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最近特別的忙,也特別的煩,也特別的小心謹慎。他不清楚漢月王國的劉氏三十六世也就是當今的皇上章啓皇,發什麼神經,突然發動對風華帝國的戰爭。
在月華大陸,人族真正意義上的國家,只有八個,其中漢月王國和風華帝國,佔了人族領土的三分之二,他們是人族的兩個超級大國,而六個小國,組成了語物聯盟,對抗這兩個超級大國。
漢月王國和風華帝國,一北一南,中間以洞庭湖海爲界,當然,洞庭湖海並不是一個海,而是一個巨大的淡水湖。
事實上,洞庭湖海並不完全把漢月王國和風華帝國隔開,在兩國邊界的西北,還是國土接壤。所以,在風華帝國的潼陽與漢月國的駐馬關,成了兩大國的最重要關隘,每次兩個交佔,潼陽關和駐馬關都成了兩軍必奪之地。
經過近幾個月的對峙大戰,雙方軍隊誰都奈何不了誰,今天,是你佔了我邊界的小鎮,明天我再發軍殺回去,佔了你邊界的小鎮,雙方在駐馬關和潼陽關這一帶打起了拉鋸戰。
夜玄是個名將,但是,漢月王國這一次邊境帶兵的,也是當今六大名將之一有着“沙狐”之稱的韓左星。
名將對名將,大國對大國,所以,誰也奈不了誰,雙方在這邊疆上消耗兵力。
夜玄是一個名將,他也是一個勤勞的人,所以,現在已是三更半夜,他還在勞碌,看軍事地圖,思對策。
“啪”的一聲,外面響起了動靜。
“誰——”夜玄機警萬分,立即站了起來,雖道。
“爹,是我。”此時外面走進一個人來,身後帶着近百的士兵,正是夜玄的兒子,夜鷹。
夜玄見夜鷹帶近百士兵進來,雙目一厲,喝道:“你幹什麼!”
此時夜鷹手按劍,帶血,沉目,說道:“爹,你也年紀不大了,應該退位了。”
夜玄見自己兒子帶兵逼位,他是又驚又怒,喝道:“混蛋東西!給我出去,來人,把這畜生轟出去!”
夜鷹陰陰地一笑,說道:“爹,你不用喊了,在這潼關內,不會有人聽你命令,所有將領此時都在酣然入睡,現在所有士兵,應該聽從我的指揮!你的近衛營,更是換了將領,你的老部下,此時睡着永無不會醒過來。“
夜玄被氣得打哆嗦,沒有想到,他疼愛的兒子,竟然是背叛他,他是防着別人,卻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背後捅他一刀。夜玄畢竟是非凡之人,目光從夜鷹身後掃過,看到那一張張臉,心裡面不由發寒,冷凝地說道:“三英,四俊,十大高手,你這混蛋東西,竟又和二皇子勾結!”
三英四俊十大高手,這是二皇子手身邊的高手,也是他手中的王牌之一。
夜鷹陰笑地說道:“不錯,將來二皇子登位之後,他會全力支持我們夜家,到時,我們滅了孟家和雲家,到時候,風華帝國,就是我們夜家和皇家的!我會讓夜家走向更輝煌。”
“你這混帳東西,我殺了你!”夜玄厲目,操起自己的風豹槍,厲喝道。
此時,兩個影子飛縱而出,直撲夜鷹,叫道:“老爺,你快走!”
