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化人形,當空怒喝。問及十刃戰王,想必他們是來自南宮朝堂的,張良飛在高處,也找到了這雲像的根源,看到那三個黑袍人後,張良的身子有些忍不住發硬。心道:“好強!三個人,都是戰王!這三人聯起手來,肯定比十刃還強。一對一,我甚至無懼十刃戰王,但如果是三個戰王的話?”
想到這,張良打了個冷顫。此處可是繞雲鎮啊。在大關山,他毫無顧忌,愛怎麼打就怎麼打。現在可不行,這生他養他的地方,毀壞任何一處,被殺一條人命,都是他不想看到的。張良的腦子急轉,想起辦法來。
但敵人可不給他時間,雲像運了運氣,表情懷疑地再問:“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死了?就憑你,跟他打一年也要不了他的性命!”
張良強做微笑,想不出辦法,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你若不信,就隨本王前來。我帶你們看屍體!”張良道。
其實張良將屍首留在了自有空間中,戰王之屍,血氣盡散,卻留着一口真氣不斷。肉身強度超高,非戰王之力不能破壞。這麼多天過去,十刃還是像剛剛被殺時一樣。張良現在所做,只爲了引開這些人。
一聽說要看到十刃的屍體,這些人果然都心動了。三人一個不留,都跟在了張良身後,踏器飛行。張良回頭看去,這才微微一笑,心道:“先帶你們到聚毒盆裡轉一轉吧,爲保我家,我也只有將你們一一擊殺了。”
張良再加速飛行,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他已經不相信這些朝堂之人會跟他講道理了。之前的乾武朝堂,美臣朝堂不全是例子麼?更有云之朝堂,恩將仇報呢。在張良心中,已經埋下了種子,朝堂之人,纔是真正的以武爲尊,他們將不講理,以力服人發揮到了極限。
戰王飛行,其速極快。不到半天,他們已經到了迷失森林的深處。天空中的妖霧漸濃,空氣中到處都透着一個信號——‘危險’。張良也開始降低高度,因爲他記得,聚毒盆,已經離這不遠了。
香風吹起,豔麗的色彩進入張良的眼簾。那些什麼也不怕的黑蝴蝶正慢慢地飛舞在花叢間。外圍一些特定的毒蟲也時隱時現地出現在特殊地段,這,正是萬毒之巢,聚毒盆。想起當初進升爲大戰師時,正激起了龍魂的特殊體質,張良心中一陣後怕。
“到了!”張良懸停在這毒盆上方,回身戲道。
他所在之處,正是有鳥飛過的高度,證明這裡沒有人感覺得到那強大的毒氣。以這些外來戰王的見識,也未必就知道這下方就是聚毒盆。果然,三人追到了張良身後,與他相距不過二十米,停下之後,他們都把手藏在了身後。張良知道,那是隨準備攻擊呢。
“幾位苦苦追查,但不知如果我真的殺了你們的十刃戰王,又當如何?”張良道。
布雲之人顯然修爲最高,他腳踏一把前頭開叉的大劍,運武力飛上前十米道:“你殺不了他。本王肯定。”
“本王是說,如果。你也知道,人被逼急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幾位既然知道我黑炎龍王之名,想必也聽說過一些傳聞。我可以告訴你們,傳聞都是真的。”張良臉帶驕傲地說道。
“哼!屍體在哪?”打頭人問道。
“你們是南宮朝堂的?”張良也反問。
“是!南宮朝堂夜叉戰王!”打頭之
人說着,把帽子一摘,擡起頭來。
光線照在他慘綠色的臉上,映出他那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長相。沒有頭髮眉毛,頭骨特殊,腦袋像分了三個尖的山峰似的。眼扁平,鼻子更扁,一張大嘴咧到了耳朵下方。只這長相,半夜出來就能嚇死膽小的人。
“福星戰王!”左手邊一人說着,也摘了帽子。
“黃牛戰王!”右手邊之人也露了臉。
張良聽到這時,握着的手心已經見汗了。怕什麼來什麼,這三人自報家門,果然全是戰王級的人物。三個戰王,張良的腦中計算着各種可能,但算來算去,都是一死。他只能暗暗一閉眼,心道:“南宮朝堂之人,哪會放過我?只有出奇招拼命了。”
想到這,張良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們是肯定要爲他報仇的了?”
