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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個老女人撲在鐵大門上叫喊連天的醜態,江風自然是比較解氣,但這還不夠。江風不會打她,那太丟份兒,不過就這麼放過她更不可能。
江風一腳就踹在大門上了,大門鎖着呢,被這麼猛烈的踢踹,自然要反彈了,哪個女人正好撲在大門上呢,大門往回一反彈,直接磕她腦門子上了,一下就把他磕的迷迷糊糊的摔地上了,腦袋上一道青紫的印子非常顯眼。
漸漸的小區門口人多起來了,圍觀羣衆嘛,這些都是小區住戶和附近居民,都認識這個女人,誰讓這個女人平日裡耀武揚威氣焰囂張呢,能不認識嗎?。還有她的幾個爪牙,不是被掛樹上就是躺馬路牙子上裝死呢,還有膽膽怯怯不敢上還不敢跑的,各種神態不一而足。
這個叫張小珍的女人是街道辦下邊計生辦的主任,是這一片出了名的母老虎,平日裡不是拉着這家的孕婦做流產,就是把那家的孩子抱走讓爹媽去交罰款,生猛着呢,遇上不肯去醫院的,這個女人就會使出絕招,直接一腳踹肚子上,八成就流產了,用着女人的話說,讓你去醫院你不去,那我就幫你治治好了。
平日裡大家敢怒不敢言,現在看到一個生猛人物直接把她的幾個爪牙廢了,甚至把這老潑婦都給收拾了,能不解氣嗎?。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忽然之間掌聲就想起來了。江風可不想製造這麼大的影響,低着頭轉身進了保安室。李老師正趴在窗口看着呢,神情非常擔憂焦急。看見江風一進屋,就撲了上來。把着江風的胳膊,顫聲問道:“小江,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姐你快坐下,別累着。你感覺怎麼樣?”。江風連忙攙扶着李老師坐下,看着李老師微微隆起的小腹,頓時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李老師輕輕的撫摸一下小腹,搖搖頭,溫和的輕笑道:“沒事兒。在屋裡的時候我怕他們使壞,讓我跟着出來我就跟着出來了,沒敢抵抗,到了門口,寶峰兄弟就護着我,一直沒讓他們靠近,我沒事兒。甭擔心”。
江風笑道:“露露也着急的往這邊趕呢,怕是馬上就到了,一會兒讓她帶你去檢查檢查”。
李老師連忙擺手推辭道:“不用,不用,露露上班呢吧。甭麻煩了”。
江風按了一下李老師的香肩,溫和的道:“沒事兒,姐你就安心養着吧,一切有我和露露呢,甭操心了,怎麼安排你就怎麼辦好了”。
李老師也不反駁了。
輕聲道:“那我給露露打個電話,告訴她甭着急”。
“那啥,您看。我去把門打開行吧?人越聚越多,總是不太好”。保安隊長站在門口低聲問道。
“行,大哥想的周到”江風拍了拍保安隊長的肩膀,笑道:“瞧我這一着急,還未請教大哥上下稱呼,今天多謝大哥你和寶峰兄弟。還有衆位保安兄弟了”。
聲音渾厚的保安隊長搓着手憨厚一笑道:“我叫劉寶民,沒啥說的。寶峰說你們倆是哥們兒,讓我搭把手,既然都是哥們兒,那互相幫忙也沒啥的,不值一提,您和寶峰聊着,我去開門,打發圍觀的住戶”。
劉寶峰也在邊上附和着道:“都沒啥的,保安保安保平安嘛”。
江風咂嘴品了一下,霍然笑道:“劉寶民,劉寶峰,你們這怕不是巧合吧?”。
劉寶峰笑道:“我們是族親兄弟,我大哥在這兒當保安隊長,看我退伍回來沒啥事兒幹,就讓我跟着過來了”。
江風驚訝的問道:“你當過兵啊,爲什麼沒有安置?”。
