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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衝好不容易發了善心,連姓名都沒問,也沒通過江風,直接就同意他們走了,這幫傢伙如蒙大赦,再也沒有裝病重傷不起的了,一個個的拖泥帶水連滾帶爬的,跑的比兔子都快,這個時候就看 基本功了,身體素質不好的,跑的就是慢。
把他們打發了以後,封衝拍拍手,回到江風身邊低聲道:“姐夫,我考慮大庭廣衆之下注意點影響,就讓他們走了,不過沒關係,想找他們太容易了,隨時都可以,你看這樣行不?”。
“嗯,處理的挺妥當的,往後這樣的事兒,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用事事問我”。江風掏出煙來,點上了一顆,也分給封衝一顆。
商婷露扶着李湘楚出來了,看樣子是要上車去醫院檢查一下,江風也連忙扶着上車,同時招呼封衝上車,和他們一起去。
就在這時候,那邊救護車上下來一直沒撈着說話的白大褂看見了孕婦,頓時眼前一亮,這纔是他的菜啊,剛纔看見這邊都動槍了,嚇得跑的老遠,現在沒事兒了,自然要跑出來找孕婦啊,只有這樣才能把出車的費用拿回來啊,救護車咋了?沒有錢白救,誰幹啊?。
頓時,跑過來,懵懵懂懂的環視一圈,突然問道:“哪位是計生辦的負責同志?要流產的孕婦在哪裡?咋還讓她上車了呢?”。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江風色變,臉色比鍋底子都黑。睚眥欲裂,這他媽真是下死手了啊。原本,江風考慮,這事兒畢竟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兒。既然李老師沒受到大傷害,就到此爲止了,卻沒想到這幫王八犢子如此的狠,竟然連救護車都提前找來了,這是要讓老子斷子絕孫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大褂看着沒人迴應他,感覺有點受了冷落了,就微微有些不悅。再一次提高了聲調:“那啥,哪位是計生辦的負責同志?你們打電話讓我們來的,怎麼現在又沒動靜了?。到底流不流了?要是流就抓緊讓孕婦上車,不流的話。請把我們的費用支付了吧,是你們讓我們來的,總不能讓我們白跑吧,我們回去交不了差啊”。
江風拳頭攥的死死的,又突然鬆開了。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非常捻熟的摟着白大褂的肩膀,嘆氣道:“你們是市B區人民醫院的吧,誒。甭提了,孕計生辦的同志沒安排妥當。弄錯了,剛纔上車的那個人家是頭胎。證件齊全,要找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結果那個該抓的孕婦跑了,現在計生辦的同志已經請求我們GA機關介入了,你們的費用呢,當然不能管我們要,不過我考慮咱們配合好計生辦的同志辦完了差事兒,孕婦家屬總得把這錢拿出來,
你說對不?”。
“是這麼個道理,可人都跑了,上哪兒找去啊?”。白大褂也氣惱的牢騷兩句,接着又疑惑的道:“你們是哪個局的啊?剛纔你們咋還打呢?”。
封衝在一邊搭茬,笑眯眯的湊過來,亮了一下隨身帶着的警徽,直接非常氣憤的道:“別他媽提了,你說我們容易嗎?這不是眼瞧着要到陽曆年年底了,各單位大家夥兒都缺錢啊,罰沒款項上不來,大夥兒獎金上哪兒整去啊?過年過節用錢的地方多大啊,能不抓緊弄點嗎?。今兒個,趕上這邊有抓孕婦的,人家計生辦的電話明明打到我們治安大隊了,對上派我們倆出勤處理這事兒,結果呢,派出所不知道咋得到消息了,非要來截胡,這他媽不是欺負人嗎?欺負老子們人少啊?就他們那幫蝦兵蟹將的,咱哥倆還沒瞧在眼裡。他們那個狗屁的所長整天和我們大隊長較勁兒,真他媽欠抽。我們哥倆的意思是,這一趟差事兒必須辦,不辦的話就一個大子兒弄不着,回去交不了差,你們的意思呢?”。
