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病夫,這是上個世紀西方列強對華夏人的蔑稱。
華夏人相比起西洲人,身材是偏瘦弱的。
而且那時候的華夏人由於吸食西方人走私來的鴉片,一個個面黃肌瘦,如病枯鬼一般,再加上大量的武林人士消失殆盡,所以西方人氣焰十分囂張,將華夏人視爲無物。
故而在鐵蹄踏入中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華夏人當作奴隸玩物!
新的華夏國成立後,華夏國人站了起來,終於摘掉了病夫的帽子,拜託了屈辱的枷鎖,可這些外國人,依舊沒有改變對華夏的印象。
在他們眼裡,華夏人依舊是弱小卑微的,人人可欺的“東亞病夫!”
聽到這四個字,不僅姜帆氣得夠嗆,袁寶陸也氣的咬牙切齒的!
還好唐寶剛離的比較遠沒聽清,不然的話,非得把這兩個人趕出去不可。
袁寶陸和唐寶剛可是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的,深知華夏人在國外生存的艱辛。
而且姜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們的長輩,鄙視姜帆就等於鄙視他們,更何況,東亞病夫這四個字,鄙視的絕不僅僅是姜帆。
尤其是袁寶陸,心裡暗罵:“媽的,老子在你們A國混了幾十年,騙了你們不知道多少錢,竟然輪到你們這羣小輩在我面前裝逼了!”
那個叫麗莎的女人,看了袁寶陸一眼,然後問唐寶剛道:“唐先生,這兩位是什麼人?”
女人的態度挺生硬的,或許是華夏語不熟練的原因,顯得很不禮貌!
畢竟是兒子請來給自己看病的,唐寶剛懂得權衡,於是皺了皺眉頭,對女人道:“這兩位和你們二位一樣,都是醫生!中醫!”
麗莎聞言,莞兒一笑,然後扭頭笑着對皮特翻譯了一下。
皮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大聲嘟囔,麗莎也是滿臉的笑意。
這讓姜帆大爲光火,這兩個番人,太沒教化,一點禮數都不懂的!隨即就像出手給二人一點教訓。
不過想了想,姜帆還是忍住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煉神境高手,心態比往日成熟了許多,直到出門在外,凡事能忍則忍,再說了這裡是唐寶剛的地牌,自己也是來看病的,沒必要跟其他醫生鬧不愉快。
“他們說什麼?”唐寶剛臉色非常不好,問袁寶陸道。
“他們說:“中醫?是不是讓人用植物的根莖來熬湯喝的那種古怪醫生?太可笑了……””袁寶陸如實回答道。
“……額,這個……”唐寶剛啞然。
說實話,唐寶剛也是信不過中醫的,因爲在輾轉了多家醫院後,醫生們都束手無策,他才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看中醫的。
可是在即便如此,唐寶剛仍然比較相信現代醫學。
聽了二人的話,縱然心中很是不快,但也說不出什麼來。
姜帆眯着眼,看着皮特二人,說了一句:“井底之蛙!”
皮特冷笑着看了姜帆一眼,讓麗莎給唐寶剛翻譯道:“唐先生,找這兩個人爲你治病,你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草……”姜帆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再三鄙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爆發了。
姜帆指着皮特對袁寶陸說道:“你跟他說,少他孃的耍嘴皮子,拿出點乾貨來纔算真本事!”
袁寶陸點了點頭,乾淨利落的把姜帆的話對皮特翻譯了一遍。
姜帆看
着袁寶陸這傢伙外語說的這麼溜,不由得暗暗稱奇:“老袁,他孃的這三個字你是怎麼翻譯的?”
“……”袁寶陸無語……
“呵呵!”皮特聞言,站了起來,衝姜帆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然後走到了唐寶鋼跟前,道:“唐先生哪裡不舒服?我爲您檢查一下!”雖然唐寶剛見皮特對姜帆不敬,挺討厭皮特的,奈何病痛折磨的他着實生不如死,兒子從A國請來的醫師必然有些本事,所以固然臉色不善,還是很聽話的解開了上衣。
唐寶剛解開衣服,裸露出了粗壯的上身。
這時候,姜帆看到,在唐寶剛乳中穴到後心靈臺穴,整整一圈,佈滿了黃色的小疙瘩。
那些小疙瘩類似與皰疹,半透明,有些已經糜爛,散發着一股惡臭。
這是……半截瘡,唐寶剛竟然得了這種病,年輕時候得做了多少孽啊……
半截瘡,是傳說中的一種惡疾,人們常說的頭上流膿,身上長瘡之類的毒誓,說的就是這種惡瘡。
此惡瘡一旦生根,就很難拔除,直到整圈的惡瘡首尾相接的時候,就代表這得此病者,沒得救了!