“那啥,農村兵,本來就不安置嘛”。劉寶峰還是憨厚一笑,說的理所當然,沒有對國家有半句怨言,對自己曾經無悔付出的青春,沒有要求什麼補償,這纔是最可愛的人本色的風采。
江風又問道:“在部隊得沒得過什麼獎勵?大小輕重都說說”。
“得過一次優秀士兵,兩次優秀班長”。說起昔日榮耀來,劉寶峰的腰板子挺的筆直,臉上面容嚴整,再也不是那個嘻嘻哈哈的憨厚模樣。
“這樣啊,不錯”江風點了點頭,笑道:“你家是哪個區的?”。
劉寶峰狡黠的看了江風一眼,嘿嘿一笑道:“和您一個地兒,青藍區的”。
江風頓時一愣,沒想到人家一口叫破了自己的來歷,頓時搖頭笑道:“你小子,把我的底細摸得清楚啊!”。
劉寶峰也不遮掩,直接就道:“那啥,那天晚上您給我看的證件,雖然只是一眼,但我這個人吧,就是眼神好,掃一眼就記得差不多”。
江風掏出煙來,遞給劉寶峰一顆,自己也叼上一顆,敢想點着了,突然響起李老師這個孕婦在呢,頓時就轉移到了窗口處抽菸,低聲問道“你是怎麼說服你堂哥跟着你冒風險的?”。
讓一個保安隊長去得罪街道辦的人,這可不是小事兒,一個搞不好,工作就沒了,這樣的事兒人家也擔着大幹系呢,人家保安隊長劉寶民又不認識江風,能幫忙還不是看在劉寶峰的面上?。
劉寶峰瞧了瞧手裡的煙,低聲道:“嗯,還記得我上次騎摩托送您回去吧,您給了我兩盒好煙,第二天早上分了我哥一盒,他問我哪來的,我跟他說一個GA局長給的。他不信,我告訴他我看了您的證件了,名字,職務啥的,還有您住的那個市GA局的小區,他老家也是青藍區的,聽過您的名字,就有幾分信了”。
江風點頭,又問道:“那天我進了小區的門以後,好像沒告訴你我去哪裡,你怎麼知道我和六號門,六零八是親戚?”
“我跟您說過嘛。我當過兵,總是學過點本事的”。劉寶峰彈了彈菸灰,淡淡的笑着道:“您進門的確沒說去哪兒,但是您進來以後,往小區左側走了。左側有哪棟樓,我這個小區保安一清二楚。您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小區已經沒人進來了,住戶也基本都熄燈了。可沒多久,左側六零八就突然亮燈了。窗口還有一個人影,這麼晚了突然亮燈,又在窗口等着,分明是在等人上樓,而那一時段,就您一個人上來,所以我據此推測。六六零八等的就是您,您肯定是上六零八。並且六零八的燈一直不滅,我覺得如果是您上樓,而燈又不滅,您想必是不過夜的。果然。沒多久您就下來了,這就反向驗證了我的判斷。我騎摩托送您回去,到GA局家屬區門口,這個住址和您的證件互相印證,來回半小時左右吧,回來以後。六零八滅燈,整個環節一環套一環,完全印證了我的判斷。不怕您笑話,在這個富人區當保安,我也有點野望,平日裡也做過夢,只要遇上了一個貴人,往後就不用說了。從那往後。我就重點關注六零八的女士,這位女士生活非常規律。早上六點,下樓散步,只是散步,從不跑步,二十分鐘就回去。九點下樓,會有一個老太太陪着,還是散步,下午三點、六點,都會散步,但是從不出小區。至於我爲什麼知道六零八住的是這位女士,這就不用問了吧,今天計生辦的一來,讓我們帶着去抓人,我發現抓的是六零八的女士以後,就告訴我哥了,往後的事兒您就知道了”。
江風突然把手裡的煙掐死了,掏出手機翻出孫昌的號碼,遞給劉寶峰,直接道:“你這個兵沒白當,有些本事,我現在更堅定了一個想法兒,收拾東西跟我走吧。先回家把你那些榮譽證書啥的都拿來,記住這個號碼,去青藍區GA分局打這個號碼,說是我讓你去的,辦一個農轉非。然後帶上這些東西來市GA局,到了以後打我的電話,都記住了嗎?”。
