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邵景美難以置信,眼淚滾滾落下。
“換做別人,我絕對把你交給警察!給小婭一個交代!“
”大哥,我知道錯了……”邵景美后悔莫及,抓住了他的手掌。
“閃開!我不想看到你!”邵景澤猛地鬆手,邵景美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那冷酷的男子,已決然地向路邊的車子裡走去。
邵景美的苦肉計終究是失敗了,她跌坐在河岸的草叢裡,死死地咬着一排銀牙,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一直以來,邵景澤都是很疼她這個妹妹的,可是如今他們的關係卻變成這個樣子!一切都是因爲周婭,周婭出現後,情況全變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邵景澤那個她無意中聽到的真相!也許只有那樣,才能挽回他的心!
——
周婭下班回到家,按照常理先要到臥室換一件衣服。
上了樓,發現臥室的門虛掩着,露臺上的淡紫色窗簾如輕紗一樣漂浮着,隱隱透出露臺的欄杆上一抹高挺的身影。
周婭有些疲憊地放下包包,走出了露臺。一輪朗月高高的懸掛在遙遠的天幕上,溶溶的月光抖落了一地,深淺不一的清輝中似乎偶爾還可以見到一兩隻流螢從眼前飛過。
周婭踏着月光趴在了欄杆上:“好美的夜晚啊。”
男人猛地轉過身子,藉着月光低睨着她,她一雙清亮的眸子如星子般晶瑩。嘴角立即浮現起了一抹笑容。“是人美,還是夜晚更美?”
“都美。”周婭這說的是實話。初見他時,他雖然半裸上身,依然俊美地讓人窒息,而此時他安靜地立在月光下,不知是月光裝飾了他,還是他反襯了月光,他們合二爲一,夢幻一般,加上他神秘莫測的眸子,盡是朦朦朧朧的美感。
邵景澤穿着一件大領的白色t恤,撐起手臂靠在了欄杆上,有意無意地露出了完美的肩部和性感的鎖骨,望着她的眼眸眯了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有啊,景嫺姐讓你下樓吃飯。”說着周婭扭身向外走。
“就這樣?”卻不料男人虎臂一圈,將她帶進懷中。
周婭還沒明白過了是怎麼發生的,已經躺在了他的懷裡,仰望着他幽深的墨眸。
“景澤,除了工作,我也沒什麼好像你彙報的。”周婭對上他眼底瀲灩的光芒,軟軟地說。
邵景澤的面色越發認真,審視着她如畫的眉眼:“景美的手機是不是落在你那裡了,我不信你都不知道。”
邵景澤自然是想不到景美對他懷有別的情愫的,難道他是知道了景美別的秘密?點了點頭:“是落在我那裡了,我讓小晴給她送了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丫頭,兩次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今天來向我坦白,我才明白,除了網絡上那些緋聞,上次綁架的幕後人也是她!”
周婭的眼眸一下瞪大。
綁架她的也是邵景美?這樣的事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景澤,是不是弄錯了?她不至於做那種事情吧。”
“我看人很準,絕對不會冤枉她。”邵景澤的眼眸深了下來,大掌撫摸過來,修長的手指插進了她柔軟的秀髮中,慢慢地一路撫摸下來,落在她白嫩的肩頭上。“不過你放心,雖然景美和我的關係比其他邵家人好一些,但是我決不允許她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她既然對你存有歹意,從此之後我只能遠離她。”
“景澤——”周婭秀麗的面容上浮起一絲愧疚:“爲了我,讓你和所有邵家人爲敵,我……有點過意不去……”她知道,邵景御對邵景澤的仇視,多多少少和她有點原因的,而和邵景美,完全就是因爲她了。
“傻姑娘,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當我和他們的利益發生衝突時,免不了得罪某些人,邵家表面上平靜,實則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很脆弱,偏偏再脆弱也要維持下去,每個人都生活地很累,倒不如這樣脫離開來,各走各的路。是你,幫了我,你把我的計劃整整提前了幾年,讓我提早爲景嫺做些事情。”
