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這麼一問,申老二老實道:“我們見白老晚上總愛出去遛彎,所以跟白老說笑呢,普通的案子而已。”
“怎麼回事?破案了嗎?”姜帆也八卦起來。
彌衫縣是個小地方,在城裡出了命案,自然會引起轟動的。
“知行膳莊的老張你還記得吧,就是跟咱們惡意競爭那個。”申老二問。
“知道啊,他怎麼啦?”
“被殺了,死的老慘了,內臟都沒了,跟野狗吃了似的,肚子裡乾乾淨淨的!”申老二一邊說一邊比劃,差點把自己噁心到。
“還有東城老李,就是搞藥材批發的那個,也是這樣,警察去了,連屁都沒查出來,所以外面都傳,兩個老頭見鬼了……鬼喜歡吃內臟嘛……”申老二心有餘悸的說道。
在當地的鬼怪故事裡,鬼是喜歡吃內臟的。
姜帆笑了笑說道:“淨瞎扯,有可能是倒賣器官的呢!”
“倒賣器官誰找糟老頭子啊,可憐的老李,臨死前一天還說去二郎山採藥,然後給我們店裡送呢!”申老二搖頭嘆息道。
“你說他去哪?”姜帆聽到申老二的話,一愣,連忙問道。
“二郎山啊,那邊的草藥多,靈氣足,有經驗的老藥農都喜歡去那邊採藥”申老二道。
“那老張是不是也去了二郎山?”姜帆又問。
“這個倒不清楚了,不過很有可能是,因爲聽說他最近和老李走得很近,二人臨死前,有人見他倆一起出去了!”
“嘖嘖……真是可憐……”姜帆說道,同時心裡翻騰了起來:“兩個人去二郎山被殺了,令狐寧去二郎山嚇成了那樣,二郎神有沒有鬼不清楚,但是肯定有蹊蹺!”
白老頭在一旁聽的也來了興趣,於是問道:“二郎山離這裡遠不遠啊?”
申老二知無不言道:“不遠,就在城郊,以前哪裡有座二郎廟,可靈驗了,我爹年近五十沒兒子,於是去廟裡求來了我,你看我名字倒過來念就是二郎神諧音!”
姜帆這時才知道,原來申老二的名字是這麼來的,一開始他還納悶,誰家給兒子取個這名,跟開玩笑似的。
“哦,真是個好地方……”白老頭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時候,大牛帶着老杜也進家了,申老二和呂海龍又湊了過去;“杜老,您不知道吧,最近城裡鬧鬼呢,專吃老頭……”
………………
知道山上地宮沒事後,姜帆也放心了下來,管他山上有什麼,太陽晶石已經被自己拿走,唯一一個有太陽晶石的趙方也已經死了,其他人不可能打的開地宮入口。
這事沸沸揚揚的鬧了一段時間,專家說是被山上的野獸吃掉了,然後拖下了山。
對於專家的話,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們自己已經信了,人死的這麼詭異,就連他們家人都不敢在追查下去,所以這事最後也不了了之。
春歸二月,大地復甦。
寒冬初化,雖然帶着絲絲冷氣,空氣中也多了些許溫暖。
凍土已經化開,工程完全可以施工了。
這幾天姜帆一直忙的不可開交,工廠那邊年前就已經建好了大體輪廓,只剩下內部裝修。
裝修完就是設備安裝。
設備是趙廣發親自聯繫的,本來說年前就可以到的,結果大雪封路,設備送到了昂州市,物流就不管了。
申老二多次跟物流公司交涉,可是物流公司牛
氣沖天,他們告訴申老二:“你愛拉不拉,反正時間長可沒人要,我們就當廢鐵賣掉!”
申老二沒辦法,只好告訴了姜帆,姜帆惱怒不已,上億元的設備,竟然要當廢鐵賣掉,這物流公司也太欺負人了吧!
於是姜帆決定去昂州市跟物流公司當面解決。
到了昂州市,來到了當地的楚天物流,姜帆推門而入,要跟他們的老闆說道說道。
“發貨嗎?自己搬到外面的磅上稱好,然後進來登記!別在門口站着,一邊靠靠!”
姜帆還沒說話,櫃檯上的工作人員態度十分惡劣的衝姜帆說道,說完又和同事聊天去了。
姜帆頓時對這個物流公司的印象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
工作態度撇去不談,來你們這裡發貨,竟然讓顧客自己搬去稱重,這是赤裸裸的店大欺客啊!
媽的,是不是丫覺得昂州市只有他們一家物流公司啊!
姜帆還真說對了,這個楚天物流是楚家開的,整個昂州市只有這麼一家,城中大大小小的物流,都是楚天物流的分店。
就算有其他的物流公司,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逼得關門……
所以昂州這麼大,最普遍的什麼通什麼豐的快遞,一概沒有,只有郵政和楚天!
不過郵政發貨慢,EMS總有丟失貨物的事件發生,所以沒辦法,只得用楚天物流,久而久之,楚天物流的員工,一個個的飛揚跋扈。
“把你們老闆給我叫來!”姜帆纔不理他那一套,直接就要找他們老闆。
結果人家完全沒把姜帆放在眼裡,囂張的叫道:“我們老闆有時間見你嗎?你以爲你是誰啊,愛發不發,不發滾蛋!”
