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手了,沒有傷到你吧?”三角臉一連聲的道歉。
“還好,剛巧打在棍子上,只是嚇了一下。”蘇玉好象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喂,老兄,現在怎麼算呀?”指着蘇玉腳旁的紙牌傑瑞叫道,正常而言,被紙牌打在肩上就是打賭輸了,但問題是對方也有一張牌飛偏了方向,這與事前的商定不符,故而傑瑞有此一問。
“呵,當然算我輸了,給你。”三角臉大方地從腰帶的暗格中摸出一枚閃閃發光的銀幣拋向着傑瑞,後者則左手一抄,穩穩地把硬幣抄在了手中。
熱鬧看完,幾位傭兵回到了客內不再玩牌,而是直接進到樓上的房間休息,三個商人亦也不見,大概也是回房間去了,小小的店堂內只有蘇玉和傑瑞和旅店老闆三人。
“老闆,你這裡有酒嗎?”蘇玉三口兩口把自已的那份飯吃完之後向着旅店老闆問道。
“只有麥酒,要喝嗎?”老闆應道。
“好,來三大杯吧。”奧坎大陸最常見的飲料就是這種用燕麥釀成的淡黃色**,蘇玉現在雖然並不太喜歡那種聞起來有點象是馬尿的氣味,但他是連馬血都喝過的人,這點問題自然算不了什麼。
麥酒很快就端了上來,白色的泡沫漂在杯口之上,在這樣炎熱夏日黃昏顯得是十分的清爽。
“老闆,坐下來聊聊天兒吧。”把一個杯子推給正在皺着眉頭和土豆牛肉飯鬥爭的傑瑞,蘇玉把正想圍身離開的店主叫住。
“呵呵,那就恭敬就不如從命了。”天底下開旅店飯店的老闆大多喜歡吹牛侃山,這位老闆看來並不例外,一聽邀請便笑着坐了下來,順手還把一個酒杯拉到了眼前:象他這樣常年開店的人自然看得出來,這杯多出來的麥酒就是爲他點的。
“老闆,不知道爲什麼把店開在這裡?按理說這裡位於山腳,來往的客人不會很多,爲什麼你不把店開在烏姆鎮上,那樣客人應該會多一些的。”蘇玉開口問道。
“這位客人你不知道,泰米亞山高百丈,山道崎嶇,從山這邊到山那邊腳程快的話也要花上五六個小時,要是邊走邊歇,那七八個小時也不一定,而且爬山會消耗很大的體力,所以從山那邊過來的旅客會住下來恢復體力,要往那邊去的旅客也要住下來準備第二天的爬山,而這裡進出山口的唯一地點,客人雖說比鎮上少點,但卻是天天都有用不着操太多的心。”老闆抿了口啤酒說道。
“哦,果然有道理。不知道在這條道上往來的客人大多是什麼人呢?”蘇玉點頭接着問道。
“還能有什麼人,大多是一些跑單幫做小生意的商人,一個個算計的那叫一個細,看着就頭疼。”店老闆大概感到掙這些生意人錢太過辛苦,一邊搖頭一邊苦笑着。
“呵呵,這麼說今天你的店生意很好呀。加上我們有三撥,而且大多數都不是生意人。”蘇玉露出理解的微笑說道。
“是呀,今天生意還行,一個小時前纔有三個商人,本來以爲不會再上人了,沒想到過了不到五分鐘就又來了五位傭兵,再下來就是你們倆,比平時的人多了至少一倍。”店老闆說道。
“是嗎?傭兵是跟在商人後邊來的?他們是從山那邊過來的還是明天要過山?要是順路的話我們就可以搭個伴了。”蘇玉很感興趣地探問道。
“呵,都是明天要到山那邊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打算和他們搭伴,免得麻煩。”店老闆以很有經驗的口氣勸道。
“爲什麼呢?”蘇玉奇怪地問道。
“那些跑單幫的生意人都是很小心的,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他們誰都不信,你們這樣素不相識的人想要和他們搭夥,搞不好會被當成強盜的。
至於那些傭兵,一個個過的全是刀口舔血的賣命生涯,幾句話談不到一塊就是刀兵相見,生死相搏,一般人離他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店老闆耐心地給蘇玉解釋着。
“大叔,您說的太誇張了吧。人家傭兵團都是有紀律的,哪能隨隨便便就動刀動槍,殺人放火。”一邊好不容易把一盤土豆牛肉飯吃掉的傑瑞把空盤子往旁邊一推插口說道,由於剛纔順利地從那個傭兵手中贏到了一枚銀幣,所以他對這些人很有些好感。
“小夥子,看樣子你是沒和傭兵打過交道纔會這麼想的。傭兵團是有紀律的,象人數超過一萬的十大傭兵團,他們的紀律甚至比有些國家的軍隊還要嚴,但那終究只是少數,絕大多數傭兵團還是多則幾十,少則幾人的小傭兵團,這樣的組織建的時候容易,散的時候也很簡單,紀律不紀律的全是團長一句話,哪來那麼多規矩。更有甚者,有一些小型傭兵團平時正常做生意,背地裡換身衣服就是強盜團,要不然怎麼很多人寧缺多花點錢請大型傭兵團接任務,也不願意便宜些把任務交給小型傭兵團。”瞟了一眼樓上,店老闆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這樣啊。那鐵血傭兵團是不是十大傭兵團裡的一個呢?”蘇玉也有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是,十大傭兵團分別是金星,銀翼,銅馬,鐵劍,天狼,飛鷹,猛虎,巨熊,天空,北極星。至於這個鐵血傭兵團,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店老闆答道。
“噢,那我明白了。”蘇玉點了點頭說道,他心中已經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