這兩個人,是夜玄身邊的死士影子,向來都是寸步不離。
夜鷹身後的四俊立即是擋住這兩個死士影子,劍影如花,花開花落,與此同時,夜鷹也退到保護之中。
“殺——”夜玄瀝血沙場,威厲無比,沉喝一聲,槍如毒龍,槍過見血,他欲奪門而出。
“攔住他!”夜鷹厲叫,他身後的三英立即圍撲上去,幾十個人圍殺夜玄。
“老爺,走!”兩個死士影子長叫一聲,向他們這邊殺了過來,雙劍如蛟龍出手,劍過血雨腥風,生硬地殺出一條血路,當他們殺到夜玄跟前之時,已經體無完膚。
“走——”最後,死士影子重重地把夜玄向外一推,兩把劍光霍然而起,一口氣殺了身邊的五個人,但,他們也同時身中幾劍,軟軟倒下了。
然而,夜玄雖然被自己死士影子送了出來,但,外面竟然是有幾百的精兵圍着,夜玄一看,這些精兵都面目生疏,並不是他的士兵,他知道這是夜鷹插進來的。
此時,三英四俊他們追上來了,夜玄喝沉一聲,槍如狂豹,槍影飛灑而來。
“轟——”的一聲,夜玄雖然也是一個高手,但,他的敵人太多了,一擊之下,被震得落在地上,雙腿一軟,站不住了。
“爹,我看你還是投降吧,別做垂死扎掙,否則,別怪兒子無情。”夜鷹從裡面走出來,冷聲說道。
夜玄嗔目而視,厲聲道:“你這逆畜,虧爲父如此倚重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聽此話,夜鷹頓時怒不可抑,喝道:“倚重我?你哪裡倚重我?我爲夜家做了多少?四處奔波,結交貴權,我爲夜家拉了多少的盟友!你對我怎麼樣?不單是打擊我,還偏着夜風那白癡,甚到要把夜家傳給那白癡,我哪一點不如那白癡了!啊——”
望着夜鷹那瘋狂的神色,夜玄哈哈大笑,不過,笑比哭還難聽,說道:“你錯了,你錯得厲害,我並沒有把夜家傳給風兒的打算,你纔是夜家的繼承人,我不讓你和那些權貴來往,那是因爲我們夜家一向來都不介入皇位之爭!我讓你邊疆來吃苦,那是爲了煅練你,給你立功的機會,讓你更名正言順接掌夜家!”
聽到這話,夜鷹爲之一怔,回過神來,怒然,說道“過去的事,我不管,今天,我要你交出夜家主人的信物與我們祖先留下的那塊符,否則,別怪兒子不客氣!”
夜玄冷笑,說道:“我怕你們兄弟相殘,早把夜家信物和符交給你大哥暫時保管。”
“我不信!”夜鷹厲叫道。
夜玄冷笑,說道:“有本事,你就去向你大哥要,諒你沒有這個膽。”說着,他拿出了一個小玉瓶,打開,一口把裡面的液體服了下去,這正是夜風給他的混合毒液,吃了力量會立即增強十倍。
“你服的是什麼?”夜鷹一怔。
夜玄冷然,說道:“你現在就知道了。”說完,他手中風豹槍一亮,一頭神豹隱隱欲現。
“殺——”夜玄槍出狂風起,頓時鮮血飆射,那些精兵擋他不住。
“攔住他——”夜鷹厲叫。
三英四俊他們沉喝一聲,天垂神光一般,幾十道劍光縱射向夜玄。
“啵、啵、啵……”槍勁無敵,夜玄槍如神龍擺尾,一槍之下,竟然擊退三英四俊他們,此時,他身上也是鮮血淋漓,畢竟他隻身一個面對如此多的高手。
三英四俊爲之凜然,沒有想到夜玄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風豹……”隨着夜玄一聲厲叫,他手中的風豹槍頓時銳氣四起,幻起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豹影。
風豹槍,二量上品,果然是好東西。
“快擋住他——”夜鷹厲叫,然而,三英四俊都無法擋住發飆的夜玄,風豹一過,頓時是鮮血滿地。
“噗——”風豹槍穿過一個士兵的胸膛,一身重傷的夜玄如夜豹一樣縱下了高高的關牆,衝入了樹林之中,留下了一條血路。
“追!”夜鷹對三英四俊厲叫,三英四俊他們忙遁着血跡追去。
經如此的大戰,已經驚動了關內營中的士兵,此時,傳來沸騰聲。
“少爺,士兵已有動靜了。”有個心腹低聲對夜鷹說道。
夜鷹重重地一哼,說道:“吩咐那些將領,就說將軍受到刺客暗殺,重傷在身,暫時由我代將軍指揮!所有軍營嚴戒,不得走動。”
這位心腹匆匆而去。
然而,一直到天亮,夜鷹的人都沒有追到夜豹。
“少爺,他已跳入雪鯉江中!”一個人回來稟報。
“給我搜,徹底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夜鷹怒聲叫道。
