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想死,也好辦。給我十億紅貨,從今以後,不許再出現在那酒館裡。”張良道。
老人氣得臉都黑了,他心知張良是算準了纔來找事的。他們是個新組織,首領神秘莫測,本事超人。最近剛好給了他們十億紅貨,準備用來發展。現在可好,只因爲酒館裡的一次小爭吵,仇家殺上門來,就要這麼多錢,這不是算好了是什麼?
“這位英雄,你可想好了。我們真愛堂雖然沒有什麼大名氣,但我們可不是好惹的。”老人軟的使過了,開始來硬的。
張良哈哈大笑,一步步走向了老人。一個香堂內衆多高手,就是怕了,也不能不要臉面。他們都準備動。但卻沒有一個動彈的。不是不想動,是不能動。地上就像生出了兩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們的腿。
眼看着張良走到老人面前,輕輕一拍,那老人竟然當下跪倒。至此,人們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他們知道,來者不善,敢一個人來,就有着完勝他們的把握。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輸得這麼丟臉罷了。
“現在,我的提議還有效。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一過,你們不賠我錢,我就要你們所有人的腦袋。我可都給你們做了記號了,別想着能逃走。”張良道。
“且慢!”老人跪在地上,一臉的屈辱,卻還是大叫一聲。
張良留步,背對他等着。老人醞釀了一番,這才道:“三天不夠,我們要向上報告,麻煩您多通容兩天吧。”
“說得那麼硬氣,我還道你要用後臺來壓我,原來是要商量。不行!就三天!”張良失望地說着,咻的一聲,已經消失了。
院裡的人立即覺得全身一輕,就像背了頭大象,突然間大象跳下去了。而這時,他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腿都軟了,全身也被汗溼透了。他們中有不少人都忘了這種感覺,那,是真正的害怕。
“都瑞爾,看你乾的好事。”老人這才責罵道。
都瑞爾一臉怨氣,卻只一嘆氣:“唉。好,是我乾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但前不久,你不還說,是時候讓我們的名聲響起來了麼?現在,剛有人做惡,我一出手,你就責罰我,我不服!”
老人也是老臉一紅,這話是他說的不假。他本以爲,有了上頭的兩個主子,天下間再沒有什麼好怕的。但現在看來,也不是他想的那樣。至少面前這個人,就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不是沒想過用主子擡出來嚇住對手,但老練到可以當香堂主的人,卻是考慮得十分周道。他可不能直接就賣出後臺來。這事,還要回去商量。如果主子說可以動手,他纔會放心。如果主子說這人不能惹,他賣出來不就是犯了大錯?
不服氣的都瑞爾被送走了,送到了門前,有人牽來了一匹馬。卻不是他的馬。
“爲什麼?我的馬呢?”都瑞爾道。
“不知道爲什麼,馬廄裡的馬突然都病了。就剩這一匹寶馬了,這可是香堂主的坐騎。”牽馬人道。
都瑞爾哼了一聲,也不多問。做爲一把好手,他很清楚地知道這裡的規矩,不該問的,不能問。上馬之後,他立即向家跑去,一路上心情不快。但跑了一會兒,在轉彎處
,他一勒馬,卻發現馬不聽使喚了。
“喔喔!你幹什麼?死馬,你要氣死我不成?看我不一掌斃了你!”都瑞爾氣得大叫。
啪!跑動中,他一掌拍在了馬脖子上。馬頭一甩,突然,這馬可放開了,四蹄狂甩,噠噠的腳步聲像下雨一樣密集。轉眼間就跑出了城外。都瑞爾一擊不得手,也嚇得立即抓緊了繮繩,心突突起來。
他的武力是沒有某些人高,但身爲了不得的高等大戰師,他在這一片地方,也是相當有名氣的。尤其是他精通一套奇算之術,善長設計建築,沒人比得上他這手藝。教都教不會。所以他在香堂裡相當受重視。真愛堂主也曾經召見過他。
要說打張良,他是白給。打個了不得的大賊人,他費點兒勁。但要說拍死一匹馬,就是千里名駒,壯得一毛,他也能一掌震得馬吐血而亡。現在可好,他一掌下去,沒拍死這馬,反讓它發了飆,這頓狠跑,稍有不堪就要被甩下去,而這速度,已經不是他能達得到的了。
“這,這是什麼馬?怎麼回事?”都瑞爾迎風怒叫着。
可馬已經瘋了,加基本命令都不聽,哪會聽懂他的人話?噠噠連跑,眼看前方就是一道深崖,兩崖之間相距沒有三十米也差不多。憑都瑞爾的本事,平地一跳,自然能過去。但現在這馬身上,他下盤無處可發力,也就沒有了辦法。
眼看就要掉入深谷,都瑞爾連忙一摸身邊百寶囊。當傭兵的,身上都有這個東西。裡面裝着逃生的一切用品。如果馬一掉落,他拿出套繩,抓到牆邊,就可以直接借力反衝上來。根本不怕什麼山澗懸崖。
但他這一伸手,可就又傻眼了。他的百寶囊不知道何時,不見了!兩袖清風的都瑞爾急得冷汗直流,不等他想明白,這馬已經到了崖邊了。他一閉眼,心道:“完了,沒想到竟然死在一匹瘋馬之上。”
正這時,只聽一聲冷喝,有人在他身邊大叫了一聲:“畜牲,還不給我停下來!”
