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縣城的入口只有一個,當四人走到路口的時候,發現果然如王琳琳所言,福安縣城已經被封鎖,路口處站滿了警察,停滿了警車。
甚至在兩側還有軍隊的駐紮的跡象。
這讓姜帆更加警惕起來。
福安縣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連軍隊都出動了……
看到姜帆四人走近,警察們端着槍圍了上來,嚴肅地說道:“這裡已經被封鎖了,有事的話,暫時不能進出!”
“爲什麼?”姜帆問道。
警察叔叔面無表情:“國家機密!”
碰了一鼻子灰的姜帆有些無奈,走遠後對其他人說道:“怎麼辦?進不去!”
王琳琳道:“這裡前天就已經全面封鎖了,我是在後山逃出來的!”
“帶我們去看看!”
“恩!”
三人跟在王琳琳後面,上了山。
一路走過來,姜帆的心越來越沉重,整座山本應生機勃勃纔是,然而卻是十分的寂靜,給人一種死一般的壓抑感。
四人所到之處,沒有一絲生機。
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非常怪異的味道。
味道里沒有毒素,但是讓人十分的不舒服,姜帆掏出兩粒醒腦丸塞給倆女孩,以防萬一。
天亮時分,三人在王琳琳的帶領下來到了山頂一處矮崖旁。
與周圍的懸崖峭壁相比,這處矮崖顯得很平緩,似乎是人工挖掘過得。
“近些年縣城裡人蓋房,都在這裡取土,時間一長,這裡就平坦了!”王琳琳跟衆人解釋道。
姜帆找了個容易落腳的地兒,抱起王琳琳盤旋着跳了下去。
大牛和許麗娜緊隨其後,接個起落,四人就到了山下。
偷偷溜進城,姜帆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街上停滿了裝甲車,一隊隊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正從容不發的在街上行軍。
除了軍隊以外,街上還有稀稀拉拉的行人。
這些行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一個個腳步不穩,行跡緩慢,晃晃悠悠的像喝醉了酒一樣,在路上橫衝直裝,看到裝甲車都不閃不必。
看到軍隊,甚至嘶吼着撲上去撕咬……凡是這樣的行人,都被軍隊一個個的抓了起來。
看到這情景,姜帆鬧孩裡只有四個字:“喪屍圍城……”
許麗娜興奮地渾身顫抖,竟然還激動地熱淚盈眶:“這、這是大紀事啊!”
姜帆對這個變態女人也是無語了,這都要世界末日了,她還有心思琢磨“大紀事”呢。
王琳琳看到街上這種狀況,都快要哭出來了:“怎麼會這樣?我走的時候,情況沒有這麼糟糕啊!”
只有大牛哥非常淡定從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沒放在心上……他腦子缺弦……
就在四人愣神的功夫,一隊解放軍叔叔已經走到了四人身旁。
解放軍叔叔剛要捕捉四人,可他們看到四人這精氣神微微一愣,疑惑道:“咦?倖存者不都轉移到安全區了?你們怎麼在這裡??”
姜帆連忙扯謊道:“出事的那天我們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食物吃光了,餓得受不了,所以就跑出來看看……”
一個身材魁梧的解放軍叔叔瞭然的點了點頭
道:“這裡危險得很,你們幾個跟着我們,我帶你們去安全區!”
“恩,謝謝你們!”
姜帆由衷的感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關鍵時刻還是軍隊靠得住,想不到短短兩天的功夫,就已經做好了部署。
在路上姜帆很好奇的問兵哥哥:“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帶着姜帆的那個兵哥顯然不愛聊天,姜帆所有的問題都被他用機密二字給蓋了過去。
走了二十多分鐘,四人跟着兵哥來到了一處基地。
這個基地很大,四周已經架起了工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解放軍,把守的十分嚴謹,真正意義上的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一路上,姜帆跟着的這隊士兵,抓捕了十幾個他們口中所謂的“感染者!”
那些感染者雙眼無神,和王琳琳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據說,感染者們會被送到醫院……
走進基地,姜帆才知道,這裡原來是一處學校。
教學樓被改建成了一間間的避難所,教務處成了指揮所和作戰室。
操場上全是軍事用品,甚至還有輕重武器迫擊炮,姜帆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叫做魯秀濤的兵哥把姜帆四人安排好後,就又去巡邏了。
避難所裡,坐滿了一臉驚慌失措的人。
姜帆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昨日貌似還是一場夢吧。
姜帆從容不迫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隔着窗子看起風景。
許麗娜有了這“大收穫”也是一臉欣欣然,似乎是在打腹稿,要把這事流傳青史。
中午時分,巡邏的士兵回來了,魯秀濤作爲班長,帶着士兵們,擡着一籮筐的盒飯,來避難所送吃的。
王琳琳拉着魯秀濤道:“魯班長,你知不知道王縣長在哪裡?”
