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的狂態引起了衆人的不滿。張伯溫宣佈比武開始,已經暗打手勢。張伯德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笑意。他轉身跑開,不多時就到了弓王堂後方。那裡,正有兩個女孩苦苦等候。
“萌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張伯德急忙說道。
刷!鬥蓬一揚,呂萌露出了那張瘦骨嶙峋的臉,她呲牙一笑道:“不,還不是時候。我總覺得張良又進步了,這傢伙就是個鬼,他的修爲增長,就像妖魔一樣快。所以,剛開始不能直接面對他。”
“你都聽到了?”張伯德問道。
呂萌點了點頭,她身邊的人當然就是張筱萌,兩人都是要躲着張良的人。她們在弓王堂後準備着,呂萌卻已經豎起耳朵,聽着前面發生的一切。此時的呂萌雖然瘦得不像樣子,但卻是一種邪惡的病態狀態,她的功力之高,甚至讓人不敢相信。
“好,一切由你決定好了。那,你看讓誰先上場合適?”張伯德問道。
“阿利不是正在生氣麼?你把這個給他吧。”呂萌又笑,一擡手,手中亮出了一把晶亮的小鑰匙。
“啊?”張伯德的臉刷的一下就綠了。
看到張良的高姿態,他都沒嚇到,看到這鑰匙,聽呂萌一說,他竟然嚇得不行了。呂萌狂笑出聲,正代表着將要發生的事,是她很願意看到,而大家都接受不了的。
不多時,張伯德已經到了正前方。他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張伯義。張伯義正抱着孫子,一看到鑰匙,當時就瞪圓了眼。
“不!絕對不行!”張伯義道。
“讓他試試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旗開得勝。”張伯德道。
張伯義一低頭,怒道:“你們的孫子是親的,難道我的就不是?不行!”
張良在場中等了半天,看他們猶豫不決,逐催道:“怎麼?我就站在這,就已經是冠軍了麼?難道堂堂大關山弓王氏族,就沒有一個人敢下場麼?呂布何在?廢物,你當年說我是廢物,可還記得,現在敢下來證明一下你不是廢物麼?”
這一聲喊,沒激怒張家人,倒激怒了別人。與張良等人坐在同排的對面賓客,突然站起身來。張良注意到一陣風起,立即甩頭看去。
只見一人身着白底金邊長袍,體格相當壯實,比張良足高了一個頭。不過張良跟花狼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看到再高的人,也不驚訝,只輕輕一笑。
“這位少俠自認如此了得,我師弟現已經貴爲南宮戰王,不如本座先替他試上一試,看你有沒有資格叫陣如何?”高大的壯漢說着,邁步走進了場中。
張良頭向後仰,把眼眯成了一條縫,一百個看不起地轉身凝視他。
“怎麼?你覺得我不夠格?本座可時泰坦邦副邦主,越見!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格與你一戰啊?”越見驕傲地背起手說道。
武邦,由武道名門互相廝殺後,強者生存得出的聚合產物。這種大傢伙,支持着一方強國,漸漸的發展。如果時間足夠,就註定將來是一方朝堂。這也是張良出名之前,整個奉遼國人所知道的最強大的實體。
當然武邦之中也有強弱,像回春堂這種剛剛成立的,沒有張良的照顧,他們就是隨時可能被人滅掉的小武邦。但像泰坦邦這種大傢伙,其實已經無限接近朝堂了。所以他們才能保送呂布
進入朝堂。呂布跟張良有仇,但在外面混得卻極好,這副邦主看起來相當維護他的名譽。
但這人跟呂布越好,張良就越討厭他。只稍一尋思,張良就已經長哼了一聲。
“你?不配。”張良直接了當地說道。
越見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他只覺得身如火燒,看向四周,覺得所有人都在笑話他。越見心道:“好狂的小子!本座的身份還不配與你一戰?這下好,所有人都笑話我,朝堂之人可在看着呢。不能被他們小看了,你等着,這是你自找的。”
“哈哈,好,那我倒更想領教了。高人如此看不起本座,本座要是在一百回合之內能僥倖勝個一招半式,你怎麼說?”越見問道。
張良搖了搖頭,嘆道:“你怎麼就是不懂呢?呂布是吃屎的狗,什麼叫物以類聚?”
“混蛋,太狂了!教訓他!”
張良這一句話罵了在場七成以上的人,所有的人都怒了。但他們的怒,卻遠壓不住張良的怒火。他,纔是真正的憤怒之神!
“那就得罪了!”越見突然冷喝。
只見他一搶步,已經近了張良的身。當!一招重手,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張良的胸前。
主席臺上,張伯德緊張得直哆嗦。張伯溫卻眯眼笑了起來,心道:“越見乃是布兒的大師兄,據說前不久功力還是在布兒之上,只因天資問題,沒有被保舉到南宮朝堂。這種人,雖然天資不夠,但實力卻是腳踏實地修出來的。他幾十年的修爲,這麼冷不防的怒擊,張良,看你還不死!”
