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出現了變化,有自豪,還有不屑,有這樣的兩種表情是非常矛盾的,作爲兒子,自己的親生父親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他是應該自豪,爲自己父親驕傲的,但想想楚天羽的身份,一個私生子,哪怕楚雄豐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跟資源用於他的教育上,但目的只有一個把他當成備胎,如果他那便宜大哥不出什麼事的話,當他繼承了楚雄豐的家業時,楚天羽就屬於被拋棄的那個人了。
作爲一個私生子,一個被自己父親多年來不聞不問的兒子,他是肯定要恨自己的父親的,所以他臉上會有不屑,可不管怎麼說楚雄豐也是他的老子,自己的父親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作爲兒子還是感到自豪的。
這些東西江思晨早就想到了,也給楚天羽仔細分析過他扮演的這個角色在聽到上述那番話時該有什麼樣的表情,論揣摩忍心江思晨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不然到了末世也不會過得這麼好,唯一失手的就是遇到楚天羽那次,到不是江思晨的計劃有什麼紕漏,正相反很完美,但是楚天羽是個開掛的傢伙,江思晨怎麼可能想到楚天羽速度快到眨眼的時間都不用便奪走了她手中的槍械?
樑清柔看到楚天羽臉上的神色,更信了他是楚雄豐的兒子一分。
楚天羽嘆口氣道:“是啊,作爲一名科學家、商人他是成功的,但作爲一名父親他是失敗的。”
樑清柔嘆口氣安慰道:“好了,不要想這些了。”
楚天羽拿起一杯紅酒遞給樑清柔笑道:“好,今天不說這些掃興的事。”
今天宴會的主角是樑清柔,但此時又多了個楚天羽,樑清柔根本就沒心思去搭理其他人,一直陪在楚天羽身邊,跟他聊着,笑着,屠俊傑幾次找機會想把楚天羽從樑清柔身邊弄走都沒成功,主要是楚天羽根本就不想走,對於他來說樑清柔就是一塊巨大的磁鐵,而他則是一塊鐵,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磁體的吸引力,弄得屠俊傑很是無奈。
過了一會樑清柔道:“這裡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楚天羽自然不會拒絕,跟着樑清柔去了一個房間,一進去他就是一愣,從房間裡的擺設來看明顯是女孩的房間。
樑清柔滿臉緋紅的道:“我還是第一次帶男孩來我的房間。”
楚天羽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來道:“這不大合適吧?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楚天羽是個經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子弟,就算在想跟樑清柔發生點什麼少兒不宜的關係,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作爲一名紳士,剛認識一個女孩,就算在想追求,也不應該在還不熟的情況下進入女孩的閨房,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樑清柔笑道:“這都末世了,就不要那麼講究了,喝點什麼?”
既然樑清柔都這麼說了,楚天羽也沒在說什麼,直接道:“給我一杯水就好了,剛喝得有些多。”
樑清柔給楚天羽倒了一杯水後先是閒聊了兩句,說着說着就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這依舊是在試探楚天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個沒腦子的傢伙。
楚天羽來到未來城所表現的一切本來就很狂妄了,如果他的父親楚雄豐在,並且是未來城的掌權者之一的話,楚天羽如此的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情有可原,可他的父親沒在,這點楚天羽依舊很清楚,但他依舊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楚天羽的這種表現只有兩種解釋,第一他有依仗,知道自己的底牌讓他有足夠的資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第二隻能說明他是個不知道所謂的笨蛋。
江思晨早就知道樑清柔今天找楚天羽去肯定要問類似的問題,所以早就告訴他該怎麼回答了。
楚天羽站起來來到窗口,看着內城的點點燈光道:“在這裡應該有屬於我的位置。”
樑清柔眼裡猛然綻放出一道精光,她同樣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聽得出來楚天羽這句話的潛在意思是哪怕他父親楚雄豐沒在這裡,他也有底牌在這裡立足,並且楚天羽還有很大的野心,分明有成爲未來城執掌者的意思。
哪怕他的依仗或者說他的底牌是什麼那?答案呼之欲出,首先是他的實力,一個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斬殺江雲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備隊隊員,這已經說明了楚天羽的實力,其次就是他手裡有高效太陽能發電板的技術,只有有了這兩張底牌,楚天羽纔有底氣說出上邊的話來。
樑清柔緩緩站起來走到楚天羽的身邊笑道:“現在這裡已經有你的位置了,不是嗎?”
