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急忙從木槿花葉下,站起身,向錦若裳的房屋舉步走去。
邊走邊思考接下來怎麼做,到時候如果脫不開身,身陷困境該怎麼辦,這些事情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防到時候處於被動,被限制的措手不及。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必須提前做好打算。
錦若裳在房前騷眉擠眼賣弄嫵媚,嬌笑道:
“來吧,我的小郎君,來到溫柔鄉里,一訴衷腸!”
南宮長雲笑眯眯的問道:
“錦仙子,都有幾個姑娘呀,不要到時候擺開場面了,卻人員了了,讓人不能夠盡興。”
錦若裳立刻就想把面前的漢子吞進肚去,兩眼發出亮油油的光華,目中含水,照見眼前的男子。
她張開嘴向南宮長雲臉上吹了一口氣,讓他聞着一股清幽的氣息撲面而來,如蘭似麝,錦若裳眉頭一挑,笑嘻嘻地說:
“小郎君,現在就咱們兩個,等一下咱們玩耍夠了再找別人,不知道這樣可好?”
南宮長雲調笑道:
“在合歡谷都是隻管自己欲求,而不管其他姑娘的需要,只想着吃獨食的嬌俏美人麼?”
錦若裳姑娘俏媚的一笑,眼裡就像要滴出水來,往前一擠,嬌柔地說:
“如果不是郎君如此威猛無儔,有誰會把到手的玩具放開,讓別人均沾?就這我還是顧及到姐妹情誼,讓她們幾個騷狐狸插上一腳。如果像上次茹雲姑娘,就自己獨霸一個小子,不讓我們沾惹……”
說到這裡,剜了南宮長雲一眼,哼了一聲,表示不忿。
她說的話,好像南宮長雲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這讓面前的南宮長雲一陣鬱悶。
但是,他感覺錦若裳說的話還留有餘地,沒有說完善。
於是,牽着她嬌嫩的玉手,雙雙坐在桌案邊,錦若裳趁勢頭一歪,就枕在南宮長雲的臂彎,她立刻呼吸急促,面色潮紅,好像要吃人似的,眼睛直瞪着南宮長雲的臉面。
右手擁着南宮長雲粗壯的腰部,左手拉着他的手臂,想讓他抱得更緊一點,做好前戲,然後再上牀共敘雲雨情誼。
南宮長雲心中一跳,暗道,怎麼這麼快,還有許多事情都沒有了解清楚呢,難道現在就動手嗎?
不行,再穩定穩定心神,不要讓錦若裳打亂自己的節湊,使前面的一切心思都化作白費。
在他準備說的時候,她伸手用青蔥玉指壓着他的上脣,說道:
“小郎君,吻我!”
南宮長雲立刻打了個突,精神一振,腦子急速轉動,問道:
“錦仙子,剛纔說的話,怎麼說半截留半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於說出?”
錦若裳熱情似火,按耐住急不可耐的性子,想也不想就說出來了:
“最後,那小子被茹雲賤婢蹂躪了三天三夜,只剩皮包骨頭,被她從屋裡扔了出來,打發侍女送往花叢埋了,而侍女也不是個好鳥。
“偷偷地把這小子,帶到下面小屋,幾個人輪番施虐,終於小子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才送出去埋掉。”
他繼續追問道:
“是怎麼回事,那個小子就被帶進來,他要是不同意,還能跟進來嗎?”
而錦若裳早就像河水氾濫,肆意汪洋一片,自己主動把頭一擡,吻向南宮長雲的嘴脣。
南宮長雲一閃頭,躲過姑娘的襲擊,錦若裳的吻落在南宮長雲臉頰上,吻痕灼紅而醒目。
他被吻過之後,才又回頭徐徐問道:
“錦仙子,那小子是凡人嗎?要不也不會被吸乾榨淨吧?最後一命嗚呼了。”
錦若裳又伸頭討吻,他堅決不同意。
最後她看實在沒法,纔不情不願地說道:
“當然了,他是一個凡人,進入合歡谷以後就甭想再出去,除罷死路一條,就是把命搭上。不行,小親親小郎君,這次你得親親我,要想再繼續問話,必須給我獎勵,否則我要強行和你上牀!”
南宮長雲被唬了一大跳,心說,這時候的女子竟然這麼大膽,能夠積極主動索取了?
他看到錦若裳已經情動,不給她好處,恐怕想問什麼再也問不出了。
“可以,但你必須實話實說!”
錦若裳歡天喜地說道:
“好,你先親親我!要不我就不回答!”
南宮長雲心裡糾結得無法可以言說,奶奶的,難道我的初吻就要在這裡喪失了嗎?