“砰!”一聲巨響二度傳來,讓人心中忍不住一痛。張家小輩都擠到了前排,繞雲的五人站在了一起,面露擔心之色。
“啊!”突然,越見慘叫一聲,捂着胳膊躺在了地上。
“什麼?”張伯溫一驚,瞪眼喝道。
只見那越見的手已經嚴重變形,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折彎,可以肯定他的骨頭斷了。這時再看張良,仍然輕眯着眼,揹着手,根本連晃都沒晃一下。
“無恥小賊,暗算我副手,你好狠!老夫也不必留情了!呀!”泰坦邦席內,有一老者激眼了,獅吼一聲跳入場中。
“邦主!”張伯德就要上前阻止。
張伯溫卻伸手攔住了他,逐道:“沒什麼。我們這次的族比,不是以往的。這可是六百年慶典,有人砸場,多年長的高手都可以下場教訓。”
“可是,邦主可是當代的泰坦啊,這要是傳了出去……”張伯德臉上見汗道。
張伯溫從牙縫擠字道:“那就別讓它傳出去。”
“哦。”張伯德一低頭道。
說話間,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後下場之人重重踏地。他沒直接向張良發動攻擊,只是一步步走着。每走一步,他的身子都長高數寸,全身肌肉也都隨之膨脹起來。走了三步,他的衣服已經被撐得幾乎要裂開了。而這人的身高,也已經長到了接近三米!比花狼還要高大。
張良不得不擡起頭來,才能看到他的臉。只見這人的眉骨高起,眼窩變得很深,整個臉變得陰沉無比。又走幾步,他竟然又長高長大了不少。直到他站在了張良面前時,他整個人已經變成了十數米高的巨人!
“這手兒功夫還不錯,如果能給小孩子們學去
,倒是助長的良方。”張良微微一笑,竟然拿他開涮。
看張良如此鎮定,張中庭強打精神,一指黑檀臺道:“好不要臉!副邦主偷襲不成,邦主就立即出來。你們打算以多爲勝麼?”
“你們可以全上,一羣廢物,繞雲山的垃圾,老夫早有耳聞。布兒將你們的所做所爲,如何無恥,都已經告訴老夫了。像你們這種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巨人用蠻牛般的聲音說着。
突然,張良怒瞪雙目,大叫一聲:“給我閉嘴!”
嗡!張良的聲音像是固定了一樣,只向一個方向狂飛。在場的其他人聽着,也就是一聲大喊。但對那巨人來說,卻是一次打擊,沉痛的打擊。他不得不捂住了耳朵,疼得搖晃着後退了兩下。
“好強!”主席臺最近處的貴賓席上,兩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張伯溫也嚇得半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今天,不管來多少人,只要是替呂布出頭的,都是我的敵人。你們願意一起上也好,一個個來也罷。我只問一句,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動手麼?”張良狂態盡露道。
這一句話不知道激怒了多少人,但最憤怒的還是那巨大化的邦主。他剛露出這手絕技,還沒顯威,就被人一喊嚇退,當時他就激了。“啊”的一聲巨吼,他伸掌就拍。巨大的乾坤武焰包住了他的全身,他的一掌揮出,帶起了一陣七級風吹得對面的桌上酒菜橫飛,桌子都翻了。
張重陽連忙按住了兩個小輩的肩膀,這才讓他們沒被吹得躺地亂滾。
“哈哈哈,看,這就是你們,廢物一家!老夫一掌就能……”巨人找回面子,狂笑道。
張良餘光一掃,看到家人受辱,他再不能忍。突然向前跳出一步,以奇快的身法將手按在了巨人的左腿上。
“找死!”張伯溫評價道。
“不。”張伯德卻驚叫一聲。
“轟!”張良的掌心,武力噴吐,巨人的腿骨當時就啪啪折斷。轟的一聲,巨大的身子立即歪倒。而這一掌的餘力並沒有就此打住,掌風帶着巨人的碎肉飛向後方,直砸中了不少泰坦邦衆。一時間,慘叫連連。
“大膽狂徒,你竟然對無辜之人下手!”張伯義怒喝着,他的眼睛掃向了南宮朝堂之人。
張良不屑笑之,心知他這正是說給南宮朝堂的高手們聽呢。無非就是給他們找個出手的理由。而張良更知道,就算張伯義不說,南宮朝堂的人也要出手了。因爲他們也是呂布的師兄弟,他們,全是一夥兒的。
任四周叫聲一片,張良不聞不問,直走向倒地的泰坦。
“你,你還要幹什麼?”張伯溫驚慌道。
張良扭頭看向這‘族長’,逐道:“難道我真等他們一個個來找我打過?”
“你敢?”張伯溫伸手怒指張良道。
張良哈哈大笑,逐道:“你看我敢不敢!”
言罷,張良起腳怒踢,砰!巨人的身子如一棵百年老樹,橫着就飛出去了。泰坦邦連週週邊的一些人,全都被波及了。桌椅盡碎,數人一起上前伸手想攔下橫飛的巨人,但所有人都是剛觸到巨人就被震吐血。張良這一踢之力,哪是他們能擋?
“反了!”南宮朝堂座席上,終於有人怒叫一聲,拍案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