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清。”
她說着,見我一副不在服務區的模樣,立馬笑着一把抱住我,一臉邪惡的對我說:“你就隔岸觀火就行了,反正到時候他要和你深入交流,你就等着看看他能交流的有多深,有沒有這麼深。”
劉姿琳說着,用手比劃着長短,手中的距離特別誇張的伸縮着。
我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害羞的說:“你別鬧了,我這還傷心着呢。”
“不是我說,你當霍啓盛是神槍手啊。biubiubiu的百發百中,你能懷上安安都已經是突破天際了,這他嗎上着保險還給中了。所以,根據我多年累積的經驗。霍啓盛應該沒騙人,改天你摸摸他的左右手就知道了。”
“爲什麼要摸他的手?”我困惑的看向劉姿琳的臉。
劉姿琳神秘一笑,一臉燦爛的對我說:“你摸摸他手上有沒有繭子,就知道他這些年是不是單身呀,好傢伙感情你兩人五年腦子都給憋壞了。”
她說着,見我智商實在是無下限,特別鄙視的瞥了我一眼,隨即握着手做起動作給我解道。我一看她的動作。立馬雞皮疙瘩起一身,忙躲開她邪惡的懷抱,跟她開玩笑道:“咦,姿琳姐。你好惡心哦,小馬娶了你真是有福氣,看你樣子也是老手了。”
劉姿琳看我要走,手雖然鬆開了嘴巴卻閒不住:“滾滾滾,別在老孃面前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帶了這麼多年小姐,你當你還是清純學生妹嗎?”
我承認被霍啓盛這麼撩撥一下心情有點不一樣了,但是那不一樣之後,卻又是深深的一聲嘆息。
很多事情又豈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呢?
我收拾好細碎的情緒,有些認真的問她:“姿琳姐,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已經都知道了,那和我講完這些之後,爲什麼又走了呢?他會不會是又回去安慰悅悅了,然後只是想把我這邊穩住?”
姿琳姐見我情緒低落,也不和我開玩笑了,剛剛摟着我的手又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一臉嚴肅的對我說:“客官,您且看着吧,如果霍啓盛說的是真的,那麼就說明他是一個比以前有想法的男人了。”
我有些不解:“這話怎麼說?”
劉姿琳解釋道:“你知道呢。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女人談起戀愛來,腦子就是混的,智商基本上都調整到負數。可男的就不一樣了,男的他們可清醒着呢,甚至比不談戀愛的時候更聰明。其實女人想的很簡單,就是想在一起,覺得你愛我我愛你,抱着睡覺就完事了。可男人如果有想法,說明他是真的在爲你們的未來做考慮。”
她故意裝作文縐縐的樣子,跟說書一樣的說道:“所謂事急從緩嘛,有的時候。越想得到的事情,越要慢慢來。慢慢得到的東西,纔不會輕易失去,這玩意怎麼說來着。細水長流嘛,你就讓他回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按照他說的去做就好了。”
雖然不是很懂她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劉姿琳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的開導着我,讓我覺得心裡特別的舒坦,總感覺有她在的時候,連悲傷都會那麼好笑。以至於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根本不至於被負面情緒影響的太深。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如果他真的只是爲了拖住我這邊,然後在敷衍我呢?”
劉姿琳似乎早已經想好了答案,不假思索的說道:“那咱們就就捏爆他的蛋蛋!”
我驚愕的張大眼,劉姿琳還做着用力捏着什麼的動作,我咦了一聲,然後摸摸自己肩膀,把上面的雞皮疙瘩掃一掃:“那這個光榮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劉姿琳得意道:“我這個抓蛋龍爪手要是真的去捏,回來你還不得捏死我。”
她也跟着我上樓,在電梯裡伸着懶腰對我說道:“不過咱們說句認真的,如果他一直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原諒他了?”
“我纔不呢!”
我說着,然後憤憤的瞪着電梯門,有些生氣的對劉姿琳說道:“他害我掉這麼多眼淚,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一定也要整整他才行!”
劉姿琳聽我這樣說,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麼想就對了偶的桑桑,漂亮!”
回到房間,我和劉姿琳一起收拾這一桌子殘局,她今天喝的比較多,我讓她早點回去睡,但是她說這大半夜的,她得發發汗才能去睡個舒服。
我偷偷的去了安安的房間。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還沒有睡,誰知道他早就已經乖乖的睡着了,那安穩的小模樣,真的是讓我安心又心酸。
劉姿琳貓着聲音對我說:“你知道安安他今天爲什麼睡的那麼香嗎……還不是因爲見到沈煜了。”
我聽着她的話,繼續沉默的擦着桌子。看的出來,劉姿琳對於我的和沈煜終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結局十分的感慨,因爲她的卻對沈煜的好感多過霍啓盛。
她問我:“他和那個冰冰。真的要一起回香港了麼?”
我停下了動作,對她說:“他說要再等等。”
具體的原因,我真的不想說。
她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想了想說:“我覺得沈煜之所以在監獄裡呆了五年。就是在磨滅自己的慾望,那個想和你在一起的慾望。你說他何必這麼苦了自己,爲你做了那麼多,倒頭來。還是忘不了你這麼個大寶貝,我要是你一定要和他好好睡幾覺,也算是補償補償人家對你那麼好。”
我耳朵裡自動過濾了有關補償的話語,但是劉姿琳的話讓我想起了沈煜的眼淚,讓我想起了賀綺冰臨行的時候對我說的話,我真的覺得我欠沈煜的債,這輩子都還不完。
是啊,曾經的曾經,我視他如命,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我拿起手機,把沈煜的號碼翻出來,隨即打下了一長串的字。我走走停停。用了二十多分鐘,幾乎是在寫一篇作文一樣,突然就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沈煜說。可是當我的手指徘徊在發送鍵的附近,還是猶豫了。
最後把短信全部刪除了,卻只花了兩秒鐘。
我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對自己說道,不要再去打攪沈煜的生活。
對於有心事的人來說,夜晚是極其漫長的,我是一個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從睡夢中驚醒起來的人,所以,一場完美的睡眠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太珍貴了。大部分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願望,那就是今晚睡個好覺。
古人說,約會一日,可得一夜安眠。但是今晚我被霍啓盛攪和的,依舊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起牀,我頂着個大大得黑眼圈,一起牀就想到了霍啓盛昨晚走之前說的話,關於地皮的事情。
想來事先定好的開工期就快到了,但是地皮的事情還沒有着落,到時候我們還得給施工隊誤工費,久千代得臉色可就不會像上次一樣好看了,至少現在,在不好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我還要通過他去牽制夏優,讓她不要作什麼幺蛾子。
我又回味了一下霍啓盛的話,仔細想了想,他讓我壓價,不就代表着他不要這塊地皮了麼。
思考片刻,我立馬給張總打了個電話,嘴裡故意說道:“喂,張總,你手裡的那塊地皮,你就給對面那位吧。我們已經找到更好的地界了,價格比你便宜的多的多,你把違約金打到我們留給你的賬戶上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