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想我這樣的有天賦的人,基本上幹什麼精什麼。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姜帆往牀上一趟,帶着一副極其自戀的神情。
鄒媛媛樂不可支:“你這傢伙,就是經不起誇。不過,我覺得等他們回過神來,肯定會看出來你是扮豬吃老虎的。劉濤只怕不會善罷甘休。賭場那邊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不管你的實際情況如何,他們應該不會冒險來動你。”
姜帆笑道:“所以,現在根本就無需擔心。劉濤這種不學無術的外逃公子,還沒那興風作浪的本事。真要有本事就不會夾着尾巴逃到國外來了。這種人不足爲慮。只要提防一下他狗急跳牆瘋狗咬人就行了。”
劉濤輸得一塌糊塗,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國內的紈絝少爺出來得太突兀了一點。劉濤猛然想起,姜帆與鄒媛媛進入賭場的時候,根本就沒去幹別的事情,直接跑過來接近他。
“他是故意過來接近我的。爲的就是有機會跟我對賭。還有這個人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呢?”劉濤又想起在賭場第一眼看到姜帆的時候,總覺得他很眼熟。
“什麼時候見過呢?”劉濤抓了抓腦袋,猛然一個畫面在腦海中閃現了出來:白天李家死老頭李文元差點死翹翹,結果卻被一箇中醫出手救了。
“中醫!是那個中醫!難怪這麼眼熟。原來是那個中醫!看來這個中醫是李家人特意請來對付我的。就是想讓我輸得山窮水盡。不過,李文元,你也太小看我劉家了。雖然被逼背井離鄉,但是楊家的勢力在國內依然根深蒂固。那些人得了我老子劉應楚的好處,只要我拿着他們的把柄,需要錢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老老實實地把錢打過來。”
劉濤想到這裡撥了個電話出去。
“齊叔,我是劉濤啊。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啊。齊叔能不能支援一點?”劉濤對着電話說道。
“劉濤啊。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去賭了?現在國內的情況不穩,你別總是逼着我們要錢。風頭上面,很容易出事的。你總不希望我們一個個倒掉吧。真要是我們也一個個倒臺了,你以後再國外的日子還會這麼好過麼?齊叔跟你說句真心話,賭是害人的東西,你最好還是把賭戒掉。過兩天,我會讓小杜給你打些錢過去。但是凡事都要有個度。”電話那一頭低沉地說道。
“齊叔,我可不是逼你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纔來向你求助。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劉濤掛上了電話,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竟然敢警告我,當年要不是我老子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抗了,然後舉家外逃,你們這些人能夠有現在的風光日子?現在竟然想過河拆橋了。想都別想,你們就是一隻只給我下金蛋的金雞。永遠不要想擺脫我!否則,我要讓你們雞飛蛋打!”劉濤手中的手機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彈起來很高,然後所有的手機零件乒乒乓乓散落了滿地。
“還有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以爲到了A國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麼?算計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劉濤面目獰猙的說道。
劉濤的噩夢卻沒有結束,他威脅的那位“齊叔”竟然在那個電話結束之後,被中紀請去喝茶,之前竟然一點跡象都沒有,甚至在這位齊書記去極爲交代問題的當天晚上,市裡的電視臺還播放了這位齊書記組織學習黨的羣衆路線,深刻進行談心交心的黨支座談會。另外還部署了下一階段的羣衆路線學習活動。但是,劉濤電話聯繫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劉濤到了A國之後,不是一次聯繫國內,但是從來沒有出過事情。這一次,他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了事情。
齊書記被帶到紀委之後,紀委的同志直接問道:“齊書記,知道我們請你過來時因爲什麼事情麼?”
