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絕淵天龍他們談妥了,雙方簽定條約,在司月女神的主持下,雙方領袖立下了“天刑誓盟”之後。這一場有着極大意義,決定着月華大陸以後千百萬年繁榮的會議終於解散了。
絕淵天龍他們也帶着其他天妖魔獸回自己的地盤,準備迎接一場前所未有的盛世的到來。
雙方散去之後,夜風總算是爲之鬆了一口氣,如釋萬斤重擔一般,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甚至是如釋重任一般。
說實在,這一次,真的讓夜風感到肩上的擔子之重,讓他也感到了疲倦。就是衆神之戰,都沒有這麼疲倦。
因爲,衆神之戰,前期是由凌霸主持大局,後局是由聶夢瑤主持大局,這一次是他主持大局,這一次他肩上的重擔當然是累了。
和天妖魔獸談和了之後,夜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也沒有使逝者白白犧牲,這也讓夜風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本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卻有一個夜風意想不到的人離開他。
正坐着休息的夜風,心裡面突然一陣悸動,一下子感到不妙,就在夜風站起來的時候,丁曉玉衝了進來,說道:“風哥,醉語要走了聽到這話,夜風就立即衝了出去。
當夜風追上去的時候,怒醉語已經走出了內部城了,在那,聶夢瑤她們都爲她送行了。
“醉語。”夜風追了上來。叫道。
怒醉語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夜風來了。兩個人都有感應。
怒醉語轉過身來。本是冷漠地她。見到夜風。總算是露出了溫柔地神態。望着夜風。
望着眼前地人兒。夜風心裡面有些說不出來地感覺。不知道該怎麼樣。以前。怒醉語就等於他。或者說是他地一部分。沒有自己地思想。沒有自己地意識。對他是忠心耿耿。只要他有命令。就像他地影子一樣。隨形趨影地跟着他。
但是。現在怒醉語已經是進化爲神祗了。靈魂復甦。擁有了自己地意識。有自己地思想。他們共享生命。心心相通。雖然怒醉語對夜風還是惟命是從。還是很聽夜風地話。甚至是忠心耿耿。但。畢竟是有了變化。她有她地思想。她有她地打算了。
“你要離開我嗎?”夜風輕輕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怒醉語默默地點了點頭,望着夜風,目光難明,似乎是蒙朧。畢竟,她和夜風在一起很久了,沒有人比她跟隨着夜風更久,更多時間了。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心心相通,就算夜風不開口,她都能明白。
“要去哪裡?”夜風有些矛盾,都不知道是留她好。還是不留。他不願意勉強她留在自己身邊,她的靈魂能甦醒過來。他祝福她,也爲她高興。但,怒醉語跟了他那麼久了,從墓地裡背出來,再從陽問天口中得知她身世,再到現在。特別是得知她身世之後,夜風一直都把她當作一個活人來照顧。
怒醉語跟隨了他那麼久,而且一直都對他忠心耿耿,隨他出生入死,不知道爲他擋去了多少地災難。如果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怒醉語就像夜風地左膀右臂,如果有一天,你的手離開了你,你會傷感嗎?
那傷心肯定是會有的。
怒醉語望了望遠方,說道:“我要回家,回家住,回家看看。”
夜風怔了怔,說道:“家,家在哪?”怒烈炎死了近千年之久了,她哪還有家?聶家也算是她的另一個家,但,她所說的家,絕對不是聶家。
怒醉語神秘地對夜風一笑,手指輕輕地放於脣邊,輕輕地說道:“你會知道的,你能知道地。”
怒醉語這模樣,很美,很美,像是竅竅私語,又像是綿綿情話。
此時,怒醉語背後張開了翡翠蝶羽,整個人飄了起來,夜風和聶夢瑤她們都不由擡起頭來望着怒醉語飛起。
“公子,我去了,哪一天,你回家看看我,我等你回來。”怒醉語聲音很好聽,很溫柔,很乖巧,但,只是對夜風說的。
下一刻,怒醉語消失在天邊,夜風久久收不回目光。
“你怎麼就不留她一留。”李紫蝶嬌嗔一聲,責怪說道。
夜風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別人或者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怒醉語的去意已決,他也不願意勉強把她留在身邊。
丁曉玉問道:“醉語說回家,她的家在哪裡呢?”她也想不明白,怒烈炎死了近千年之久了,怒家的人,早就沒有了,她要回哪裡去?當然不是回聶家,因爲聶夢瑤就在這裡,如果她要回聶家,應該是跟聶夢瑤在一起。
夜風望着天邊,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
見到夜風打謎語,丁曉玉她們嬌嗔一聲,狠狠地掐了夜風一下。
最後,大家也都回去了。
大會已經結束了,司月女神他們地使命也完成了,司月女神也告辭離去,要離開的,除了司月女神,還有黃金神龍、科比神獸他們,就是穿山神狳,也要離去,回狳島了,畢竟,他離開狳島的時候不短了,也該回去住住。
臨走之時,司月女神則是對夜風他們褻獎有加,而穿山神狳則是有幾分的不捨,最後,拍着夜風的肩膀,大笑着說,他會再回來找夜風的。
送走了司月女神他們,最後,另一個重磅級的人物,也要離去了。
她就是燕翎,她也該離去了。
“大哥。別送了。”燕翎對夜風說道。
夜風沉默地點了點着,望着她,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燕兒一去不返,不是他的錯,也不是燕翎的罪,或者。這是天命。
燕翎也必須要去,因爲碧藍海纔剛剛地平定下來。如果她離開碧藍海太久,碧藍海沒有她的坐鎮,說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大哥。”燕翎輕輕呼道。
夜風應聲說道:“嗯,燕兒,什麼事呢?”