樑清柔還是在試探,她也看得出來楚天羽不是其他那些沒用的男人,一見到她立刻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都不用她問就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哪怕楚天羽露出了對她的迷戀之色,但也只隱約透漏出自己有依仗,但到底是什麼卻絕口不提,這樣的男人是個有城府並且有心計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好征服的。
但越是這樣的男人樑清柔就越想征服,征服一個強大的男人帶來的成就感會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足。
楚天羽看着窗外的景色道:“不,還不夠。”
樑清柔沒說話,但卻很清楚楚天羽的野心是非常大的,她越發想要征服這樣的男人了。
一個多小時後楚天羽離開了樑清柔的別墅。
趙樹峰站在自己的書房裡看着站在對面的影子道:“樑清柔那丫頭想把楚天羽拿下?”
影子點點頭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不過楚天羽看似狂妄,但卻是個很有城府的人,樑清柔想盡快讓他成爲裙下之臣難度可不小。”
趙樹峰微微一笑道:“這纔對嘛,楚雄豐的兒子哪怕是個私生子也不能是個二百五不是,看來這小子十有八九真是楚雄豐的兒子了,只是不知道他手裡到底有沒有楚雄豐的技術。”
影子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能確定這件事。
趙樹峰想了下道:“在觀察一陣子,明天……不,後天把他帶來,我得見見他了,不能在讓樑家的丫頭還有屠家的小子在搞小動作了。”
影子點點頭道:“好。”說完轉身出去了。
另一半屠世恩搖晃着一杯紅酒道:“你說樑清柔那丫頭今天開始行動了?”
屠俊傑點點頭道:“沒錯,打宴會開始沒多久她就一直陪着楚天羽,兩個人聊得挺開心,後來還去了樑清柔的臥室,不過楚天羽走的時候我感覺樑清柔還沒把他拿下,這個人看似狂妄,但城府很深,我感覺他分明就是在坐地起價,明知道我們知道他手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就是不說有,坐等着我們三家出價,看誰出得最高,他纔會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屠世恩笑道:“這纔是楚雄豐的兒子嘛,楚雄豐這種人物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個蠢貨?坐地起價?好,那我們就給他畫一張大餡餅,等東西到手後,未來城也成爲我們的,在把他幹掉。”
樑清柔此時也在自己父親的臥室裡,樑德昌帶着個眼鏡不停的在寫寫畫畫,看到父親這樣樑清柔嘆口氣道:“爸,我們真得提防下趙樹峰跟屠世恩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這上邊?技術的事等我們徹底執掌了未來城你在搞?”
樑德昌頭也不擡的道:“爭權奪利的事我沒興趣,我感覺我們這樣挺好,不管是趙樹峰掌權,還是屠世恩,都離不開我們,何必跟他們爭那?他們要爭就讓他們去爭,我還是專心搞我的技術比較好。”
樑清柔頭後是連連嘆氣,並且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樑德昌的親生女兒,自己有野心,有城府,也有手腕跟心計,可偏偏自己這父親一門心思的就想搞什麼技術,對其他事就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與此同時楚天羽所在的別墅爆發了爭吵,當事人就是楚天羽跟江思晨,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還砸了不少東西,這一幕自然都落到了影子以及屠俊傑派去的人眼中。
正所謂演戲演全套,楚天羽都丟下江思晨去見樑清柔了,目的在明顯不過,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作爲楚天羽的女人江思晨怎麼可能不大吃陳醋,不跟楚天羽大吵大鬧?
吵了鬧了才正常,不吵不鬧可就引人懷疑了。
凌晨的時候楚天羽臥室的門開了,江思晨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鑽進了楚天羽的被窩,還輕聲道:“凍死我了。”
末世的夜是非常冷的,別墅裡雖然點燃了壁爐,但最暖和的就是楚天羽這個房間,其他房間還是比較冷的,今天跟楚天羽大吵一架,江思晨自然去了別的房間。
楚天羽感受着江思晨的體溫很無奈的道:“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
江思晨撇撇嘴道:“都什麼時候了?那這麼多講究,行了,跟你說說明天的計劃,你可得好好演,別砸了,關鍵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