這人忙是匆忙而去。
夜,一片的寂靜,在至尊王者騎士學院後山的一座高峰上,正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這正是夜風和張傑鼎的一場生死搏鬥,此時,決鬥已經進入白熱化了,他們兩個是揮汗如雨。
“夜風,吃我一盾!”張傑鼎厲叫,一盾重重地擊了過來。
“有何不可。”夜風大笑,重盾也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被強大的撞力衝擊得摔了出去,兩個人都被震得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喘起大氣來。
“嘿,嘿,風少,你輸定了。”張傑鼎哈哈大笑地說道。
“不,是你們兩個人都輸家了。”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夜風和張傑鼎張目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山峰邊,出現了三個人,一箇中間站着,左右兩邊各站着一人,中間那個女,看去,是個女的。
“你們是誰!”張傑鼎驚然喝道。
“不必問我們是誰,這個你們到了地獄裡就會知道了。”左右兩邊的人獰猙笑道,抽出佩劍,向夜風兩人走去。
“哈,哈,你們纔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夜風大笑,本是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的他,此時飛躍而起,生龍活虎,雙手一揚,兩顆鐵蒺藜飛射而出。
這兩個蒙面人爲之驚然,立即用劍一擋,然,鐵蒺藜是何等暗器,霸道極了,“鐺”的一聲,這兩個蒙面人欲擋不住,擦出火花,射入他們胸膛。
“啊——”兩個黑衣人撫胸慘叫。
同時,張傑鼎也大喝撲來,巨盾向兩個人掃去。
“圈套!”女的蒙面人爲之驚然,如飛鴻一般,轉身就逃,向山下縱去。
“張少,這兩個交給你了。”夜風不管那兩個蒙面人,飛撲向逃走的蒙面人。
“你現在纔來,等你好久了。”女蒙面人才奔至半山腰時,突然一把寶劍凌空飛擊而來,劍勁駭然。
女蒙面人立即是舉劍相迎,“鐺”的一聲,擋住飛擊而來的一劍。
“有兩下子,再吃我一劍。”伏擊的龍翠珊出劍如雷,劍風凌厲,嬌叱一聲,劍如暴雨。
女蒙面人也不弱於龍翠珊,劍如蛟龍,左右騰挪,飛雨灑花。
“看招!”追上來的夜風飛撲而來,近身之時,射出了貫射珠,逼得女蒙面人回劍自救。
而就是在此時,夜風手如電,一把抓住了蒙面人的面紗,撕了下來。
風,吹過,被撕開的面紗下,露出了一張嬌麗的臉蛋,美麗得緊。
“果然是你。”夜風既然驚訝,又是肯定地說道。
只怕,沒有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女蒙面人竟然是學院五大美女排於第四的李紫蝶。
“看來夜少和大公主真有默契,三個人設下圈套等着我們自投羅網。就是不知夜少怎麼知道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會來?”李紫蝶見自己行蹤敗露,也不驚然,笑着說道。
夜風和龍翠珊相視了一眼,然後夜風說道:“是你暴露了你自己,因爲你在懸崖樹林中留下了香味,我這個人的嗅覺特別敏感。而白瑞武和汪安洪死後,我就完全相信翠珊的推斷,在我們中間一定有人執行着不可告人的政治陰謀。雖然我不自戀,但,如果我和張傑鼎是突然死了的話,一個是公爵的兒子,一個是軍部部長的兒子,那我們,風華帝國的王朝,就會亂套起來!既然如此,等敵人找上門來,那還不如我們先發制人。”
原來,夜風和張傑鼎比賽時,根本就是在演戲。事先,夜風和張傑鼎事先商量好了,張傑鼎故意落敗,然後他大發雷霆,不服輸,約戰今夜再戰一場。夜風這樣的目的,就是引躲在幕後的黑手現身刺殺他們。
如果這些殺手在他們比武之時殺掉他們兩人,然後嫁禍他們兩個自相殘殺身亡,如此一來,夜玄和軍部部長就是不共戴天,到時,風華帝國軍界只怕是亂成一團。
