問了,就自己去休息了。
剩下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客廳裡面,大眼瞪小眼。
“你,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不是說了沒有提前預約都不接待嗎?你到底要不要離開?”蔚可昕的耐性也是用完了,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的瞪着君少炎。
君少炎淡淡挑眉,看了她一眼,才摸了摸下巴,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一句,“你好像脾氣變了不少。”
蔚可昕皺起眉頭,看着他,好一會兒,直接轉身進了葉子夕睡的那個房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君少炎勾脣笑了笑,想到當年的事情,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了。
葉子夕剛剛睡着,就被蔚可昕那重重的關門聲嚇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門口一眼,看到蔚可昕走了進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牀邊。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又疑惑的看了門口一眼,“怎麼了?解決了嗎?”
“沒有!討厭死了!不管他了!他那麼想要留下來,就讓他在客廳待一個晚上吧!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蔚可昕說着之際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裡面。
葉子夕往裡面挪了挪,才小聲的說道,“可昕,他,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男人?”
蔚可昕的身體明顯的一震,翻了個身,才冷冷的說道,“不知道!”
知道蔚可昕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葉子夕乖乖地閉嘴,也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睡覺,不過心裡還是好奇的要死。
如果真的是當年那個流氓回來了的話,怕是真的有好戲看了。
可憐葉子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算計了,還打算看好戲。
這一夜,葉子夕睡得格外的踏實舒服,一覺睡到天亮。
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蔚可昕已經不在隔壁了。
她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才穿着睡衣出去了。
只是她剛剛打開門,就看到坐在外面跟化石一樣的君少炎,頓時嚇得她又縮回去了房間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