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逆月的白色沙漠,到處泛着刺眼的強光。天空中的三個太陽有大有小,但不論大小,都有着超強的熱力。而且,張良飛了半天,只覺得那太陽竟然一動不動,似乎這片沙漠裡,永遠都只有白天,酷熱的白天。
張良的超強身體都感覺到一絲悶熱,毫無意外地,這沙漠裡也沒有任何人跡。但卻不是沒有生命。一些奇形怪狀的多肉植物零星地生長在這裡,有時也能發現沙丘下方,有些什麼東西在移動,推起了一片沙浪。
在這種狀態下,張良也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他只覺得累,是的,他超強的一年不睡覺都沒事的身體,已經開始累了。
“人,哪有人?我要到哪才能開始試煉?怎麼通過?雪兒,你在哪?我,我殺了呂布,就回去找你。”張良迷迷糊糊地說着。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看到了一片綠洲。而且綠洲不遠處,竟然能看到更大的一座城鎮。張良笑了起來,這絕對的刺激讓他的累立即全部消失。
“我來了!”張良叫着,加速飛行起來。
遙遠的沙漠,遠比看起來大得多。近在眼前的綠洲,張良足全力飛行了兩分鐘才趕到。按這距離算起來,要到那沙漠邊緣的城市,至少要半個小時。龐大,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這裡。
張良看到清澈的小湖,人也渴得不得了,飛下去立即投身湖中飲起水來。洗着澡,張良高興得像要飛了一樣。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麼喜歡水。
“哈哈哈,本王復活了!”張良叫着,笑着。
直到他看到一些頭頂着草環的人出現,手裡拿着各種弓弩。張良這才舉起雙手站了起來,湖邊的水將能沒他的膝蓋,並不太深。湖裡的魚向他游來,咬着他身上的衣物,發現不好吃後,就會轉身離開。但那些人,顯然不準備離開。
“嘿,諸位,聽着,本王,哦。不,我是外來的,不知道這裡的水是屬於你們的,這樣吧,我給錢,你們要多少逆月金票我有很多,可以給你們足夠的錢。”張良轉着圈解釋着。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都拿着弓,接着,遠處趕來一批人,手裡拿着劍,槍,各種武器。他們的衣着看起來並不光鮮,也沒有統一的標誌,應該就是落後的原駐民之類的。可張良卻注意到,這些人的武力都相當了不起,連個子嬌小的年輕女人,也有着高等戰豪的實力。別的朝堂之類的,張良是不知道,但他們繞雲鎮,得到了他的幫助,全力發展之下,也沒達到這麼恐怖的人均武力水平。
“你,外來人,你怎麼敢褻瀆我們的神?”一個女子說着話走出了人羣。
張良連忙微笑着看向她。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年輕貌美,皮膚有些黑,但在這種沙漠裡能不被曬成墨黑,已經算是了不起了。她穿着棕色粗布衣服,斜露着一邊肩膀,皮裙下兩腿修長,肌肉線條結實得像男人。
“你是這裡的頭領吧。”張良試問道。
“你看得出來?”女子問道。
“頭領,對不起。我是外來的,真的離這裡好遠。我在沙漠上走了太久,受不了了。看到這裡沒人,就進來洗了一下。”張良道。
女子一皺眉頭問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守外圍的是誰?”
呼啦,一羣人衝了過來,立即跪在了這女人的面前。張良一看,跪下的漢子一個個都靈得像豹,猛得像虎。甚至有兩個人的修爲,竟然是高等大戰師!這
些人要放在逆月,都是萬夫莫敵的角色了。
張良心裡忍不住嘀咕:“這女人怎麼做到的?她不過是個卓越戰豪,竟然能讓這些人向她下跪。難道這裡真的不是逆月,也不是以武爲尊的?”
“好!你們這麼多人守着沙漠方向的外圍,竟然還是讓人進來了。還一直走到了神的身邊。自己說吧,砍掉手還是腳?”女子狠毒道。
張良一聽,可急了,連忙跳出湖面道:“別!千萬別。是我的錯,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的,算我頭上。別砍人啊。不就是洗了個澡麼?”
女子一皺眉頭,瞪向張良道:“你說什麼?這是我們的神,我們祖祖輩輩在這裡生存,都是神的恩賜。沒人敢在神的裡面洗澡!”
張良尷尬地一吐舌頭,心道:“有病吧?湖是神?”
但他可沒敢說出聲,只點頭道:“是,是我的錯。我的文化與你們不同。不過,不知者不罪。是我偷偷溜進來的。一切罪在我。這樣,我給你們,一萬兩金票,好不好?”
“金票有什麼用?”女子氣道。
張良一聽,撓起頭來,心道:“完了。他們祖輩生活在這裡,看來與外面不流通啊。不對啊,不遠處就有個大城市,難道這個世界金子不值錢?哦!嘈,我的金票是逆月商會的啊,東部領有效,在外面都要通過一定的手段交換當地的金票,在這裡,怎麼有效呢?”
