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殷勤備至的不假他人之手的,服侍着葉倩墨吃過了飯,葉倩墨從綠柳手中接過絲帕擦了嘴,然後用鹽水漱了下,沒有牙膏,她只好退而求次了,哎,生活啊。
“綠柳,紅纓,今天我們去將軍府看看父親,”葉倩墨好像沒有看見他的‘小意’,吩咐道:“派人去買的幾顆人蔘,”
“無憂,快把那幾顆百年人蔘送來,讓七皇妃帶去,墨墨,你缺東西給我說一聲就行了,哪裡用得着去買,”慕容宸摟住她的腰,“墨墨,我陪你一起去,墨墨……,你盯着我幹什麼?”被葉倩墨不眨眼地看着,慕容宸不自覺的摸了摸臉,確定沒有東西后,奇怪的問道。
“你做過什麼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出來聽聽,我今天心情好,或許能原諒你呃。”葉倩墨雙手抱胸,倚着門悠悠的說道。
“沒有,沒……,本殿下不可能做壞事!”那是假的,慕容宸彆扭地轉移了話題,“墨墨,快去換衣服,我們快點去,”慕容宸邊說邊把她往屋裡推。
葉倩墨看了他半,打了個響指,“ok,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多問了,不過,你可要記住,我給你機會了……”
“知道知道,”慕容宸看着進去的葉倩墨,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可是那什麼……ok是什麼意思?
慕容宸因爲半路有急事被人叫走了,並沒有和葉倩墨一起去將軍府。葉倩墨見了自己的父親,兩人商量了長公主的事兒,又說了葉天佑歸來的日子,聊了聊家常,回到七皇子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七皇子還沒回來?”
“回皇妃,七皇子還沒有回來。”
“綠柳,你和紅櫻也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葉倩墨打了個哈欠,說道。和父親聊了一天,還挺累的,不過夏氏那望着禮品時嫉妒羨慕的眼神,酸溜溜的話,她也挺有成就感的。
半夜,男主人沒有回來的七皇子府一切照舊,勞累了一天的奴才婢女都進入了夢鄉,唯有值班的侍哈欠連天地站在門口一聲沒一聲的聊着。
“兄弟,百花樓的女人那才叫有滋味,嘖嘖,兄弟我去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滋味了,”侍衛甲回味道。
侍衛乙不屑道:“百花樓?還是賞花樓的花魁好,花魁啊,花了我一年的積蓄才能一親芳澤,真是讓兄弟我欲仙欲死,那才叫有滋味,”
“花魁,兄弟不錯啊,還能嚐到花魁的滋味,兄弟真是有本事,”侍衛甲羨慕道。
突然一陣風吹過,“兄弟,起風了?”侍衛甲望了望天。
“是吧,快換班了,我們就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兄弟,堅持住,可不能睡了,”侍衛乙攏了攏衣服,又打了個哈欠。
當然,那陣風只不過是一道極快的人影罷了,只見人影駕輕熟路的來到葉倩墨睡着的房間,試着推了推門,門竟咯吱一聲開了,來人眼裡閃過暖意。輕輕地關上門,輕手輕腳的來到牀邊,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又退後了幾步,‘哐當’熟料牀邊立着的花瓶被他不小心踢碎了。
“誰,慕容宸?”黑暗中葉倩墨猛地睜開眼睛。
來人沒有說話。
葉倩墨皺眉,“閣下是誰,半夜竟闖入一個女子的房間?”
“你不怕我殺你?”來人驚訝地問道,恐怕任何人都會先問這個問題吧,又笑出聲,“再說,這不是七皇子的房間嗎?或許我是來找七皇子呢?”
“你要殺我,早就動手了,至於第二個問題,慕容宸的房間還不是我的嗎?”
“有趣,有趣,當然,你們成親了,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來人的聲音中偷着愉快。
葉倩墨越聽越覺得來人熟悉,她突然來到桌旁,點亮了燈,看向來人,不禁愣住了出手的動作,“是你?”
“葉小姐,不,現在應該叫你七皇子妃了,”來人因爲葉倩墨還沒忘記自己,心情越發愉快,“多日不見,七皇子妃過得可好,有用到在下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來人也不慌張,坐了下來。
葉倩墨拿過一件外衣披上坐在了他對面,“齊紫鳳,你真會挑時間,慕容宸今晚不在家,你就來了,我是否該認爲你神機妙算?”
