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把國蕊送回區委,同時把那口大箱子送到紀委。反正自己屬於自己能幹的那一部分已經幹完了至於說這個案子到底是個什麼走向,就讓國蕊和區委〖書〗記肖琛去參謀吧。
雖然江風還有關於哥區長職務的一些事兒需要和肖琛坐下來談,但是現在來談還爲時過早。並且自己的那點心思國蕊全都知道,江風和國蕊說那麼多,就是爲了通過國蕊把這層意思反饋到肖琛那裡,試探一下肖〖書〗記的反應,算是給自己打了個前站。
訌風回了ga局的家屬院,這兩天弄的一身臭汗,洗洗放鬆放鬆,再喝兩罐涼啤,mímí糊糊的美美的睡一覺纔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電話響子,是組織部長班浩的電話,江風半夢半醒之間拿起電話接起來道:“班哥,我是小江”。
電話那頭班浩笑道:“怎麼樣?休息好了沒有?現在太陽下山了,出來喝兩口涼快涼快吧,地方我訂好了,你估計找不着,我已經派人去ga局門口接你去了”。
江風一邊起身一邊笑道:“那行,我一會兒就過去”。
江風起身去衛生間放放水,洗了把臉清醒一下,換上休閒短kù,套了一件汗衫,隨隨便便的穿上流拖,夾着小手包就出來了。
下樓叫上封衝一起去蹭飯,原來安排封衝住江風對門,但是江風的老上司別良來掛職,自然要高規格待遇了,所以封衝就把房子讓給他了。封衝自己搬到樓下去住。
這便宜小舅子雖然平時不着調,但走到了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還真可以說是江風的左右手髒活累活棘手的活兒都是這小子乾的,江風已經習慣他跟在身邊了要不總像缺點啥似的。江風和封衝倆大老爺們平時都不做飯,小黃鵬還參加集訓大練兵呢,更沒有空過來做飯了,倆人只是去食堂對付一口,所以有請客吃飯的時候就帶上封衝去混一口算了。
封衝這兩天也累的夠嗆,幸好這小子年輕,精力體力都在巔峰的時候,再加上這小子本身的牲口一般的功夫,不得不說這小子根本不是正常人類。江風回來大睡一覺,這小子卻和女朋友小黃鵬煲電話粥卿卿我我,雖然這今年代電話費貴的能嚇死人,但是沒有關係封衝的一切費用都是江局長個人消費。
封衝大打扮和江風也差不多,只不過這小子還是一身白,小白背心白短kù穿在封衝身上不是一般的精神,再加上封衝一身白白nènnèn又充滿爆力的肌肉,這樣的精神的小夥子當時就把江風比下去了,氣的江大局長都不樂意帶他去了。
到了門口,
一輛hua冠車無聲的滑到江風的身前,一今年輕小夥子下車小跑的打開車門招呼着道:“江區長您好,我是班部長的司機,您叫我小李就行”。
江風笑着點點頭,彎腰上車,笑道:“把車開到區委大院門口,去接個人”。
小李自然無有不從,按照江風的吩咐把車開到了大院門口江風在車上撥了國蕊的電話道:“國姐,出來喝酒哈,嗯嗯,我知道,行我知道國姐是大忙人,麻煩您了還不成嗎?嗯,行我在樓平等你”。
江風放下電話來打開手包拿出煙來自己點上一顆遵給封衝一顆,又給了前邊的司機小李一顆小李自然是主動遞上來打火機,幫兩人點上。
封衝笑嘻嘻的看着小李道:“你這司機乾的比我合格多了”。
“封哥見笑了,封哥身上還有很多我需要學習的地方”小李其實不知道對面的傢伙是不是封衝,但是聽他這麼說也大致能猜出來了,大夥兒都在傳說,ga分局裡給江區長開車的那個長的小白臉子一樣的傢伙是實實在在的大能人,據說曾經在大庭廣衆之下飛斧劈開市容管理局的大門,據傳是江區長的小舅子,看今天這樣估計就是,要不是小舅子而只是一般的司機能赴宴都帶上嗎?。
