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我雖然沒真正見過狼眼男的容貌,但是清楚的記得狼眼男的眼睛。
狼眼男的那一雙眼睛,比阿牛的要漂亮很多,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放棄了懷疑,轉身回到房間裡,看了一眼唐瑾,發現他竟然還昏迷着,就有些緊張。
心想到底是我劈他那一掌重了,還是齊國華給他下的藥毒重呢?
我緊張的湊近唐瑾,燈光下看到他沉睡的容顏,好久沒這麼近的看他了,心居然不爭氣的狂跳了兩下。
我罵了自己一句,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這心思?
趕緊試探着叫醒唐瑾。
唐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我,夢囈似的低喊了我名字,然後又閉上眼睛。
我再晃晃他,他仍舊不清醒,自語着說,“做夢了嗎?”停了停,又說,“夢裡真好!”說完居然一伸手將我抱住。
我跟掉進池塘的旱鴨子似的,緊着在唐瑾的懷裡撲騰着,這一鬧騰,纔將唐瑾驚得真的清醒了。
他先是嚇了一跳,猛地鬆開我,之後又發神經似的,一把將我拖進他的懷裡。
我被他嚇慘了,要不是阿牛突然在外面大叫一聲,我可能就被唐瑾當成一道菜,給兇猛的吃了。
“有小偷啊!小偷來了!街坊鄰居的,快來幫忙抓小偷啊!”阿牛在外面大聲的喊着,也不知摔着什麼東西,咕嚕咕嚕的。
我凌亂的整理好衣服,唐瑾那邊也倒速度,他比我衝去的還快。
我們到了外面,沒發現什麼小偷,倒是看到阿牛將院子裡扔的亂七八糟的。
不過,這麼一鬧騰倒是幫我解了圍,我在心裡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而阿牛看到我和唐瑾,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對我說,“師父啊,你們啥時候回來的啊?剛纔有個小偷,可嚇死我了!”
我略覺尷尬的笑笑,“剛回來一會兒!既然小偷跑了,那你回去睡吧!”
阿牛揉揉眼睛,對我說,“不睡了,我幫師父和唐先生沏壺茶去!”
唐瑾則說不用了,他要回去了。
我猶豫着要不要送送唐瑾,阿牛倒積極,笑着說替我去送送唐瑾,斷了我選擇的機會。
即使因爲阿牛,我和唐瑾沒發生什麼,但到了第二天,唐瑾再過來,明顯的,他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了。
之後幾天,唐瑾藉口怕齊國華找我麻煩,來的明顯勤了。
我順水推舟,雖然並不怕那齊國華一幫人,但對唐瑾常來,還是心裡暗喜的。
不知道齊國華那幫人是忌憚了我,還是怎麼着,一直都沒再有什麼動靜?
我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時間一長也就慢慢忘記這回事兒。
期間,阿牛也不知道咋領來的人,居然請我幫忙看相。
我之前沒發過衣食的愁,以前是因爲有盤俊,現在是因爲有唐瑾。吃的用的,都是唐瑾送過來了,所以幫人看相這樣的事,我本來不想接。
阿牛則說我們要自力更生,不能總跟個雛鳥似的,只顧張着嘴巴等人家送吃得,這看相雖然掙得不多,但麻雀再小,那也是肉。
我一想也對。只是我並不懂看相,只好召喚出對方的命格,從命格上說話。
那人問我日後有沒有可能大富大貴,我實話實話,說他就是忙碌命,一輩子無爲,不着邊際的事兒也就別想了。
那人立即惱了,說我看的不靈,之前找過好幾個看相的,都說他日後大富大貴的。
我擺擺手,讓他趕緊走人,誰看的靈,就讓他找誰去!
那人損了我一句,掉頭就走。走到院子裡時,被阿牛拉住,也不知道怎麼跟人家的說的,那人居然一腦門汗水的跑回來,跟我磕了三頭,之後扔下一百塊錢,就慌慌張張的走了。
我覺得奇怪,問阿牛咋跟人家說的?
阿牛說,“就嚇唬唄!誰讓他對師父你不敬呢?我沒揍他,他就撿着了!”
我說,這樣騙人的錢,我不掙。讓他拿錢給那人送回去。
阿牛卻說,“師父你也幫他看相了,這錢是應得。這點兒錢,哪裡算多?像師父這樣有本事的人,給他是他走運了。這麼點兒錢,連只蚊子腿兒都買不到!算啥啊!”
我氣的鼻子一歪,一百塊錢買不到蚊子腿兒,那蚊子得多大啊?
這時候,我算是見到阿牛的另一面了,他外表憨厚,那是得遇到好人,要是遇到壞人,這小子也賊着呢,說他是雁過拔毛那種人,也不爲過。
這德行,你還別說,總覺得和那秦老道有點兒像!
之後的幾天,阿牛還是往家裡領各種人。
我覺得有些煩了,就告訴阿牛別再領人了,我和他去宗教局上班去。那裡每月都領工資,又穩當,又不必撒謊騙人。
阿牛呵呵笑着說好,第二天就跟我去了宗教局報道。
我一回去,唐瑾也跟着回去了。
原來盤俊帶着的那個行動組,見我不但回來,還又帶進局裡一個人,卻不見盤俊的影子,就問我盤俊哪裡去了?
我聽了,只能撒謊說盤俊家裡有點兒事。
可自這一刻起,就擔心起盤俊來了。
真是害怕他再出什麼事?
下了班以後,我讓阿牛去街上買點兒菜,我自己則想去偷着看看盤俊。
還沒走出多遠,唐瑾就跟了上來,問我是不是去看盤俊?
我一愣,問他怎麼知道?
他說聽見別人對我提起盤俊來了。
我點點頭,心裡突然怕唐瑾誤會,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唐瑾可能瞧出來了,淡淡的笑了笑,伸手牽住我的手,只對我說了句,“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我怔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會瀰漫着一股優雅到致命的氣息,而那份優雅和他渾身散發地王者霸氣,結合的天衣無縫。
在他身邊,我總是可以感覺到很心安。
而唐瑾見我愣着,稍帶疑惑的望着我,問我怎麼了?
我趕緊收藏好自己的情緒,對唐瑾說了一句,“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