“籲!”瘋馬人立而起,身子甩向一邊,來了個空翻甩尾。
馬是停下來了,都瑞爾也被甩出去了。在空中,他連忙揮掌拍擊,以氣攻擊着兩邊的牆體,想要借力上升,但兩壁平直,根本沒有給他借力之力。兩掌中武焰噴吐,直打得怪石橫飛,崩得都瑞爾都睜不開眼睛了。卻還是在向下落。
“救命啊!”都瑞爾萬般無奈,終於還是吼了一嗓子。
這時,上方一條繩索扔了下來,直接套住了他。嗖!都瑞爾兩百多斤的大體格子,就這麼被提上去了。落地後,他驚魂未定,坐地上猛喘着,兩眼都發直。戰士不怕在戰中流血而死,但要是這麼冤枉地死在瘋馬上,就太讓人笑話了。
“多謝大人救命之……是你?”都瑞爾想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向着來人一行禮,卻嚇得一愣。
身後之人微笑,他正是張良,讓都瑞爾恨得牙癢癢的張良。
“是我,怎麼了?原來你是這麼個不重要的人物,害我以爲他們會給錢呢,白高興一場。不過,越是被欺負的人,我就越不想看他死。看他們偷走你的工具,對你的馬做手腳,我就已經知道,你今日必有大難。”張良道。
“少來這套,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都瑞爾氣得站了起來,甩頭不看張良道。
張良走近他,問道:“你當然不上我的當,因爲我直來直去。要殺你,只要動一下手指頭。你也沒有什麼值得我騙的。但你,有些人卻覺得你不止沒有價值,甚至沒權利活下去。”
“這絕不可能!我要去找堂主問!”都瑞爾氣紅着臉道。
張良一皺眉頭,攔道:“你傻了不成?是誰安排你換的馬?是誰有機會拿走你的工具?”
“你是說,是香堂主要我死?”都瑞爾氣道。
“我沒說過,但我覺得,這裡肯定有事。以我多年來的經驗,你現在回去,就只能真正的死了。我可不是專職救你玩兒的。”張良道。
聽張良一頓解釋,都瑞爾也有些信以爲真了。他想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回去看看。張良微笑,跟在了他身後。
不久後,他們回到了那個香堂總部。再一看,老人正帶着一羣人,開着二次會議。這事兒卻沒有通知他。都瑞爾當下疑心就重了。而這時,張良一哼,拿出了一個助聽器。都瑞爾戴上後,聽到了遠處的談話。
“這小子,讓他死了倒好。淨知道惹事。這要是讓總堂主們知道了,我們可吃不了,兜着走的。”老人說着。
那說話的老人正是香黨之主,都瑞爾只是笨,並不傻。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們在說的正是自己。而平日裡開玩笑會說的一些讓誰死什麼的,今天也都搬出來了。在背後被人這麼說,都瑞爾氣激了。
回身一看,他看到了張良。
“這位大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有生之年,定當努力還報。”都瑞爾道。
張良笑道:“不必,只要你活着就行了。以後少來惹我。”
說罷,張良就要走人。而這時,都瑞爾心中,張良的形像卻已經完全變了。他突然想起來,是別人先惹了張良,這纔有了之後的事。他是有些不通情達理,但有本事的高人,哪個不是有些怪脾氣呢?
“大人,請留步。他們要陷我於死地,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我願與大人合作,教訓他們一下。就當是我的賠罪。”都瑞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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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輕輕一笑,搖頭道:“我想要他們的命,還不是舉手之勞?”
都瑞爾也笑了,反對道:“那可未必。您功力高絕,但也未必世間無敵吧?我大言一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至少我就見過比你厲害的。”
“這是不可能的。沒人比我更厲害。”張良裝着驚訝道,他的表情更多的是期待。
“我們真愛堂的兩位堂主,就比你厲害。要我說,他們已經超過了戰王的武階,肯定比那聖殿領域的人更強!”都瑞爾道。
“你這麼肯定?”張良忍不住緊接着發問。
都瑞爾笑道:“當然!我的眼力雖然不行,但當高手不再隱藏實力時,就像你一樣。不,他們比你更強。”
“甚好,那麼錢什麼的,我也不要了。你就給我指一條找到他們的路,我苦苦尋找了數十年,爲的就是求見一代高手。如果你幫了我這個忙,我什麼都答應你。”張良道。
“這個……”都瑞爾爲難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