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唐瑾。
那個賈薇顯然認識唐瑾,甜笑着小跑過去跟唐瑾打招呼。
唐瑾冷漠的對賈薇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跟沒看見我似的,進了一間辦公室。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雖然很酸,但是能和唐瑾有這樣迴歸陌生人的默契,挺好!我是說真的!
那賈薇並不像宗教局其他人一樣,有一股機關單位特有的怪味兒,心底單純的她,毫不掩飾的對我說,她打唐瑾一進宗教局就喜歡上他了。
她說唐瑾也是空降部隊,比我早來幾天,現在是局裡行政科二科的科長。賈薇還有些神秘的對我咬耳朵說,“我那天偷聽到局長和副局談話,好像談到這唐科長背景很厲害,兩個局長都擔心照顧不好他,會讓上面怪罪。”
我心裡哼了一聲,以前真不在意唐瑾的身世背景,但連番聽到他好像很不一般的身份,倒真好奇這是個什麼人了?
尤其我想起唐瑾爺爺唐良飛,早就居心叵測,想得到我的《道陵真經》,所有事端聯繫起來,也就覺得唐瑾接近我,更是別有用心。本來因爲庭媛之死結下的怨結,越發的重了。
這時候,盤俊出來找我。說那個姜領導給他安排了職位,在行動組第一組那邊當了個小組長。要我過去陪他看看辦公室。
我點點頭跟着盤俊去了行動組。
那行動組一共有兩個組,都在辦公樓一層,據說主要銜接警局那邊無法處理的靈異兇案。之前姜領導那幾個犧牲的手下,都是這個組的。現在的行動組一組,就剩下一個瘸腿大叔,負責在辦公室端茶送水的,其他兩個組員,一個受傷住院,一個正在打調離報告,所以盤俊這個組長根本就是光桿司令。
我聽到這個行動組這麼慘,就不由皺眉,勸盤俊別湊這個熱鬧,還是離開這裡算了。
盤俊根本不聽我的,說姜領導已經說了,局裡已經在招人了。他還說我的職位在行政二科,不參加局裡的任何行動,有特別的人會直接領導我!
我聽完直接就不好了!臉色難看的要命。
盤俊還以爲我是擔心什麼,安慰我說,“你放心,我這個行動組是會配合你們那個科室行動的!”
我心裡的話了,盤俊要是看到那個二科的科長是唐瑾,別說配合了,能不翻臉都是稀罕的!
盤俊那邊開始收拾他的辦公桌,那個瘸腿大叔從外面端着茶水進來,笑着請我喝水。
這時對面的辦公室出來一個女的,陰陽怪氣地說着酸話,。我一瞧,這不是那不是跟姜領導去見過我的柳念嗎?早就見識到這女的尖酸刻薄,但今非往日,我和她成了同事,每天都要見面的,我給她留了面子,正巧那個賈薇下樓找我,我就跟着她上了二樓。
賈薇自然更是瞭解那個柳念,對我說,“這宗教局,其實就是個幌子,我們這裡是警局下設的秘密單位。我們前面那幾座大樓,就是金秀公安局和刑警大隊。那柳念是個掛警銜的刑警,因爲查案才借調到我們這裡的,老藉着她上面有關係,頤指氣使的,局裡好多人都特討厭她,你以後小心點兒,少跟她碰面就行了!”
我笑着對賈薇點點頭,然後去了行政二科。
這個行政科多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還一水兒的男人,我一直認爲自己長得不好看,到這裡都覺得自己成花兒了!
我的辦公桌很小,就衝着門口。我看到這辦公室還有好幾個,就放心了。哪知,唐瑾的辦公室就正對我這邊的門口,他還故意敞着門,我一眼就能看到他,才覺得放心,這下子又彆彆扭扭的了。
好在,幾天上班,唐瑾刻意迴避我似的,幾乎和我沒什麼交集,這樣我才慢慢鬆了一口氣。
而我的適應力也不算差,很快就和那些中年大叔熟絡起來,這二科就我一女的,可能也是這個緣故,大家也挺照顧我的。
至於盤俊那邊兒,他在行動組那邊混的比我還好。主要是那幾天裡出了一檔子事情。刑警隊那邊是以靈異事件交到來查。
可是盤俊卻瞧出那不是靈異案件,更像是有人假借鬼神之名掩蓋罪行。
那發生案件的地方在大瑤山附近的幾個村子。幾個村子,接連無端的死了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心臟都被挖了去,死狀很慘。
案件發生後,還有很多村民說在村外見到過有身穿白衣的鬼魂飄蕩,加上那幾個無端被挖了心的兇殺案,以訛傳訛的結果,就成了那一片地方出了個食心妖怪。各村都人心惶惶,紛紛出錢請了和尚法師的,到村子裡驅魔降妖。最後那股風波擴散到周圍一些村子。弄得一大片地方都人心惶惶的。各村都跟着效法驅魔。
按理說民不舉官不究,但是偏巧那一片地方是省裡重點扶持的貧困村,上面扶貧辦的人帶着扶貧款來了一看,各村都是烏煙瘴氣的,鬼神之風盛行,那還了得?
這樣事情先傳到省裡,再從省裡施壓到地方,最後才落到主查靈異案件的宗教局。
本來盤俊一是初來乍到,二是他的組裡已經沒可辦案的人了,怎麼論,那案件也輪不到盤俊頭上。偏偏二組那邊就有存心使壞的,說什麼盤俊是空降部隊,本事肯定厲害,這樣有影響的案件不去查,還什麼時候出馬呢?
盤俊明知有人想要他難看,可還是接了那個案子,只是對姜領導說要借我出去辦案。
那姜領導卻說我不屬於他直接領導,要借我,需要找二科的科長同意。
盤俊就跑到二樓來找科長借人,正好我先看到他。
我一邊拖着他趕緊離開二樓,一邊對他說,“不用找什麼科長審批,這裡誰都管不着我!我陪你去。”
剛截住盤俊和唐瑾碰面的機會,沒想到在一樓卻撞見一個和庭媛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當時心裡“咯噔”一聲,心情稍微平靜下來後,還對自己說可能這個人只是和庭媛長得像罷了。可當我感覺到那個女人身上的場時,眼神猛地犀利起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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