燕翎欲言,又止。最後,輕輕地說道:“大哥,你什麼時候到碧藍海來看我呢?”
夜望着她渴望地神態,又不由想到了燕兒,那眼神。有些相像,那聲“大哥哥”這樣的呼喊聲在耳邊迴盪。
傷離別,離別,的確是讓傷感,讓人傷懷。
夜風心裡面不由爲之一柔,想到了燕兒。這讓夜風頓時釋懷。燕翎也是燕兒,燕兒也是燕翎,他又何必耿耿在於懷,燕兒並沒有遠他們而去。她就是燕兒。
這樣一想,夜風開朗許多,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等大哥把事情處理好後,一定去碧藍海看看,到時,燕兒可要爲大哥做導遊,讓大哥盡情飽覽碧藍海的美景。”
以前,夜風和燕翎多多少少都有些隔閡。雖然兩個人感情很好。但,因爲燕兒。都有些不自在,夜風想念着那個燕兒,而她,在燕翎和燕兒這兩個身份間,很難定位,現在夜風這樣一說,燕翎爲之釋懷,他們之間的隔閡也消失了。
“大哥,我等你來。”最後,燕兒露出笑容,緊緊地握着夜風的手。
最後,夜風目送燕翎她們遠去。
“喲,好個情意綿綿。”慕青都不由嬌嗔一聲,吃味地模樣很明顯。
其他女子則是露出笑容了,特別是丁曉玉,笑得是花枝亂顫,這一下,慕青反而不好意思了,嬌嗔起來,追打她們。
被她們這麼一鬧,傷感離別氣氛,弱了許多。
夜風他們在吉祥城駐紮了幾天,他們帶着各路高手也該撤離吉祥城了。
楊妙涵也被夜風帶走了,現在百族之地回來地人並不多,百族之地地事務重心,都轉移到了風漢城那邊去了,夜風也不願意落下她一個人在這快要成爲廢墟地吉祥城裡。
楊妙涵也依心上人的意,心上人這般的關心自己,她心裡也甜甜的,跟着夜風離開了吉祥城,前往風漢城。
夜風和聶夢瑤帶着各路高手離開吉祥城,回帝國。
說實在,離開了百族之地,所有的人都有重見生日地感覺,甚至是劫後餘生的感覺。這一次,很多人都抱着必死之心而來,都認定是有去無回的了,很多高手在臨行前,都對家裡人道別,甚至說是生死道別,他們都讓家裡人做好準備,讓家裡人知道,他們是有去無回的。
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大部分人還能活着回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和慶祝的事情。
回到鳳漢城,龍翠珊她們也是十分地高興,甚至可以說是心喜若狂,一顆高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們都忙準備酒席,爲夫君他們祝賀,祝賀他們能平安歸來。
這一夜,對於夜風和龍翠珊她們來說,那是不眠之夜,是狂歡之夜。
第二天,聶夢瑤和凌清宇帶着自家的子弟,向夜風告辭,夜風雖然想挽留,但是,兩個人去意已決,夜風也沒辦法挽留。
不過,這一次,凌清宇並非是回凌家,而是去聶家。因爲從《法天象地》中,她們兩個人得到了很多的啓發,參悟了許多的奧妙,開始窺得太天位的玄奧,所以,她們兩個人打算在一直閉關,衝破齋天位的極限,進入太天位。
這對於夜風他們來說,也是好消失,爲她們送別,幸好這裡離聶家路程並非是十分遙遠,夜風他們隨時可以去看她們。
慕青在風漢城住下了,雖然這好勝的美人兒,不少和丁曉玉姐妹倆拌拌嘴,但是,大家還是接納她。
夜風的日子可以說是自在逍遙,連神仙都比不上,唯有可惜地是。在他們居住的宮殿裡,已經不見那個出入的黃金身影了。
夜,寂靜,小巷的夜,特別的寧靜,讓人安心,百姓尋常人家。雖然日子平淡,但。日子卻過得安心。
在一間閣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女子,這個女子全身包裹着,穿着黑衣裳,她是從頭到腳都是包裹着。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面目。懷抱一個長盒,也不知道是何物。
而另一個人,是一個老漢,有五六十歲。雙眼有些昏花,臉上佈滿皺紋,看模樣,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這時,女子拿出了一件物,這個老者看了之後,有些激動,說道:“不錯,不錯。就是這個,你地確是我要等的人,沒有錯。”
女子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那信又是誰給你地?”