“七皇子妃怎麼想都不是我決定了的,不過你把我當成你的夫君……”
“閉嘴,齊紫鳳,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知道嗎?!“說話的同時,葉倩墨手腕中絲線也飛了過去。
葉倩墨並沒有殺意,所以絲線看起來又快又猛,卻沒有用上內力,齊紫鳳稍微躲閃了一下,又坐了下來。
“喂,好說我們也是朋友了吧,要是我有事找你幫忙,你會幫吧?”
“你先說來聽聽”葉倩墨早就看出這傢伙不是常人,什麼身份還不知道,雖然想買他個人情,可要是把自己都賠掉了,那就笑掉大牙了,“喂,你幹什麼,這要去哪兒……”
“這裡怎麼樣?”齊紫鳳突然拉着葉倩墨上了屋頂,等到她坐下來,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壺酒,“喝嗎?”
“當然,”葉倩墨灑脫一笑,接過去就着壺口喝了一大口,“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半夜三更在七皇子未歸房頂上和一個男人喝酒,又要成爲京城的一件‘趣事’了,說吧,看着這壺好酒的份上,如果你的請求不過分,我會考慮的。”
誰知聽了她這話,齊紫鳳竟有了一絲慌張和害怕。害怕?葉倩墨笑了笑,這傢伙還知道害怕啊,她還認爲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呢,
“假如我喜歡上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想和她過一輩子的那種,”他一開口,就強調,“可是因爲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隱瞞我的身份,並且和她成了親,你說要是她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生氣?”
葉倩墨無語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兒問自己有什麼用?“大哥,我又不是你口中的她,我的感覺又不是她的感覺,這有什麼用?”
“我說假如你就是她呢?”
葉倩墨皺眉,只不過是一個假設罷了,不知道這傢伙成親沒成親,那麼激動幹什麼?不過,“不得已的苦衷?說來聽聽。”
“嗯嗯……就是以前,沒遇到她的以前,就發生了事,後來又害怕她受到牽連,嗯嗯……,還害怕她不嫁給我……”
“那如果她在嫁給你知道了你的身份後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
齊紫鳳皺眉,仔細想了下,雖然帶着面具不能看清他的臉色,但看着他越來越深邃的眼睛,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語氣也有點惱火,“算有吧……“
“具體點,”葉倩墨又喝了一口,舒服的躺了下來。
“她父親是一個大官的手下,那個大官和我家是世仇,不過,她父親也不是真心的歸附那個大官,”
“我想,如果你能勸的她父親跟着你,那不是皆大歡喜了,”葉倩墨說到最後,聲音模糊了下來。
是啊,只要讓墨墨的父親去齊國,墨墨就不會生他的氣了。“墨墨,……”他低笑出聲,女子已經睡着了,他寵溺的搖了搖頭,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給她調整了個好位置,摘掉了臉上刻有蝴蝶戀圖案的銀色面具。月光下現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邪魅的臉孔,卻沒有絲毫女氣,赫然是七皇子慕容宸。
“墨墨,你說了不會生氣了,”齊紫鳳低喃出聲,用額頭貼上她的臉,自動忽略她口中的‘如果’。
“嗯,唉吆,“葉倩墨揉了揉額頭,呻吟出聲,該死的,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痛,好像宿醉的感覺,宿醉?葉倩墨這下清醒了,她昨晚和男人喝酒,喝着喝着睡在了屋頂上,哎呦!她低下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外衣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身上只穿着貼身的裡衣,該死的,還是她改裝後的,比現代只保守一點點的內衣!
“紅纓,紅纓,綠柳,綠柳,給本小姐進來!”葉倩墨不淡定了,她還沒開放到這程度啊,
“墨墨,墨墨,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推門而入的竟是一晚沒見的齊紫鳳,只見他大步來到牀前,焦急的問道:“頭疼?我讓紅櫻去準備了醒酒湯,”
“小姐,”紅纓一急,也忘了慕容宸的話,“醒酒湯,您快喝了吧。”
慕容宸親手接過來,嚐了一口試了試溫度,“墨墨,張口,”
紅纓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葉倩墨端過來一口喝完,“慕容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的時候我在哪裡?齊紫鳳呢?咳咳”
“墨墨,別急,我昨晚就回來的時候在屋裡沒看見你,找了一圈卻發現你睡在了屋頂上,墨墨,晚上還有點涼,你覺得受寒了嗎?”
“那你有沒有碰見一個男人?”
“男人?墨墨的朋友?”慕容宸的話中不僅沒有嫉妒生氣,好像半夜自己的妻子和別的人在一起很正常似的,還有了一點愉快。
“慕容宸?你不覺得奇怪?”慕容宸不是很愛吃醋,她看別的男人一眼,他都要委屈,今天怎麼了?