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帆當即愣了……瞠目結舌的看着鄒媛媛說不出話來。
鄒媛媛盯着姜帆道:“怎麼了?我問你話呢!”
姜帆怔了怔神,淡然道:“開啥玩笑,我叫金帆啊!你聽錯了吧!”
“一個人聽錯,兩個人總不會聽錯吧!”鄒媛媛說着目光看向了兩個看熱鬧的店員。
“……”看到二人,姜帆的冷汗都流下來了,當時那倆傢伙帶自己走的時候,這倆傢伙就在旁邊,聽的真真切切的,想抵賴都不行。
思至此處,姜帆嘆了口氣,屈指一彈,兩顆蠱魅飛到了二人身上。
姜帆眯着眼睛問道:“你倆不會是聽錯了吧,那兩個可是外地人……”
小張和小李聞言思索了一會道:“金帆和姜帆叫起來其實挺相近的,應該是聽錯了!”
“是嗎?”鄒媛媛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姜帆說着,掏出了呂海龍給他辦的那張身份證,緊接着說道:“看見沒有,上面寫的真真的,金帆……我要改姓姜,我姐還不打死我……”
看到姜帆掏出身份證,鄒媛媛已經信了七八成,又聽到姜帆提金梓然,鄒媛媛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畢竟人家金梓然的身份在那裡,可不是隨便就能有人冒充她弟弟的。
“哦……”鄒媛媛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失望。
看着鄒媛媛失魂落魄的模樣,姜帆有些心虛,連忙問道:“怎麼?我不是那個人你心裡是不是挺失望的啊!”
鄒媛媛連連擺手:“沒、沒有!”
“那你這樣的表情,其實我要是他那種高富帥,還用費這麼大勁把你搶回來嗎?”
鄒媛媛點了點頭道:“是啊,你是你,他是他,雖然有些相似,終歸是兩個人,是我想多了!我有些不舒服,我去休息下!”
說着,鄒媛媛拉開門,就回了辦公室。
姜帆見鄒媛媛臉色不對,連忙跟了進去,嘟囔着說道:“誒誒誒,不會吧……你這樣我可不高興了!”
雖然明知道鄒媛媛心裡的那個人是自己,可是姜帆現在角色深入,照樣有些不爽。
“沒,我是真的有些不舒服……”鄒媛媛道。
“咋回事,不舒服找我啊,哥是專業的!”姜帆嬉皮笑臉的跟了上去。
“沒事,我躺一會就好了。”聲音挺洪亮的,不像是身體難受。
姜帆疑惑道:“是不是又和顧客吵架了。”
畢竟是大小姐出身,現在窩在這裡開店,生意再好也會覺得有些屈尊。
尤其是,有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爲,所以經常有這樣的事,雖然現在的店家都把顧客是上帝掛在嘴邊,可上帝要太挑三揀四了也招人煩。
“你不用管了,先出去吧!”
吃了閉門羹,姜帆一臉的悲催,難道是因爲自己?哥們都已經道歉了啊,真是搞不懂女人。
從辦公室出來,姜帆拉住小張問道:“咋回事啊?”
小張道:“好像是因爲分店那邊的事?”
“分店?怎麼了?真的和客人吵架了?”姜帆問道。
“恩!”小張點頭。
姜帆頓時輕鬆道:“那沒事,最多明天早晨就好。”
小張道:“對方是一大幫人,最後把店都給砸了。”
“什麼?店被砸了?誰幹的?”姜帆的火蹭的一下就燒到了腦門。
小張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忙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據說那人勢力挺大的,媛姐不讓我們對你說……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沒事,你儘管說,出事我兜着!”姜帆道。
“媛姐說那幫人是混社會的,那個領頭的叫單遠,據說是黑道世家,特別不好惹。”
姜帆地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直直瞪着小張說:“媛媛怎麼樣?沒吃虧吧?”
“媛姐在拉架的時候被推了一把,肩膀上青了一塊。”
喀吧一聲,花崗岩的吧檯,被姜帆捏碎了一個角,姜帆雙眼飆血,從嗓子裡蹦出幾個字然後在牙根那被磨得粉碎:“媽的,這孫子不想活了吧!”
兩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姜帆這個樣子,嚇得面面相覷,連忙道:“帆哥,你可千萬別惹事啊!單遠真的不好惹!”
“我知道了,這事你們不用管了!”
