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天野篤,順天堂大學順天堂醫院,心外科醫生!”
小老頭給張凡鞠躬了,弄的張凡有點不太適應,不鞠躬吧,對方花白的頭髮,鞠躬把又感覺很尷尬。
所以,張凡上前兩步,抓着對方的手,“哎呀,天堂醫院我知道,我知道,可惜去了幾次丸子國,都沒機會去拜訪一下。”
對方嘴裡唸叨了一下:“順天堂!”不過看張凡好像也沒改的意思,也就默認了。
略微寒暄了一下,也沒深入交流,畢竟患者躺在牀上等着呢。幾個榴蓮國的醫生想着也上前寒暄一下,雖然和張凡不熟悉,但這幾年茶素醫院的名氣,他們雖然參與不進來,但是也很瞭解的。
因爲止吐藥,一個吃齋唸佛禁菸禁酒的地方,盡然尼瑪黃的合法化,這就有些讓人實在有點看不懂。
因爲茶素的止吐藥,讓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人徹底歡樂了起來,別看人家國家不大,人口也就那樣,可止吐藥的消費那也是相當的高的。他們有些人一直尋求代理茶素的止吐藥。
所以,看到是張凡來了,一個又一個的躍躍欲試,想和張凡認識一下。
可惜張凡和天野篤好像也沒繼續介紹的意思。
張凡讓首都醫院的主任直接打開病房裡的投影儀。沒看錯,這個特殊病房,不光有投影儀,還有會客廳,甚至還有關鍵時刻還能開個十幾人的小型會議室。
對於榴蓮國的講解,張凡沒有再一筆一劃的講解了。因爲沒必要,現在只不過是病情交代而已。
張凡出去以後,病房裡略微有點小尷尬,他們沒想到是張凡來了。“這種手術,你們可以做嗎?”
這就更尷尬了,“華國畢竟是大國,他們的醫生……”
公主微微擺了擺手,“天野篤教授,您看呢。”
“我認爲華國的張凡教授設計的治療方案很不錯,而且我也可以上手術檯。”
特需病房的辦公室裡,首都醫院的院長抓着張凡,“張院,不管等會手術同意不同意,您得抽時間給我們外科查一次房。”
醫療當中,對於非本院的醫院,最高禮儀就是讓對方查房。當然了,這個待遇也不是說是個醫生都行的。最起碼這個醫生的水準要和科室主任看齊,低一點都不行。
說了兩句,阜外的走了過來,“張院,我是阜外心外……”
話還沒說完,張凡立刻說道:“鄭主任,您怎麼這麼客氣,前年去茶素沒招待好您,我一直心裡有愧啊,您這是生氣了啊!”
阜外的鄭主任其實擔心張凡不記得他,當年張凡陸續邀請了一大批學者去茶素做報告。
其實就是選老師,有的專家是真適合當醫生,但未必適合當老師。
比如張凡的生化老頭,這老頭張凡覺得就是應該待在實驗室別出來,尼瑪張嘴就是湖南普通話不說,弄着急了,他還給你弄湖南英語,說快了還以外老頭在講臺上搞RAP呢。
當時阜外的這位鄭主任做完報告,也就沒了後續,因爲選師團覺得他講課比不上魔都山中的。
其實並不是鄭教授不行,老鄭在華國來說,哪個醫科大都能勝任的,但茶素這邊出的錢多,就要挑最好的。
張凡當時留心了,把一些沒選上但水平還是比較高的教授,都記了一遍,主要是爲了當備胎,這樣也不怕到時候有人給他撂挑子。
張凡一句話,老鄭臉上開了花了,他就是怕張凡不認識他,這才介紹自己的。本來他是不願意和張凡打交道的,因爲當初沒被茶素國際醫科大選上,他不要面子嗎。
而且,就因爲張凡的一句鄭主任放下了任何的不滿,因爲張凡的平易近人!
“招待的好,招待的好,茶素食堂的伙食記憶猶新啊,尤其是食堂內的海鮮,我覺得比我們阜外的都好!張院,我是想問問您,您能不能抽出時間給我們醫院也知道幾臺心外的手術呢。”
張凡一聽,就明白了,這不是邀請自己去指導,而是想要一個上臺的位置。
他立刻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數字醫院的心外主任是一助,這個是必須的,他想跑都跑不掉。
張凡打不過他們醫院的院長,打他還是很輕鬆的。
二助就是中庸和阜外這兩個裡面選了。
話還沒說完,中庸的心外主任也湊過來了。
“張院,上次聽老院長說,茶素醫院心外尋找聯辦科室呢是不是?”
說完,還瞅了一眼阜外的心外科主任。
心說,不知道江湖地位嗎,老子還沒說完話,你就來說?