白大褂點點頭,很不高興的道:“我們跑一趟也不能白跑啊,但孕婦跑沒了,咋弄啊?”。
“沒關係”封衝大大咧咧的拍着白大褂的肩膀道:“咱們不是有分工的嘛,我們負責抓人,你們負責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咱們只有合作起來,你們才能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到,對吧?”。
白大褂笑着點頭道:“那是,那是”。
“走吧,我去聯繫抓人,你們在後面跟着,一抓到人,咱們立馬撤退。麻藥車上帶了嗎?準備好麻藥,千萬不能讓懷孕的那女人掙扎叫喊,一旦要讓她喊起來,招來他們家老爺們兒這個哥那個弟的,麻煩就大了”。
“明白,明白,我們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兒了,都有經驗”白大褂笑着點頭道:“再說我看你挺厲害的,剛纔那麼多人都沒打過你呢,我們可就靠你了啊”。
封衝大大咧咧的道:“沒事兒,沒事兒,既然說定了,咱們就走”。
“嗯,走吧”。白大褂扭頭上車。
封衝來到江風身邊,低聲道:“剛纔跑的那老孃們兒就是罪魁禍首吧,這次給她打胎,讓她也償還一下往日做的孽”。
江風沒阻止她,並且這正是江風的意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現在有有一個問題,怎麼找那個女人,便問道“你能找到她嗎?”。
封衝皺眉,低聲道:“這個還真不好找,我準備先去他們單位瞧瞧。她既然是受了驚嚇跑掉的,那肯定會往她認爲最安全的地方跑,還有什麼地方能比政府機關單位安全啊?”。
江風冷笑着道:“不管了,咱們就去他們單位,老子非找到她不可”。
江風沒管商婷露車上的倆人,直接和封衝上了自己的那輛警車,上了車撥個電話。沉聲道:“露露,你先陪姐去醫院,我這邊還有點後續的事兒要處理,一會兒去醫院找你們。嗯,知道,我會注意的,好,放心吧”。
交代完了以後,警車開動,後邊的救護車一看這倆人開的警用牌照的車,還有警官證。頓時不再遲疑了,對能拿回這次的費用也信心大增。
封衝的車開的不快,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下車打聽行人啥的。後面救護車的人以爲是封衝在打聽行人看沒看見一個孕婦呢,其實封衝是在打聽街道辦在哪兒呢。
很快,封衝就打聽明白了,差不多要到了的時候,封衝就下車了。跑到後面救護車上,趴在車窗口對着那個帶隊的白大褂,神秘兮兮的道:“綜合各種情況,我們已經初步掌握了一定的情況。一會兒就進去抓人,你們就不要進去了。看見了你們這醫院的車,咱們就暴、露了。對吧,另外,你們這些醫生護士也不是幹粗活動手的人是吧,就不要去冒危險了,就我們倆人去,抓到了孕婦也好往出跑,知道了吧?”。
封衝這麼說,正對白大褂的心意,他幹過這樣的事兒,知道抓孕婦流產這事兒有危險,那是真拼命啊,他可不想挨這個揍,頓時就笑眯眯的道:“嗯嗯,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就不進去了,免得拖累你們,你們就受累了”。
“啥受累不受累的,都是分工不同嘛,我們就是幹粗活差事的人,不比你們這些技術工種”封衝一臉的無奈,接着又道:“那啥,準備好麻藥,一定要迅速,我們把人弄出來之後,咱們找一個路**接轉移到 你們車上之後,迅速打麻藥控制住,這個可以吧”。