想到這,張良苦笑着拿出了一塊長條的地精石,遞了過去。這東西可是好寶貝,對大戰師的修爲都有幫助,張良肯定這個行得通。
“你拿塊地精石幹什麼?當武器?”女子問道。
張良一愣,徹底無語了,他突然間想明白一件事。這裡可是聖殿領域啊。那些出來選人的傢伙強得離譜兒,難不成這裡的人,就是聖殿裡的普通百姓?
“不管怎麼樣,你不要傷害他們就行。”張良求情道。
女子也有些於心不忍,看了看那些漢子道:“好,就先記着你們的手腳。等那個混蛋的援兵來了,你們要將功補過!”
“是!”一羣漢子一起答着,起身就歸隊了。
“來人哪,把他關起來!跟那個混蛋一起!”女子叫着。
“等一下,你們不能關我。我還要找試煉地,通過試煉的考驗去聖殿啊!”張良叫着。
兩人架住了他,張良本想就此發威,但那女子卻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現在出去,就是找死!你老實的在這裡待着吧。等那些混蛋都解決了再說。”
張良心一凌,他已經是過來人了,他竟然從這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對他的曖昧之情。而且,侮辱了神,看守不利的人都要被砍手,他卻只是被關起來。就更說不通了。張良正猜想之中,已經被人架到了一堆多肉植物的後方,帶進了一個地穴之中。
黑暗的地穴裡,兩邊掛着發冷光的石頭,走進去不一會兒,張良已經看到了一個個鐵籠門的房間。裡面關着的,有各種奇異的野獸。當然,還有一些白骨。而他,則被關在了最後一間,裡面已經關了一個人。
“啊!什麼人?你們聽着,本王不想與你們多講!快放我出去,否則我的同伴來了,你們就死定了!”裡面的人看張良進來,就立即吼起來。
當!鐵門一關,那些綠洲人就走了。張良看了看,坐在石牀上的傢伙,手腳上都戴着特殊的鐐銬,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白胖青年。他的眼睛很小,面
相很和善。一身炫紫的閃光衣物,證明了他不是這裡的本地人。
“你好。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女人洗澡麼?他們說沒說要砍了你?”白胖青年笑着,閃湊了過來。
張良眨了兩下眼,笑道:“開玩笑。我只是在他們的湖裡洗了個澡。”
“什麼?那,那你怎麼還沒死?”白胖青年連忙伸手摸了摸張良的脖子問道。
張良又一皺眉,心道:“他知道的不少啊。他竟然知道這湖對這些人這麼重要。難道,他是本地人?”
“你,是聖殿領域的人?”張良小心地問道。
青年一哆嗦,隨即左右移動着頭從不同角度看着張良,突然大叫一聲:“啊!你是外來的,你是被聖殿選中的試煉者!”
“久仰了。”張良客氣地行禮道,心裡特別的彆扭。
“哈哈。你真是夠倒黴的。剛一來就攤上了這種事。這是扎拉貢部落。本王就是來這外層玩玩兒,結果,就被人騙來了。邊上的城鎮是拉丁堡。就是他們的城主騙了我,讓我來到了這裡。”青年笑對張良說着。
張良道:“那,前輩可知道我要接受什麼樣的試煉才能到聖殿核心區?”
“哦。這個啊。別急,當你找到核心所在時,自然就會有試煉開始。到時你們所有人都會在一起。別小看這試煉,可是很強的。”白胖青年道。
張良哦了一聲,自己搓着手,突然,他猛地轉頭看向了青年道:“你是聖殿核心區的人?”
青年一怔,隨即笑道:“是啊,本王說過,我是偷跑出來玩兒的。最近各大殿主都在忙着準備你們新人的事。我們自然就鬆了。”
“哦。原來如此。那就有勞你帶路吧。我們這就破牆出去。我可沒有時間等下去。”張良道。
“別亂來。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的。這裡的頭可是一名界師,在她的地盤兒上,你要亂來,只有被打死的份兒。等着大部隊來救我們吧。如果本王沒猜錯,石驚天已經準備好了。不出明天,他們就會來把這裡移爲平地。只是要個藉口而已。”青年道。
“在下張良,來自逆月。前輩,未請教?”張良這纔想起來,久仰都仰過了,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青年一眯眼,挖着鼻孔道:“好說,前輩我叫羅格,來自……,說了你也不知道,帶你去還太遠。”
張良被一句話擠得一縮脖子,逐道:“好吧。羅格前輩,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呵呵,本王要睡了。晚上他們開始屠殺,我可就睡不着了。”羅格說着,就躺在石牀上。
張良還要問話,可羅格卻已經打起了呼嚕,這人睡覺的功力相當深厚。
“大屠殺?不好!他們以羅格爲藉口,故意找碴來殺這裡的人,那女人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不能見死不救。”張良心裡算計着。
他連忙跑到鐵門邊,一腳踢開了鐵門,向上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地穴入口處,剛剛領隊的女子把他攔了下來。
張良一咬嘴道:“把這個人放了吧,他是外餌。今晚會有人來這裡跟你們開戰的。”
“開戰?我們扎拉貢是中立地區,誰敢來這裡開戰?那是要受到聖殿里老傢伙們的責罰的。”女子自信道。
正說着,地穴就一陣搖晃,女子站立不穩,一下撲到了張良懷裡。
“來了!”張良看着穴口,驚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