“大概景美恨我這一點吧。算了,我不恨她,以後圈子裡面難免有交集,鬧得太僵不好。”周婭大度地說。她這一世重生是要對付孫沫沫和葉雲妮,爲自己的慘死討回一個公道,但邵景美沒有得罪她,她這麼做也許是真的對邵景澤產生了兄妹以外畸形的情感而無法自拔,兩個人是兄妹,血濃於水,她不希望看到兄妹反目。
“小婭,你還敢不敢再懂事一點。”他眼眸一亮,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單單是好看的花瓶,她有一顆大度的心,最重要的是有聰慧的頭腦。
咕咕,肚子叫了起來。“我餓了唉。”
“吃飯。”說着兩個人手牽手下樓。
兩個人甜蜜地似乎早已融爲一體,連景嫺這個當姐姐的看着,都覺得羨慕不已。
————
“聖京集團偷工減料,使用廉價零件致使手機不正常發熱,質量威脅生命。”
又是一個工作日,馬克看到手機上跳出的新聞。
立即關掉了頁面。
之後,他找到總裁辦。“現在的記者真是比洪水猛獸還兇猛,居然說我們偷工減料,我們的手機經過嚴格的檢測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質量問題,小概率事件拿出來說事,大衆居然都信了。”
“競爭對手那邊有什麼動靜?”邵景澤斂眸。
“各種活動各種大賣,這下子公司損失不少。”馬克很快答道。“可見這品牌名譽有多重要。邵總,我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這陣風吹不了太久,我倒不擔心品牌受損,畢竟手機這東西本就是發熱產品,別的品牌不是沒有爆炸的先例,我現在擔心的是——”他頓了一頓:“有人惡意捏造了爆炸事件,來針對公司。”
馬克一想,商業從來就是隱形的廝殺場,惡意攻擊彼此的行爲時有發生。“照這樣說,他們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所以最近凡事小心,各個環節上不要再出任何漏子。”邵景澤似思索了片刻,擡起眼眸:“馬克,馬上讓專業人士來公司對手機進行鑑定,然後放出新聞,證明我們的產品沒有任何質量問題。”
“好的。”馬克回了一句,出門的同時撥打了電話。
稍後兩天,手機爆炸的新聞果然隨着鑑定書而漸漸平息下來。
邵景澤鬆了口氣,放心地開始休假。
早上週婭起牀,下意識地去洗漱準備上班,剛走到衛生間,見邵景澤穿着一襲白色睡袍,敞着健碩的胸膛走過來。“今天你休息,忘了嗎?”
周婭這才從睡夢中徹底清醒,撓了撓頭髮:“哎呀!真是全忘了!還以爲要上班呢。”
“哪一天你上班我沒有叫你起牀。”邵景澤勾了勾脣,有點自豪道:“自己好不容易勤快一回,還遇到了週末。”頓了頓:“要不要再睡會兒?我負責叫你。”男人溫柔的嗓音如秋風般撫摸到了她靈魂的伸出。
“不用了,被你這麼一說我清醒了。”周婭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挽住邵景澤的手臂。“老公好像也休息啊,有沒有安排節目,咱們放鬆放鬆?”
“貪玩的小東西。”邵景澤撫了撫她的頭髮。“知道皇家女王號遊艇嗎?準備帶你去見識見識。”
她激動地兩眼閃光。“哎,別說我長這麼大都還沒去乘坐過豪華遊艇哎。”周婭聽袁萱說a市最著名的遊艇就是皇家女王號,這個男人還真是精通於對於各種玩樂設施。
“所以要帶你去玩。”邵景澤眯了眯眸子,將俊臉湊到她耳邊。“親一口,老公馬上訂票。”
“討厭,又佔便宜。”周婭不屑地撅嘴。
“中國有句古語叫做,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他風度翩翩又極富紳士風度地說出一句。
大總裁的三十六計讓周婭佩服地五體投地。
吧唧一口,重重地吻了一下邵景澤好看的臉頰,耳邊就響起他邪魅的聲音:“到底是誰佔誰便宜呢!”
“不理你了。”周婭哼了一聲,紅着臉跑到衛生間洗漱。
吃過中飯,俞彬開車送兩人去碼頭。邵景澤牽着周婭登船,訂了一等艙,又等了約摸二十多分鐘,開船了,船駛入了海灣。
這艘遊艇十分豪華,裡面游泳池賭場拍賣場各種表演場應有盡有,登上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也不乏邵景澤商人圈子裡面的大老闆。只因爲,遊輪上的所有表演和娛樂項目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單說酒水,就價值在萬元以上,更不說郵輪賭場上精彩的“廝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