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宛,師傅問她名字時,她第一次告訴一個人類。所以當他叫她小宛時,她就知道他和師傅是認識的,並且還是關係很密切的,依稀可以辨出他們眉宇之間有那麼幾分相似。
那個騎在馬上的白衣男子笑吟吟地喊道,彷彿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
"果然你就是小宛,那個教你劍法的人是我的弟弟,他讓我轉告你,他今天有事來不了,答應你的事情估計無法做到了。"
"我已經不需要了!"
天夜心冷冷說道,褐眸裡閃着精光。男人都是不可信之人,浪費我一天的時光。
"他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完成代他完成,姑娘覺得怎樣?"
白衣男子輕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再說一遍,我不需要!"
天夜心冷聲說道,將長劍橫在身前,一段白色的劍鋒倏地從劍鞘中飛出,迎着霞光折射出刺眼的紅色光芒,
"好劍!姑娘何必動武,我不過是一個弱小的書生,家有老父病母,你若殺了我,難道你想一輩子侍奉他們?"
白衣男子笑吟吟地說着,晚霞的餘輝度在他身上,光彩照人。
天夜心冷笑一聲,將劍身送回劍鞘,徑直走出楓林。弱小的書生?騙鬼去吧,這男人長得好看,但牙尖嘴俐,油腔滑調,不是一個善類。還喜歡騙人,跟他弟弟一樣!
那白衣男子見她氣呼呼地往楓林外走去,眉目間露出笑意,雙腿輕輕用力一夾馬身,馬兒便輕揚腳步,跟在天夜心後面。
天夜心見他跟在後面,腳尖輕點,如鴻雁展翅般懸在上空,腳尖輕點飛走在楓樹之梢,須臾便不見人影,那白衣男子見狀,俊美的臉上露出潔白的月牙,騰空自馬背上旋轉飛身,一團白影浮在楓林上空,風一樣緊跟其後。
天夜心感到臉上一陣微涼,一道白影已擋住去路,雙手急忙收回內力,停在一棵楓樹上。
"你怎麼陰魂不散跟在我後面?"
天夜心咬牙道。
"小宛姑娘,我不是陰魂不散而是正大光明,我只不過來告訴你有一種可以不用嫁給別人的辦法。"
"說!"
"那就是我跟你走,你回家對爹孃說我是你的意中人,這樣你不是就可以拒絕求婚嗎!"
白衣男子露出慵懶的笑意,慢慢地說道。
"如此說來你是賴定我了?"
天夜心譏笑道,人長得帥,卻很耍賴。
"看此情形,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白衣男子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地笑着。
天夜心斂眉沉思想道,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很討厭,似乎沒有惡意,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若非要對自己動壞心思,只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先應付他再說。
"好吧,那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天夜心說道。
"林楓!"
"你弟弟叫弦川,你怎麼叫林楓?難道你們不是親兄弟?"
天夜心有些驚訝地問道。
那白衣男子臉色有些遲疑,但還是笑道:
"我隨我母親姓!"
二人從楓樹上躍下,那匹棗紅馬已跟上來,默默地走在林楓身邊,安靜地像個未出閣的姑娘。
天邊的彩霞已完全褪去了她的光環,一彎新月露出白色的淺淺一角,連綿起伏的山脈已披上薄薄一層細紗,隱約其中。
山腳下,一片翠綠護岸繞着的竹林中,隱約可見磚紅的瓦牆和綠色籬笆的圍欄交錯其中。
"這就是我家了!你在這裡等着,容我進去向爹孃通報一聲。"
天夜心頓了頓,望着那片竹林靜靜地說道,說完便向那院落走去。
等天夜心走進院落時,原本存在的房屋立刻變成一股強大的龍捲風向林楓襲來,整個天空佈滿飛沙走石如急雨般落下,林楓身形乍轉飛側,衣袖輕揮,將迎面鋪來的沙石如積木般堆積在三丈開外的巨石上。
"小宛,你家就是這樣招呼未來姑婿的麼?"
林楓將粘在衣袖的一朵小花拿下,放在鼻子上輕輕嗅着,笑着說道。
一道白色的亮光從上空劃下,瞬間變成一個身穿月牙色長袍的男子,只見他一頭及腰的銀髮背對着林楓,用腹音術說道:
"若要見小宛,三日後再來!"
說完,身形飛轉,人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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