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大喜,行禮道:“多謝大師!得此弓,我必將如願!”
歐冶子道:“嗯。希望戰王看到弓時,能想起我們的約定。”
“一定!”張良承諾道。
出門後,張良就與衆人道別。花狼和張良飛行着離開,引來無數紅眼。皇宮內,數人仰望星空,看着那兩顆消失的流星,只留下羨慕的嘆息。
張府,擴建的演武沙場上,普通的訓練工具已經扔在一邊。大型的高等工具和擂臺,已經建了幾處。張良看着這些設備,就已經明白了家中的發展。張伯宣帶着張重陽和張重金兩子,跟在孫子身後走着。
“良兒,既然你已經貴爲大國學院長老。是不是也替家中討些氣修的秘籍?”張伯宣道。
張良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我們不用氣修。”
“哦。”張伯宣有些失望地退了一步。
張重陽卻立即搶道:“良兒你說什麼?難道你想培養家中有才能的人,轉爲神修?”
張良笑笑,“不,我們也不用神修。”
張重陽的臉色也鐵青下來,不氣修不神修,就只剩體修了。這意思很明顯,張良不打算用自己的職位爲家中謀福利。
“對。你好不容易纔坐上這個位置,不能讓人看輕了。”張伯宣立即爲張良辯解道。
張良卻笑得更開心了,直看到張重陽和張重金氣得臉都綠了,他才止住笑聲。
“爺爺,爹,六叔。現在我張家有多少戰豪?”張良問道。
“不多,十五歲以上,盡是戰豪。多虧了你,奉遼每個月都派人來送修武的補品。”張伯宣道。
張良點頭道:“那就是了。如果光用補品,會不會每個人都成爲戰豪呢?”
“你什麼意思?成爲了戰王就要與家裡人翻臉?張良你個臭小子!我看不起你!”張重金徹底忍不住,叫罵起來。
張伯宣連忙阻攔,張良卻不生氣,只向後退了一步,身形一動,擺起一個造型。眼看張良臉色泛紅,全身熱氣升騰,家裡人都不動了。
緊接着,張良身形一變,又做一式。接二連三的,張良直把擺了足足二十八式。
“這是,金剛練體圖?”張重陽眼睛一亮,驚呼起來。
張良點頭道:“正是。爹。我在外闖蕩,才聽說了這圖的厲害。金剛練體圖和九幽醒神咒同爲太古三絕修之一。傳說救世三英雄,其中一位用的就是這套體修之法。現在我張家人的成長,可不止是那些補藥的功勞。短短几年內,家中十五之下再無戰士,就可以說明這些。”
“對啊!”張重金高興地一拍大腿。
“這回你還看不起他麼?”張伯宣嘲弄道。
張重金老臉血紅,摸頭尷尬地笑了起來。隨後,張良在院中,秘密地將前二十八式教給了家中人。不是他不願意繼續教,而是他想起了赤永祿的修爲。以那天賦奇高之人,也只練了前二十七式,有這二十八式,張家的人數百年內能不能有一個全練會的,都是兩說了。
隨後,張良又想教他們反用金剛練體圖,施展破技之力。但教了幾次後,他也只能放棄。就連張重陽也只是隱約摸到了一些門道。
“可惜時間不多了,不然你們一定也
能練成的。”張良嘆道。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良兒的天賦。”張伯宣贊道。
轉眼間三日過去,張府門前,張伯宣帶隊,下帶兩個兒子,張中庭,張中景和張良三個孫子一行六人,準備出發了。臨行前,衆人心情都很沉重。他們知道,這次一去,明是道賀,但以張良的個性,肯定會復仇。之後的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張伯宣面色坦然,張良就知道,這老爺子早已經將家裡一切安排好了。就算他們此去有不測,也絕對不影響張家人今後的生活。辭了家,送走了花狼,幾個了路。
快馬疾馳,張良的陸鱗帶頭,領得身後五馬的速度都跟着快了幾分。只用了七天六夜,他們已經趕到了大關山地界。一進城鎮,張良就忍不住感嘆。大關山城鎮的繁榮程度,並不比繞雲差。看來呂布給他們帶來的好處,也不是一般二般的。
“我們找個客棧先住下吧。離正宗府地,也只有半日路了。”張伯宣問向張良。
張良微笑同意。六人行走間忽然看到一羣人圍成了圈,不知道是在看什麼表演。張良也被吸引了。他坐在巨高的陸鱗背上,看得更遠。一望之下,張良眉頭一緊。人羣中間,是一塊黑色的條石。張良見過,這種條石,正是特殊的太玄石,用來測定什麼太玄新秀的。
“爹,我們去看看。”張良勒馬道。
六人同行,到了人羣外,坐在馬上,也看清了裡面發生的事。只見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站在太玄榜石前,得意地看着四方的人。
“有人敢來麼?有麼?哼,就知道沒有!這可是我大關山的太玄榜石,出現在大關山,就預示着這裡將成爲新的朝堂!告訴你們,只有完美大戰師才能得到這石的認可。普通人,摸上了也不會有動靜的。”一個大漢得意地叫着。
另一個大漢突然一瞪眼,發現了高高在上的張良。
“你!就說你!這位少俠看來不服氣啊。要不要進來試試看?看你能不能上這太玄榜。”大漢道。
張重金氣得勒馬就要分人羣,張良可是他們家的驕傲。被人挑釁,哪能容得?但張良卻伸臂一攔,向他笑了笑。
“哈哈,算這位少俠有自知之名。所以,諸位,也都不必上前了。不日這裡就將建起護欄,現在想看的趕快看吧,但不許再摸了。”大漢叫道。
張良催馬離去,心中暗道:“太玄榜石?本王現在,是不是也在榜上了呢?”