張凡楞了一下,立刻雙手抓着中庸心外主任的雙手,微微彎着腰,臉上燦爛的都能讓人覺得他要多獻媚有多獻媚。
科室聯辦,這個簡單說一下,最早其實並不是公立醫院開始的,而是某田最早弄出來的畸形科室。
比如某個醫院的外科不賺錢,他就和院長商量,我承包,醫生工資獎金我全保不說,每年再給你們一百萬。
然後就成了聯辦了。
後來公立醫院也開始聯辦,相互交流醫生,相互交流學生。
張凡看上的倒不是相互交流醫生,因爲心胸外張凡已經挖了好多人了。真正看上的是,茶素醫院的碩士博士可以託管給中庸心外科。
茶素國際醫科大目前本科培養還有碩士培養方面已經有點看頭了,但博士還是不行。
這一塊因爲挖來的人,還達不到真博士導師級別的水平。
現在瞌睡碰到枕頭了,張凡肯定要啊。
“這樣,等會要是榴蓮這邊真同意手術了,我還要麻煩兩位幫我做一下這臺手術。千萬不能推辭啊,這個手術沒有你們,我都做不下來。一定一定啊!”
張凡說的很謙虛,對方也謙虛,大家都謙虛。
阜外的副主任吧唧吧唧了嘴,他也看出來了,他也只能混進手術室看一看,上臺子實在沒機會了,因爲自家的大佬都是三助了。
沒一會,榴蓮國和華國外交的幹事過來了。
“請張院手術!”
手術組很快就成立了。
張凡一邊開始術前討論,然後開始下派任務,“先讓茶素手術室的心外組帶麻醉科護理部過來。”
然後張凡又讓王紅立刻給曾女士和考神打電話,讓曾女士和考神也隨行過來。
緊接着,開始術前討論和術前最後的檢查。
第三天清晨,手術日,手術室外,阜外的副主任氣的都快崩潰了。
因爲他連手術室都進不去,“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一個主治進去能幹什麼?他能看得懂手術嗎?天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又沒人出來管一管了,我一個副高連手術室都進不去。”
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就是剛好能讓首都醫院還有部裡來的負責人能聽到,可惜,他們好像失聰一樣,愣是沒任何反應。
手術室裡,茶素心外科的醫生除了負責今天科室工作還有二線班的兩組人沒來以外,幾乎其他主治以上的人都來了。
首都醫院的院長小聲的對部裡的負責人說:“茶素張是真的黑啊,一次來了三十多個人,外交方面買飛機票的時候都是黑着臉買的。”
“行了,這次還是臨時起意的,要是讓張黑子提前知道,說不定能給你弄一飛機的人過來。”
手術室裡張凡愣是沒讓天野篤上手術檯,不光你喊張桑也好,還是桑張也罷,反正張凡就是不讓他上手術。
“請您給我站臺子!”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反正就是不讓你上手術檯。
天野篤無奈的只能退到手術檯外了。
心裡也是很無奈的,“早知道是他來主刀,我就應該提前準備個瓷碗!”
手術開始,主刀張凡,一助數字醫院心外主任,二助手中庸心外主任,三助阜外心外主任,四助茶素心外科主任。
當然了,這個第四助手純粹就是張凡硬加上去讓茶素主任上臺感受去的。
手術前,手術室外甚至都來了一位舉手的領導。
手術室內,除了張凡,其他人的壓力還是有的,特別是幾個能簽字的。比如麻醉醫生,上臺子的幾個助手。
手術成功無所謂,到時候肯定會有獎勵的,這種手術,特別是涉外手術,絕對會給獎勵的,大小就不好說了,有的或許能成院長,有的說不定就成了科室主任。
可一旦失敗,也是會追究問題的。
“張院,可以消毒了。”手術室麻醉組的組長輕聲的對張凡喊了一聲。
今天手術麻醉醫生都是四個,甚至都有正副組長。
張凡閉目休息,聽到這話以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都不用他睜開眼睛,阜外的主任立刻開始了,黝黑的皮膚碘伏塗抹一遍後,根本就看不出碘伏的顏色,鋪單,設備最後檢查完畢。
阜外的主任完成這一系列的操作後,對着還在閉目養神的張凡輕聲說了一句:“張院,準備完畢。”
阜外的主任估計多少年都沒親自消毒過,在他們醫院,人家幾乎都是關鍵時刻纔上去做一下,讓他親自消毒?這不是開玩笑嗎。
但,在這裡,他和茶素醫院的心外科主任還要搶着幹。
不過看着張凡閉目養神的樣子,他心裡還是挺佩服的,太穩了,這種大手術,一般手術前,主刀能多看一眼CT和核磁就會多看一眼。
可這位張黑子呢,進了手術就閉着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呢!
“這肯定不是裝13吧!以後我也要學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