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楚天羽說話,樂向陽就被斐靜怡揪着後脖領拎到了一邊,斐靜怡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楚天羽,看得楚天羽很是不自在,忍不住道:“你這麼看我幹嘛?剛纔我可是正當防衛。”
斐靜怡冷冷一笑點點頭道:“沒錯你剛纔是正當防衛,但是你不感覺你這個應該救人的醫生殺起人來太過熟練了嗎?”
楚天羽立刻是一愣,心裡暗呼一聲——壞了!光想着怎麼解決這事了,忘了外邊一大堆警察,自己這麼輕而易舉的幹掉徐三友,這可太引起人懷疑了。
斐靜怡冷着臉繼續道:“怎麼不說話了?還有,你殺過人之後好像沒事人似的,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話確實沒毛病,一個普通人第一次殺了人肯定是又怕又驚,很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過來,但是楚天羽卻沒有第一次殺人後的各種不適,就好像他殺過無數的人,早已經對殺人這事見怪不怪了。
楚天羽很快冷靜下來道:“我們當大夫的在醫院每天不知道要見多少死人,這心理素質早就煉出來了,自然而言的沒什麼太大反應,在說了我殺的是一名窮兇極惡的歹徒,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我有什麼可愧疚的,反到是你們這些警察的表現太差勁了吧?面對歹徒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得我這個當大夫的爲你們解圍。”
楚天羽這話說得可太不客氣了,等於是直接說斐靜怡這些警察無能,拿犯罪分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還得他這個醫生出手相助,這是在打斐靜怡一干人的臉啊。
樂向陽也被嚇到了,楚天羽竟然敢這麼跟警隊的女暴龍斐靜怡說話,活膩了嗎?在警隊就沒人敢跟斐靜怡這人形暴龍說話,誰說了下場會很慘,這點樂向陽是深信不疑的,因爲他見過不少被斐靜怡打得不成人形的同事。
斐靜怡此時已經是滿臉的殺氣,她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一下下戳着楚天羽的胸膛惡狠狠的道:“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查到什麼,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說到這斐靜怡怒吼一聲道:“都給我動作麻利點。”說完揚長而去。
樂向陽衝楚天羽豎了一根大拇哥道:“老楚天你牛,敢這麼跟我們的斐隊說話,以後遇到她你躲遠點,她就是個人形暴龍,小心她把你當沙包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被他看到我在這跟你閒聊不幹活,她非得拔掉我的皮不可,先走一步,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啊。”仍下這句話樂向陽也跑了。
楚天羽感覺自己又惹上麻煩了,但斐靜怡好歹是個警察應該不會亂來,她要查自己就讓她去查吧,反正自己清清白白的,沒幹什麼虧心事,也不怕她這個女惡鬼來敲門。
任佳佳衝斐靜怡離去的背影吐吐舌頭爲楚天羽鳴不平道:“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不道謝也就算了,竟然兇巴巴,詛咒你當一輩子的老處女。”
楚天羽呼出一口氣道:“行了,別說她了,舒冰雨怎麼樣?”
跟舒冰雨的關係鬧得已經相當不愉快了,楚天羽也就不在喊她舒老師了,直接是直呼其名。
任佳佳趕緊道:“血止住了,沒什麼大事,這會也醒了,不過臉色不大好。”
楚天羽點點頭道:“受了傷出了那麼多的血,臉色能好纔怪。”
任佳佳搖搖頭道:“不是說那種臉色不好,是那種,你懂?”
楚天羽被任佳佳說糊塗了,搖搖頭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任佳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傻啊,她跟你過節那麼大,現在你救了她,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跟你相處,自然感覺彆扭臉色不大好看了。”
楚天羽苦笑道:“以後該怎麼相處還怎麼相處唄,繼續把我發配到你們分診臺,繼續想方設法的整我唄,我已經無所謂了。”
說完楚天羽轉身去換衣服了,徐三友是乾淨利落的幹掉了,但是卻弄了一身的血,裡邊的手術衣都是。
顧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伸出手拉拉任佳佳道:“唉,你是不是喜歡上楚天羽了?”
任佳佳一瞪眼道:“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把他當哥們,可沒其他意思。”
顧靜撇撇嘴道:“快拉倒吧,你剛剛纔你乾的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管不顧的撲到他懷裡,你不是喜歡他是什麼?”