劉寶峰悶頭抽菸,低聲乾脆的道:“記住了,我就不說謝了,您看的起我,往後是生是死您一句話”。
“嚴重了,不至於”。
正在這時候,突突突的,門外來了好幾輛車。劉寶峰爬窗口瞧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沉聲的道:“外邊來了三輛車,一輛轎車,一輛救護車,兩輛警車,警車是我們街道的〖派〗出所的,我見過”。
正在此時,保安室的門也開了,劉寶民進來了,着急的道:“那個啥,江、、先生,寶峰,外邊來警車了”。
劉寶峰早就把大門打開了,那幾個街道計生辦的傢伙早就跑出去了,被江風拴在樹上的那個倒黴鬼和馬路牙子邊上的,都讓救走了。
轎車上的人先下來了,不出意外的是商婷露,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駕駛位上下來的是封衝。那個救護車上也下來幾位白大褂的醫生,警車上下來不少人,有穿警服的,還有一些協警,一幫人狐假虎威的,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大個子三級警督顯然是領導,更不出預料的是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張小珍竟然從警車上下來了。
張小珍一下車就拉着那個三級警督比比劃劃,還對着保安室指指點點的,表情急速變化,張牙舞爪的,很顯然是在告狀。
商婷露和封衝下車,看了看,江風直接出來一揮手,兩人飛快的跑過來,商婷露拉着江風的手着急的道:“湘楚姐呢?怎麼樣了?讓他們弄哪兒去了?”。
江風拍了拍商婷露的小手,安慰着道:“湘楚姐在保安室呢,我早認識的一個保安給保護的挺好,一會兒你帶着湘楚姐去醫院查查身體”。
“好的,我現在就去”商婷露馬上舍棄了江風往保安室裡跑。江風瞧着封衝笑道:“你怎麼來了?”。
“露露姐給我打的電話,怕你一個人出事兒”。封衝答了一句話,商婷露和他說了李湘楚出事兒了,他早就認識李湘楚的,知道那是江風的師姐和紅顏。
正在幾人說話的當口,那個張小珍終於說話了,躲在三級警督身後,張牙舞爪的道:“李所。就是這小子,公然毆打我們街道辦的人,還把我們的人吊樹上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樣的狂徒,必須抓進去判刑。讓他知道知道,啥叫挑戰政府的後果,還有那個婊子,肯定是這小子的姘頭,必須把那個孽種給打下來”。
張小珍不知道江風這身制服是哪個單位的。這個三級警督對於同城的同行們的制服那是見過的啊,而且兩個單位還互相看不順眼,頓時就不高興了,黑着臉,罵罵咧咧的道:“我擦你罵了隔壁的,保衛處的犢子跑我們市政系統裝B是吧?還他媽敢打我們市政系統的幹部,你這是欺負我們這兒沒人啊。來啊,給老子拿了”。
“是!!!”。所長大人一下命令,小弟們就拎着警棍衝上來了,還有拿着手銬的也在躍躍yu試。
他們上來抓江風,江風根本沒動。因爲江風的小弟也來了,不用自己動手了。只見封衝冷笑兩聲,踏出兩步,一個衝進撞進人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一條警棍,反手就抽回去了。警棍裹挾着風聲抽在一個警員臉上了,接着就揮拳大幹,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幫傢伙幹翻了。就在封衝準備重點補腳的時候,一個聲音想起來了。
“別動,再動老子崩了你,碼了隔壁的,敢襲警整死你”三級警督竟然掏出槍來了,鐵青着臉大聲叫罵。