日!姜帆火頭直接燒到了頭頂,不過他還是瞬間冷靜下來,畢竟連花萬里他都沒當回事,如果跟這些小角色動氣,就太掉分了。
姜帆冷靜了一下說道:“我是彌衫縣的姜帆,我來提貨!”
那工作人員見姜帆態度緩和,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查了一下,然後說道:“姜帆?先交納滯倉費五十萬……”
“臥槽!”姜帆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當時說好的是送到彌衫縣,因爲大雪封路,沒有送到,姜帆已經很大度的不讓物流賠償損失了,誰知道這物流竟然無恥至極的跟姜帆要滯倉費。
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你們公司沒有按時送貨的,爲什麼還要讓我交滯倉費?”姜帆黑着臉問道。
工作人員脖子一擰,強橫的說道:“你怎麼不來提,這麼多破銅爛鐵堆在我們倉庫不佔地方啊,趕緊的交錢提貨滾蛋,少廢話!!”
“你說話文明點!”姜帆涵養再好,也被這傢伙給惹怒了,明明是他們無理在先,竟然還張嘴罵人。
沒想到那人更牛逼了,指着姜帆說道:“老子說話就這樣,不服憋着!”
姜帆勃然大怒:“媽的,老子看你不過是一打工的,一再忍讓,你丫還沒完了是吧!”
說着,姜帆抓住那小子的腦袋往下一拉。
“砰”地一聲,那小子的面門跟冷冰冰的櫃檯做了個親密接觸,玻璃鋼的櫃檯,被砸的稀巴爛。
姜帆這一下可驚起了所有人。
“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敢來這裡撒野?”
“草,鬧事不看場子嗎?擡頭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在我們楚天物流,還敢耍橫?兄弟們給我
廢了他!”
姜帆的對這羣傢伙的印象更差了,人家王嶽是混黑社會的不假,可是人家那夜總會的服務生,即便是在猖狂,嘴上也是“哥哥哥”的喊着,讓人感到由衷的舒坦。
反倒是他這正兒八經的物流,搞得跟黑社會混子扎窩似的。
說話的功夫,幾十個員工已經把姜帆圍了起來,看樣子非得把姜帆收拾一頓不可。
其中一個店長模樣的中年人面帶狠色的對姜帆說道:“不繳納滯納金,還無故毆打工作人員,你挺有種啊!說吧,這事該怎麼解決?”
“把貨給我,我走人!”姜帆不想跟這羣無賴再做糾纏,提出了最好的解決辦法。
“哈哈,他是不是腦子抽了?這樣就想走?”店長聽到姜帆的話,誇張的笑了起來。
所有人看姜帆的眼光,也帶了一絲玩味,好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那你想怎樣?”姜帆冷冷的問道,姜帆已經算是好脾氣了,換做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會介意,留下這羣傻逼的幾個零件。
雖然枉殺普通人是習武之人的大忌,但是那僅僅是習武之人,出於人道主義的武德表現。
真要是被人欺負到頭上,都不能還手,那辛辛苦苦的習武,還有什麼意思?練武不就是爲了強身健體,不被人欺負嗎!
店長冷冷道:“滯納金補齊,然後再給我們這兄弟一百萬的補償費!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百萬?好麼,這是遇到明搶的了!
姜帆怒道:“笑話,你們這樣強行勒索,難道就沒有法律了嗎?”
“哈哈,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給我講法律,要麼交錢,要麼剁你兩條膀子!”
說着,店長果然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大砍刀,那樣子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小夥子,好好想想吧!”店長陰笑着,拿着刀,對着姜帆比劃。
姜帆怒火中燒,忍無可忍,手一伸,五指併攏,店長頓覺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登時手中的刀拿捏不住。
下一刻,那刀就跳到了姜帆的手裡,姜帆屈指一彈,“噹啷”一聲,純鋼打造的刀,被彈成了兩段。
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就看到姜帆把刀彈成兩截,扔在了地上。
方纔還氣焰囂張的一羣人,當即就愣住了。
如果說姜帆那手“隔空取物”他們沒看明白,可是後面的“屈指彈刀”,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華夏大地上,不乏高人隱士,更不缺扮豬吃老虎的賤人。
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惹不起的存在。
看到姜帆如此手段,這下再也沒人敢叫囂着要砍了姜帆的胳膊了。
尤其是店長,被姜帆剛纔那一下嚇得魂不附體,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大俠,有話好好說,咱們這可是法治社會,要以理服人!”
姜帆冷笑不已,剛纔丫們還一臉囂張的藐視王法呢,現在又要以理服人了,真是讓人噁心!不過這樣也好,倒省去了一番手腳。
想到這裡,姜帆問道:“怎麼樣?我剛纔的提議如何?”
那店長慌忙道:“非,非常好,不過滯納金是我們老闆定下的,我也不敢做主啊!”
姜帆白了他一眼道:“那就找個做主的來!”
“好、好、好。我這就把我們老闆叫來。”說着,店長就去打電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