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姜帆引導着獨孤仙兒的內力周遊經脈,連續梳理了九個周天以後,聽到了獨孤仙兒肚裡一聲咕咕的響聲。
然後姜帆即使將獨孤仙兒塞進了廁所。
可憐的獨孤仙兒,可被折磨得夠嗆,拉了整整一下午,走路都不穩了……直到趙老頭回家,頻率纔沒有那麼頻繁。
趙老頭看着獨孤仙兒這副模樣,笑嘻嘻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倆幹什麼壞事了,累成這樣,就不知道注意點?”
獨孤仙兒未經世事,不知道趙老頭在猥瑣,可在座的其他人,除了大牛以外,哪個不是人精,聽到趙老頭的話,鬨然大笑,完全忘了問,一下午的時間,趙老頭去哪裡野了。
姜帆黑着臉道:“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沒一點正形!”
趙老頭看見了姜帆,臉色微微一驚,嘟囔道:“一下午不見,你怎麼還變模樣了?”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姜帆摸着臉,疑惑道。
經趙老頭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注意到了這一點,邱曉燕花癡的說道;“帆哥哥,你變得好帥啊!”
“是嗎?”姜帆心裡暗喜,問道。
衆人紛紛點頭:“嗯,是啊,怎麼搞的?”
以前的姜帆,鋒芒顯露,給人一種年少輕狂的感覺,現在的他氣質內斂,眉宇間的稚氣完全消失,換上的是一股穩健的氣息。
眼睛變得清澈無比,像天上的繁星一樣深邃,格外的吸引人。
不是姜帆變帥了,而是他的氣質更加吸引人了!
姜帆故作高深的笑而不語,看來境界的突破,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趙爺,我們到底還走不走了?”呂海龍問趙老頭道,他只對在哪裡過年感興趣,對於男人興趣不大,當然了長得像女人的男人除外。
趙老頭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們既然都喜歡在這裡,我也不能因爲我自己就讓你們不開心啊,大過年的!”
“這纔像話嗎!”衆人紛紛表示贊同。
趙廣發笑的跟開了花的包子似的,年紀一大就容易感到寂寞,如今有這麼多人陪他,他當然開心。
轉眼間,年關已至,沒有北方的雪,少了一些年味,但是好在人夠多,南海這地方也不禁菸花,比起連蠟燭都管制的彌杉縣(礦產城市,嚴禁煙火),熱鬧了許多。
一家人包着餃子看着春節聯歡晚會,其樂融融。
第二天,按照北方的習俗,大年初一應該是去走訪拜年,可在南海,這裡的長輩也就趙老頭和趙廣發兩個人,所以就省去了走訪這一環節。
兩個老頭穿着一身鮮豔的唐裝,跟新郎官似的,實在是騷包得緊。
一大早,六七點鐘,兩個老傢伙就坐在了客廳,懷裡塞了一摞紅包,等着這羣小年輕來給自己拜年。
這幾個傢伙昨晚上打牌打了一宿,睡得正酣,九點半了還沒有要起牀的跡象,就在倆老頭失望的時候,忽然門鈴響了。
倆老頭納了悶了,在南海,無親無故的,所有的認識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這時候誰來登門拜訪啊,莫非是那幾個小傢伙給自己驚喜?
想到這裡,趙廣發急匆匆的就去開門。
打開門,一個男子帶着一個小姑娘,站在了門口,四個黑西服大漢一字排開站在二人的身後。
那男子,又黑又胖,強壯精悍,臉上帶着幹練的氣息,一看就是久經江湖的模樣,男子身後的小姑娘,青春靚麗,兩顆小虎牙十分可愛,脖子上掛着一
個黑不溜秋的奇怪東西。
“咦?你們是?”趙廣發疑惑的問道,不過他倒也沒有露出什麼掃興的神色。
大過年的,每個人都是高高興興的,連要賬的都不登門,沒人會挑這個時候找晦氣,多半是走錯門了,不過來者即是客。
那男子看到趙廣發,先是一愣,然後試探的問道:“姜帆先森(生)系(是)不繫(是)在這裡住?”
這男的一副港腔,應該是嶺港人。
原來是找姜帆的啊,趙廣發徹底放下心來,指了指樓上說道:“在上面睡覺呢,要不要我把他叫起來?”
男子連忙道:“這個倒不用啦,我等着就係(是)!”
“那先請進來坐!”趙廣發客氣的將男子請進屋來。
男子進來後也不拘束,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小女孩坐在他身邊,那四個黑西服站在身後。
這個時候,姜帆被一泡尿憋醒,出來上廁所,看見了下面的場景,連忙揉着眼睛走下樓去。
“怎麼了怎麼了?這誰啊?”姜帆嚷嚷的說道。
那四個黑西服確實不像好人,姜帆還以爲是找茬的,這大熱天的穿成這樣,也不怕捂出痱子。
“姜帆,你來得正好,有人找你!”趙廣發見姜帆下樓,連忙招呼道。
“找我?我又不認識他們!”姜帆滿頭霧水,走了過去。
那黑胖男子聽說這個年輕人就是姜帆,連忙起身相迎:“姜先森,您好,我找的您好苦!”