“王縣長?”魯秀濤愣了一下道:“他現在情況很危險,已經被隔離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是他女兒……”
“哦,抱歉,王縣長是個好乾部!”魯秀濤依舊是面無表情。
姜帆在一旁道:“魯班長,我想見見你們領導!”
“不行!”魯秀濤嚴詞拒絕:“現在事態很嚴重,在專家沒來之前,你們不能出避難所的!”
姜帆急道:“如果這病毒我可以治呢?”
“扯淡!”魯秀濤瞪了姜帆一眼,帶着手下的士兵離開了。
魯秀濤走後,避難所所有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着姜帆,似乎在看一個笑話。
姜帆才懶得理會他們,魯秀濤不理他,他乾脆隔着窗戶喊了起來。
“我要見領導!我有重要事對他說……”上訪專業戶也不過如此。
姜帆的聲音裡摻雜了內力,一嗓子接一嗓子的吼下去,整個學校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出於無奈,還是爲了讓姜帆閉嘴,沒多大會,魯秀濤就黑着臉走了回來。
“你小子真鬧!”
姜帆攤手道:“不鬧不行啊,耽誤了時機就治不好了!”
“你真的可以治?”
姜帆拍着胸脯道:“廢話,哥們可是專業的,江湖人稱醫聖,姜帆就是我了!”
魯秀濤冷笑:“你是姜帆?
”
“當人!如假包換!”
魯秀濤道:“剛纔我們領導接來一個年輕專家,貌似也叫姜帆!”
“扯淡!能夠治這病的姜帆,全華夏國就我一個!怎麼可能還有另外一個!”
“那個姜帆口氣和你一樣!也說這病只有他治得好!”
姜帆大怒:“你們還軍方人士呢,看他身份證了嗎?”
“看了,證件沒問題,領導說他一副掉錢眼裡的模樣,三句話不離診金,看着就像!”
“靠!!”姜帆徹底怒了,到底是哪個混球,膽敢冒充自己,還敗壞自己名聲,自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額……就算是,也沒有三句話不離診金吧。
想到這裡,姜帆大叫道:“那個人是騙子,我要見你們領導!”
“給我個理由!”
“……我朋友可以作證!”姜帆指着許麗娜和大牛道。
“理由不充分!”
“看來我得露點真本事了!”姜帆說着,對着魯秀濤屈指一彈,魯秀濤頓覺胳膊一陣痠麻,緊接着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
看到魯秀濤又驚又怒的表情,姜帆得意道:“信了吧!”
魯秀濤難受的髒話都出來了:“媽的,趕緊給我解了!不然崩了你!”
姜帆打了個響指,魯秀濤半邊身子立馬恢復了知覺。
魯秀濤揉着痠麻未盡的胳膊,齜牙咧嘴道:“臭小子,竟然敢對付我!”
“嘿嘿,這不是實屬無奈嗎……”姜帆笑嘻嘻道。
“好了,我相信你了!你跟我走吧!”說着魯秀濤又指了指王琳琳:“你也跟着我走!”
“那他倆呢?”姜帆看了一眼許麗娜和大牛問道。
魯秀濤道:“再沒確認你的身份之前,只好委屈他們了!”
“牛哥,乖乖等我回來啊!”姜帆衝着大牛喊了一句,跟着魯秀濤出了避難所。
大牛是個實心眼的人,找不到姜帆肯定會着急,到時候真鬧起來,估計沒人攔得住……再把基地給拆了,那就完犢子了,追究起來,還不得判姜帆一個反人類罪。
姜帆二人跟在魯秀濤後面,沒有去教務處,而是去了一樓後勤部……
隔着窗子,姜帆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一個寬大的病牀上,躺着一箇中年人,中年人面色蒼白,和王琳琳有幾分相似。
在他旁邊,站着幾個軍隊領導模樣的人。
軍隊領導的最後面,跟着一個年輕人,二十郎當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看到病牀上的人,王琳琳激動地喊了出來:“爸!!”
魯秀濤對二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門前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
魯秀濤和他小聲說了幾句話,只見那中年人臉色一變,看了姜帆一眼道:“你們進來吧!”
姜帆這才走了過去。
中年人對姜帆道:“我叫呂學斌,是這裡的負責人,待會你就在一旁站着,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那我來幹什麼?”姜帆反駁道。
“如果不同意,你就回去!”
姜帆無奈:“好吧!你狠!”
說着,二人跟着呂學斌進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