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博坐在張凡的懷裡，揉過來揉過去的，他的小屁股撅起來，張凡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肯定是看到什麼好吃的，邵華不同意，然後在這裡撒嬌。
揉了兩下，看張凡木頭人一樣，張之博也就不揉了，摔摔噠噠的從張凡懷裡下來，又開始去攻略他小姑了。對於沒什麼用的人，他也不想再敷衍了。
小城市的孩子，而且又有一個不是特別喜歡逛街的老孃，張之博在路上見到了一個披薩店。
嗯，看到饢餅上面竟然還能這樣做，張之博真的走不動道了。
可惜，老爹不在，沒人敢反駁自己的老孃，爺爺奶奶都不行。
張凡家裡這一點特別好，對於孩子的教育，老人從來不說話，邵華說啥就是啥。
有時候邵華不在的時候也抱怨，“我家的孫子可憐喲，連個泡芙都不認識。”
這裡要說一下，不讓孩子吃零食，以前是因爲零食費錢，現在是因爲不健康。
沒一會的功夫，陳紅也來了，一進門張凡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張凡家裡比較奇特，老張頭一年四季進廚房的次數是有限的，平時都是張凡老孃操持。
“晚上怎麼吃？要不去外面？一年忙到頭了，大家都休息休息！”
一手拉着張之博，一邊說着張之博能聽懂的笑話，小傢伙也高興，感覺對方沒拿自己當小孩，而是當朋友了！
老陳人還沒進門，笑聲就已經傳進來了，“小夥子，你這個幹什麼呢，這是要去狗熊嶺嗎？帶上我好不好啊！”
爲啥不健康，很多人都說不出來。首先很多零食裡面有反式脂肪酸，這玩意說句大實話，老人吃了堵血管，孩子吃了變傻子。
客氣的張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算張掛壁，要是沒點賣雞蛋的情商要是沒有歐陽手把手的調教，也起不來的。
“可以在家吃，不過這次來首都，還帶了兩個下屬，大過年的，我不能……”
人際關係是決定成功與否關鍵性因素，很多人說只有華國是人情社會，國外是如何如何，說實話，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哎呦，趕緊進，趕緊進，一年到頭，你們忙的家都回不去。”老張頭雙手拉着老陳的胳膊進了房間。
“不去，大過年的哪有在外面吃飯的，這裡什麼都有，我給我大孫做一桌好吃的。”
老陳和他老伴的很快，兒子說是今年考研，在學校要複習，不過到底是考研，還是考腎，也說不上，反正老陳給兒子說過，學習歸學習，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
老頭還沒下廚呢，住進辦主任的電話就來了：“張院，年夜飯準備好，已經在路上送過來了，也不知道家裡人有什麼忌口的沒有，您到時候看看，要是有不合適的，我讓人調換一下。”
博士幹不過碩士，本科幹不過專科，不是說智商不夠，而是因爲端着，學校和社會真的不一樣，很多年輕人明白放下身架的時候，上身的渠道已經沒有位置了。
“叔，嬸，我給二老拜年了！”
因爲張凡的緣故，茶素醫院的臨牀就不說，護士們女醫生們也就畫個眉毛抹點油什麼的，身上要是有濃重的香水味道，肯定要挨批評的。
自從張凡給邵華普及過這個知識後，邵華盯的特別嚴，深怕把自己兒子給吃傻了。
但遇上貴客或者年夜飯，就是老張頭下廚。一個廚藝沒學過的老頭，做起飯來，還真有一點江湖菜的味道，張凡老孃絕對做不出來的。
老頭和老太太一聽，就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說白了，老頭老太太還不明白張凡現在的位置，就是覺得自己孩子忙，忙的一年見不了幾面。人家能陪着，這是要當貴客的。
張凡老爹比較老古董，聽說要去外面吃年夜飯，一臉的不樂意。
而行政樓也一樣，雖然沒有硬性要求，但大家不是素面朝天吧，也不會畫太濃的妝。
今天，王紅直接就是大都市的女白領啊，大波浪紅嘴脣，豐腴的身體把大紅的大衣穿出了一種無法說出來的少婦味道。
“我本來是準備今天去潭拓寺的，聽說很靈的，收拾一下也好顯的有誠心。衣服也是這次來首都纔買的，邵總您是不知道啊，張院要求太嚴格了，行政樓裡就像是尼姑庵和少林寺一樣。
穿的稍微豔麗一點，張院和歐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三十歲的美少婦每天收拾的和歐陽老太太一樣，擦油都只敢擦點寶寶霜……”