所以但凡有人得此惡瘡,就很少留有活口。
不過這惡瘡自古以來十分罕見,就連藥皇秘典裡也只是略加描述,並沒有詳細的記載。
看到姜帆這個眼神,唐寶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是我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了,那時候身強體壯的,沒當回事,現在年紀一大,這病就越來越重了,簡直就是折磨,每逢陰天下雨,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嶺港所有的醫院都去過了,甚至國外的專家都來看過,都說是普通的皮膚病,可怎麼也不見好。”
皮特二人見了唐寶剛身上的膿瘡,並沒有太大驚奇,應該是來的時候,唐寶剛的兒子已經跟他們介紹過病情了。
麗莎從背後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小箱子,然後熟練的打開,拿出試管收集了一些黃色的瘡膿,然後開始化驗。
沒多大會的功夫,化驗結果就出來了,麗莎遞到了皮特眼前。
皮特淡淡一笑,無比自信的說道:“唐先生,這只是普通的病毒性皮膚病而已,我給你開些外敷的特效藥,擦上之後很快就好了!”
“哼,無知!”姜帆聞言,輕輕一笑,在一旁說道。
半截瘡別看只是在皮膚表面,其實是一種內傷。
是因爲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收到傷害所導致。
想要徹底根除,應從經脈入手,最忌諱外敷藥!
是藥三分毒,外敷藥的毒性會通過膿瘡,變成新的毒素沉積,毒素越來越多,膿瘡就越來越嚴重。
唐寶剛年輕時候沒有在意過着病,任由着他,所以多年來毒素不增不減,並沒有惡化。
近些年來,唐寶剛注意到了身體的不適,故而開始治療,結果被庸醫們當成了是皮膚病,所以幾乎全部都開的是外敷藥,所以這半截瘡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已經開始惡化。
想不到皮特妄稱專家,和世俗庸醫沒什麼兩樣。
唐寶剛身上的半截瘡已經快要連接,如果皮特再開一些外敷藥的話,恐怕唐寶剛很快就會一命嗚呼的。
“你對我的診斷,有什麼意見嗎?”皮特聽見了姜帆的話,猛然轉過頭來,面色不善的問姜帆道。
皮特在A國國內,是首屈一指的醫藥專家,A國著名的某
抗生素公司,就是皮特建立的。
從醫學上來說,皮特在A國已然算得上前列。
他給人看病的時候,還從來沒人敢在旁邊指手畫腳,想不到今次卻有人這麼“不識時務”敢對他的診斷提出質疑,尤其這個人還是個中國人。
“當然有,你說的方法,只能把老唐給害死!”姜帆冷冷的說道。
這個皮特從進屋後就一臉的倨傲,完全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姜帆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愚蠢的華夏人,這種病我看過不下百例,怎麼會看錯,你還是回家抱着媽媽啃樹根去吧!哈哈!”皮特依舊滿臉嘲笑之色,並且還說起了髒話。
姜帆聞言,勃然大怒,姜帆自幼沒有父母,所以父母是是他的禁忌,皮特口無遮攔的提及姜帆的母親,姜帆怎能不怒!
只見姜帆屈指一彈,一根氣針脫手而出,插在了皮特的喉結上,皮特睜大了着眼睛,任憑他怎麼張嘴,半句話也說不出了。
看到了這一幕,在一旁的袁寶陸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姜帆那一針驚魂針,比現在這一針的技術含量高出很多。
可是麗莎卻驚訝的合不攏嘴,只是輕輕一彈而已,就讓不可一世的皮特說不出話來,這人用的是什麼妖術?
唐寶剛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從未想過,姜帆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多歲,竟然還有這身本事,哪怕知道姜帆的師傅是藥皇古月,唐寶剛也不認爲這麼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大作爲……
“老唐,你信不信的過我?”姜帆眯着眼睛問唐寶剛道。
姜帆此刻心情很不美麗,只要老唐說半個不字,姜帆絕壁轉身就走,等唐寶剛毒發身亡的時候,他纔會感覺到什麼叫做人間煉獄。
要知道,他這個病,全世界只有姜帆和出塵子能治,出塵子是什麼人?自然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唐寶鋼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有半點懷疑,於是開口說道:“我這把老骨頭,有點不舒服,還勞煩您,真是過意不去。”
“這話就見外了!”姜帆淡淡的說道:“你這病叫半截瘡,是惡疾,等首尾相連的時候,就是你喪命之時,這個病,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治!”
“啊?”唐寶剛聽了姜帆的話,一臉愕然,臉上露出了絕望。
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治,如果找不到那兩個人自己的這條老命,豈不是就要完了?
想到這裡,唐寶剛沮喪的問姜帆道:“敢問是哪兩位?”
姜帆笑了笑對唐寶剛說道:“一位是白若羽的師父出塵子,不過他性情古怪,而且神龍見首後不見尾,就算你找到他,他也懶得理你!”
唐寶剛是聽說過白若羽的,聽說白若羽還有個師父,自是心中一驚,白若羽他都惹不起,何況白若羽的師父,在人家眼裡自己就是一條螻蟻,見死不救什麼的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那我豈不是沒救了?”唐寶剛苦着臉說到。
“呵呵,那倒不是,這就要算你命好了,碰到了我!”姜帆淡淡一笑,說道。
“祖爺,你?”唐寶剛一激動,對姜帆的稱呼又變了。
想不到,其中另一個能治自己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姜帆,唐寶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那個叫麗莎的女人聽到姜帆的話,不由的笑了:“姜先生,你是不是打算讓唐老先生喝你用樹根熬製的藥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