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帆二人灰頭土臉的回到車上的時候,衡哥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再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兩個人下去溜達了一圈,整個村都沒了,這貨不是邪教又是什麼?
躺在車上,姜帆喘着粗氣,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老鼠則是溫順的趴在了姜帆腳下,姜帆起身,伸手摸着老鼠的腦袋,感慨道:“多虧了這老鼠啊,不然的話我就被活埋了!”
出去一會的功夫把老鼠訓得跟狗似的,沒有邪術辦不到吧……衡哥又驚懼的看了姜帆一眼。
這時候,一陣惡臭傳來,姜帆連忙轉過頭,發現大牛的胳膊又開始潰爛了。
樑鳳遠手上的毒太過霸道,連姜帆的氣針都沒有控制住毒素蔓延。
趙老頭看見大牛胳膊上的傷,皺着眉問道:“下面是怎麼回事?”
姜帆道:“果然是人爲的!”
“他們人呢?”趙老頭又問。
“都死了……”姜帆回答道。
當時場面很混亂,絕大多數人都被怪物吞掉了,後來又發生大面積坍塌,再加上基地裡的熊熊大火,裡面其他的人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那豈不是要壞?”趙老頭拍着大腿叫道。
姜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那羣王八蛋死有餘辜!”
趙老頭扶額嘆息道:“他們死了,這毒誰來解??”
趙老頭這一句話,當即就把姜帆給問住了,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調查一下,尋找解決的方法,可現在什麼都沒了,豈不是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李市長和百十號感染者還在醫院等着呢!再說了,其他人姜帆可以不管,大牛他能不管嗎?
大牛這毒貌似比感染者身上的病毒狠多了,其他感染者不過是神經受控而已,大牛這竟然還腐蝕肉體,若不是姜帆及時把毒控住,恐怕大牛性命難保。
由於剛纔大牛一路狂奔,毒素隨着血液擴張開來,兩條胳膊已經不成樣了。
“怎麼辦?”姜帆看着大牛的兩條胳膊,心裡焦躁不已。
莫說大牛這胳膊因爲姜帆而傷,就算不是因爲姜帆,就二人這關係,姜帆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大牛受罪。
趙老頭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姜帆,淡淡說道:“先回去吧!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等會肯定會有人來,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恩!”
姜帆滿懷愧疚的看了大牛一眼,心情沉重的發動了車子。
“帆哥,我發誓,我回去後一定改過前非,再也不做那些壞事了!”
衡哥看姜帆心情不美麗,生怕自己被姜帆這種邪教給霍霍嘍,連忙表態。
姜帆苦笑一聲說道:“行了,這次衡哥你幫了不少忙,以後咱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好吧?”衡哥慌忙道:“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回到家,薛青柔和獨孤仙兒都在,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互相觀摩新修的指甲……
看到姜帆進來二人剛想撲上去打招呼,只見姜帆隨手撈出一隻大老鼠,嚇得兩個妞花容失色。
“幹嘛啊幹嘛啊!趕緊丟出去!”獨孤仙兒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往外推姜帆。
女人天生對老鼠這種東西就害怕,何況這麼大一隻,丫沒當場叫出來就已經夠漢子了,薛青柔是醫生不假,她解剖了這麼多小白鼠,也沒見過這麼大隻的。
在看姜帆,姜帆還在那裡摸老鼠的頸毛,摸你妹啊!
就在這時,薛青柔看見了大牛胳膊上的傷,驚叫道:“牛哥,怎麼回事?疼不疼,趕緊包紮一下,不然就感染了!”
大牛笑着搖搖頭道:“這會……不疼了”
姜帆仔細一看,發現大牛胳膊的傷口上面,結了薄薄的一層冰,薄霧似的,將傷口籠罩住了。
大牛手腕上的小白蛇,尾巴耷拉着,正瞪着芝麻似的眼睛看着大牛。
姜帆忙道:“不要包紮,你們離得遠遠地,牛哥這是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薛青柔瞪大了眼睛道:“難道他這也是昨天咱倆研究的那個?”
“恩!”姜帆點了點頭,把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姜帆講完,薛青柔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這麼說?雖然感染源被毀了,可是那些被感染的人已經沒救了?那大牛哥他……”
“哎……”姜帆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堅毅起來,姜帆道:“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給大牛治好的!”
薛青柔思索着說:“常言道,毒物雖毒,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去那邊找找?”
姜帆鬱悶道:“找什麼啊,那裡寸草不生,連蒼蠅蚊子都沒有,更何況現在已經坍塌了……”
獨孤仙兒聽見姜帆的話,指着姜帆手裡的大老鼠道;“那這玩意哪來的?”