六人住店,好吃好喝後,各自休息。張重陽進到張良的房間,坐好後笑看着兒子。
“我兒真的長大了,路遇癡徒,也不動怒。嗯。你現在真有戰王之風了。”張重陽道。
張良臉一紅,逐道:“爹。其實……”
“不動名利心,這一點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就是爹,當年也是見高就上的。我年輕時也犯過不少的錯誤。後來,得一高人點化,我纔開了殼。什麼榜不榜的,都不要在乎。我自然就成了繞雲之星。我兒也能做到,將來一定能成爲逆月之星。”張重陽誇誇其談。
張良的臉更紅了,看了看窗外,打斷道:“爹。晚些再聊吧。天色暗了,孩兒想出去一趟。”
“哦。好啊,看看這裡的人文,也是好的。”
張重陽道。
張良苦笑:“不是。爹,我準備去試試那太玄榜,看看我是不是已經在榜上了。”
“呃。”張重陽立即無語。
剛剛他誇了一大番,結果張良還是個年輕人。翻窗而出,張良迅速消失了。張重陽站在窗邊,想了一會兒,才笑了起來。
張良人如飛燕,很快就到了太玄石邊。看着漆黑的太玄石,他的心跳也加速起來。夜已深,四下無人,張良走過去,一伸手,輕按在了石上。
“太玄榜啊,就讓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值得追的,直讓我火雲師尊也進不了前一千。”張良輕聲呢喃道。
咻!突然間,黑色條石中心,一團白光閃了起來。張良只覺得全身武力逆流而出,同時一股特殊的能量鑽進了他的身體。這可是太玄石測定武力時沒有的情況。但張良卻很快鎮定下來,看着這太玄榜石的變化。
嗡嗡的響聲中,太玄榜石上的白光開始分散,遊走,像一個個小蝌蚪。遊動的白光慢慢排列整齊,化成了一個個光旋。光線突然一強,張良被刺得睜不開眼。下一刻,他手上的能量流動感已經消失了。
當張良再睜開眼時,太玄石上已經有了測定結果。閃着白光的小字在太玄石上列成了五行。每行前方是一個數字,後方是一個名字。張良笑了。
“五千零八十九,張良!哈哈哈!”張良得意地叫出聲來。
太玄榜,全逆月最權威的排行。這就說明張良現在已經是當世億萬人中,排在第五千零八十九位的強者了。驚喜之後,張良收心往上看,他要看看那些上方的數字和人名,是什麼。
“五千零八十八,米蘭?五千零八十七,趙信?五千零八十六,呂……布!”張良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張良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他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叫呂布,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禁忌。太玄榜之上,竟然有個叫呂布的人,排名在他之上,這可讓他難過得緊。張良恨得一拳打向了這太玄石。
當!他的拳頭正中呂布之名。五行排位消失了,隨着白光一閃,太玄石上出現了一個與真人等高的圖像。頭帶雀尾長翎,身披皮甲,背掛披風,腰懸寶劍。這威風凜凜的男子,與張良正對着面。
張良的兩眼立即噴出火來,此時石中之影,不是別人,正是呂布,是那個呂布!他每天做夢都想碎屍萬段的呂布!
“不!”張良氣吼一聲,又拍了一下太玄石。
白光一閃,一切消失了。張良的心情卻變得無比沉重。呂布,竟然也上了太玄榜,而且,竟然排位在他之上!這些年來拼了命的努力,突然讓張良覺得很失落。
“不管你在我前三位也好,前三百位也罷。就算你進了前一千名,本王也誓必殺你!”張良怒道。
隨即,張良高調踏弓飛行,直奔客棧。
他離開後,三個人走出了街角,看向了太玄石。
“好像受了打擊。”一個女聲道。
“嗯。叫呂布的人,應該跟他有仇吧。”粗野的男性道。
兩人身後,戴着瓷面具的男子背手冷笑,逐道:“接下來,你們要幫幫他了。二位,請你們傳他一些本事吧。他可是要去大鬧一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