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微微一笑道:“因爲你傻唄。”
譚佳甜立刻怒視着楚天羽吐出一個字:“滾!”說完站起身就要去問這裡的老闆關於方小六的事,但就在這時候楚天羽再一次把她給拽住了,譚佳甜很不滿的道:“又怎麼了?”
楚天羽滿臉苦笑的伸出手指指外邊道;“你自己看。”
譚佳甜立刻向楚天羽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就愣住了,因爲她看到蔡建紅帶着幾個老頭手裡提着不少袋子浩浩蕩蕩的走向她方爺爺的醉鄉樓,譚佳甜可以肯定蔡建紅這幾個老頭提的都是海鮮,因爲她剛纔跟楚天羽去買海鮮,老闆就是用同樣的袋子給他們裝的海鮮,並且整個海鮮市場都是統一用這種黑色堅固的塑料袋給顧客裝海鮮。
楚天羽皺着眉頭道:“這老頭是怎麼跑出來的?自己跑出來就夠厲害的了,還能把其他老首長、老領導給帶出來,這也太厲害了吧?”
楚天羽很清楚蔡建紅這些老首長、老領導要出來的話肯定是有大批的人跟着的,保健醫生、警衛員、武警戰士,甚至還要出動專用的車,還得交警開路才行,但是現在蔡建紅卻帶這幾個老頭在沒人陪同的情況下來了這裡,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是偷偷溜出來的。
並且楚天羽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出來肯定是蔡建紅這老頭想出的辦法帶其他人出來的,這老頭簡直都要逆天了,在療養院這種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的地方,他都能想到辦法不但自己溜出來,還帶着其他人跑出來,真不愧是華夏近代有名的將才啊,當年他能在小日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端掉對方的軍火庫、飛機場,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依舊能在一干訓練有素武警戰士眼皮子底下帶着幾個老頭跑路。
楚天羽忍不住給蔡建紅老爺子豎起一根大拇指,真是厲害啊。
想到這楚天羽道:“這老頭怎麼知道這裡的?”
說到這的時候蔡建紅已經跟個土匪似的把門給砸開了,看到蔡建紅這些人後方小六先是一愣,隨即就是熱淚盈眶,蔡建紅這些人幾乎都是他的老首長,當然有些人方小六也不熟悉,但在不熟悉只要是蔡建紅帶來的他也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他是真沒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蔡建紅這幾位老首長,當場就落了眼淚。
楚天羽離着老遠就聽到跟土匪似的蔡建紅罵罵咧咧的道:“你個狗日的小六子哭個鬼啊,老子還特麼的還沒死那,別跟個娘們似的,趕緊進去,海貨我們都買了,你小子趕緊給我們做,好酒給我們上,特孃的在那鬼地方不讓抽菸不讓喝酒,憋死老子了。”說完就霸道的推着方小六進去了,一羣老人彷彿又煥發了青春,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個個比這誰嗓門大,結果就是把方小六那不大的餐館弄得跟土匪窩似的。
這時候譚佳甜才道:“我爺爺帶蔡爺爺來過這裡,還不止一次,那些人中也有一兩個跟我爺爺來過這。”
楚天羽算是明白蔡建紅這老頭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原來很久以前就來過,不過最神奇的是這幾個老頭到底是什麼溜出來的那?療養院不但有大量的武警負責警戒,還有不少監控啊,他們竟然躲開這些跑了出來,這簡直太神奇了。
想到這楚天羽嘆口氣道:“行了,讓那幾個老頭吃點喝點高興高興吧,我們還先搞清楚你方爺爺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說到這楚天羽掏出錢來到老闆跟前,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此時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不遠處那桌几個老街坊在打牌。
楚天羽過去笑道;“阿姨,您算算多少錢。”
阿姨掃了一眼楚天羽跟譚佳甜坐的那桌道:“十六。”
楚天羽直接給了一百然後很大方的道:“阿姨別找了,那個您認識醉鄉樓的老闆嗎?”
阿姨一看楚天羽楚天羽這麼大方立刻滿臉都是笑意的道:“認識,認識,幾十年的老街坊怎麼可能不認識那?我跟你說劉大爺可是好人啊,大好人。”這阿姨五十多歲的年紀,方小六都八十多了,她喊方小六六大爺在正常不過。
楚天羽笑道:“阿姨是這樣,我們以前就來那吃過飯,味道很好,今天又去吃,但是方爺爺說不營業了,爲什麼啊?是不是方爺爺年紀大了,幹不動了,這餐館就不想開了啊?”
阿姨嘆口氣道:“好人沒好報啊,六大爺是年紀不小了,但身子骨硬朗得很,比我身體都好,什麼毛病都沒有,就是腿腳不利索,怎麼可能幹不動了那?不是他不想把餐館開下去,而是有人不讓他開了。”
譚佳甜立刻怒道;“誰不讓開的?”