“你終於落網了,我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你們三個。”此時,張傑鼎扛着另外兩個蒙面人的屍體趕上來了,他把屍體往地上一扔,此時面紗已經取下,看清他們兩個面目的時候,夜風和龍翠珊都不由爲之一驚,這兩個人竟然是汪安洪和白瑞武身邊的兩個侍衛,包虎和程水。
這個時候,夜風才真正明白,當日包虎和程水兩個人都在說謊。
“難怪黃少錢會死在白瑞武的門前,剛開始我還懷疑白瑞武,原來兇手是程水。看來,當時我太大意了,當日你先進入白瑞武的房間搜看,是爲了掩飾程水,你把他換下的血衣拿走了。”夜風此時恍然,說道。
“李紫蝶,你爲何要殺我們六個人。”張傑鼎忍不住喝道。
李紫蝶輕笑說道:“不,應該說是你們五個人,我們要殺的,是夜少,張少,白少,汪少以及毛延時,丘石和黃少錢只不過是不該死而死了。當夜丘石不應該在後山看到程水和包虎秘謀,他們不得不動手殺了他,而黃少錢不應該對包虎起疑,所以,程水不得不動手殺掉他。”
“我就不明白了,我最想不清楚的,白瑞武和汪安洪爲什麼會自相殘殺。”夜風不由說道。
李紫蝶竟然一點都不急着逃走,言笑晏晏,說道:“這個嘛,很容易,你們應該想到毛延時,他們在喝茶時,茶中有一種藥,是一種很烈性的藥,如果服了這種藥的人,一旦受到刺激,就會心起殺機,喪失理志,抓狂殺人。這點,我還多虧大公主,因爲白少和汪少兩個人都愛慕於你,所以,我隨便出言說了幾句刺激他們兩個的話,他們彼此就動了殺機,在藥力下,兩個人同時出手,殺掉對方。”
夜風他們三個人爲之一怔,不由相視了一眼。
“你是爲誰效力?太子,還是二皇子?”夜風不由疑聲問道。
龍翠珊俏臉一冷,說道:“不論爲誰效力,你這樣做,都該償命!”說着,寶劍一揚。
李紫蝶輕笑起來,對他們眨了眨眼睛,美麗極了,說道:“大公主,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爲什麼一定是太子或二皇子呢?說不定是皇上陛下。”
“你胡說!”龍翠珊冷喝道。
李紫蝶輕笑說道:“這個可不一定,說不定陛下欲挺太子上位,所以除掉二皇子爪牙,又或者是想挺二皇子,除去太子爪牙,或者,說不定陛下討厭那些下官干涉皇族,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又或者,下邊有人權勢過大,所以剪除他,如我們的夜少一家。公主殿下,這些事,都有可能吧。”
聽到這話,不但是龍翠珊,就是夜風和張傑鼎,都爲之一怔,大家不由相視,一時間,拿李紫蝶沒有辦法,畢竟,他們不是辦案的人,如果李紫蝶真的是皇上訓練出來的殺手,那他們也奈她不何。
“以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不論你效力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龍翠珊冷聲地說道。
李紫蝶輕笑說道:“既然大公主不想見到我,以後我不出現就是。”說着,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李紫蝶又回過神來,對夜風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夜少一身所學,神秘詭異,敝上對夜少所學十分感興趣,如果夜少有興趣的話,敝上可以滿足你提出的要求。”
“如果我要你怎麼樣?”夜風輕笑起來,開玩笑地說道。
李紫蝶輕然而笑,說道:“可惜,讓夜少失望,我這個人不賣身,如果夜少對自己魅力有自信,紫蝶隨時歡迎夜少來征服我的芳心。”說着,可愛的眨了眨眼睛,輕笑飄然而去。
一旁的龍翠珊重重地一哼。
“開玩笑,你別當真。”夜風解釋說道。
龍翠珊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喂,喂,不用這麼絕情吧,說走就走。”夜風忙是追上去。
“喂,夜少,你欠我一頭迅猛龍!”背後傳來張傑鼎的話。
“我賠你就是,我叫管家給你送上銀子。”夜風哪裡還顧得上他,忙去追龍翠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