等了十幾分鍾以後,國蕊終於姍姍來遲,一身清涼的奶白sè短袖搭配七分kù,還有點溼漉漉的頭隨意的披在腦後,皓齒明眸,高tǐng飽滿的豐ng,纖細柔美的腰肢,圓潤翹tǐng的tún部,無時無刻不再提醒所有人,這是一個尤物啊。
雪白勻稱的小tuǐ底下潔白柔軟的小腳丫踩着水晶高跟繫帶涼鞋,十個豆蔻一般的小腳趾柔nèn閃亮,豐腴修長的大tuǐ動感十足的走動,帶着一股子和平日裡形象十分顛覆的野xìng美,身上沒有項鍊這些東西的修飾,更顯純粹。
小李自然是認識國蕊的,馬上下車等着,看見國蕊走過來,微微有些失神,有些緊張躲閃的道:“國〖書〗記,江區長在裡邊”。
國蕊點頭笑笑,從後車門上車,這時候封衝已經從後排轉移到雷駕駛上位置去了。
國蕊一上車就抱怨着道:“人家是請你說事兒,你拉上我算怎麼回事兒啊?”。
江風聞着國蕊身上清新的香氣,嘿嘿笑道:“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有啥扯的,啥好酒好菜都比不上國姐這盤菜,秀sè可餐哈”。
國蕊白了江風,埋怨江風的口無遮攔,也不顧有外人在場就說瘋話,便自顧自的給自己找臺階:,“去你的吧,我也就是今天閒來無事,要不然誰愛理你們?”。
司機小李自然充耳不聞,但是心下不得不佩服江區長了,原來見過的都是假流氓,江區長才是真流氓,區長助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吃紀委〖書〗記的豆腐,好傢伙!除了江局長還有誰有膽子幹這事兒?小李估計自己的老闆班部長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小李穩穩當當的開車,七拐八拐的開到了一個城區邊上的小四合院門前停下了,小院是那種農村很常見的長方形院牆,中間三間瓦房,院裡子是一個長條形的涼棚,涼棚上邊爬滿了葡萄藤,一串一串的紫葡萄甚是u人。
江風怎麼也沒想到班浩怎麼整了這麼一個地方來招待他倒不是嫌棄這個地方,只不過這地方開上去沒有一點的驚人之處正納悶的時候,旁邊的國蕊下車了,捋了捋頭笑道:“這地方你沒來過吧?”。
江風搖搖頭道:“沒有”。
國蕊笑道:“這是趙大勺的飯館,名字叫六大碗飯莊,這個趙大勺可是咱們區小有名氣的一個人物手上六道拿手菜,各個的都能讓人讚不絕口,除了這六道菜其餘一概不會,所以啊,來這裡吃飯你也別指望點菜了,一共就這六道,你愛吃不吃,人家還不愛伺候呢不是熟客一般不接待,一天織只待一撥客人,這是他的規矩,誰來都不破例,趙大勺只看人不看地位的,多少個局長鄉長啥的都讓掃地出門了”。
江風非常驚奇,吧嗒着嘴道:“這麼說這個趙大勺有點意思啊,他這麼幹沒人修理他?工商稅務不來照顧照顧他?”。
國蕊搖搖頭道:“誰敢啊?他爸爸是建國前的娃娃黨員曾經符底下聯絡員,據說還替長擋過子彈呢,咱們區志上都有記載的,戰友啊部下啊遍天下,誰知道修理他兒子會惹來哪尊真神啊?”。
江風點點頭深以爲然。
小李在前邊引路,進了院子兩條大大黑狗瘋了一樣狂吠,掙的狗鏈子嘩嘩作響。嚇得國蕊緊貼着江風身邊走。
在瓦房門口的葡萄架子下邊的躺椅上一個滿頭銀精神矍鋒的老大爺閉着眼睛晃晃悠悠的搖動躺椅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袋鍋子,他的身邊的小凳子上放着茶壺茶杯,還有一個收音機,收音機裡傳來單田芳那非常有特點的深沉略帶嘶啞的聲音“話說這秦瓊秦叔寶到底何德何能,竟能的這麼些個豪傑相助?yù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江風和國蕊對視一眼,都猜測眼前這個老爺子就是趙大勺他爹,