“三叔。乾死他,這他媽沒治了。先打老姨,又打我,真他媽疼啊,三叔乾死他”。一個躺在地上哀嚎的協警鼻青臉腫的嚎喪。
張小珍也躲在三級警督身後添油加醋的喊道:“對,三哥整他,我說這麼牛鼻呢,原來是保衛處來的啊,管理局的來咱們市政系統裝犢子來了啊”。
這邊一動槍,圍觀羣衆頓時四散,雞飛狗跳。這時候江風才明白,原來張小珍和這個所長有親戚啊。
封衝對槍口視而不見,砰的一腳抽、射,直接把號喪的那個協警提車底下去了,這小子慘叫一聲之後,直接沒聲兒了。
三級警督是真火了,厲聲喝道:“尼瑪,再動老子開槍了啊,我真開槍了啊”。
封衝拍拍手,前走兩步,拉近了距離,冷笑着道:“煞筆,還開槍,老子扒了你的皮”。
三級警督小步後退兩步,端着槍的手有點顫抖,厲聲叫囂道:“你當我不敢?”。
封衝繼續往前走,歪着腦袋嘲諷着道:“看你那熊樣老子就知道你開過槍,老子玩過的槍比你玩過的女人都多,你敢開槍信不信把你挫骨揚灰?”。
“扯淡,老子玩過的女人、、、、”三級警督被封衝一激將差點拿事實反駁,說了一般才知道被耍了,差點自己坑自己啊,頓時火冒三丈,雙目赤紅要動手。
但就在這一瞬間,封衝閃電一般撲向了三級警督,在三級警督目瞪口呆的時節劈手就把槍下了,接着一個迴旋踢就把三級警督一百多斤的身體踢飛了。
冷笑着道:“你他媽活膩歪了吧,敢對市局領導亮槍,這是犯上作亂,自己找死”。
看着三級警督被打翻在地,那個張小珍跑的比兔子都快,飛快的跑到車後面去了,看着封衝沒追她,頓時跑得更快了。
封沖走到車軲轆下把鼻青臉腫迷迷糊糊的三級警督抓着脖領子拽起來,啪啪左右夾攻兩嘴巴子把他打醒了,冷笑着低聲道:“別裝死,仨數之內不睜開眼睛我就接着打”。
三級警督知道封衝是說到做到啊,頓時就馬上睜大了眼睛,但讓他氣憤的是迎接他的還是兩個超級響亮的大耳刮子,頓時把他打的滿眼冒金星。
“睜晚了,從來一次”。
“剛纔你都沒查一二三就打我,你不講究”。三級警督看來大腦沒壞,還知道找規則的漏洞爲自己真爭取權益呢。
“誒呦,忘了忘了”。封沖淡淡一笑,突然道:“三”。
喊完了三就要開打,那個三級警督頓時一扭臉,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說,咱們都是同行”。
他以爲江風是保衛處的,那封衝也是保衛處的呢。
“行,看在同行的份兒上,放你一馬”封衝冷笑着道:“敢對市局江局長動槍,我看你這身皮是穿夠了”。
“江局長?那不是保衛處的制服、、、”。三級警督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來了,江局長可是一馬雙跨的猛人啊,穿着保衛處的禮賓制服豈不是再正常不過嗎?。頓時他就嚇得目瞪口呆,傻愣愣的顫聲道:“真的假的啊?你可別嚇我啊”。
封衝幫他扭動一下腦袋,指着江風的座駕,冷笑着道:“看車牌,市局領導的專用號段總不是假的吧?,我說你啊,招子一點都不亮,還能幹這個活兒?我是真他媽納了悶兒了,你是怎麼爬上所長位置的呢?真他媽丟人,剛纔跑的那個老孃們兒就是什麼計生辦的吧,你受了這場災禍,記得找她報仇啊。回去給她帶個話,我姐身體沒問題,事情還有緩和餘地,我姐但凡有一點事兒,你們都沒好果子吃。今兒個老子有事兒沒空理你,趕緊帶着你的人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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