“我不知道。我自問工作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齊書記說道。
“是麼?你作爲黨的領導幹部,一市的主要領導人,應該知道,如果我們紀委沒有掌握到什麼確切的證據,是不可能找你過來談話的。我之所以這麼問你,也是紀委的一個規定的流程。紀委希望能夠給我們的黨員幹部一個自救的機會。現在我問你,齊勇同志,你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向組織交代的問題麼?”紀委的同志很嚴肅地問道。
“沒有,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交代。”齊勇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已經主動放棄了自救的機會。接下來我們進入下一個程序。你是劉應楚外逃之後,到了市委書記這個位置的。之前。便有傳言,說你與劉應楚之間關係匪淺。劉應楚外逃之後,你海有沒有與劉應楚及其家人聯繫過?”紀委的同志問道
“沒有,我之前與劉應楚只是工作關係。私下雖然也有一些交往,但是那都屬於禮節性的交往。並沒有過深的接觸。我現在都還很是愧疚,那個時候如果能夠多關注劉應楚一些,也許就會讓他外逃了。”齊勇說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劉應楚外逃之後,你多次與劉應楚以及劉應楚之子聯繫究竟處於什麼原因?另外,你讓某公司的老闆多次向劉應楚父子匯出鉅額資金又是處於什麼原因?至於你的另外一些違法亂紀行爲。我就不一一例舉了。你也是體制內的人。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意味着什麼。”紀委的同志說道。
“我承認我與劉應楚父子有交往,甚至他們在外逃之後,依然與我聯繫。我也經常通過電話勸說他們,主動歸國自首。劉應楚的外逃。我是負有一定的責任的。沒能夠及時進行發現阻止。我心裡一直很愧疚。有愧於黨對我的期望。”齊勇說得很動情,要是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弄不好還真是會被他感動得淚流滿面。可惜他面對的是掌握了他全部犯罪證據、知道他廬山真面目的人。
“這些陳詞濫調。相信齊書記已經在臺上講了無數遍了。但是有些大家都想知
道的細節,齊書記卻一直避而不談。既然這樣,我就將齊書記的一些事情一一列舉出來。不盡之處,希望齊書記查漏補缺。”
劉濤還沒有想到怎麼去對付姜帆的辦法,劉濤的老子氣勢洶洶地找了過來。
“你個混賬東西,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這一次,你可把你齊叔給坑死了。告訴你,現在正值國內反腐最爲蜜敏感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與國內聯繫。你偏偏不信。你這個混賬東西!把握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麼?”劉應楚說道。
“爸,究竟怎麼回事啊?你先說清楚行不行?我都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被你罵得發懵。”劉濤以爲劉應楚又小題大做了。
“你齊叔被雙規了。你昨天是不是給你齊叔打電話了?最近還問你齊叔要過幾次錢?”劉應楚問道。
“最近手氣不太好,我手頭有些緊,所以問齊叔多要了點。你爲他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問他們要點,也是應該的。”劉濤說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幾個電話,以及這麼多筆資金的流動,引起了中紀的注意?最後他們找到了你齊叔叔的確切證據?就憑你齊叔與我們一直保持聯繫着一條,中紀委就可以直接將你齊叔叔拿下來。現在還加上確鑿的證據,就更不用說了。”劉應楚說道
“拿下了就拿下了,反正這個人也不大願意給我們打錢過來了。人走茶涼,要不是我們手裡有他們的把柄,他們會願意給我們打錢過來?現在我們急着撈一把,等將來他們將我們手裡的那些把柄全部想辦法消除了,我們再想從他們手裡搞錢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你看着幾年,齊勇跟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公式化了。甚至有個時候還開始擺架子了。”劉濤說道。
“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與國內聯絡的事情,我會親自來做的,你別多管閒事。還有,以後少去賭場。否則,你一分錢都休想從我手裡得到。”劉應楚說道。
劉濤等劉應楚一走,就不停地砸東西。剛剛想好的對付姜帆的辦法,也沒辦法奏效了。沒有錢,幹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讓這個人坑了我的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讓他得到!”劉濤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比劉應楚父子出來得更早。勢力也更大,即便來到了A國,在拉斯維拉斯這裡依然有着巨大的影響力,在拉斯維拉斯開了一家賭場。
“如果我將這個中醫騙到那人的賭場,然後鼓動那人與中醫對賭,一旦這個中醫出手搞鬼,得罪了那個人還不是死路一條?”劉濤一下子有了主意,心情也立即大好。哼起了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劉濤留有姜帆的電話,撥通電話,劉濤的神色竟然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姜公子,今天還有沒有意思再來幾局?我找了一個大金主。你如果有昨天那樣的手氣的話,贏個盆滿鉢滿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劉濤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