任佳佳突然俏臉一紅,一跺腳道:“討厭,我纔沒有喜歡他。”
顧靜滿臉不屑的道:“還說你不喜歡他?不喜歡他你害羞個什麼勁啊。”說到這顧靜看着楚天羽離去的背景感嘆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楚天羽可真夠爺們的,不計前嫌進去換舒冰雨,然後又那麼沏茶咔嚓的把哪個人給幹掉了,你知道嗎?這在古代他就是爲民除害的大俠啊,太帥了,太酷了,我都心動了。”
說到這顧靜輕輕裝了下任佳佳道:“你不是不喜歡嗎?要不你把他讓給我怎麼樣?”
任佳佳聽到這話立刻跟被猜到尾巴的貓一般一蹦三尺高,大喊道:“憑什麼讓給你,他是我的。”
顧靜立刻奸笑道:“看,說漏嘴了吧?”
就在這時候舒靖遠、龔巧珍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舒冰雨出了這麼大的事院裡自然要通知她的父母。
舒靖遠一到顧靜跟前便道:“護士我們是舒冰雨的父母,她怎麼樣了?”
顧靜趕緊道:“叔叔阿姨你們別擔心,舒大夫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話舒靖遠夫妻兩個人立刻是長出一口氣,舒靖遠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醫院打電話就跟他們說舒冰雨受傷住院了,讓他們趕緊來,具體怎麼回事可沒說。
顧靜趕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龔巧珍聽得是連連後怕,怎麼也沒想到女兒在醫院工作還會遇到那樣兇惡的歹徒,但幸好楚天羽站了出來救了女兒,這麼一來不管是龔巧珍還是舒靖遠對楚天羽的印象是更好了,更認爲倆人愛得死去活來的,不然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楚天羽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命去換舒冰雨的命?
舒靖遠也感到自己沒看錯人,楚天羽這小子夠爺們,是個有擔當還能保護女兒的人,把女兒教給這樣的人他算是徹底放心了。
不多時舒冰雨跟龔巧珍到了舒冰雨的病房,正如任佳佳所說,舒冰雨的臉色很是不好,第一是失了不少血,第二則是以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楚天羽,楚天羽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把她換了出來,如果不是楚天羽,她現在鬧不好都躺到太平間了。
舒靖遠跟龔巧珍看到女兒真沒事了纔算是徹底放心了,龔巧珍摸着眼淚道:“冰雨這大夫咱們別當了,太危險了。”
舒冰雨苦笑道:“媽你說什麼那?這不是意外嘛?又不是每天都會發生這種事。”
舒靖遠站在了女兒這邊道:“就是,現在做什麼工作沒有危險啊?要是有一點危險就退縮,那麼以後也不會有多大成就的。”
龔巧珍瞪了一眼跟自己唱反調的舒靖遠左右看看疑惑道:“小楚那?他怎麼沒來?”
舒靖遠也道:“是啊,小楚怎麼沒來?”
舒冰雨不解的道:“爸媽你們什麼意思?他是救了我,但也不用來照顧我吧?多不方便?”
龔巧珍看着舒冰雨道:“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他照顧你很方便啊。”
舒冰雨急道:“媽你說什麼那?我怎麼跟他是男女朋友了?我跟他沒關係,要說有也是同事的關係。”
龔巧珍疑惑的道:“不是男女朋友他給你送回家去,還跟你喝酒啊?”
舒冰雨詫異道:“媽你怎麼知道他送我回的家?還一塊喝酒了?”
龔巧珍便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嘮叨道:“你說你一女孩喝那麼多酒幹嘛?不怕出事啊,還有你看你吐的那一身,內衣都溼了,還得我給換。”
舒冰雨猛然坐直了身體,急道:“媽你說那天我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是你給我換的?”
龔巧珍一番白眼道:“不是我還能是誰?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老了老了還得伺候你。”
舒冰雨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過去,她還以爲是楚天羽給他換的衣服,結果把他教訓了一通,回頭還想方設法的整他,讓楚天羽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什麼髒活累活還都讓他幹,楚天羽非但沒跟她計較,今天還救了她的命,舒冰雨是越想越沒臉見楚天羽,突然猛的躺下用被子蓋住臉哇哇亂叫。
龔巧珍跟舒靖遠則是一頭的霧水,這什麼情況啊?
次日清晨向雲飛當着全科人的面好好表揚了下楚天羽,然後該交班、交班,該查房、查房,楚天羽還以爲會給點物質獎勵,誰想就是口頭表揚一下,不過他也沒因爲這點事心生不滿,平時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查完房楚天羽就去換衣服了,他前腳剛從更衣室出來,任佳佳就跑了過來,急道:“走走,去吃飯,餓死了,餓死了。”顯然又想去楚天羽家開的小飯店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