錦若裳看他久久不願意行動,在那裡迷瞪。
心想,早晚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屋內的迷-藥已經放出,你已經中了迷魂香,如果不是我想要活生生的人兒,能夠積極主動,早就放出失魂香,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她媚笑道:
“我不逼你了,親額頭親臉面也成,好吧郎君,我已經爲了你放棄自尊了,答應你的要求了,不再強迫你。”
“剛纔問你的話,請錦仙子就和我說說唄,我也不是刻意打聽你們這裡的隱私,但是好奇心害死貓,所以你必須答應我這個要求,好不好。”
他萬般無奈之下,只該使出男子的纏鬥術。
而這個錦若裳好像就吃這一套,如果不是這樣,南宮長雲就不會跟隨她進入合歡谷,因爲讓別的姑娘見到南宮長雲這個人,要麼挑逗撩撥,如果沒趣也就放棄了。
但她認準死理就決不放棄。
她娓娓道來:
“郎君,你知道外面種植那麼多花木都是幹什麼用的?”
南宮長雲想當然地說:
“當然是觀賞啦,女子除罷修煉之外,不是喜歡觀賞百花齊放,萬木爭春的美好景色,讓人心情舒放滿目皆春嗎?”
她伸出玉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說道:
“看着你精明,其實你很傻很天真,告訴你吧,它們是用來煉製方藥的,具體用法就是迷失香,情慾劑,更厲害的就是散魂失魄香,可以說,在這之下修真界無有人可逃,知道厲害了吧。”
聽了這些話,使南宮長雲暗中大驚失色,如果他受了散魂失魄香,絕對不可倖免,到時候任人宰割。
想到是爲了修真界的大事,纔會進入這裡,挽救大部分修真者,更是爲了仙界梅月家族,解除後顧之憂,纔會踏入險地,先不說成名立萬,就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好說。
他擦了把冷汗,說道:
“錦仙子,你們合歡宗不會這麼狠毒吧,人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會眼睜睜的把一條條鮮活的性命,拋棄在亂草叢中,我怎麼也想不通。”
錦若裳一看把南宮長雲嚇得半死,這才意猶未盡地說道:
“告訴你說吧,因爲修真界向來就不是平靜的一方淨土,這也是看不見的殺伐凌掠,有許多都是在暗處進行的,別人如果看見你的飛劍了,或者晶石了,再俗氣點說,看見你老婆了,人家想要,怎麼辦?”
南宮長雲裝作懵懂地說:
“不會吧,修真界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爲了獲得想要而得不到的物品,什麼東西都可以下手嗎?那不是和凡塵界的帝王,兄弟鬩於牆,爭搶御座有什麼不同?”
“哈哈哈!”
錦若裳不顧一切的猖笑道:
“作爲修真界的小人物,我們無非是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就足夠了,哪還用想那麼多?要怨也得怨仙凡不通,要怨也得怨仙界收走修真界的修煉典籍,使我們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殺伐就從此開始了。”
這些也正是南宮長雲等人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沒有修真界,那下界的凡人互相攻掠,不是由於自私自利嗎?
再進一萬步講,即使修煉典籍被收走了,你就向着修真界的同仁們揮起屠刀?你就能,忘卻同是同類的歷練之誼,忘記一切同甘苦共患難的日子了?
難道生命在此時這麼簡單,說死就死,一拋而去嗎?就不要人的良心了嗎?
做爲修真界的修真者,如果從同類口中奪食,從同類手中搶劫,那與地痞流氓有何不同?
他心中暗暗決定,只要他在修真界一天,就會殺盡這些無恥敗類,堅決不讓他們有生存的餘地。
南宮長雲問道:
“像仙子這樣俊俏美麗的人物,也會向同類下得去手嗎,爲了修真資源,爲了看到的利益,你會殺害同類嗎?”
錦若裳愣了愣神,稍一愣怔,馬上說道:
“作爲同類,誰當我道路者,那就必須死,誰和我爭搶東西者,要麼放出飛劍殺戮,要麼放藥下毒陷害,無所不用其極,到那時候誰要懷着優柔之心,誰如果還要講仁義道德,那他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皺眉問道:
“那麼,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對師門同類是如此,那麼你的師尊呢,師尊爲你的成長壯大,可以說灑下了無數汗水,每日想着你的修煉進度,操碎了心,你難道就不顧計師尊了嗎?”
錦若裳聽到這裡,把僞善的面具一把扯碎,氣得青筋暴跳,憤恨地說:
“那個老乞婆,我對她恨之入骨,因爲我喜歡一個長輩,那人是我們的師伯,小姑娘對任何事物都有新奇的時候,都有無知的時候,可那個老乞婆倒好,對我們大加凌-辱,不管不顧把皮鞭抽打在我身上。
“晚上呢,老乞婆就去和師伯幽會,他們倒情意繾綣,作爲弟子卻在受苦受難,這世上有這個道理可講嗎?要求弟子做一套,而師尊卻行一套,這是她應該做出的事嗎?
“所以,我們師姐妹一商量,就把散魂失魄香給她放上了,讓她死有餘辜!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忽然間,南宮長雲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跌倒在地,他驚駭欲絕,因爲他覺得自己中毒了。
錦若裳冷笑道:
“小崽子,你以爲你做得很隱蔽,卻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三兩句好話就想糊弄住老孃,你還嫩了點,實話告訴你,能給你施加了迷迭香,乖乖的陪我上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