“這個?”姜帆聽到獨孤仙兒的話,眼光一下子落在了老鼠身上。
對啊,雖然金灘連蒼蠅蚊子都沒有,就連蠱蟲都不適應那裡的氣息,可這隻老鼠沒事啊,而且還產生了變異,難道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個老鼠身上不成?
看見姜帆不懷好意的看自己,那老鼠嚇得往後一退,似乎在說:“你想幹嘛!難道要卸磨殺鼠?”
看見老鼠這樣,姜帆也有點過意不去。
姜帆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這老鼠剛帶自己從迷宮鑽出來,轉手就要把人家給宰掉,這事怎麼就那麼不地道,好歹也同生共死過……
“如果這老鼠真的可以剋制這個病毒,是不是得宰了他?”姜帆有些戀戀不捨的問薛青柔道。
對西醫的行醫方式,姜帆有些模糊,所以具體怎麼操作,他還真不知道,雖然對這老鼠姜帆有些不捨,可是如果關係到大牛的傷,那也只好痛下殺手了,當然瞭如果能不死就更好了。
薛青柔看到姜帆對一隻老鼠這麼有感情,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不用,抽個血樣,用一般的方法來講,提取血清就可以!”
“還好還好!”姜帆捏了一把汗,摸了老鼠腦袋一把,說道;“算你命大!”
提取血清的工作自然交給了薛青柔,因爲趙廣發年邁,所以難免出個毛
病啥的,所以趙廣發家的醫學設備倒也挺齊全。
提取血清也不用不到什麼儀器,有冰箱即可,沒多久的功夫,血清就提取了出來。
“這樣真的行嗎?”看到薛青柔拿着注射器就要往大牛身上插,姜帆難免有些擔心……如同西醫信不過中醫一樣,中醫看到西醫的做法,也會感到沒安全感。
薛青柔瞪了姜帆一眼:“要不你來?”好歹也是個院長,被姜帆這麼一問,薛青柔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得,你來吧!”姜帆攤了攤手……這活他還真不如薛青柔熟練!
“德行!”薛青柔瞥了姜帆一眼,伸手把血清注射在了大牛身上。
說來也怪,這血清注射進去以後沒多大會,大牛胳膊上的傷竟然停止了蔓延,而且還有了回覆的趨勢。
也可能是大牛體質過於驚人的問題,半天的功夫,傷口竟然已經結疤了……
薛青柔一邊觀察一邊拿着筆做筆記,等到大牛的傷口恢復後,薛青柔驚訝的說道:“大牛哥真是神人啊,血清直接注射的話,效果不會太明顯,可大牛哥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姜帆接過剩下的血清,也驚歎不已,看來現代醫學也有現代醫學的特點,有些東西傳統中醫是真的比不上的。
有了這血清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姜帆當即回到了醫院,把血清交給了劉院長,並告知了薛青柔測試出的,具體處理方法。
在李市長的再三要求下,劉院長不得不答應先讓他試針。
劉院長將血清處理,給李市長注射後,就一直在一旁觀察,儀器裡,血清將病毒一點點吞噬,李市長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見到血清有效果,劉院長也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吩咐王行宇,給其他感染者也注射血清。
恢復過來的李市長,抓着姜帆的手激動不已;“姜醫生,多虧了你啊,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南海百姓了!”
姜帆連忙謙虛地說道:“李市長您過獎了,雖然污染源已經毀了,但是那邊依舊很危險,需要深埋處理……”
李市長感動地點點頭:“恩!知道了,我再次代表南海市民感謝你!”
李市長太熱情了,熱情的姜帆都有點受不了……不過這也沒啥壞處,畢竟有李市長做後盾,金灘村的事自然也就被壓了下去。
姜帆再次回到家後,對於那隻大老鼠的處理又成了難題。
姜帆從來沒養過寵物,好不容易有了個對脾氣的傢伙,自然就像養着……
可他這一舉動引起了獨孤仙兒和薛青柔的強烈不滿……
養老鼠,開什麼玩笑,聽說過養狗養貓的,養個老鼠算怎麼一回事,別的不說拉出去多掉份!人家大牛還養條蛇呢。
再說了,這麼大一隻老鼠,多他媽嚇人啊,不允許,堅決不允許……
最終,在衆人的勸說下,就兩個妞和老鼠之間二選一的這一問題上,姜帆忍痛割愛,無奈之下把老鼠給放掉了……
這也成了姜帆二十年來最爲惋惜的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