老者說道:“這事很久很久了,要說,應該從二十多年前說起。”說到這裡,老者似首在是追憶。
女子靜靜地站着,聆聽老人地話。
老人想了一會兒,最後說道:“在二十多年前,老漢我在江中打漁。風急浪高。被大浪掀入了江裡,我以爲。這一次我是死定了。沒有想到老天保佑老漢,那個時候,一個白衣女子踏浪而來,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看到她真的是腳踏在江水上,腳下沒有一點地東西。”
說到這裡,老漢激動起來。
“那個時候,老漢我還以爲是她是上天派來地天使,她把我從江水中救了起來。大恩大德,老漢一輩子都忘不了,後來,我才知道,救命恩人是個練武的高手,似乎是生在富貴之家。救了我後,她在我家住了一晚。她似乎很急,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就不辭而別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老漢說道。
“就這樣嗎?”女子有些着急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救命恩人了。可是,幾年後,大概是二十年前左右吧,有一天,救命恩人再次來到我家,找到了我。這一次,她是兩個人來地。”
“另一個人是誰?”女子追問道。
老漢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清楚,他一直把帽子戴得很低,遮住了臉部,他低着頭,一直沒有擡起頭來。看模樣,應該是救命恩人的家僕。”
女子沉默了一下,說道:“然後呢?”
老人說道:“這一次,救命恩人來,想要我幫她一個忙。她的大恩大德,我一直未能報,我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了。救命恩人給了我一封信和一個玉牌,叫我到一個地方等人。救命恩人給我一袋的黃金,叫我上路。並叮囑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偷偷行事。”
老人繼續說道:“恩人叫我去的地方,很偏僻,是一個深山裡。我就按恩人的吩咐,在那裡搭起了屋子,做起了樵夫。古怪地是,那裡那麼偏僻,竟然是常有人來,他們進入深山後,就進進出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其中,有騎士,有魔法師,看模樣都是一夥人,他們也見過我幾次,但,見我是一個砍柴的,也沒爲難我。”
說到這裡,老人停頓了一下,嚥了咽口水,可以看得出來,當時他一定是很緊張,那些人也一定是盤問過他。
老人繼續說道:“這一批人,來了好幾次,但是,都是是空手而歸,第五次之後,他們再也回沒回來過了。我就繼續地在那裡當樵夫,等着恩人所要等的人出現。我在那裡,一等就是六七年。在第六年時,終於在一個夜裡,出現一個人。那個人和你一樣,穿着黑衣,全身裹着,衣袖上也繡着和你一樣的圖案,她是在夜裡出現的。她地衣着與衣袖上的圖案和恩人所述說的一模一樣。她就是我要等的人。”
女子聽了,斂了斂自己的衣袖,說道:“那是我的一個姐妹。”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我見和恩人所說的完全吻合,我就把恩人給我的信和信物給了她。她看了之後,似首有些驚慌和高興,然後叫我離開那,就匆匆地走了。我偷偷地回到家裡,按照恩人的吩咐等着你到來。沒有想到等那麼久,十幾年過去,你纔來到,我正怕我到死都等不到你來,那我就辜負恩人所託了。”
女子說道:“這些年我們被一些事所耽擱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前來應約。最近才把事情處理好,我就趕來了。”
老人也沒有說其他話,點了點頭。
“給你那信地救命恩人呢?她在哪裡?”女子有些心急地問道。
老人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更不知道她叫什麼,因爲,我回來後,再也沒有見到救命恩人了,只不過,她在我送信的那時,她給我留下話。她說,如果真的有人來應約,而且衣着和衣袖圖案沒有錯的話,她讓你到風華帝國的帝都風洛城杏花街街頭的街牌下應約,每年九月九日時,黃昏傍晚時,會有個打着一個燈籠在那裡等你,那個人很好認,他會打着一個燈籠,燈籠上寫着一個夜字。見到他後,你就能找到救命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