那位老底下交通員。誰也不敢招惹這老爺子全都小心翼翼的繞過老爺子的躺椅進門。
就在江風堪堪走進門的時候,老爺子半閉着的眼睛卻睜開了冒着嗆鼻子煙氣的長杆子菸袋鍋子橫在了江風身前。
江風止住身形,小心翼翼的看着這老大爺,這是當年打天下的人物,今天能坐江山,都是人家拋頭顱灑熱血闖出來的,不管他有沒有什麼勢力,都值得尊敬。
封衝看着江風被攔下來了,便在身後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道:“天王蓋地虎?”。
這小子還在這兒對暗號呢。
老爺子悠然舉起菸袋鍋子,瞪了封衝一眼,明子翹着,臭罵道:“哪來的欠揍的小王八蛋,媽了個巴子的,給老子滾蛋”。
封衝吐着舌頭耷拉着腦袋退下了。
老爺子眼皮塌着掃了江風一眼,沒好氣的道:“又來渾吃海喝,你是哪來的**幹部?報上名來”。
江風大汗,這老爺子一點不糊塗啊,這問題問的很有技巧,江風要是說自己是哪來的,無疑問就承認了自己是**幹部,但是你要是不說的話,估計老爺子不能讓人隨隨便便的進去。
江風就算再混渾,面對這些刀山火海走過來的老爺子們也要有十分的尊敬。低聲下氣的道:“那啥,報告大爺我是來吃飯的,但我不是**幹部”。
“我呸!”老爺子對着旁邊的底下吐了一口唾沫,瞟了皓齒明眸的國蕊一眼,不屑的道:“小mì都帶來了,還說不是**幹部?就你們這小樣兒,我還整不明白你們了?看看你們的那點出息,我們打下來的江山給你們坐,你們這些不肖子別,崽賣爺天不心疼啊,說,你是哪來的?”。
這話說的國蕊那個羞啊,恨不得找個地矮鑽進去,江風也是表情古怪,司機小李憋着不敢笑,唯有封衝樂不可支,哈哈大樂。
江風無奈了,弱弱的道:“那啥,大爺,這位女士是區裡的領導,是我的領導,不是你說的那個小mì我是ga局的江風,不信您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真不是**幹部”。
老爺子聽着江風自報家門,愣了愣神,若有所思的道:“你就是區上ga局的江大混子?收拾市容管理局那幫王八蛋兔崽子的江大混子?”。
江風無奈的用手抹了一把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苦笑着道:“收拾過倒是收拾過不是我主動挑釁,是他們太過分了”。
“哈哈,小兔崽子,幹得不錯老爺子收回菸袋鍋子,揮揮手道:……進去吧,不過你手下的那些此小”
兔崽子也不乾淨,趕緊打掃打掃,〖主〗席教導我們說要打掃乾淨自家屋子再請客”好好學着吧”。
江風如méng大赦,趕緊帶着,“小mì”國蕊進去了,封衝在後邊縮頭縮腦的看着老爺子一眼,低聲依依呀呀道:,“報告3長,我也跟着進去了哈”。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中氣十足的臭罵:,“小王八犢子,滾蛋”。
封卑抱頭鼠竄。
進了門穿過堂屋就來到了後院,後院是個封閉的小院,葡萄藤遮天蔽日,把小院上邊的那片天都遮住了,非常的涼快。說話也不虞有人聽見。
班浩和一今年1u日每的男子看見江風他們進來了便起身微笑迎接。
這個男子穿着幹部很常見的白襯衫黑kù子黑皮鞋,個子很高有些消瘦,帶着個金絲邊的眼睛也不像文化人,眉毛很粗很重,眼睛炯炯有神,雖然鬍子刮的很乾淨,但是看兩腮的眼sè就知道這是個連毛鬍子。
“小江,過來啦”班浩打了聲招呼,隨即很是驚喜的道:,“小江誰帶着人來,沒想到是國〖書〗記大駕光臨,稀客稀客啊”。
國蕊點點頭笑道:,“聽說班部長請客”我就來蹭飯了,沒討人嫌吧”。