“你誰啊,咱們見過嗎?還是誰介紹來的?”姜帆問道。
陌生人登門找他,多半是來慕名看病的,黑胖子倒是一團和氣的樣子,可看這黑胖子手上的刀疤,和手腕上的大金錶,姜帆肯定,這傢伙並不是什麼善類。
黑胖子這才伸出手道:“介紹一下,我叫吳國龍,倩倩系我女兒。”嶺港人取名都喜歡叫龍啊豪啊之類的,俗氣得很。
姜帆把手握上去,感覺吳國龍的手粗糙有力,他似乎想試探一下姜帆手上的力道,用力一攥,姜帆呵呵一笑,吳國龍手心裡就像攥了一塊石頭。
吳國龍眼光一閃,客氣道:“姜先森請坐。
同時吳國龍心底暗驚:“這麼大的手勁,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難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從倩倩入手,故意接近我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人的心機太可怕了!!”
姜帆點點頭坐下嘟囔着說:“倩倩?”
姜帆歪着腦袋,向吳國龍身後看去,看見了一個可愛的小丫頭。
這丫頭長相頗爲面熟,看到她脖子上掛的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姜帆隨即想起來,這姑娘是誰。
“是你啊!”姜帆笑了:“最近還好吧!”
這小姑娘就是前幾個月,姜帆在青龍會手下救出來的那個丫頭。
“嗯!”小姑娘齜着虎牙笑着點了點頭。
姜帆坐在沙發上,這個吳國龍怎麼看都不是正經人,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是黑社會,而且還是有檔次的那種,絕對不是青龍會那樣的小混混團體可以比的。
想起當時倩倩看青龍會那幫混混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連一個小姑娘都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只不過這傢伙對姜帆的態度雖然和氣,可表現並不怎麼友好。
姜帆有點窩火,老子救了你閨女,你登門道謝那很正常,可是大過年的進門就給老子下馬威,真把這裡當嶺港了啊!
吳國龍率先道:“上次的事情我要先多謝姜先生幫忙,要
不倩倩她一個小孩子,肯定會吃虧的,我前段時間有點忙,現在才登門拜訪,請您見諒。”
“別客氣,這都是應該的。”姜帆敷衍一句道,前幾個月姜帆在北方,就算他登門,也不一定見得到姜帆。
吳國龍冷丁道:“我沒猜錯的話,姜先生也是有社團的人吧?”
“社團?”
“就是……”
“哦我懂我懂,你是說黑社會組織吧,經常看港片就知道了,您是混社團的啊?”
“呃……就算是吧。”
姜帆攤手失笑道:“我哪是什麼黑。社會呀?我是一個小生意人--開個小飯店而已,上不得什麼檯面?”
吳國龍笑了:“姜先生隱藏得夠深的。”
姜帆淡淡的笑道:“我能隱藏什麼啊,我平時也就給人看看病而已,也就是在醫學界也有點兒虛名。”
“就這樣?”
“你以爲呢?”姜帆有點不耐煩了,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上百億的工程等着老子在修,騙你一個嶺港黑社會有意思嗎?
吳國龍見姜帆流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也把話挑明瞭:“我不管你有沒有社團,還是有什麼特殊身份,別招惹我女兒,否則--”
不等他說完,那四個黑西服已經及時並排站在我面前,冷冷地盯着姜帆。
吳倩倩和兩個老頭,看見談出了火藥味,連忙拉住了自己這邊的人。
“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還要睡覺呢!”姜帆看都沒看那四個黑西服一眼,淡淡的說道。
大過年的,剛睡醒就碰到這事,這算什麼事啊!
吳國龍點點頭,四個黑衣服又站回了他的身後,吳國龍站起身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改天再登門叨擾!”
說完,吳國龍拉着吳倩倩,帶着他身後的小弟,就出門去了。
吳國龍走後,姜帆也沒有了睡意,嘟囔道:“換我以前的暴脾氣,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自從姜帆突破了煉神境,脾氣收斂了許多,不過大過年的被人上門來找晦氣,着實讓人惱火。
趙老頭笑呵呵的說道:“真能有啥,嶺港人都這樣,人家可是嶺港黑社會,這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
嶺港,地處嶺南東部,兩面臨海,一面臨江,十九世紀被聯合王國當作殖民地,二戰時期經濟飛速發展,一躍至世界前列,素有東方明珠之稱。
上世紀末,嶺港被華夏國收回,設爲經濟特區,但是被殖民了上百年的大多數嶺港人並不覺得迴歸祖國有什麼好,所以十分的排華,對內地人處處看不上眼
近些年來,內地人經濟越發的發達,所以去嶺港旅遊購物,已經成爲了新的風尚。
這本是一件推動兩地經濟的好事,可是嶺港人並不領情,經常會發生嶺港人其實內地人,或者嶺港人圍毆內地人的新聞,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去年還是前年,嶺港還發生了十分嚴重的一些事件,想要恢復自己殖民身份。
可現在華夏國不再是當年,蕩盡華夏國國力之強盛足以睥睨世界,聯合王國哪裡敢接招,所以對此表示了無奈。
被衆多網友譏笑爲:“當狗當初優越感,奈何主人不敢要!”
由此可見,嶺港人對內地人的歧視,普通人尚且如此,何況黑社會?
吳國龍肯坐在這裡跟姜帆心平氣和的談話,在他眼裡,已經是姜帆莫大的殊榮。
畢竟在許多嶺港人的眼裡,華夏人是沒有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