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菲特烈一大早就跑到摩爾商會,先是將這幾天積留下來的事物處理一下,然後便開始了尋找幫手的工作,他非常清楚,雖然以他的財力和城主親家的背景在摩爾城內認識不少貴族,但大多都屬於酒肉朋友,利益夥伴,象這種幫人討債的不榮譽行爲,如果沒有一定的好處,恐怕不會有人肯站出來白幫忙的。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必需要抓緊時間安排好一切。
及至下午四時,老奸商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雖然勞累了大半天,但滿臉得意的笑容表明他對今天的收穫很滿意。
“怎麼樣,找到人選了嗎?”菲特烈的妻子關心地問道。
“哈,當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貴族血統,什麼紳士風度,還不是一幫見利忘義,貪財好色的虛僞小人,不過是送個小東西,再去賭場玩了一趟就忘了自已姓什麼了。”菲特烈笑道。作爲從社會下層爬上來的富有平民,雖然他對貴族們的作派,氣質十分羨慕,但對於他們的虛僞無情也深有了解。
“那你到底找到的是誰?能不能以對付的了格里特斯?”老女人問道。
“呵,當然能了,我菲特烈什麼時候花過冤枉錢?格里特斯不過是個男爵,我這次找的可是子爵,穆斯特子爵,你說能不能?”菲特烈笑道。
“哈,是不是那個老色鬼?”老女人在記憶中搜索道。
“對,就是那個老色鬼。”菲特烈點頭確認道。
“哼,你們是不是在賭場光是玩牌,就沒玩點什麼另的?”老女人的臉突然寒了起來。
“啊,夫人,天地良心,我可是隻陪着玩牌,沒玩別的。”正所謂禍從口出,菲特烈馬上意識到‘老色鬼’是什麼意思,而自已陪着‘老色鬼’一起玩又是什麼意思,趕緊連聲辯解道。
“哼,信你?!”老女人鼻子一哼,鄙夷地看着滿臉惶恐的老頭:女人的醋勁上來是不可能用道理來說服的。
“真的,不信的話後天他來咱們家時你可以當面問他。”菲特烈見老婆半點相信的樣子也沒有隻能儘量解釋。
“切,你們兩個狼狽爲奸,到時候早就串通一氣,問他?哈,當我傻呀。”老女人還是沒有半點緩和的樣子。
“老爺。”就在菲特烈爲怎麼樣才能把老婆哄高興而傷腦筋的時候,管家在門口的叫聲把他從困境中解放了出來。
“什麼事兒?”菲特烈轉過身來問道。
“監視蘇的人回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管家答道。
“嗯,叫他進來吧。”聽到是正經事兒,菲特烈吩咐道,他的妻子暫時也不再故意找碴鬧事兒了。
幾分鐘之後,昨天那個人走進了房間。
“有什麼重要事情?”菲特烈直接問道。
“稟老爺,今天上午十點半左右,蘇到格里特斯男爵家中拜訪,十二點鐘回到飯店。下午兩點,弗蘭克騎馬從東門出城,到現在也沒有回來。”負責監視的人答道。
“什麼?蘇去了格里特斯男爵家?!怎麼不馬上向我稟告?!”菲特烈心中大震,厲聲質問道。
“老爺,我派人回來送信着,可是您不在家,也沒有在商會。”負責監視的人答道。
“是的,老爺,中午過後不久他是派人回來過。只是當時也沒說有什麼重要情況。”管家插言證實道。
哼一聲,菲特烈腦子裡急速轉動:前天知道荒地的存在,昨天親自到現場勘察情況,今天又上門拜訪那片土地的主人,拜訪過土地的主人之後馬上派自已得力的手下出城這個東方富商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蘇從格里特斯家中出來的時候情況怎麼樣?”菲特烈問道。
“據手下報告雙方似乎談的很投機,格里特斯男爵親自送出大門,而且滿臉笑容,談笑風聲。”負責監視的人答道。
“嗯,那弗蘭克出城時你有派人跟蹤嗎?”點了點頭,菲特烈問道。
“是,昨天老爺教訓過之後,我特意在每個城門附近都安排了一匹快馬,肯定不會再有跟丟人的事了。”負責監視的人答道。
“嗯,做的不錯。管家,給他五個銀幣。當做對這件事兒的獎賞。”菲特烈滿意地揮手吩咐道:知道自已的話被人極端重視,不論是誰的心裡都會感到愜意的。
家應了一聲,帶着負責監視的人走出了房門。
“老爺,蘇這是什麼意思?”老女人此時已經忘了剛纔的不快。
“呵,估計和我一樣,都是想從格里特斯那裡查到那片荒地的秘密吧。”菲特烈笑道。
“啊,那你可得趕快抓緊時間,萬一那片地底下埋藏着寶藏,無論如何也不能便宜給他呀!”老女人聞言着起了急。
“嗯,這個我知道。”菲特烈點頭說道。
就在這對奸商夫婦商量怎麼樣儘快查出荒地秘密的時候,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和女傭們的失聲驚叫聲。
“出什麼事了?”菲特烈走出房門,只見走廊裡有一個人捂着左臂,腳下一瘸一拐地向自已跑來,土黃色衣服上的斑斑血跡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