白大褂馬上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那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嗯,那就這樣”。封衝之所以不讓他們去,是怕他們一進去瞧着江風和封衝進了街道辦了,引起懷疑。
回到車上,兩人馬上往街道辦開,掛着警用牌照的汽車進街道辦,暢通無阻,到了辦公樓下,封沖和江風進了地方,一樓穿着保安服門衛皺着眉頭,死啦牛B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玩意兒的?過來,過來,登記不知道嗎?真沒規矩”。
“你他媽放什麼屁呢?你再罵一句試試?”封衝裝作非常氣焰囂張的掏出警官證往窗臺一甩,不耐煩的道:“計生辦在那個房間,麻溜的放屁,耽誤了案子,老子抽不死你”。
一看見這個證,保安頓時不牛逼了,想要伸手去看看,但是封衝一把抓回來證件,冷冷的道:“是你該看的嗎?,麻溜的回答問題”。
保安被罵了一通,也不敢發怒,馬上點頭哈腰的道:“三樓,三零八,三零九都是計生辦的”。
“算你識相,往後把招子放亮點,別他媽覺着自己是大爺,就他媽一看門的,裝什麼犢子啊”。封衝還是一貫的表演者,這是在編人員對臨時工一貫的蔑視。
保安知道今兒個招惹到大爺了,不是自己以爲的那些沒權沒勢的普通辦事羣衆,所以也不敢犟嘴,陪着笑點頭哈腰的極盡諂媚之能事,只求快點送走這兩位大爺。
江風和封衝上樓,直接找到三零八,三零八門外對面的牆上掛着計生辦的優秀個人展示牌,張小珍的四寸照片赫然在列直接粘在展示牌上。
江風擡手把這個照片撕下來,捏在手裡聚精會神的看了一下,淡淡的道:“你進去的打聽一下,就說那是你表姐,你找你表姐有事兒,我去別的樓層轉轉,查看一下”。
“我呸,有那麼一個姐姐我都得上吊”。封衝一臉的不高興,卻還是轉身去敲門試探去了。
江風上了四樓,在樓梯口敲了敲路線,點上一顆煙,順便從樓梯副手那裡看着封衝,很快,封衝就出現在了樓下,江風在上邊咳嗽了一聲,封衝就上來了,低聲道:“姐夫,不在啊”。
江風夾着煙的手一指四零六,低聲道:“好像在那個屋,我在門口聽了一下,聲音挺像的,你去那個屋看看你表姐在不在?”。
封衝很不高興,低聲威脅道:“能不能別噁心我?在這樣我可撤了啊?”。
“那啥,小舅子。別生氣,來抽菸,抽菸”。江風連忙給小舅子遞煙怕馬屁。
“這還差不多”封衝得意洋洋的叼着煙,還不忘了吐槽江風道:“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你表姐在不在屋裡”。
封衝在前邊走,江風在後面跟着。封沖走到四零六門口,瞧着上面掛着主任的牌子,估計是街道辦主任的辦公室了。
咚咚咚的敲門,聽見裡邊應答之後,推門進去。進去一瞧,封衝就傻眼了,心說姐夫這也太神了。怎麼找的這麼準呢?。
不過,眼前還不是考慮江風到底怎麼找的這麼準的時候,因爲面前沙發上坐着的張小珍一看到剛纔在小區大打出手的惡魔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頓時非常恐懼。粗粗的手指指着封衝,渾身顫抖,尖叫失聲。
“張小珍是吧?,跟我們走一趟吧,找你瞭解的情況”。封衝說完這話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上手一個手刀切她粗大的脖子上了,直接弄暈過去了。
辦公室裡除了張小珍之外就沒別人了,或許她是在等着什麼人結果人家不在,封衝推測應該是在等着主任給她撐腰啥的。
封衝脫下上衣給張小珍的腦袋蒙上了。江風也上手和封衝一左一右的架着張小珍下樓。走到門口那個保安想上前過問,封衝直接道:“滾開。你們計生辦的張小珍犯了錯誤了,我們帶走了。回頭我們院給你們單位補手續”。
封衝先是亮了警官證,那保安雖然沒看見證裡是什麼玩意兒,但也知道是公檢法的,現在封衝又自稱我們院 ,還抓人,那就是檢察院了嘛,這就是誤導。