阿姨被凶神惡煞的譚佳甜嚇了一跳,拍着胸脯道:“這小姑娘兇得很啊。”
楚天羽趕緊把譚佳甜拽到自己身後,然後笑道:“阿姨她就是有些激動,沒事,沒事,您能跟我說說到底是誰不讓方爺爺把餐館開下去的?”
不等阿姨說話,旁邊一個正在打牌的大叔頭也不回的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開發商僱的那些狗腿子,這羣東西就特麼的不是個玩意,出門怎麼不被車撞死那?”
旁邊一個大叔趕緊道:“老李少說兩句,小心惹禍。”
這大叔不說還好,被稱之爲老李的大叔突然把牌往桌子上一摔道:“惹禍?我還就不怕惹禍了,老子早就看那羣狗日的不順眼了,一個個什麼東西啊?都特麼的是王八蛋,出門就該被車撞死,被雷劈死,看人六大爺無親無故就動歪腦筋,不按照正常的搬遷補償款走,就給人幾萬塊錢,幾萬塊錢現在夠幹個鬼啊,給這麼點錢要了人房子,六大爺這麼大歲數以後怎麼辦?睡大街上嗎?一羣王八蛋,就敢欺負老人,什麼玩意啊。”
楚天羽聽到這有些明白怎麼回事了,便道:“大叔你們這裡要拆遷嗎?”
李大叔嘆口氣道:“是啊,我們住的這地方還是幾十年前建的,這些樓看起來不錯,但早就是危房了,政府最近在規劃市區,把我們這裡規劃成了一條商業步行街,事是好事,我們都支持,鎮海市總是要發展的嘛,大家說對吧?”
其他幾個人立刻點頭附和,李大叔繼續道:“外邊建得那麼好,我們這裡破破爛爛的,影響鎮海市的形象,所以我們這些人並不牴觸搬遷,就連六大爺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也支持搬遷,要知道六大爺那房子佔的地可是他父母傳下來的,六大爺爺爺的爺爺那輩就住那,就這麼拆了六大爺肯定難受,但老爺子還是深明大義的表示支持,但特孃的誰想政府把這塊地承包給開發商後,這狗日的開放商就特麼的不幹人事了,找各種理由壓我們的拆遷款,我們自然不樂意,還去找過政府幾次,但誰成想那狗日的開放商僱了一羣地痞流氓,三天兩頭來恐嚇我們。
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惹不起他們這些人,更惹不起那個有錢的開發商,吃點虧也就吃點虧吧,但誰想那羣王八蛋看六大爺無兒無女,連個親人都沒有,就動了歪念頭,逼着六大爺簽字,就給幾萬塊,這特麼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也就是六大爺老實,換成是我,我就死給他們看,我看他們能把老子怎麼樣,一羣王八蛋。”
聽到這楚天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因爲這個,但是楚天羽搞不懂六大爺好歹也是軍人出身,怎麼就任由這些地痞流氓欺負那?就算他年紀大了,鬥不過這些人,但是可以找警察啊,警察不管找政府啊,幹嘛忍氣吞聲那?
不等楚天羽問清楚這個原因,就聽譚佳甜怒罵道;“王八蛋,敢這麼欺負我方爺爺,老孃我饒不了他們。”說完氣呼呼的邁步就走。
冷飲店的阿姨驚訝道:“這小姑娘看起來漂漂亮亮的,沒想到發起脾氣這麼嚇人啊。”
楚天羽趕緊追上去一把拉住她道:“你去那?”
譚佳甜怒氣沖天的道;“我去那?我當然是去找那羣王八蛋算賬。”
楚天羽苦笑道:“你知道他們在那嗎?”
譚佳甜立刻是愣住了,她還真不知道那羣王八蛋在那,一咬牙道:“我是不知道,但我長嘴幹嘛用的?我可以問啊。”
楚天羽苦笑道:“別問了,我有辦法,跟我走吧。”說到這拽着譚佳甜就走。
譚佳甜急道:“你帶我去那啊?”
楚天羽伸出手指指不遠處醉鄉樓道:“走,剛纔我沒吃飽,我帶着你在去蹭點,這羣老頭都不靠譜,我不看着他們,他們就要飛鳥化鳳,喝個沒完沒了,一個個心裡就沒點數嗎?多大年紀了?還以爲自己二十那?真是!”
說大這的時候楚天羽已經拽着譚佳甜到了醉鄉樓的跟前,楚天羽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笑道:“我說老幾位,你們這事辦得可不地道啊,出來吃飯喝酒不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