說着,姜帆直接推門就進了辦公室。
鬧口角很正常,砸店也就罷了,丫實在是不該動鄒媛媛的。
來到辦公室,鄒媛媛正在偷偷的抹眼淚。
鄒媛媛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脾氣卻是好強的很,她知道自己不能給姜帆什麼,所以一直不想欠姜帆的人請,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對姜帆說。
然而姜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的心裡早就成了頂樑柱。
如今自己被欺負的時候,頂樑柱卻不在,鄒媛媛心裡的委屈就不用提了。
她從來沒抱怨過姜帆什麼,只是抱怨自己太沒本事,什麼事都擺平不了,還要依靠自己最不想麻煩的人。
鄒媛媛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金帆是姜帆該多好,這樣的話,心裡的感情就不會矛盾,不會這樣取捨不定。
同樣是在自己最危難時刻救過自己的人,鄒媛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在她的心裡,始終還記着那個約定……
看到姜帆闖進來,鄒媛媛連忙擦掉眼淚,裝作沒事的樣子:“怎麼了有事嗎?”
姜帆二話不說,徑直走到鄒媛媛身旁,拉下她的外套,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鄒媛媛嚇了一跳,失聲叫道:“你幹什麼?”
姜帆看着鄒媛媛粉嫩肩膀上,一道輕得發黑的印字,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道:“被欺負了爲什麼不對我說?”
鄒媛媛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我、我不想再麻煩你了……你知道我……”
姜帆擺手,柔和的說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從在楚家出來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已經是我的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是你要嫁人,也得我給你陪送嫁妝,知道嗎?”
“可是、我……”鄒媛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頭撲在了姜帆懷裡,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姜帆嘆了一口氣,撫着鄒媛媛的後背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給你看看傷勢!待會你把情況跟我說說!
”
“恩!”鄒媛媛點了點頭,拉下了衣服,露出了臂膀。
姜帆看到鄒媛媛的傷勢,臉色更難看了。
只見那條青黑色的傷痕,足有二十公分長,像一條蛇似的印在鄒媛媛胳膊上,赫然在目。
這尼瑪哪裡是推了一下,明明是被棍棒砸的!
這幫人可真是畜生,對付一個女孩竟然動手還不算,還拿傢伙,太可惡了。
好在僅僅是皮外傷,姜帆伸手扶在鄒媛媛的肩膀上,一道柔和的內力,緩緩地的輸進鄒媛媛體內,活血化瘀,推宮過血。
不一會,那道恐怖的傷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
“還疼嗎?”待傷痕消失,姜帆關切的問鄒媛媛。
“不、不疼了……”
哪怕是鄒媛媛已經見識過,姜帆的神奇醫術,此時看到這等場景,依舊驚訝無比。
見鄒媛媛已無大礙,姜帆坐在一側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鄒媛媛輕嘆一聲,將事情的原委跟姜帆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單遠家是開加油站的,就在鄒媛媛所開的分店對面。
最近市裡整改,要衝路,單遠的加油站被迫要遷移五十米。
單遠訛了官府一筆拆遷費後,就把主意達到了對面的鄒媛媛店面上。
畢竟這裡臨近交通要道,是塊風水寶地,自然引起了單遠的覬覦。
鄒媛媛這個店其實也是租來的,房租付了十年,房東也是個老實人。
對於姜帆和鄒媛媛房東確實挺照顧的,然後現在也架不住單遠勢大。
這不,就在昨天,單遠找上門來,給房東施加壓力,逼迫房東把那塊店面轉手給他。
看房東這麼爲難,鄒媛媛也不像招惹麻煩,所以想要妥協,談及房租的時候,這裡面自然得單遠出,結果單遠不僅不結算房租,還對鄒媛媛出言不遜。
鄒媛媛什麼脾氣,當場就爆發了,然後被單遠拿板凳砸在了胳膊上,連店都給砸了。
聽完鄒媛媛的敘述,姜帆氣的肺都快炸了:“我靠,這還有王法嗎?今個我非得跟他說道說道!”
鄒媛媛忙勸道:“金帆,你別衝動!單遠也是有恃無恐!你去招惹他,再吃了虧,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
姜帆微微一愣,問道:“怎麼?他後面的勢力挺大怎麼着!”
做生意的,身家哪有特別乾淨的,尤其單遠這種做法,明顯不像是正經生意人所爲。
“恩!他爹是單正!”
“單正?那是誰?”姜帆一頭霧水:“難道比楚盛還難對付不成?”
鄒媛媛弱弱的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以前聽我爸提過,和其他做生意的不是一路人!好像是混黑道的!”
“黑道?”姜帆嘟囔了一句道:“哼,那就更好說了!你在家休息着,我去打探一下,這個單正究竟什麼來頭!!”
官府對普通生意人的威懾力,似乎不如黑社會那麼強。
可是姜帆這種人卻恰恰相反,若是混官場的,姜帆可能還要忌憚三分,黑社會嘛……媽的,習武之人最不怕的就是這類貨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