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御守?”姜帆和釋行雲都瞪大了眼睛。
早就聽說過三大御守的名號,不過鏡之御守基本上已經廢了,劍之御守除了逃跑本事強點,也就是個猥瑣大叔,只有傳說中的玉之御守沒有見過。
老杜道:“不錯!玉之御守是三大御守之首!雖然她本身實力不是很強,可是她擅長幻術,更能用勾玉製造御守童子。”
“御守童子,那是什麼東西??”姜帆問道。
“類似於式神,不過要強於式神,他們都有獨立的思想,只服從於玉之御守,實力很強,千萬不能小瞧!”
姜帆瞭然道:“原來那兩個臭小子竟然是御守童子,難怪當時我給他們治病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詭異。”
釋行雲則是滿心的鬱悶:“原來小平竟是鏡之御守,難道她一直在騙我?”
“額……”看到釋行雲這幅模樣,姜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此時正是春暖花開季節,連動物都開始尋找配偶,這和尚寂寞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萌發,卻是個毒果,此時釋行雲的內心肯定是崩潰的。
“現在她一跑,徐敬明保準一會就追上來,我們現在該咋辦?”姜帆問老杜道。
鬼主意最多的釋行雲基本上已經廢了,這個時候只好讓杜爺拿主意。
“繼續走吧,這邊是旅遊區,人太多,只要徐敬明不傻,就不會在這裡動手的!”
“恩!”
收拾了一下,大牛背起老杜,四人急匆匆的往北山行去。
一路上姜帆心裡總是感覺背後涼嗖嗖的,時不時的回頭張望,卻沒有半個人影。
幾人都是修行之人,大牛又是天生神力,老杜這點分量在他身上也顯不出什麼,所以行程很快。
半晌十分,四人就來到了一條很小的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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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有個小村子!”老杜指着小山道對三人說道。
姜帆摸着下巴看着這小山道若有所思。
大牛愣愣道:“這裡……來過!”大牛雖然傻兮兮的,可是記性卻很好,他走過的路基本上就不會忘。
“對!我來過這裡!”姜帆也想了起來,前不久去鄱陽湖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經過的,前面的村子裡,還遇到過冢本千鶴。
“是嗎?我師父就在前面的村子裡!”老杜道。
姜帆欣喜若狂道:“太好了,很快就到了!”
四人現在可是被徐敬明追殺中,知道能救自己幾人的高手就在前面後,姜帆內心相當的激動。
大牛背起老杜,四人再次出發的時候,突然一陣櫻花香味撲面而來。
聞到香味,除了大牛這個一根筋外,其他人均是眉頭一皺,老杜急道:“完犢子了!狗曰的追上來了,快跑!”
沒等老杜說完,三人拔腿就跑。
就在快要到小村村口的時候,天上突然落起了櫻花雨,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地降落在了四人身前。
徐敬明手笑容宛若春風:“小師弟,這麼急,你這是要去哪兒?”
姜帆知他害了出塵子師徒兩個,心中狠的緊,隨口罵道:“誰是你師弟,好狗不擋道,快滾開!”
徐敬
明依舊笑着說:“師弟啊,你知不知道,作爲同門就要互相友愛,罵人這種行爲是不對的!”
姜帆哪裡會跟他扯淡,當即惡狠狠道:“去你媽的,你到底想怎樣?”
“你知不知道咱們天鼎派的規矩?”
“什麼規矩?”
徐敬明道:“天鼎乃是我們天鼎派至寶,只有修爲最強的人,才配擁有,如今我們天鼎派雖沒落了,可規矩還沒改,把天鼎交出來,以前的事我就不計較!”
姜帆呸了一聲道:“哼,你殘殺同門,也配說自己是天鼎門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就是那個倭國天守安倍晉三嗎?”
“是安倍靖明!”釋行雲在旁邊糾正道。
“都差不多!”姜帆道:“小三子,我以天鼎派掌門的名義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天鼎派的人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徐敬明笑道:“呵呵,既然我都不是天鼎派的人了,那麼殺你就不用愧對師傅了唄!”
“額……”姜帆一愣怒道:“說的就跟你想殺我我就給你殺似的!”
徐敬明笑道:“不不不,我想殺你就足夠了,你答不答應完全沒關係!怎麼樣,我還是那句話,把天定和八咫鏡還給我,作爲天鼎派故人,我可以給天鼎派留一絲血脈的!”
