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虛浮的魂印傳來一陣“咔~咔~咔~”,草寒深雙目一凜,絲絲靈魂之氣從其中冒出來。
希望不要來只妖怪就好了。
叩咔叩咔~
魂印裂開,裡面冒出了兩點紅芒,忽閃忽閃的,過了兩分鐘這小傢伙才從裡面冒出來,先是尖尖的嘴,然後是一雙紅紅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青色的皮膚,這小傢伙一陣扭動遊了出來,這是一條魚。
一條青色的鯊魚。
抖了抖眉毛,草寒深疑惑的瞅着這條迷你版的青鯊,喃喃地自語道,“這就是我的主魂?”
“啾~啾~”
青鯊一陣快活的圍着魂印遊動,時不時的就啃上一口,盯着那一排露着寒光的牙齒,草寒深一陣惡寒,剛出生牙齒就這麼鋒利了,長大了還得了。
草寒奇怪的盯着這條青鯊,主魂應該是一個縮小版的森泰纔對,“煉魂還源,迴歸自我”,這是上面記載的,難道森泰以前曾經是一條青鯊?狠狠的搖晃了下腦袋把這個荒謬的想法驅出腦海,
“啾啾~啾啾~”
青鯊三口兩口的細咀嚼魂印,不時向草寒深發出愉快的叫鳴聲,靈魂間的一絲連接草寒深可以感受到它的想法,不過現在沒什麼用,初生嬰兒能有什麼想法。
青鯊咂巴咂巴了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草寒深,一絲靈魂的連接使得它對草寒深產生親切,歡喜的甩着小尾巴向草寒深游來。
“啾啾~啾啾~”
撫摸着青鯊有點冰涼的皮膚草寒深的心變得祥和起來,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
“青鯊,我們殺人奪貨去。”,抿了抿嘴,草寒深向黑旗軍消失的地方瞟了瞟,是時候了,拖得太久對自己沒好處。
“呼~呼~呼~”
迎着撫面而過,草寒深向黑旗軍逃走的方向追去,從他們跑的方向草寒深一陣疑惑,因爲那裡雖說可以離開紅葉嶺,可那是拉迪亞斯的勢力範圍啊,他們應該向荊棘玫瑰聯盟的方向逃遁纔對,是什麼促使他們亡命的向拉迪亞斯的方向逃走呢。
一種陷入陰謀的感覺怕上心頭。
“快,再快點,紅葉嶺就在面前了,爲了大人,爲了元帥,也爲了聯盟,我們必須用盡所有的力氣跑完這段路。”,十夫長盯着心不在言,情緒有點低落的隊伍,馬上拋出大義,這是一個無法中斷的任務,死命令。
盯着地上越來越清晰的腳印草寒深加快幾步跑了起來,自己累他們更累,那箱子肯定不是凡品,那就決定了它的重量不會輕,這也是草寒深有自信追上他們的原因。
一路上的狂奔疾走,草寒深如願的看到了遠處那快速移動的幾個黑點,輕輕一瞥,草寒深的心總算放心下來了。
連忙鼓起剩餘不多的真氣,幾個跳躍,在地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距離也被逐漸的拉短。
“嘭!”
“隊長我支持不住了,半天的急行軍沒米下肚我已經到達極限了,不用管我,你們先走…”,忽然一個黑旗軍跌倒在地,其餘的黑旗軍也停了下來,看了看他,最後又看了看隊長。
“走。”
隊長臉色一陣抖動,片刻後右手一揮,提了提箱子對其餘的幾人吼了一聲。
大家對視了一眼後,緊緊咬着牙,頭也不回的抗着箱子繼續往前走。
那跌倒在地的黑旗軍正了正身子,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坐在地上,盯着草寒深急速而來的身影,用手細心的拭擦着匕首。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黑旗軍還會有你這樣的人,可惜只是徒勞的。”,草寒深停在他面前,輕嘆的說道。
“哼!”
那黑旗軍聞言馬上站了起來,半刻後才哼出一個字。
“想拖延時間?”,緊了緊手,草寒深眯着眼看着這個不怕死的黑旗軍,一言道出了他的用意。
“妄想!”