現在一聽是檢察院來抓人,那肯定是犯錯誤了嘛,保安頓時傻了,不知道咋辦了。想要問問吧,看封衝那樣子就不是善茬子,肯定得挨臭罵,再者聽說帶走的是計生辦的張小珍,保安心下樂的開花,這老孃們兒頂頂不是玩意兒,也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貪了多少罰沒款項,被抓活該,檢察院還是辦了點正事兒的嘛。
這麼一想,保安也不攔着了,還給兩人開門,恭送走好。
一上車,兩人對視一眼,心說無驚無險,很順利嘛。
封衝飛快的倒車,上了路就開跑,跑到救護車那邊也沒停,猛打喇叭,救護車很快跟上。瞧着封衝的車跑的這麼快 ,白大褂估計肯定是後面有追兵啊,人家都跑的這麼快呢,咱們還等啥啊,跑慢了可別當了替罪羊捱揍啊。
跑了一通,看着附近沒啥人了,封衝逐漸減速,大雙閃下車,下車示意後面救護車停下,救護車一停,封衝迅速的攙着張小珍轉移到後面的救護車上,着急忙慌的道:“快,麻醉,喂藥,生米煮成了熟飯纔是正事兒,那時候誰來都不好使了”。
白大褂腦補了封衝從裡邊抓人出來的各種驚險,也覺着這一次太刺激了,瞧着張小珍蒙着腦袋,他就認爲是封衝等人帶人出來的時候爲了安全起見弄的,再瞧張小珍肚子也不大,不是大月份,不會死人,馬上招呼護士道:“快、快、快,打麻醉針,喂打胎藥,快點,生米煮成熟飯,快點”。
有了帶隊醫生髮話,護士們自然照着指示行動了,一個護士扒開張小珍的褲子,大針管子直接肌肉注射,一針管子下去,估計是全麻,封衝扒開張小珍腦袋上的衣服,掰開嘴配合護士喂藥。
封衝也只想教訓她一下,不想給直接弄出人命,便掏出煙來遞給那個帶隊白大褂一顆,想要套套話。
本來幾個小護士是討厭有人在身邊抽菸的,但是誰讓帥哥有特權呢?看着帥哥抽菸,好man好男人啊。
封衝笑着拉關係道:“哥們兒,這次合作愉快啊,還未請教貴姓啊?”。
白大褂笑着答道:“免貴,胡土,是土地的土,不是糊塗”。
封衝開始有計劃的吹捧,故作感嘆着道:“你們這技術真好,靠技術吃飯,到啥年月都旱澇保收,真好啊,我就是沒上幾天學,結果就得幹這文危險的買賣”。
被人讚美吹捧誰能不高興啊?狗還不咬拉屎的呢,白大褂很是得意,嘴上卻謙虛着道:“有啥好的啊,整天和把手術刀打交道,也很危險啊,不比你們輕鬆”。
“說的也是,一行有一行的難處啊”封衝顯然很理解,接着又討教道:“你說這流產這玩意兒,吃藥就行?”。
白大褂心說這小子真是無知啊, 果然是體力勞動者的本色,頓時好爲人師的趕腳就上來了,矜持的搖搖頭笑道:“也不是,吃藥是方式之一,而且流不掉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不過就是方便,有些人怕去醫院丟人,就在家吃藥”。
“哦”封衝似懂非懂的點頭,繼續問道:“那你說,像我這樣的老爺們要是不小心吃了,能咋樣呢?”。
這問題一出來,小護士就笑了,白大褂大夫也笑了,搖搖頭道:“我還沒接過這樣的,不過問題不大,頂多就是胃疼一會兒吧”。
“那要是沒懷孕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吃了呢?”。封衝終於慢慢的引導出主題了。
白大褂笑道:“問題也不大,經、期會推遲,疼一陣子,容易留下胃病,其他也沒啥了,極少數會大出血”。
“哦”這下封衝放心了,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還是你有知識,甩我好幾條街,了不起啊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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