“國〖書〗記這是哪裡話?我歡迎還來不及呢”班浩還真是沒想到江風能把國蕊帶來,這可是重大突破啊。雖然國蕊最近有向自家這一派的靠攏的趨勢,但是還沒有明顯的進展,今天這事兒是個信號啊。看來這個小江還真是有點能耐啊。
國蕊淡淡的道:,“不打擾就好”。
班浩看了身邊的男子一眼”又看了江風和國蕊,笑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咱們第七採油廠的廠長,於耀武,這兩位分別是我們區紀委的國〖書〗記,另一位就是區ga局江局長,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一會江局長嗎?現在人給你找來了”。
於耀武和國蕊握了一下手,嘴上說着幸會。又和江風握了握手,笑道:,“江局長啊,我是一直想拜訪你啊,但是你太忙,我也沒有機會啊,幸好今天我老同學引見,要不然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江局長把酒棄歡呢”。
話說這於耀武這番話可是非常的高看江風了,因爲他的級別足足比江風高了一個檔次,他是石油管理局下屬的第七採油廠的廠長,這個廠可不是三五人的小廠,更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工廠,是涉及到人民生產生活方方面面的大型國企,石油管理局是正廳級架構,下屬廠長是正處級。
雖然國企的級別看似好像不如政府的級別來的那麼貨真價實,但是採油廠卻不是一般的國企,是玩石油資源的大型國企,只要地下還有石油,他們就不會虧損。並且在新城這個資源型城市,p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資源撐着呢,具體來說這個企業和這個城市是相互依託的,企業和城市相互交錯,城市是爲企業服務的,這雖然有點倒掛,但是這是現實。所以採油廠廠長這個實權的職位,絲毫不比肖琛的區委〖書〗記遜sè半分,更別提江風這個帶括弧的昏處了。
江風倒是沒把他當成實權處長看待,不因爲別滴,咱級別雖然比你低,但是咱們是兩個系統,互不統屬,我這官雖然比你小,但是你管不到我。再說了你今天有求於我嘛。便客套的道:,“哈哈哈,於廠長實在是高擡我了,我就是整天瞎忙,不比於廠長啊,手下五個礦區好幾萬人的生計掛着呢,跟你一比起來我這還算是啥啊,渣渣!”。
於耀武假裝板着臉道:,“江局長又開始自謙了,我們廠就算有幾萬人,可還是在江局長手下討生活嘛, 江局長是治安一把抓,沒有你們整天的忙,哪有我們的安穩啊。就憑這點來說,我就要代表我們全廠職工感謝江局長和ga局的同志們爲了我們的安居樂業而付出的犧牲”。
班浩在邊上插話道:,“你們倆啊,還客套的什麼勁兒啊,都不是外人,都坐下說”。
於耀武和江風都坐下了,班浩自己卻沒坐下,拿着桌上的水壺給衆人倒水,趙大勺的餐館沒有服務員,全需要客人自己動手。但現在的人啊,就好這個調調,說白了就是有點賤坯子,能搞到趙大勺的一天一客人的接待入場券就感覺倍兒有面子了,沒有服務員算個啥啊。
班浩一邊倒水一邊自顧自的道:,“我和老於是大學時候上下鋪的弟兄,他是管局戶口的,畢業了就分回廠裡了,我是市政戶口的,就來了政府部門了,我在市委組織部周部長手下工作過,說起來我和小江還是同出一門呢,他雖然沒在組織部工作過,但也做過周〖書〗記的秘書,也算是一門師兄弟了。國〖書〗記就更不用說了,我們老同事了,今天國〖書〗記大駕光臨,實在是令我感到榮幸,今天都是咱們自己人,用不着平日裡的那一套,這趙大勺的位子不好弄啊,有這機會咱們要好好品品他的手藝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