王紅段位還是差一點，進門沒有老陳那樣一下就能融進來，不過倒是和邵華接洽的很默契。
華燈初上的時候，四合院裡也是熱熱鬧鬧的。
老陳坐在了張凡的上位，和張凡老子一起，吃完飯，老陳略微有點醉，不知道真醉假醉：“老爺子，喝不過啊，哎，您這個酒量是真喝不過啊。我走了，等我緩兩天，再來和您喝幾杯。”
說完，還推開了自己老婆的手，“張院答應給我好酒呢，你別扶着我，你抱着酒，張院的酒，只有我老陳敢要！”
張凡的老子高興的，有這樣不裝不做作的人幫張凡，肯定是張凡的福氣。
邵華拎着兩瓶酒和張凡親自送老陳兩口子和王紅出了門。
王紅張着小嘴看着老陳搖搖晃晃的樣子，都不知道說點什麼。
她真的佩服老陳，太自然了，這尼瑪根本看不出來是裝的。“石頭，你可不能犯錯啊！”
“怎麼了？”張凡納悶的看向了老孃。
院子裡，張凡老孃拉着張凡，“你看看今天的年夜飯，蝦都這麼大，螃蟹都快有盤子大了。咱寧可粗茶淡飯也不能當貪官啊。”
“呵呵，媽，您覺得您生出來的孩子會是那樣的人嗎？您放心，尺度我把握的很好。”
“嗯，你心裡清楚就好，我和你爸爸也就不說了，我們都老了也無所謂了，可伱有孩子有老婆，邵華也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你一定一定要謹慎啊。”
“好的媽，走進去，外面怪冷的。”張凡抱着老孃的肩膀進了房間。
剩下的時間，就是張之博和靜姝的時間了。
一會讓張之博磕頭，一會又想法騙張之博的紅包。
孩子還小，雖然對錢沒啥概念，可也知道這個紅紙能買棒棒糖，說磕頭，哪叫一個利索，磕完頭，還要磕，一個紅包不夠，還想要多要幾個。
張凡就沒閒着，電話從頭響到尾。
有同學的，有同事的，還有一些不熟悉但認識的，關係近一點的直接就打來電話，關係遠一點的，短信微信都是自己親手寫的祝福語。
張凡也要拜年，給師父師伯，還有親戚長輩。
靜姝就沒那麼多事情了，家裡有哥哥，給親戚長輩拜年都是哥哥爲主，她都不用操心。
一家人打開電視，但沒人看電視。
“你也不小了，接下來什麼打算。”
張凡忙完電話，就開始操心妹妹的事情了。
老爹老孃一說靜姝的事情，張靜姝會說你們別管了，我自己清楚。
但哥哥問就不能這樣說了。
“我要讀博!”
“還要讀書啊，女孩子家家的，再讀下去都成……“張凡老孃不是很滿意，她覺得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恢復的也快，帶孩子也輕鬆。
不過文化程度不高，說不出什麼有道理的話，只能按着老輩的說法，勸着靜姝。
“媽！”張靜姝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老孃，又撒嬌的看了一眼老爹。
這一次張老頭沒說話，而是低下眼睛故意不朝這邊看。
他也希望靜姝早點結婚，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魔都，他是真心疼。
“行，讀博也行，上班也行，這些我都同意，我也支持，我還是那句話，你讀到什麼程度，哥供你到什麼程度。
但個人問題還是要抓緊了。”
“嗯，我知道了，明年我給你們帶回來一個！”
“姑娘家家的，什麼帶回來一個，又不是挑西瓜，你要睜大眼睛，不行就讓你哥和嫂子給你參謀參謀，繡花枕頭……”
張凡老孃和張凡老爹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偷偷嘆了一口氣，以前怕早戀，現在怕嫁不出，哎，不扯心是假的。
“你電話給我，我給你導師拜個年!”
“不用吧！”
“什麼不用，你撥電話。”張凡揮揮手。
“老師我給您拜年了，嗯，家裡都好，老師我哥要和您說兩句。”
張凡接過電話，立刻就很熱情，很客氣的說到：“老師，過年好，我是靜姝的大哥張凡。”
對方電話裡感覺聲音都提高了三度，寒暄了兩句，張凡什麼都沒提，靜姝的老師一直誇靜姝。
什麼有天賦有思想之類的，最後還說一句，他一定要把靜姝帶成博士，家裡一定要支持，不要給靜姝壓力之類的話。
都是聰明人，張凡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現在打電話爲了啥？
找工作？說實話，張凡要給他妹妹找個工作，什麼樣的工作找不到。
只要放出話去，魔都的各大銀行都得排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