“留你麻痹!”姜帆平生最恨裝逼犯,這徐敬明不愧是天鼎派頭號弟子,丫的裝逼起來讓人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他。
趁徐敬明一個不注意,姜帆心念一動,兩隻蠱蟲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直奔徐敬明後頸。
“雕蟲小技!”徐敬明呵呵一笑,隨手把蠱蟲擊落,剛要對姜帆嘲笑一番,可是低頭一看,姜帆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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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徐敬明忽然感到背後一陣熱浪襲來,一道無匹的火焰帶着天雷之力砸在了徐敬明的後心。
\"守!\"慌忙之間,徐敬明爆喝以上,櫻花圍成一道光幕,守住了自身。
可他依然小瞧了姜帆的本事。
這一記火焰刀,姜帆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力求一擊必殺,饒是徐敬明修爲已經是三花聚頂的境界,正中姜帆這麼一記殺手鐗,依然被打飛了出去,摔在了路邊的草叢中不知死活。
狂暴的刀氣猶如摧枯拉朽般,斬碎徐敬明的守護花牆,餘勢不絕,把山道兩側的樹木都給焚燬。
連遠遠觀望的大牛幾人,都感到了一陣灼燒。
“噗……”姜帆吐着血從空中落下。
火焰刀是一門消耗極大的功夫,適才徐敬明將姜帆的蠱蟲擊落,就已經傷及其心脈,姜帆又強行調動真元和太陽真火,催動火焰刀,丹田內內力由盈到虧,只是一瞬間。
再加上姜帆舊傷尚未痊癒,這一擊後,五臟六腑之內如同火燒一般,痛苦不堪。
徐敬明也不是很好受的樣子。
雖然他修爲比姜帆高了一個大境界,可是太陽真火作爲天地間最霸道的火焰,又怎是凡軀可以抗衡的。
哪怕是花牆阻絕了一部分刀氣,徐敬明也被打的心脈受損。
“帆哥!!”釋行雲見到姜帆撲倒在地,慌忙衝過去把姜帆扶住。
姜帆虛弱的說道:“別管我,徐敬明
被我打傷,趁他病要他命!”
“恩!”釋行雲點了點頭,抽出鐵棍,跳進了山林中。
就在這時,徐敬明沖天而起,越過釋行雲頭頂,一腳踢在釋行雲臉上,把釋行雲踢飛了出去,繼而伸掌直取姜帆。
“可惡的爬蟲!你竟敢傷我!”
此時的徐敬明狼狽至極,帽子一身衣帽被姜帆燃盡,僅穿貼身小衣,披頭散髮的,如瘋了一般,往姜帆處衝來。
“喝!”
大牛見這廝如此瘋狂的要取姜帆性命,自然不會如他所願,往前一步,抓住徐敬明的左腿,往後一拽,徐敬明被重重的摔在山道上。
徐敬明眼中兇光一閃,並指如刀往大牛胸膛插去。
“嘩啦……”
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大牛周身的藍色護罩,被徐敬明戳碎,大牛被打的倒退了數步,一條白蛇在大牛手腕上滑落,大牛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次真的完了……”
姜帆見連寒冰虯篪都被打得半死,絕望之色悠然升起。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戰術都蕩然無存。
發了狂的徐敬明竟然如此兇悍,舉手投足之間,就把所有人給打成了半死。
“臭小子,你到底交不交天鼎!”
“交你媽比!”
姜帆脖子一擰,狠狠罵道。
反正橫豎是個死,不如死的有骨氣點,省的載入史冊的時候被後人鄙視。
“那你們就全都去死吧!”
徐敬明手起掌落。
櫻花滿天,煞氣肅然。
姜帆淡然的看着漫天櫻花,心中的絕望全部消散。
“這麼美麗的花,爲什麼卻代表了死亡呢?”
姜帆嘟囔着,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有鄒媛媛、有邱曉燕、有趙老頭……自然也有--獨孤仙兒。
“對不起了仙兒!或許這就是宿命!”
姜帆慘然一笑,閉着眼睛,迎上了徐敬明的手掌。
然而過了許久,徐敬明的掌力沒有落下。
姜帆睜開眼睛,發現徐敬明不知何時,飛身至不遠處,冷冷的望着山路的盡頭。
姜帆放眼望去,發現山路的盡頭站着一個蒼髯老者,和徐敬明對視着。
二人對視之間雖不見殺氣,卻死一般的寂靜,短短的一條小路,竟如同十分遙遠。
“閣下是誰,這是我天鼎派內部矛盾,爲何要多管閒事?”徐敬明率先問道。
徐敬明修爲通天,面對這個老者,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優勢,因爲他感受不到老者的修爲。
修爲倒了徐敬明這般境界,無論什麼樣的高手,修爲都是一眼看透,然而對這老者,卻一無所知。
最奇怪的是,修爲到了煉神境就可以返老還童,可這老者卻是這幅模樣,徐敬明是個謹慎的人,面對如此怪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老者呵呵笑道:“徐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把我打入渭水,獨身一人逃往夷州,難道你忘了嗎?”
“你……你是龍老兒!!”徐敬明瞳孔一縮,驚異地叫了出來:“難怪感覺你如此熟悉,想不到你還沒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