“活見人,死見屍。少廢話,再不說,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夜叉戰王道。
張良的眼中金光直閃,看起來兩眼放空,心根本就不在這裡。對話間,張良隨意的答了兩句,腦子裡卻不斷的模擬着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哼!少跟他說,他明顯是在拖時間!”福星戰王叫道。
他猛地向前一躥,就要到張良近前。張良這才驚醒過來,感覺到三股殺意同襲,張良立即一伸手,化出了那具戰王的屍體。這屍體一出,也馬上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啊!十刃兄!啊~!”夜叉戰王見屍痛哭起來。
張良頭上卻見了汗,如果這些戰王與十刃感情不錯,那打起來誓必拼命啊。他更沒有勝算了。張良眼珠轉動着,開始計算起這裡離大國學院的距離。實在不行,他就只有厚着臉皮向大國學院跑了。畢竟受了傷的青眼獅王,也絕不是這些小戰王能敵的。
“把屍體給我!乖乖跟我回朝堂受死!你的命,已經不是你的了。”夜叉哭訴道。
張良眼色一冷,逐道:“本王就知道,你們朝堂肯定是一路貨色。你怎麼不問他爲什麼會死?他是自己要爲大關山之人強出頭,非逼着我要我的命,這才被我反殺了。”
“本王不管!他要殺你,你就該死!”夜叉戰王不講理地大吼着。
“好,那本王也不管。你們找死,本王奉陪。”張良道。
說着,他手一鬆,咻!十刃戰王的屍體就向下墜落,轉眼間已經落到了鳥不敢及的低空中。三個戰王驚呼一聲,已經有一人衝了下去。另外兩人卻不跟着,張良心中暗罵:“該死!爲什麼他們不一起下降?全中了毒纔好!現在還有兩個,看這樣,他們的實力不會弱啊。”
想到這,張良已經拿出了影纏之弓,死獵。他全力拉弓,以極速放箭,嗖!二十米的距離上,張良的一箭快到讓戰王也躲閃不及。噗!黃牛戰王再怎麼反應快,還是被擦破了右臂。而這時,他馬上瞪圓了牛眼。
“小心!他的弓不對勁!我的右臂失去知覺了。”黃牛戰王捂右手急叫。
“什麼?”夜叉戰王也緊張起來。
黃牛戰王突然再叫:“啊!本王明白了,他定是在背後用這弓突放冷箭,這才制住了十刃。哇呀呀,可惡。他是個遠程高手,正是本王的菜!就讓我砍了他吧!”
怪叫中,黃牛戰王已經一躥到了張良身前。眼看張良拿着弓,真的手足無措,
表情驚慌,黃牛戰王再次堅信自己是對的。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將一種武技修到了極至,其它的,必然要有所不如。但這是對普通人的標準,張良,身聚四化身,三修同時進行,還多出一個影之化身可以修行武技呢。
眼看黃牛戰王將腳下踏着的單刃大斧子掄起,張良大開着嘴巴,向後稍退。他的手裡仍然拿着有禁錮之眼的死獵弓,一個拿弓的人與拿大斧的人肉搏近戰,結果如何,可想而知了。但就在大斧即將砍中張良肩膀的一刻。
突然一道黑光由張良腳下升起,張良踏着的刀不見了,手中的弓成了他的配重。斜身直踢,一條黑龍怒衝向上,避開了斧子周圍的強大武焰,後發先至,正中黃牛戰王的下巴。砰的一聲,黃牛戰王被反衝得向上飛起,一下就化成了天邊的一顆星。
“黃牛!”夜叉戰王呼喊着,這才衝了過來。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張良有些疲憊地收了招,踏弓反身就逃。剛剛那一招正是射月戰王米蘭的絕命踢。將所有武力運在下肢,誘敵大意,這一招絕對是致命的。張良在打中對手時,已經肯定,這黃牛戰王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了。
“無恥之徒,你哪裡跑?福星快來助我,我們生擒了這賊,先剝了他的皮!”夜叉戰王氣得哇哇怪叫道。
逃跑中的張良向下看去,又是得意地一笑。他繞了個圈子,再跑回了聚毒盆上方。夜叉戰王緊追着趕到,凌空招來腳下大叉頭劍,對着張良就是一記大招。
“來得好!”張良應了一聲,轉身一刀揮出。
轟!兩記大殺手對撞一處,爆炸之風直吹向天地二處,地面上的萬毒之物被壓倒一片。天空中雲層也被吹得四散分離。而這時,張良笑得更開心了。
“不可能!你的近戰武技竟然也如此強?”夜叉戰王這才驚歎道。
而他仔細觀察之下,看出了張良的眼神不對。順着他的眼神一看,夜叉“啊”的一聲怪叫。聚毒盆內,已經死去的十刃戰王靜靜地躺着。而福星戰王則在地上爬着向外艱難地行進。他全身抽搐,口吐黑白兩色沫子,顯然中毒已深了。
“沒想到,即使是戰王,也會中這聚毒盆地的毒啊。”張良笑道。
“你!你故意引我們前來!好卑鄙無恥!”夜叉戰王叫罵,心中感嘆:“好狠的心計,算準了扔屍體時我們不會防備,即使是戰王不防備時,也會被毒物所侵。而後又示弱引黃牛中招,現在,他面對的,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想到張良的狡猾,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但張良卻突然踏弓持刀,飛高了一些,向下俯視着他笑了三聲。
“本王卑鄙?剛剛是誰,三個戰王同時上門逼問,剛剛是誰,要以三敵一,把我抓去剝皮?難道本王任你們三人打一個,我就不卑鄙了?那你們又是什麼?”張良怒道。
夜叉戰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竟然無言以對。正這時,天空中降下一人,飄搖搖好比一片風中孤葉,那正是被打飛的黃牛戰王。夜叉感嘆:“看這樣,他也失去戰鬥力了。唯今,只有拼死一戰!”
想到這,夜叉戰王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光頭上以血畫符。符成,他的兩眼突然變成了一片茫白。而這時,他的乾坤武焰,也突然增大了一倍有餘。
“什麼?”張良不由皺眉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