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珏的話沒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邱澤書被掉的不上不下,急急跟了上去,也不再去管立夏會不會做手腳。
“宮先生,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宮銘珏挑起脣角笑了笑,他很高興在這件事上能出力,而不是單單立夏一個人揹負壓力。
“你三弟得到消息,今天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就去醫院吵吵了。”
宮銘珏突然停下來讓疾走的邱澤書差點一頭撞上他的背,貼的近了他才發現宮銘珏居然那麼高,他1.75的身高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跟我三弟有什麼關係?”
宮銘珏冷嗤一聲。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果然不出宮銘珏所料,兩個人還沒有走進病房就聽見了房間裡邱澤棋的聲音。
“爸,之前我怎麼說來着,你們還一個二個都拿我當仇人看,要不是爲了俊俊我會做這個黑臉嗎?”
宮銘珏也沒什麼聽牆角的意思,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見宮銘珏,邱澤棋更是一副得了勝的樣子,恨不得將下巴揚到天上去。
“你還來幹什麼?我告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宮銘珏完全沒有理會邱澤棋的叫囂,看向早就站在一旁有點不耐煩的凌博問道。
“情況怎麼樣?”
凌博沒好氣的瞥了邱澤棋一眼,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剛進門的時候還一度質疑自己的醫術,說什麼邱老不知道又聽信了誰的讒言,找來一個庸醫要害死俊俊。
他氣的都舉起了手裡的銀針,要不是主治醫生前來解釋,估計這會兒邱澤棋已經被扎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有我出手你還擔心什麼,病人不超過中午就會醒了,如果再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這裡亂吠,打擾了病人休息,那就做不得準了。”
凌博的話針對的是誰很清楚,邱澤棋瞪圓了眼睛就要上去吵架。
最後還是邱老看不過眼狠狠拄了幾下柺杖。
“你要是來找事的趁早給我滾。”
誰知道一向把自己當做透明人的袁敏居然開口了。
“爸,你這麼說真真寒了我們的心,我們也是爲了俊俊好,這藥本來就來路不明,幾次三番的你又因爲外人這麼說澤棋,我都替他憋屈。”
邱老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一向都沉穩大方的兒媳婦,袁敏臉上的委屈清清楚楚讓他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
豈不知是袁敏之前在科研所憋屈的狠了,再加上邱澤棋老是不開竅,她怎麼能不添把火加把油。
“敏敏說的對,爸,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告他們,還好意思做藥品生意,簡直是傷天害理。”
宮銘珏不着痕跡的瞟了袁敏一眼。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立夏不會發生那麼低級的失誤,再加上凌博和立夏都很疑惑的腥氣,他免不了陰謀論起來。
那麼疤痕膏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是在哪呢?科研所。這種保密單位,如果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加點東西進去,簡直難上加難,去做這個事兒的無異於是個蠢貨。科研所那邊他是因爲不想這事兒鬧大,影響今後疤痕燙傷膏的市場,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願意去交涉查看攝像頭。
今天一早聽見屬下來報,邱澤棋和袁敏一同來醫院了,他便想着過來看看,袁敏不正是助手之一嗎。
誰知道袁敏居然那麼按捺不住,話裡話外都說這藥有問題,那藥怎麼來的她不是最清楚嗎,看來不光是因爲科研所裡被立夏壓了一頭受了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邱老過於忽視他們三房了。也就是說袁敏有充分的動機下手。
邱澤棋兩口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如何如何,宮銘珏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邱澤棋憤憤的道。
“你還好意思笑,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宮銘珏壓根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我當然好意思笑,我笑有些人打着關心的旗號卻做些齷齪的事。”
邱澤棋恨不得一拳砸上宮銘珏那張臉。
“你別賊喊捉賊,當心我告你誹謗。”
宮銘珏聳聳肩。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真的關心俊俊,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更關心他的傷勢,可是從我進來以後你一句都沒問過。最不濟,像你說的那樣去準備找律師起訴我,可是你從頭到尾都在指責你的父兄如何不聽你的勸告,你是如何有先見之明。恕我愚蠢,邱先生你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宮銘珏很少在陌生人面前如此長篇大論,看來今天是存了心的要讓邱澤棋下不來臺。本來也是,之前宮銘珏不拿邱澤棋當回事,看在邱老的面子上不與他計較。偏偏這傢伙如同跗骨之蛆,逮着機會就要詆譭他幾句,漠視不代表他沒有脾氣,更何況宮銘珏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
邱澤棋一張臉被說的通紅,只指着宮銘珏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話已至此,這其中的道理就留給邱老和二房的兩個人自己想去吧,他現在要回去壓着立夏休息,立夏的身體在宮銘珏眼中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邱澤書最終什麼話都沒說,這兩天宮銘珏和邱澤棋的表現已經很清楚,他不是瞎子,誰真正因爲邱明俊的病情擔憂無需再多說,他深深的看了自己的三弟一眼便跟着宮銘珏離開了。
“爸,你看二哥……”
邱澤棋還想告狀卻被老爺子一個眼神將話嚇了回去。
“你回去吧,等俊俊出院了再說告的事情,還有今天的事情誰都不可以出去亂傳。”
儘管邱澤棋還很不甘,袁敏扯了扯他的衣角,兩人也是不甘不願的走了。
宮銘珏回到實驗室,果然沒有他的督促立夏是不知道休息的,他二話不說走進去直接扛起立夏就往休息室走。
“誒誒誒,那成分我已經分離出來了,馬上就有結果。”
宮銘珏毫不避諱的拍了她屁股一巴掌,手感不錯。
“我這邊也有線索,你不去休息,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
立夏擡眼就看見了同樣漲紅着臉的邱澤書,恨不得將腦袋死死埋在宮銘珏的背上,這下丟臉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