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雷動”提在右手上,草寒深一臉殺氣的盯着這個勇敢的士兵,在戰場上沒有對與錯,只有生死、勝敗。
殺一個強攻之末的人,這不是殺孽,是救贖。
草寒深化身惡魔,劍起,人頭落。
搖了搖頭把那血液噴灑的畫面擠出腦海,其實那人只不過是裝作樣子而爾,殺他根本用不着技術含量,“雷動”猛力橫劈把他用來格擋的匕首連人一起砍斷。
瞬間分出勝負。
“青鯊,吃了他。”
草寒深冰冷的眼光看着這具屍體,頭也不回,提腳便走,對跟在後面的主魂青鯊命令道。
一副可愛狀,遊在後面的青鯊聞言忽然雙眼紅芒一放,身體暴漲了一圈,森嚴的牙齒越發鋒利,張着恐怖的大嘴一口咬在那黑旗軍的腦袋上。
“啊…啊…啊…”
一陣驚赫的慘叫聲從那黑旗軍的身體傳了出來,青鯊紅芒大盛,尾巴猛力一甩,身體往後拖動什麼,忽然一個無頭的靈魂生生被拽了出來,青鯊咬着的正是他的腦袋,嘶啞淒厲的慘叫聲正是從青鯊的嘴裡傳出。
咔哧~咔哧~
一陣咀嚼的聲音從青鯊嘴裡傳出,嘶啞的慘叫聲嘎然而止。
“你們真能跑。”,解決了那黑旗軍後,等待自己的居然是停在前面的黑旗軍,錯愕了一下,草寒深帶着一絲笑意盯着他們猛瞧,瞧瞧他們是怎樣的一夥人,居然有這麼強的毅力。
“你爲什麼要緊追我們不放,要錢,還是要權。”
“只要你放我們走,你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亦或你有其他願望?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幫你。”,隊長待看仔細了才知一直追在他們身後的居然只是個小孩,當下信心十足的停了下來,人手一把劍,把後至的草寒深圍在裡面。
“呵呵,錢、權,你真會說,一個十夫長敢跟我這麼說,你是看我不懂是吧,用幾個金幣打發走的想法你想都不要想了,我只要你身後放着的破箱子,怎樣?你不是能做到嗎,爲什麼不能給我,難道里面的東西比糖果更好吃。”,草寒深用純真的眼深直瞄這那十夫長,直把後者氣得不輕。
“上!”
話不投機半句多,環視一眼,己方都是腳步虛浮的疲憊之師,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人數,所以那十夫長才果斷的命令道。
衆人聞言馬上圍了上去。
“蛤蟆的!怎麼老是人多欺負人少,還要不要臉,你媽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不知會不會從地裡蹦出來。”,草寒深咒咒咧咧的提着“雷動”向着最近的一個衝了過過,這種時候只能以力拼力了,略帶疲憊的自己根本無法使出柔之一劍。
“叮!”
“切~”,吐了一口口沫,草寒深對着彈飛的一人暴粗一聲。
對方也是久戰之人,近身攻擊強,自己偷襲的一劍被他擋住了,浪費了自己不多的體力。
“叮!”
“叮!”
支着頭頂上的兩把大劍,草寒深猛吸一口氣,向上一甩把他們震飛,還沒喚過一口氣,身後就傳來一縷輕風。
“蛤蟆的!”
草寒深想都不想一個翻身,十夫長的劍貼着草寒深的鼻尖刺過,驚了草寒深一身冷汗。
草寒深的口頭禪都出來了。
“咻!”
“噗嗤~”
草寒深很快就反應過來,左手一伸,短劍就出現在手中,“雨閃”不能用可不代表短劍不能用,雖然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可生死線上管他媽的那麼多,這也是個機會。
短劍深深的刺進了十夫長的身體,扎出一個深深的窩窿,草寒深猙獰一笑,手一轉,一拔。
十夫長倒退幾步,右手緊緊按着窩窿處,可血還是汩汩流個不停,“咳…咳…沒想到空間戒指還能這麼用…我死的不怨…”
十夫長目光潰散的盯着草寒深,一言道出了草寒深的秘密。
這纔是草寒深不想用空間戒指藏劍的原因,被人看破了也就失去了那令人心神不寧恐懼,而且容易被模仿。
“隊長!”
“斯坦大哥…,我跟你拼了!”
昔日談笑風生的戰友一個一個的倒在面前,黑旗軍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斯坦隊長的死去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剩下的人都瘋了似向草寒深衝了過來。
盯着發瘋的幾人草寒深不憂不喜,蠻牛可怕卻可殺,對付失去理性的人草寒深有十種百種的方法。
“叮!”“叮!”“叮!”
一陣密集的劍擊聲,草寒深在他們瘋狂的攻擊下一退再退,感受着“雷動”傳來的越來越弱的劍壓,草寒深笑得更歡了。
“殺一一”
在對方一個猛力豎劈草寒深不再橫擋,而是左移,同時側身左腳支地來個大轉身,讓對方的大劍劈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對方沒想到草寒深不擋而閃,紅着眼錯愕了一下。
“噗哧~”
藏到他身後的草寒深把“雷動”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身體,一條血流沿着劍身流動直達劍尖,最後流到地上,一灘刺目的血跡刺得嚇人。
如法泡製,最後一人也亡魂於地,草寒深把“雷動”支在地上,喜悅滿面的看着靜靜的躺在地上的箱子。
足足休息了一刻草寒深才搖晃着身體慢慢的來到了箱子前,激動的按着箱子,草寒深的心緊張的“噗通~噗通~”跳了不停。
一絲濃濃的呼吸從箱子裡傳了出來。
慢慢的打開這個沒有上鎖的箱子,草寒深呆愣了一下,大箱子裡面居然放着一個首飾盒大的箱子。
小心的把這個反射着銀白光芒的箱子拿出來放到那大箱子上,草寒深一臉謹慎的盯着銀箱子,遲遲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